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劍和他的朋友 探病受辱

作者 ︰ 烏鴉回夢

「燕語你不可以讓事情一直這樣下去!你既然體諒你母親那麼你就得為她著想。不可以意氣用事。去了又不會少塊肉。」

紫藤拉著江燕語。立在林家的大門前,江燕語正要去敲門。便听到有人咳嗽,是魏公子。他似乎也在外很久了。

這他媽多少有些尷尬有些其怪。三個人便站在了那里。

「魏公子也想來看看林小姐?」紫藤問到。

魏公子苦笑到︰是想要去看看,但又怕被攆出來。這件事是我家理虧來著。我雖然……但我並不想傷害她。娶她不娶她都由不得我。想來她也一樣。我和林小姐見過一次不過那應該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她也不一定願意也是身不由已。」

魏公子搔搔頭繼續說到︰「這些話說出來就好多了。還好兩位都是明白人,也不會笑話我一個男人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

江燕語到並不以為他做不了主——他至少可以坐船隨便去哪。他也可以堅持,但他不愛。不過他至少不是全沒良心,他至少覺得魏家理虧,他對林小姐有同情還是沒愛情這大概就是林小姐的悲哀了。她正在需要也應該有愛情的年齡卻都不愛她——阿飛不愛魏公子也不愛。不愛又有什麼辦法?不能按牛頭強喝水也不能強要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男人看到美女或許不淡定或許喜歡或許想認識或許想上床但也不是每個都能去愛。男人也要愛,他們的下半身或許不受控制也並不但代表他們沒有上半身。

紫藤也明白,他知道魏公子將那番話說給他們听算是給林家道歉了,他又哪里知道他們的難處!他們並不能說上話。其實魏公子是個挺簡單的人,他簡單的想簡單的處理。沒有太多心腸,離了他那幫狐朋狗友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跟女人說話——所以在碼頭上知道紫藤說謊卻不能處理只能傻跟著。現在也一樣如果換個人是定然不會出現在林家門口的,現在他要被人打破頭定然不會有人可憐。可是他覺得他該來就來了。

三個人話未說定,林老大人就出現在了大門口。來探望的不只有他們。

來人當然是認得他們的,當然少不得一些客套。不管他站在哪邊,那江燕語現在定然不能得罪而魏大人那也少不了禮數,只是在林家大門口要跟魏公子客氣是不太合適的。還好他並不注目。林大人「哼」了一聲便甩袖進門了——他並不給他們面子,人前人後都一樣。

「魏大人,听聞貴府千金身體違適,我家大人對岐黃之術頗有研究,特來盡綿薄之力。」

紫藤不能讓江燕語這樣被拒絕。如果換個人江燕語一定無所謂甚至耍耍賴玩笑戲耍一番但這里不會,他一定會冷笑轉身走人。但這樣何止沒面子,簡直就像是專門來討羞辱的。平時江燕語一定明白但現在他一定想不到。所以她要幫他。

林參政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我家孫兒病了自然會延醫請藥,不用外人操心。」

「林大人此此言差矣。孟子教人仁愛友善,不獨親其親。您和我家大人同朝為官也是一種情誼。貴府有事我們當來探望,更盡綿力。林大人為何非要拒人與千里之外?」

林大人的臉拉了下來說到︰「姑娘到還知道孟子。只是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孔子?孔子不飲‘盜泉’之水。姑娘可明白是為什麼?」

江燕語怒極反笑,他剛要開口紫藤卻緊緊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柔軟且溫暖。

「因為憎惡它的名字。」林大人回過頭來看她「但它只是一眼泉,那名字不是它取的也不是它能決定要或不要的。別人這樣叫它,它也只能接受。我反到覺得它挺了不起。它並沒有因為它名字就自卑自賤,它依然在履行著它作為‘泉’存在的意義。」

林參政看著紫藤,紫藤並不退縮。

「那照姑娘的說法是老夫迂腐了?若按姑娘的說法論那些個不貞不節不仁不義不孝想必很多都是‘不是他能決定的’了。姑娘想必也是如此。」

紫藤的臉上仿佛被人重重的摑了一掌。她還努力想要裝作不在乎可憐做不到。

「你個老倔驢怎麼這麼說話?」江燕語還不曾說話那魏公子便先忍不住了。

「你個小畜牧又是什麼東西。還敢來我家門口?」魏公子突然發現在這個人面前自己理虧著呢。

「林大人說的真是對,只可惜我們並不認同,自然也不受教。還好我們也不是非要受教不可。」江燕語微笑到「我們今天只是來探望林小姐的。既然不受歡迎也就算了。不過我們的一片心意還請林大人轉達林小姐。這種心意想來也沒有什麼壞處林大人也不必牽出什麼道理。只說我等祝福她早日康復。就此告辭」江燕語維持著他的風度他的禮貌這種時候這種反應是最恰當不過的了。不過這種恰當是否也將彼此劃定的清楚?

「魏公子就些別過。」江燕語拉著紫藤不在多留一刻轉身便走了。

「紫藤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非要去受他的氣?」他已快要流淚。

「紫藤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我們去浪跡天涯快快樂樂的過我們的日子。」

紫藤也早已淚流滿面,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還好他們還有彼此可以擁抱。

江燕語在听到紫藤的回答後便覺得一切苦難都已經過去。這天早上他已听到「咚咚鼓」的聲音但他並沒有起床準備去上早朝,他依然還在被窩里躺著。

「燕語你不能就這樣撒手不干了,做事得有始有終你說是不是?」

江燕語今天心情並不好,他並不想從有紫藤的被窩里出來去上勞麼子早朝。林大學士也一樣,他也不想去上什麼勞麼子早朝。昨天他回到家里,便被父親訓斥,這還不是最讓他受不了的。最讓他受不了的便是他那夫人來找他討債。他嫁到林家十七年的辛苦忍耐順從還有他對他的不關心和冷落他一筆筆的跟他算。

他對她並不絕情也不是沒有感情,他們也有好的時候,只是現在只剩下一地雞毛。他從沒想過不要她他只是想給江映月一個名份,給江燕語一個名份。她還是夫人,家里的一切還都是她說了算。不就是多添兩雙筷子而已又不會少了她的。江映月也不是嫉妒不賢惠的女人她進的門來還不是要叫她一聲姐姐?她為什麼就非要讓他為難?

她剛進門的時候他確實對她不好,不過那不是沒感情?他後來對她還不是挺好?這麼多年都只守著她。她為家里的操勞他不是不知道,他對她亦不是寵愛什麼都由著她?她明知道江燕語是他的兒子她卻百般阻撓不讓他認,還讓她的親戚敗壞他的名聲。他不過說了她兩句她竟竭斯底里的朝他發脾氣還要他走。他好容易回來了她還像欠她三百貫似的。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可理喻。就在昨天她還將女兒的病也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女兒也是他的命根子他有多疼這個女兒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病了他又有什麼辦法?他又不能去替她。

昨晚他已經精疲力竭可今天早上才是真正的災難。母親已告訴他,父親要在時常上同燕語為難。而跟他為難的理由竟然是他的母親不守婦道與人私通傷風敗俗。與她私通的人是誰?當然是他!母親已經替他求過可父親非要將江燕語趕出去。以前因為江燕語的無畏和江映月的堅守並沒有給別人落下口實,相反還有人認為江映月可敬。如果現在她與人私通那她的名聲他的面子將要怎麼辦?

父親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這樣就可以打擊對手了嗎?把江燕語趕出朝堂,朝堂之上就在無異已了嗎?他開始覺得父親有些天真,他為什麼就不能同魏大人一樣變通一下,那麼林家在政治上是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困境的。

皇帝已做在了龍椅上,他尊貴年輕健康——正大光明。他在問列位愛卿有何要事。原本想跟燕語通個信可這要怎以說?你爺爺說你媽跟別人私通傷風敗俗?說了那孩子要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他亦對此無能為力,總不能說沒有的事她就跟我好。如果這樣老爺子要怎麼辦?他不想忤逆他的父親。他們的血脈相通!他是父親!他是兒子孝與順本已定好。可是,他也是父親他對他的兒子也是有責任的。他不能眼看著他的兒子受苦愛難。可是不看著又能怎麼辦?如果他的兒子也能了解一下孝與順那麼或許他們就不用彼此刁難了。可惜,他不!或許不是不了解或許只是他沒把他當父親。那孩子是決絕的你如果不伸出手來他就算再想他也不會認。他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做事也不守規矩事實上他比誰都在乎他的面子或是尊嚴,所以他微笑不失禮。你不伸出手來他決不伸手——如果我伸出手來你不伸我得有多難堪?他要保證自己不會難堪不會下不來台。所以他保留主動權。所以站在彼此對面——不牽手便是對峙。當然就算他伸手老爺子也不會握,他並沒有做錯。那這是誰的錯?于是他只能干看著,看著那爺孫倆斗法。別人家是隔代親獨自家是隔代的仇。

江燕語就站在自己身後,我的掌院士。本來他的前面還有兩個三品的學士的但他任了大理寺少卿後,他們就自動站到他後面去了。離的那樣近。父親就在前面,我們都是文官我們都站在一排,但就這一排又分成了幾隊?我看著父親出列我知道他今天早上要說什麼。我真不想听,但昨晚回去沒能出來今早上只能跟父親一起來上早朝。

我回頭看了那孩子一眼,他立馬就抬頭看了我。目光交錯,他好像已知道要發生什麼。

他開始微笑卻目光平靜。林如海心里一顫,他知道那孩子微笑的背後是什麼。那是種冷靜的殘酷。他知道他昨天在家門口遭遇了什麼那孩子並不是大肚的人。他念不念情?還是會無情的還回來。

如果有人要你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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