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永夜 第四十八章 扇耳光

作者 ︰ 清酒離觴

()「放肆!」見此情況,宋教頭怒喝一聲,豎掌為刀,向白羿辰劈來,想迫得他放手,「這里可是許家!」

這位宋教頭在許家頗有地位,蓋因他乃是太玄城著名的武師,更是許歌的啟蒙武師!教導出來一個堪稱這一屆外門第一天才的弟子,以至于這宋教頭在許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便是許家家主,對他這個「名師」也是禮敬有加。基本許家嫡系這一脈,有些天分的子弟,都是讓他來教導。

教導出外門第一天才的名師,自然不會把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放在眼里。而這個放肆的少年,居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現在還敢當著他的面行凶!他真以為自己玄都外門弟子的身份有多了不得嗎?他沒看見在場這麼多外門弟子都服服帖帖的嗎?

那名錦衣少年更是勃然大怒,見得宋教頭已經出手,便伸手指著白羿辰怒喝,「山野匹夫,竟敢在我許家撒野!」

這一幕在白羿辰看來,是如此的可笑。這所謂的宋教頭,不過是五重陽明境的修為,那錦衣少年更弱,三重陽明境估計也是才穩固不久。這樣的實力,就敢挑釁于他。

就好比一只猛虎身上的虱子,竟然仗著猛虎的威嚴,挑釁一只凶狼。更關鍵的是,那只猛虎還不在身邊!

白羿辰氣極反笑,他一只手還舉著那名外門弟子,空余的一只手隨意一拍!像拍一只蒼蠅那樣隨意!沒用任何招式,純粹的以修為強壓,以內勁強壓過去!

眼見這少年如此托大,宋教頭憤怒起來,目光里閃過一絲狠s ,拳到中途,再次加力。以十成功力全力襲來,勢要一擊敗退白羿辰!

他的確沒有殺害玄都弟子的膽子,不過若只是將一個挑釁的外門弟子打成骨折,想來也沒人會說什麼。

那錦衣少年更是殘忍地笑了起來,他幾乎可以看到,那個土包子的慘痛下場。

轟!拳掌相接!

一個是許歌的啟蒙武師,太玄城聲名顯赫的名師,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白發少年,普普通通的玄都外門弟子。一個傾盡全力的一拳,一個只是隨手一拍。

結果卻讓人大驚失s !

白羿辰紋絲不動,宋教頭卻被白羿辰這一掌打飛!

幾乎是拳掌相接的瞬間,宋教頭只覺一股沛然難御的大力襲來,一道雄渾無匹的內勁更是瞬間擊散他的內勁,轟進他身體里去!他壯實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轟然砸地。整個過程,就像是宋教頭特意湊過來,讓白羿辰一巴掌扇飛!

在場的武者都被震撼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人的實力差距,已經大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那錦衣少年手指著白羿辰,臉s 猙獰,「你敢欺辱我的老師?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敢在我許家一再的撒野!」

被白羿辰單手舉起的那名外門弟子奮力掙扎著,可白羿辰的力量,奇大無比,他根本無法撼動。

白羿辰扭了扭手腕,像是剛剛拍飛一只蒼蠅那般隨意。見得這錦衣少年還敢出言辱罵,白羿辰大步上前,大手一揮,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錦衣少年慌忙伸手來攔,白羿辰的手掌只是隨意一扭一折,輕易就破開他的防御,仍舊是一巴掌!

啪!

一聲響亮之極的巴掌,清脆之極。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跟我這樣講話?」白羿辰的聲音冰冷下來,他的耐心已經被這些愚蠢的無知者消磨得所剩無幾。

錦衣少年給這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扇過巴掌,這是人生中第一次。

「從來沒有人敢打我,這是第一次!」他幾乎瘋狂地吼了起來,「你這卑賤的匹夫,竟敢打我!你是真的想死,真的不想活了!」

白羿辰面無表情,反手一提!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

白羿辰十分不耐地喝道,「現在是第二次了,你可以停止聒噪了?」

錦衣少年的臉上,兩個巴掌印清晰地印在兩邊臉頰。他伸手指著白羿辰,渾身發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白羿辰手上舉著的那個外門弟子終于放棄掙扎了,實力上巨大的差距,讓他服軟。「你我同為玄都門人,何必互相爭執?我可沒有惹你,更加沒有罵你辱你,你不如就此放了我,以後多個朋友多條路。」

「你沒有辱我?」白羿辰轉過頭冷冷看著他,「你這種人在玄都門里,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玄都門是我自小仰望的修行聖地!我r 夜勤修,歷經多少辛苦,才終于拜入玄都!你這種毫無廉恥的人,竟然也能堂而皇之的說你是玄都弟子?」

那外門弟子被舉在空中,又被白羿辰連番訓斥,也難免有了些火氣,怒極反問,「難不成你還要我退出玄都門?」

「也只有如此,方能洗刷我的恥辱!」

此話一出,在場皆驚!

這個白發少年,竟然真的要他退出玄都門!

關系到未來,這外門弟子再不肯示弱,「我如果說不呢?你還敢殺我不成?」

「你可以說聲‘不’,試一試。」白羿辰挑起了眉,冷冷看著這個外門弟子。

殺機已起,這外門弟子只覺遍體生寒,猶自有些不敢相信,「同為玄都弟子,你敢殺我?你憑什麼!」

「我乃外門執法弟子,有執法之權!你恬不知恥,玷污了玄都仙門的驕傲,我殺你,是為執法!」

白羿辰聲音冰冷,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的決意,「現在給你十息的時間考慮,考慮完了,告訴我,你的選擇。」

隨手將此人丟在地上,他的內勁運轉已經被打散,一時半會根本提不起力氣。臉s y n晴不定,顯然心中十分猶疑。

「外門執法弟子,就是你的倚仗了嗎?」那錦衣少年這時候冷靜下來,聲音里滿是怨毒,「你可知我是誰?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我許華!你以為區區一個外門執法弟子有多厲害?這一屆外門弟子天賦第一的許歌,是我小堂兄!真傳弟子許詠,是我的大堂兄!」

「你敢打我!你可知,便只是我的小堂兄,也可以輕易捏死你!」

啪!

又是一巴掌!

這錦衣少年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這個白發少年,竟然還敢打他!在他說明自己的身份後,在他搬出兩個堂兄之後,這白發少年竟然還敢動手!

白羿辰也動了真火,許家這些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為何物,「便是許歌,也不曾這樣跟我說話。你算是什麼東西?」

在場的外門弟子都嘩然了,都在猜測這白發少年是何人,竟連許歌也絲毫不懼!

說到底,一百貢獻點也算不得什麼。他們身為外門弟子,為何還願意來此地供人驅使?無非是期望借此巴結上許詠、許歌兄弟倆。接這個任務的人,都是為巴結而來,自然不會為了所謂尊嚴而發怒。唯有白羿辰,接這個任務的時候根本不曾細看。來此之後,又被一再的挑釁,這才動怒。

「何事如此喧鬧?」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一個鬢角微霜的男子在一群武者的簇擁下走來。

見到這個男子,錦衣少年許華仿佛見到了救星,情真意切地喚了一聲,「大伯!」

大約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如此深情過,被他以感人肺腑的語氣呼喚的中年男子腳步一頓,明顯有些不適應。他眼楮一掃,便看到了許華臉上清晰無比的巴掌印。眉頭皺了起來,「是誰打的你?」

那宋教頭這時候也不再裝死,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湊到了這男子身後。此時見得他發問,連忙湊到耳邊報告,「家主,接了任務趕來的外門弟子里,有一個少年桀驁不馴……」

這男子,便是許家當代家主。也是許詠許歌的生父!此人堪稱父憑子貴的典範。長子許詠,便足以讓他此生榮華。老來得子,幼子許歌,也是名動太玄城,前途無量。

听得宋教頭匯報完過程,這男子向白羿辰看了過來,「這位少年,我許家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見得白羿辰言語之中絲毫不懼許家,這許家家主在沒有模清狀況之前,也不想太過跋扈。

「我接任務而來,便是為援你許家而來。但先有這宋教頭無故出手,後有這少年出言不遜。我實在不知,許家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許家家主微微一笑,狀極寬厚長者,「事情經過我俱已知曉。邪人來犯在即,宋教頭護院心切,所以舉止難免沖動。許華年紀尚幼,見師父受挫,難免言辭無狀了些。如此說來,都是一場誤會。小兄弟既是接任務而來,便是于我許家有援手之情。我許家自不會怠慢,待擊退這次來犯邪人,許家必擺酒以謝。」

作為一個家族之主,許家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可以說,許家的風氣,應該就是從他開始。白羿辰自然不會相信這人有多麼寬厚。

但是許歌尚且罷了,許詠實在是站在白羿辰現在難以企及的高度。教訓一個許家子弟,教訓一個啟蒙武師,這都不算什麼。許詠堂堂真傳弟子,也不至于因這種事情動怒。如果敢教訓許詠的生父,那除非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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