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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第十二章初嘗勝果（3）
上午八點，吳小凡開車準時來到憲兵隊，他邊上樓邊在心里盤算著是否直接向藤原提出日軍已經開始行動之事，因為通過南昌會戰的教訓，他深知一名情報官如果對身邊的事物都不敏感的話反而會讓藤原覺得有點不理解，直接了斷提出自己的疑問才是正常而又真實的表現，所以不能掩飾自己已經看到日軍軍官們出發之事。當他敲門走進藤原辦公室時卻看到吉木和秋野臉色陰沉地站在那，藤原威嚴地瞧了兒子一眼，煩燥地︰「吉木上尉，下去吧。」
「嘿！」吉木鞠躬後也瞧了吳小凡一眼才大步離去。
吳小凡趕忙敬禮道︰「父親，剛才我看到很多軍官帶著行李離開了家，是不是皇軍有重大的軍事行動？」
藤原平靜地說︰「小凡，你的眼光很稅利，思維也非常的敏銳，證明你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情報官，可皇軍是否有軍事行動我不便向你述說，但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們派遣到隨縣和棗陽的四名諜報人員沒有發回一封電報，你認為是什麼原因，他們還存在嗎？」
秋野也說︰「小凡君，你對情報分析一直有著獨特的認知，我們在隨縣和棗陽的派遣人員在此時突然消失，你認為是偶然而是有別的原因？」
吳小凡立即在心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日軍真的要向隨縣和棗陽地區發動進攻，同時腦子里也迅速有了一種思緒，日本特務的行蹤肯定早就暴露，**這幾個月沒動他們一定是利用其發回中**隊表面上的軍事情報，此時突然消失證明這些間諜已經被全部抓獲，**大的軍事部署正在實施，而日軍的進攻也即將開始，自己在回答這個問題時必須虛虛實實才能體現出同過去一樣的獨特思維，否則事後要是日軍吃了虧也就不會引起懷疑。于是他認真地說︰「父親，秋野君，這恐怕不是偶然，說明他們的行蹤早已暴露，中**隊先前可能在利用他們發回對我皇軍不利的虛假情報，還昨天他們突然失蹤，很可能中**隊又在實施新的軍事部署，要真是這樣的話中**隊的目的就很難猜測了。」
藤原驚愣地︰「你的意思是中**隊一直在用假象迷惑我們，真正的軍事部署現在才開始實施，表明在隨縣和棗陽的中**隊不只先前的三個軍？」
吳小凡說︰「父親，這只是我的個人判斷，也是您一再強調不能隱瞞自己觀點的認知，至于具體屬于何種情況我無法找到依據，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秋野急忙地︰「將軍，小凡君的判斷不無道理，您應該向司令部表明我們的觀點，免得事後司令官閣下責怪您沒有盡到職責。」
藤原盯著兒子思考了一下，忙抓起電話說︰「接司令官閣下！喂，司令官閣下，我是藤原少將，我們派遣在隨縣和棗陽的人員昨天突然失去了聯絡，剛才小凡君分析說，支那軍隊肯定會有新的部署，這兩個地區恐怕不只先前偵察到的三個軍，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我皇軍非常的不利。嘿，具體情況我會盡快落實，並請閣下立即派飛機偵察，嘿。」他放下電話抱著兒子的肩說︰「小凡，皇軍即將對隨縣和棗陽發起進攻，我們的情報是否準確將決定此次戰役的成敗，你和秋野君要千方百計從重慶的廣播電台中找出中**隊在這兩個地區到底部署了多少部隊，為皇軍下一步的行動提供準確的情報。」
「嘿，那我打個電話告訴娟子，中午就不回家了。」吳小凡抓起桌上的電話說︰「請接藤原小凡家。喂，娟子，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你走路一定要小心，家里的事讓三毛弟弟做。嘿，再見！」他放下電話笑道︰「父親，娟子的肚子越來越大，走路都搖搖晃，我真擔心她時刻會摔倒。」
藤原好笑地︰「小凡，懷孕的女人都是這個樣，你不用擔心。」
秋野也笑著說︰「小凡君，娟子能有你這樣體貼入微的夫君是她的榮幸。走，我們去听廣播。」
「嘿！父親，告辭。」吳小凡和秋野出去來到兩人的辦公室立即打開了收音機，他邊听廣播邊想，電話是娟子接的，三毛會找借口出去發電報嗎，這個機靈的弟弟一定會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他猛然又想起另一個人，好久都沒看到吉木來過憲兵隊，這個凶殘的家伙今天跑到這來干什麼，難道是國共兩黨的人員遭到了抓捕？媽的，自己只顧著軍事情報方面，卻忽略了日軍時刻在防範國共兩黨的潛伏人員，如果真有人被捕自己得趕緊了解清楚狀況才行。他趕緊問道︰「秋野君，吉木君來干什麼，我很久都沒看到他了，是不是他那邊有情況？」
秋野笑道︰「小凡君，你這近好似有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自家樂的味道，嘴上除了軍事情報外，另外說的事就是娟子越來越大的肚子，所以有些事我和將軍就沒告訴你。將軍為了讓你能集中精力投入到情報分析之中，同時也是為了不讓你看到和听到恐怖的場景，加之吉木上尉殺人的手段太惹人關注，將軍才讓他接管了漢口監獄，可他在這幾個月里人卻殺了幾十個，但真正的危險分子一個也沒抓到，就算抓到了也被他殺了，將軍非常的惱火和生氣，將他找來訓斥了一頓，命令他要加緊對國共兩黨諜報人員的偵破，嚴防他們刺探皇軍的軍事情報，否則就撤他的職。」
吳小凡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唉，不論是中國的間諜，而是我們皇軍的間諜，要想弄到一份貨真價實的情報都不是這麼容易，只是父親對我的期望太高，我恐怕會讓他失望。」
秋野說︰「小凡君，任何情報不是你我想要獲得就能得到的，特別是軍事情報更加難以偵听，如果不是你的敏銳在這幾個月里相繼獲得了三份非常重大的軍事情報，我們皇軍就會遭受很大的損失。將軍曾經說過，一名杰出的諜報人員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在休息都屬于正常，只要能在第三百六十五天獲得非常重要的情報，那他的功勛比一個軍在戰場上取得的勝利都重要，這就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的三份情報也確實挽救了皇軍的一個軍，如果我們在三個月前就貿然對隨縣和棗陽地區發動進攻的話，中**隊的三個軍就會對我皇軍的一個軍采取包圍之勢，後果不想而之。所以，不僅將軍對你寄予厚望，而且司令官閣下都非常的欣賞你，說你將來必定是大日本帝國皇軍最杰出的情報官之一，只是你父親讓我不要告訴你這些，免得你驕傲自滿。」
「呵呵！」吳小凡笑道︰「父親對我還真是了解，不過我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南昌會戰剛剛結束，皇軍又調集部隊調整了對隨縣和棗陽的作戰方案，充分體現出了皇軍速戰速決的戰略思想。只是從目前的形勢上看，中**隊也應該已經做好了防御的準備，我擔心這次的進攻會讓皇軍受到損失，如果我們不能向司令官閣下提供參考的情報，到時恐怕還會受到訓斥。」
秋野自信地︰「小凡君，放心吧，在這兩年來的戰爭中我已經看到，中**隊不堪一擊，不管他們做了多少準備，只要我們皇軍發起進攻，他們在抵擋不住的情況下就會一敗涂地，這樣的軍隊只能在皇軍面前擺擺樣子。好了，我去電報室看一下，你注意收听廣播。」
「嘿！」吳小凡瞧著他出去後看了下手表，時間已經過了九點，但廣播中並沒有播報密碼，表明軍統而是沒有給自己任何指示，便走到窗前想著亂七八糟的問題，三毛把電報發出去了嗎，**這次到底部署了多少部隊，應該不會象南昌一樣短短的的十天就被日軍攻陷吧，只是他們能擊潰日軍的進攻嗎？吉木接管了監獄，他的雙手不知已經屠殺多少中國人，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是有機會親手殺了吉木，那一定要在武功上贏他，不僅是為了被屠殺的亡靈報仇，更是為自己洗刷被羞辱的心靈，得讓他看到一個中國人真正的不屈個性。
傍晚，吳小凡開車回到院外停下，鄒三毛趁娟子身體不便搶先跑出來迎接的機會悄悄而又快速地報出了一組密碼，吳小凡立即在心里翻譯了出來︰「雲雀，萬事大吉，重慶！」他高興地模了下弟弟的頭，瞧著挺著肚子小心翼翼走出屋來的妻子忙大步上前拉著她的手疼愛地︰「娟子，以後不要再出來接我，快進去。」
娟子在丈夫的攙扶下進屋坐下後卻噘著嘴說︰「夫君，你得說說三毛弟弟，在家里他什麼事都不听我的，什麼事都不讓我做，只讓我天天坐著，再這樣下去我只會越來越胖，你看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丑？」
吳小凡瞅著妻子的大肚子好笑地︰「娟子，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不過三毛弟弟什麼都不讓你做也不對。三毛，從今天起吃飯讓你娟子自己吃，喝水讓她自己喝，其它的等生下小寶寶後再讓她做。」
「嘿！」鄒三毛竟然用日語笑著說︰「听從少佐吩咐。」
娟子一愣樂了，吳小凡和鄒三毛也「哈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