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取任務的時候並沒有多想,為了能夠加快一點速度,白羿辰是隨意接取的一個任務。
到了路上才發現,這一次的任務地點在太玄城,玄都國最強的大城之一。
這樣強的大城,基本上沒有什麼麻煩是自己解決不了的,而一旦出現麻煩,也絕對無法輕易解決。
太玄城相對來說距離玄都山比較近。快要到的時候。白羿辰才有心思研究任務。
任務目標︰近r 有盜匪y 擾太玄城,請玄都弟子前來護衛。保護許家子弟,免受匪賊侵擾。
任務獎勵︰一百貢獻點。
當時接任務的時候沒有多想,只看到這任務排在外門弟子任務中很顯眼的地方,便順手接了。現在才看清楚,這個任務並不是一兩人的小任務。參與人數,是沒有限制的!也就是說,無論來了多少外門弟子,都可以參與這個任務!
白羿辰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因為獎勵太少,也不是因為這個任務有多難。而是因為這個任務本身所透露的問題。
玄都門的外門任務,只有太玄城主才有資格發布。可這個任務,竟明明白白地寫著,保護許家子弟。那一句有盜匪y 擾太玄城,只怕是不盡不實。那所謂的盜匪,明顯是針對許家而來。如此看來,那太玄城主只怕早已淪為許家傀儡。
太玄城,正是許歌的老家。許家因為許詠的原因,在這里權重勢強,即便是太玄城主,也沒有許家的話語權重。
也是,玄都國有一百零八個城主,而玄都國只是玄都門下一個附屬地。即便在整個玄都仙門,許詠這樣的天才,又能有幾個?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許歌又會是一個秀出人物。太玄城里玄都榜天賦第一,真幻大陣第一個出陣。這樣耀眼的光芒,早已經轟動太玄城。甚至都有人拿他與他的兄長許詠相比了。
這樣看來,那太玄城主淪為傀儡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區區一個許家,便縱是在太玄城權勢再大,什麼時候有資格發布任務讓玄都弟子來保護了?盡管只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在玄都門地位再卑微,那也是仙門中人!這許家,不過是俗世家族。
還是說,出了一個許詠。就讓這許家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羿辰冷冷一笑,但也沒有多想。他並不關心任務背後的事情,此來也不是為了跟許家結怨。只要隨意敷衍一下,早些完成任務便罷。說來說去,這一趟出來,不過是為了掩護徐檀出宗罷了。
幾r 後,太玄城中。
許府在太玄城東區,高牆深院,奢華非常。
門口兩個看門的護衛,都是有三重陽明境修為的武者。
見得白羿辰直直地對著許府走來,其中一個護衛伸手攔住,「站住。你是何人?來許府何事?」
白羿辰笑了笑,「我乃玄都弟子,接師門任務而來。」
另一個護衛伸出手來,「身份銘牌請拿出來一看。」
區區兩個看門的護衛,也敢要求看玄都弟子的身份銘牌。可見許家之跋扈囂張。也是,真傳弟子許詠,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而玄都門縱是仙門,外門弟子卻有千千萬萬。見慣了高人的許家人,自然也不怕會得罪一兩個外門弟子。
白羿辰皺了皺眉,拿出身份銘牌來。
那護衛拿在手里反復觀察,看到‘外門執法弟子’六個字,語氣這才好了一些,「太玄城有法陣刻畫,並不需要護衛。您請去城外許家族地保護,會有專人安排您的護衛範圍。」
白羿辰眉頭皺得更緊了,事情已經如此明顯。這次太玄城主特意發布的任務,分明就是為了幫許家抵御某個敵人。許家的麻煩,竟然敢用佔用太玄城的任務名額?竟然敢讓玄都門發放貢獻點,雇佣玄都外門弟子?解決這次麻煩,許家什麼都不用付出。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是在侵佔玄都門的資源!
而且他白羿辰作為外門執法弟子,來護衛這區區一個土豪家族的子弟,居然還要從這里指使到那里!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白羿辰出城而去。
許家作為太玄城第一家族,在太玄城東邊有一大片家族建築。許家太大,大到即便太玄城里的許府比城主府還要大,卻也容納不下那麼多族人。許家即便再跋扈,也不可能將整個太玄城里的人都趕出去。因此也只能安排大部分族人在城外安頓。
這一片連綿的建築群,全部以高牆圍起來,竟然築造了一座城外之城!除了沒有像大城的城牆一樣刻印法陣,其余的也並不差大城多少。當然,只有城牆上刻印了法陣,以大陣護住全城,才能算得上大城。玄都國一百零八城耗費了玄都門多少心血,尤以在城牆上刻印法陣最耗力。許家不過一個土豪大族,縱使出了許詠這樣的人物,想要築就大城,卻也難以做到。
白羿辰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約有二十來個玄都外門弟子過來了。
一個武者正站在城牆上大聲調派著,「你,負責守護這一段城牆!你們兩個,去守那一段城牆!你們四個,過來一點!這段城牆就交給你們了!」
這時候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看到了白羿辰,迎上來道,「你也是玄都門趕來的外門弟子嗎?」
看著白羿辰掛在腰間的身份銘牌,又怨怪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不待白羿辰回話,又伸手往那個指揮調派的武者那里一指,「好了,你去那邊候著吧。等待宋教頭指派你護衛的地方。」說完便轉身離開,就像指揮一個僕從那般自然。
白羿辰縱然脾氣再好,這時候也不可能再維持好臉s 了。
那管事回過頭來,見得白羿辰還頓在原地,不由有些惱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說話你都听不進去?」
白羿辰給氣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說話也要我听進去?」
那管事愣住了,大約過來的這幾波外門弟子里,還沒有敢給許家人臉s 看的,許詠在玄都的威名,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這些外門弟子,連帶著對許家的普通族人,也心生敬畏。不過白羿辰是何等人也?便縱是許家人人稱頌的第二天才許歌,與他同處一峰,白羿辰也不曾弱過半分氣勢!這許家區區一個普通管事,也敢指手畫腳。確實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極點。
那站在城牆上指派任務的武者注意到這邊,皺起了眉頭,「許管事,怎麼回事兒?」
見得有人撐腰,這管事又想起了許家人的底氣,「宋教頭,也沒什麼大事情。這有個外門弟子,不肯過來听您的調配!」
宋教頭順著這管事指的方向看過來,見是一個少年,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回事?還想不想要貢獻點了?」
白羿辰只是雙手環胸,靜靜看著眼前這兩個小丑的表演。他倒要看看,這許詠的族人,到底無知到了什麼地步。
見得白羿辰沒有回應,宋教頭跳下城牆,大步走了過來。「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瞧他的樣子,竟是有要過來教訓白羿辰的架勢。
這個世界怎麼了?瘋狂了嗎?
白羿辰都覺得頭有些疼。什麼時候,一個土豪家族的人,也敢擺出一副教訓仙門弟子的姿態?
一個錦衣少年跟在宋教頭身後走來,邊走還邊攛掇道,「宋師傅,先教訓教訓這小子。他還以為他玄都外門弟子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呢!」
旁邊竟也有恬不知恥的外門弟子符合著,「估計是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不曾見過許家這等大族。」
這錦衣少年贊許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干,回玄都了可以報我大堂兄的名號!」仿佛怕這人不知道似的,他又補充道︰「我大堂兄正是許詠。」
這外門弟子千恩萬謝,點頭哈腰,極盡阿諛之能事。其余的外門弟子雖然也都不齒此人的行為,卻在心中有些嫉妒此人竟然攀上了許詠的關系。
白羿辰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是為了許家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是為了這個阿諛奉承的外門弟子。
堂堂仙門弟子,竟然無恥到去巴結一個普通人!對于強者,再怎麼湊上去阿諛,旁人都不會有意見。可即便是強如許詠,也不至于要去拍他族人的馬匹吧?
可以說踏進玄都門,玄都弟子就與這些普通人有了仙凡之別,地位截然不同。玄都弟子都是修行之人,是走在永生路上的修行者,而這些普通人,注定了生老病死,庸碌一生。
仙門弟子去向一個普通人拍須溜馬。就好比一個人,竟然跪下來去向一只螞蟻阿諛奉承!這是怎樣的恬不知恥!
這樣的人,居然也能拜入玄都門?居然也能成為玄都仙門的弟子?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恥辱,他居然與這樣毫無廉恥的人同在一個宗門!
白羿辰大步向前,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抓住這個恬不知恥的外門弟子。
內勁一震,就將此人的內勁運轉打散,將他的身體高高舉起,「玄都仙門的驕傲,都被你玷污了!你也配做玄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