故友重逢,在蘇州渡頭,男人之間,幾段葷口。
呂一笑勁拳捶向陸茗胸口,這對忘年好友的交情實在令人詫異。一個不服老,一個早熟世故,幾近父子間的年齡鴻溝並沒有在二人之間產生絲毫隔閡,稱兄道弟,不亦樂乎。
「陸兄還是一樣的瀟灑無拘啊!不似家洛兄好事將近,就快成北疆王的妹婿了。」
「于老夫來說,每個女子都是上天的杰作,賞玩品味即可,娶回家?老夫可不願為了一株扶柳而放棄整個江南春光。」
陳家洛垂眸一笑,「不知將來要怎樣的女子才能降住陸兄,使他後悔今日之事。延良賢弟,今日為咱們安排的驚喜可否先透露一二,我與陸兄可是十分難耐啊!」
呂一笑,字延良。
提及晚宴,呂一笑當真如其名,極曖昧不明,滋味美好地一笑。
「今日要為兩位兄長引薦的這名女子•••小弟便直言了。我對她傾慕已久,稍後你們觀舞,切莫惹惱了她。」
陸茗搖了搖折扇,朗聲笑道,「看來,還是位有脾性的佳人,瞧瞧你那點出息,咱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為女子左右,你就不怕漕幫的兄弟們笑話?」
「看他哪個吃了熊心的敢!她若肯費心左右我,呂某倒願做這妻管嚴。一會兒你們見了她,便知她的妙處了,如有不折服的,小弟願自罰三杯!」
陳家洛與陸茗相視了一眼,對這位佳人興致便更濃了。
傅芸芸今日依舊是寡淡素衣,看在呂一笑的面子上,著意上了薄薄一層脂粉。胭脂點唇,幾杯小酒,她的妝閣在二樓,抬眼便能看見廊鈴,只待它一響,便知貴客將至。
這是楚館特有的「情報系統」,每位當紅姑娘窗邊廊前都會有這樣一只銅鈴,是以每當熟悉多金的恩客上門,姑娘們總能在適當的時機與之偶遇,稱之為緣分。
酒過三巡時,銅鈴一陣微晃,芸芸覆上輕紗,輕移蓮步至閣樓欄邊,東向雅座內燭光已燃,窗口紗帳朦朧,看不清呂一笑所請之人的模樣。
也罷,他請何人與自己又有什麼干系,只管舞的盡力,使他顏面有光,自己便算功德圓滿了。
她縷起閣頂垂下的青紗一縷,輕車熟路地一躍而下,落在蓮台之上,引得館中人一如既往地歡呼雀躍。
呂一笑甚是得意道,「如何,可當得仙子二字?」
見慣了風月的陸茗不以為意,「這個出場倒是別出心裁地像個仙子,噱頭不錯,只是不知是否真有神女之姿。」
月出皎皎流廣袖,梨花一浮輕波舞,欲窺神女真顏色,猶抱琵琶半遮面。芸芸爐火純青的舞技與練得嫵媚動人的眼波勾得在座心向神往。加之三分醉意,更是冷艷絕倫。
陳家洛驚嘆之余飲下一盞梨花白,「果真尤物,一襲素裳,竟能舞出如此風情,此女真乃媚態天成,柔勁入骨。也難怪勾了賢弟的真心去,為兄折服,先干為敬!」
「美則美矣,卻不肯以真容視人,這樣的傲氣,賢弟日後恐難消受啊。」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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