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75、情纏毒發

作者 ︰ 霏嫣

當下蝶羽便往喜房趕去,而大廳那邊人聲鼎沸個個吃的吃喝的喝,軒轅煌跟軒轅烈也坐在了一起喝著酒。

「皇上,你可娶了個好皇後,多少人羨慕著你呢!」軒轅烈看向軒轅煌,不溫不熱,不輕不重,說不好是諷刺還是真真羨慕。

「絲絲公主也不差,烈王可是不滿意?」軒轅煌自然听出了軒轅烈話中之意,話語里沒有多余的情緒沒有跟軒轅烈計較任何,只是看了眼喜房的方向。

「皇後娘娘的表妹微臣可不敢欺負,更不敢嫌棄!」軒轅烈又把話題引到了蝶羽的身上,就是不放過任何機會。

軒轅烈這是明擺著就要說蝶羽,就要軒轅煌起反應,或者可以說軒轅烈這是在試探軒轅煌,想要看看究竟能忍多久。

軒轅煌剛想說話就看見思葉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不用等思葉說什麼軒轅煌就預感到了不對勁,話語帶著決絕︰「朕還有事就先帶皇後回去了,烈王可要記住答應皇後之事!」

說完軒轅煌起身便離開了,他沒辦法再讓自己坐下去了。

軒轅煌起身就走,軒轅烈沒有阻攔只當是軒轅煌不想他再說蝶羽的事。還真是小氣啊,他才剛剛開始說,這才一兩句就受不了了,他還是軒轅煌嗎?軒轅烈在心里諷刺起了軒轅煌,轉身看著軒轅煌離去卻發現蝶羽身邊的宮女。

軒轅煌走到思葉身邊就听見思葉一臉愧疚道︰「娘娘不見了!」

「回去!」軒轅煌沒有多言,看了眼四周,最後把視線定在離開皇朝的方向。

思葉有些害怕了,是她沒有保護好皇後娘娘,是她的錯,她該死,她怎麼可以被人調虎離山。軒轅煌走了,思葉趕緊跟上,而軒轅烈的視線卻一直在軒轅煌跟思葉的身上。

從思葉的臉上軒轅烈可以看出愧疚、焦急之色,莫不是蝶羽出了什麼事?

軒轅烈這樣想著隨手一揮,一個下人走到他面前,他低聲幾句那個下人就離開了。

軒轅烈不能走,今日是他的大婚他走不得,不過他可以讓人去打探發生了什麼事。在他認識的軒轅煌里,似乎也只有蝶羽能讓他動容,莫不是被他猜中了,那可真是有好戲看了。軒轅烈的臉上陰霾的笑意更甚,興味更濃厚了。

而離開的軒轅煌一出去就看見三四個身上帶著傷的青衣衛,幾人都是一臉慚愧的看著軒轅煌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看著這幾人軒轅煌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殺了這些沒用之人,但最後他還是忍下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蝶羽。

就在這時籬曦回來了,臉上原本溫和的笑意在看到軒轅煌等人都是一臉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眉頭輕蹙。

「木青傾那邊如何?」見籬曦回來卻沒有說話,軒轅煌冷冷的看了眼,慵懶卻帶著讓人膽顫的寒意。

「一切正常,木青傾像是很趕路,馬不停蹄快馬加鞭離開了!」籬曦恭敬道,眼角余光看了眼思葉跟那幾個受傷的青衣衛,突然想到了蝶羽,是她出事了嗎?

不用籬曦再猜測什麼,軒轅煌帶著慵懶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找到皇後!」

「是!」籬曦知道主子是對他說的,當下就恭敬道。

眉頭卻緊蹙了起來,籬曦沒有忘記皇上跟皇後身上種著情纏,一天之內若是不踫面便會毒發。

而且照現在的情況看似乎是不知道誰做的,是誰擄走了皇後娘娘,這樣查起來就難上加難了。若是對方有心,那麼一天之內是不可能找到了。若是找不到兩人便會毒發,皇上有內功護體撐得過去,但皇後娘娘沒有,她可……

籬曦擔憂的也正是軒轅煌擔憂的,他不想蝶羽受到任何的痛苦,但現在已無力阻止。是誰帶走了蝶羽現在還不得而知,誰都有可能,他們收索的範圍也變大了。一想起一天後會發生之事,軒轅煌就恨自己為什麼看好蝶羽。

或許軒轅煌已經知道了,或許被擄走的蝶羽也心知肚明,但她們都選擇冒險一試,無論結果,贏的都會是她們,只是需要付出些代價而已。

「吩咐所有人,暗中把人找回來,一有消息立馬來報!」軒轅煌說完便走,走之前又說了句︰「派人盯著木青傾!」

籬曦等人也都各自離開,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回皇後娘娘。自然籬曦最先去找的是離殤,他想知道能有什麼辦法能壓制情纏的發作。

皇後娘娘為人很好籬曦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更何況若是皇後娘娘有了意外皇上也不知道會如何?這個險決不能冒。

而被擄走的蝶羽也慢慢醒了過來,只是眼前一片烏黑看來是被人蒙住了眼。而那雙手被人綁在了背後動彈不得了,輕輕一動就趕緊手腕處火辣辣的疼。一看就知道是大老爺們綁的,這些該死的混蛋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疼死人了。

蝶羽現在也是很想開口大罵,只是一開口卻發現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來嘴巴也被綁上了,而她竟然才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該死的不會是被搶的腦袋不靈光了吧,這反應怎麼慢了這麼多啊,這讓她以後怎麼再逃跑啊。

蝶羽都蛋疼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好的皇後娘娘不做,要跑來當人質,果真是人質不好做。

那個該死的混蛋用這也該死的方式把她請過來,這是請嗎?蝶羽忘了人家根本就沒說請她走一趟,而是直接把她打包帶走了。

正當蝶羽為自己抱不平時一道男人硬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該醒過來了,記住不可傷害她,不得動粗!」

「是!」一個男子恭敬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沒了聲音。

听到這些,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叫也不能叫只能用自虐的方式了。當下用身子撞擊馬車,讓外面的人听見。

顯然蝶羽的自殘起了效果,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就走了進來,硬冷的聲音響起︰「干什麼?」

「嗚嗚!」蝶羽現在是多麼想說話,但是嘴巴被堵住了她能說什麼。這些該死的混蛋,只要她一能動她就要他們好看,不整死他們不解氣呢。

「要說就說,不說我可沒時間跟你瞎耗著!」男子不悅的聲音響起,顯然是不想理會蝶羽,轉身便要出去。

可蝶羽心里那個不甘啊,這哪是她不想說話,明明是他們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這麼現在反倒怪起她來了,還有沒有天理。

正當蝶羽要起義時另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冷冷道︰「你先出去,這里交給我!」

「是!」前面那個男子恭敬道便出去,沒有絲毫遲疑。

蝶羽就听見後面進來的那個男子慢慢走向她,伸手把她嘴里的布條撤掉,看來真的比早些那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嘴巴能動了但還是很酸,蝶羽剛想緋月復幾句就听見男子故意壓抑著原有的聲音響起︰「餓了嗎?」

「恩!」經男子一說蝶羽才發現自己一晚上都沒吃東西現在還真有點餓了,剛想開口說這個男子還挺好的還挺體貼人,但下一刻她便改變了這想法。

「吃吧!」男子依舊低著刻意壓抑的聲音響起,把東西往蝶羽腿上一放便沒了動靜。

「你綁著我,我怎麼吃?」剛開始蝶羽還是耐著性子道,覺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用嘴巴吃!」男子的話簡短不能再簡短,但能听出話語里有了絲絲不耐煩之意,還有鄙視。蝶羽是想破口大罵的,但想想,要是現在動手,別說沒搞清楚對方的目的,苦白吃了,這是絕對不行的,這才耐著性子道︰「你幾個男人還怕我一個女人嗎,先放開我讓我吃點東西,我保證不跑!」

「就這樣吃,低下頭就能吃到了!」男子看了眼四周,話語里的不耐之意更重。

「喂,你是狗,但別把我當成你的同類,我就算再不濟也是個人!」蝶羽已經忍無可忍不需再忍,聲音里盡是清冷傲慢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壓迫力,讓男子一顫。

男子自然對蝶羽的話很不滿,但舉起的拳頭又放下了,他不能對她動手。

「解開我的繩子,不然你帶回去的子只能是一具尸體!」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料定這些人不會要一個死人,更何況她的傲慢不允許這些人這樣的侮辱。

果然自己手上的繩子在下一刻就解開了,果然這些人就是欠罵,果然這些人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呵呵,只是他們的對象弄錯了,她慕容蝶羽從來就不是軟柿子,想要給她下馬威,抱歉,她的腦袋里沒有這個詞。

正當蝶羽要伸手接下眼楮上的布條,男子突然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並讓她吞下了藥丸,這些該死的混蛋。

蝶羽還沒罵人就听見馬車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男聲︰「她醒了嗎?」

這聲音有些耳熟,蝶羽自認為不陌生,果然是他……

之後不知道外面的人說了什麼,蝶羽只知道有人進來了,隨之一股熟悉的味道隨之飄了進來。蝶羽總算知道這人吧,蠢跟聰明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回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這就是你的報到之恩,這就是你對待親人的方式!」

蝶羽一連串的話讓剛進來的人身子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表妹怎麼知道是本王?」來人輕笑出聲,話語里盡是溫文爾雅之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軒轅皇朝趕著回木青皇朝的木青傾。

木青傾是趕著回去了,只是半路又折了回來趕到擄走蝶羽這幫人之處,他要帶著蝶羽一起離開。

「我第一次見到你便聞到你身上有著淡淡的草藥香,就算你掩蓋的再好我還是聞得到。你剛剛進來一陣風剛好吹過就把你身上的味道吹進了的我鼻子里,我就是不想知道也難啊!」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一點不怕被殺人滅口。

「表妹,為何你會這麼敏感呢,你就不怕本王被你識破後殺人滅口?」木青傾一臉嘆息道,同時走到蝶羽身邊坐下,解開了蝶羽眼楮上的布條。他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被蝶羽猜中,還好他沒有親自把蝶羽擄走,不然就壞事了。

眼前不再是烏黑一片蝶羽感覺舒服極了,手上的繩子也在下一刻被木青傾一刀劃破手可以動了。得到自由蝶羽沒有去看眼前的木青傾,而是看起了自己的手腕,看到那紅痕那淤青,眼底盡是冷色,卻什麼都沒說。

蝶羽這樣小小的舉動木青傾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他沒想到蝶羽的手這麼女敕,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綁的這麼緊。若是再久一些或許就磨出血來了,一雙精致完美無缺的手若是有了傷痕就不好看了,當下木青傾便從口袋拿出玉瓶。

「表妹,本王的手下都是粗人,讓表妹受苦了。用這個擦一點就會沒事,不會留下任何印記!」木青傾看著蝶羽,嘴角依舊染上溫文爾雅的笑意,眼底一絲不忍劃過,感嘆上天最完美的藝術若是毀了,那便是罪過。

不過蝶羽沒說話,木青傾便上前輕輕的拉過蝶羽的手,打開玉瓶倒出為蝶羽擦拭,很溫柔。

蝶羽沒說話也沒放開,既然有個這麼俊美溫柔的男子幫她擦藥她干麼要拒絕,也要給別人機會贖罪嗎。她可是個好人,這人家想贖罪她自然要給機會讓他心里好過些。看著木青傾為自己溫柔的上藥,蝶羽眼里一絲算計一閃而過。

蝶羽發現自己身邊的這些男子一個個都如此俊美,這古代還真是個盛產美人美男之地,真是賞心悅目啊。

雖然蝶羽不是外貌協會,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美好的事物心情會愉悅,但看到丑陋的事物是會吃不下睡不著的。

想起曾經想要毀了自己這張容顏,蝶羽現在還有些後怕呢,還好自己當時沒有真的下手,不然自己真活不下去。

沖動是魔鬼這話一點都不假,蝶羽在慶幸自己那時沒有沖動時,木青傾已經上好藥看向嘴角帶著慶幸之色的蝶羽︰「表妹,你在想什麼,是在想本王不會殺你滅口還是如何。難道你真的不怕本王會殺人滅口,把你毀尸滅跡了!」

「為什麼人都是如此犯賤,明明心里都有了答案還非逼別人說出來不可,你說這是不是人犯賤啊?」蝶羽嘴下不留情,看著木青傾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蝶羽不怕得罪木青傾,她脖子跟手都還疼著呢,怎麼能不報復。而且這才剛開始,小懲大誡,自己還嫌麻煩。

「表妹,你不說別人不一定猜得到,就算別人親口告訴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別人若是騙你你又如何知曉?」木青傾沒生氣,不管蝶羽說什麼她都說對了一件事,他不會殺她,殺了她不但沒好處還會惹來禍害,更何況他不會殺她。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就比如說,你一靠近我我就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也知道你為了達到目的而對自己的妹妹下毒,你說若是絲絲知道你這樣對她,她會不會很失望?」蝶羽看向木青傾,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話語盡是玩味。

听到蝶羽的話木青傾眼里一絲殺意一閃而過,他沒想到蝶羽連這個也猜中了。是,木青絲是他下的毒,他想看看這個棋子的價值有多大,也想盡快把事情解決。他不在乎木青絲知道後會不會恨他,他只是不喜歡讓人說出來罷了。

「表妹真是越來越聰慧了!」木青傾沒有否認而是嘴角帶著笑意道,只是那聲音不再是溫文爾雅而是有了絲絲警告之意。

「那也是被你們逼的,若是我裝糊涂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綁架?我還是直接殺了我?」蝶羽嘴角帶著邪魅之色,分析給木青傾听,讓他更明白她們的立場。

「哦,是嗎,那表妹倒是給本王分析分析,為何要綁架你?為何要殺你?」木青傾現在是空得很,他也想知道蝶羽是如何知曉,還知道些什麼。剛開始或許他只是為了一時利益,不過現在看來他要換個打算了,或許利用價值更高。

「別把我看的那麼重,或許我對那些人根本就不值錢,你押錯了注!」看著木青傾那笑意,蝶羽無奈搖頭,出言提醒。

「表妹,你又如何知道自己對他們來說不重要,或許重要到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不如我們試試吧,看看你究竟重不重。不重要也沒關系,本王會好好對你,你想要的榮華富貴本王照樣可以給你滿足你!」木青傾狂妄的聲音響起,改變了慣有的溫文爾雅。

「別露出這樣的神情,還是按照你原來的想法比較實際!」看到木青傾的表情,蝶羽就知道這個人把她看的太重,以為可讓控制她要挾那些人。

唉,這些古代的男人就是喜歡利用女人,把女人當成了棋子想要利用女人得到想要之物。可惜,這樣的人往往站的越高摔得越重,粉身碎骨。

「哈哈,表妹可是知道本王最開始的想法,說說!」木青傾現在是對蝶羽越來越感興趣了,直直帶著興味之意看著蝶羽。以前他只認為他的這個表妹太美了讓他很想得到,而他也真的冒險做了,剛開始還想值不值,現在毋庸置疑。

「不好意思,我累了要休息了,有什麼話等我休息好再跟你說!」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隨後靠在馬車上就閉上了眼,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現在是被綁架而不是被請去游玩。

蝶羽才不管這些的,天大的事都要等睡醒了再說才行。更何況自己在等,等軒轅煌,等自己的相公。

木青傾看到一點不顧及一個男人在場就睡的蝶羽,眼里探究之色更甚了。他要改變原來的想法了,原本他只是暫時想把蝶羽囚禁起來做他的女人。但是現在他改變了,這樣的女人不該只是暫時留下,他要永遠得到這個女人。

木青傾很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蝶羽到底能不能牽動那個冷血男人的心他還不確定,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的心被牽動了。他很想知道蝶羽日後是能讓他缺乏了興趣還是越來越濃厚越想得到,隨後也閉上了眼靠在馬車上休息。

而蝶羽並沒有真正的睡著,現在的她想得很多,一方面是軒轅煌定是發現自己被人擄走了,那有線索嗎?蝶羽相信木青傾一定做了完全的準備,不然他不敢就這樣把他帶走,他還不敢得罪軒轅煌,若是這樣自己明日就要慘了。

蝶羽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身上還種著情纏,這情纏是沒有解藥也沒有任何藥物可以壓制情纏的發作。她以前就知道,只是在種了情纏後更是透徹的去了解了一番,再次肯定情纏沒解藥發作的時候除了種蠱兩人在一起別無它發。

該死的,若是一日內軒轅煌找不到她她的情纏就要發作了,那不是真的生不如死了。該死的,她這條命還真就被掛上了,該死的離殤大混蛋。

蝶羽在心里咒罵離殤,恨不得把離殤抓到跟前琢磨一番,新藥都放在他身上試驗,這樣想著便慢慢睡著。

而在軒轅皇朝的藥閣里,離殤突然打了個噴嚏,還有心里發涼好像有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離殤多想,籬曦就急沖沖的走了進來,還沒走到就冷冷、焦急道︰「有沒有壓制情纏的藥?」

「沒有,你問的我都會背了!」離殤想也不用想就高聲答道,一臉嫌棄。

「該死的!」听到離殤的話籬曦怒吼道,他早就知道情纏沒有壓制的解藥可他就是不死心。但听到離殤的話讓他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現在也只有找到皇後才是最關鍵的。想到這籬曦就往外走去,看都不曾看過離殤一眼就要走。

離殤則是被突然的怒吼嚇了一跳,一臉驚魂未定。本還想轉過頭怒罵籬曦一頓,卻看見籬曦往外走去,見此離殤趕緊追上前︰「籬曦你怎麼走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又要問情纏,你先跟我說啊!」

籬曦沒有回答,離殤一臉驚恐,腦海里已經形成了一個可能︰「籬曦,你,你,你該不會也愛上了一個女人,所以你,你要讓我幫你們也種上,你……」

「皇後不見了!」籬曦不想再听離殤說這些不成文的瞎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腳上的步子卻沒有停下。

離殤臉上的身神情瞬間變了,也知道籬曦為什麼要如此焦急了。那個女人不見了那不就意味著主子跟她身上的情纏會發作,這怎麼辦?

籬曦沒有再說什麼,離殤也沒有問,兩人都快步離開,知道只有找到蝶羽才是最關鍵的。

而此刻站在戀羽閣里的軒轅煌眉頭輕輕蹙起,一向冰冷的臉上有了裂痕有了不安。天快要亮了,卻沒人發現蝶羽的蹤跡,時間正在慢慢過去。做事情的隱秘不容小視,他,他會找到她。

一日後會是什麼樣軒轅煌不會去猜想,他現在該做的只是找到他的羽兒,他能受得了但她受不了。曾經蝶羽開玩笑說要試試這情纏的痛楚,現在看來或許真要嘗試了。軒轅煌不是對自己沒自信,而是對于蝶羽的事他會亂分寸。

看了眼那床榻,那上面還有蝶羽的味道,軒轅煌自是看了眼便轉身出去了。他要親自去找,他不相信那些人可以瞞過他的眼楮。

既然那個人想找死,那他不介意讓那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他會讓那些人都後悔與他作對的。烈王府那邊,軒轅烈點了木青絲的睡穴便往書房走去,書房里已經站著于忠。

看到軒轅烈進來,于忠趕緊開口道︰「王爺,或許宮中真的沒有右肩上有彩蝶胎記的女子,就連皇後娘娘也沒有,而且屬下還听說皇後娘娘不見了!」

「你說什麼,皇後不見了!」軒轅烈自動忽悠了前面半句話而是著重後半句,陰霾的眼底盡是探究。

「是的,听說是在我們王府被人擄走!」于忠恭敬道,見自己主子眉頭緊蹙又趕緊開口︰「皇上沒聲張看來還不回怪罪王府,只是這苗頭似乎也很不對勁!」

「知道是誰動的手嗎?」軒轅烈看了眼新房的方向,才開口。

「不知,現在皇上的人馬都在找了!」于忠恭敬道,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心中有了猜想。

「讓我們的人也去找,有消息立馬通知本王!」軒轅烈收回眼底的視線,想到那個女人,嘴角勾畫出殘忍的笑意。

于忠雖然不明白自己主子為何要找不過沒說,抬腳離開了。

于忠離開後,軒轅烈嘴角突然揚起了玩味之色,或許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他要去驗證,當下便往外走去。

天亮了,蝶羽是被木青傾叫醒的,睜開眼蝶羽就看見木青傾那溫文爾雅的笑意還聞到草藥香。

「表妹,都天亮了,該起來吃點東西了!」木青傾俊美的臉上能讓人看出花來,怎麼看都是個文弱書生,但卻真真實實是個大奸人。

「起來做什麼,你又不需要我伺候你,我多睡一會不行嗎?難不成你想伺候我?」蝶羽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還有著慵懶之色,顯然還睡醒沒睡好,沒睡醒卻不影響她的巧如簧舌。

「表妹,現在都可快到響午了,你昨晚沒吃什麼東西本王是怕你餓著才叫醒你,看來這好人還真不能做!」蝶羽沒睡醒卻依舊巧如簧舌,真真讓木青傾大大見識了一番,臉上的神情大好,話語里卻盡是為自己抱不平。

而木青傾的手上正好拿著一盤食物,說的話還真的就是這樣的。

「那謝謝了,我還真的餓了!」看到吃的蝶羽真的餓了,剛要活動下卻發現骨頭軟的很,這該不會是軟筋散吧。

蝶羽記得那個黑衣人給她喂了藥,只是當時什麼感覺都沒有,這跟自己研制的軟筋散不一樣,之前還沒發現,也忘了去想,看來自己還的想辦法解了。

「表妹,你腦子太靈活了,只能讓你手腳發軟才不會逃跑,本王也是為了你好!」木青傾自然看出蝶羽一定發覺手腳發軟了,好心的為自己不正當的做法做了一個絕對好的理由。

隨後在蝶羽開口前遞上食物示意她還是吃些東西,留點體力才更重要。

蝶羽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去拿吃的,木青傾說得對,現在的她還是留點體力好。而且她身上有軟筋散的解藥,雖然成分不一樣但她的更高級,一定能解。她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不能,就算她會用毒,但身邊那麼多高手在她逃不了。

無謂的掙扎對蝶羽來說都是無事找事,麻煩,休息、看戲才是硬道理。

之後木青傾就是要跟蝶羽說話要從她嘴里套出點什麼,但蝶羽就是什麼都不說閉著眼裝睡。她可不會讓木青傾再從她嘴里套出什麼,她可沒興趣成為任何人的棋子。

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下午,晚上的時間快到了時辰也快到了。

現在不管是軒轅煌的人還是軒轅烈的人,甚至是北冥皇朝的人都在找蝶羽,他們都想知道是誰擄走了蝶羽?究竟有什麼用心?

自然除了軒轅煌還有籬曦、離殤沒人知道蝶羽跟軒轅煌種了情纏,自然不會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存在。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午過去了晚上到來了,有些人的臉色也越變越黑。

此刻的軒轅煌跟籬曦、離殤等人騎在馬上正四處尋找蝶羽,眼看著天黑了幾人的眉頭都蹙了起來,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底盡是怒意還有擔憂之色了。

「尊主,時間快到我們還沒找到少尊……」說到這籬曦沒再說下去,軒轅煌身上散發的寒意讓人一顫。

「你們沒有找!」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雖然跟平常一樣冰冷,但那迫人的氣息卻讓籬曦跟離殤有些受不了。

但他們知道這些怒氣他們該受,一個人都找不到以後還做什麼大事,更何況找不到少尊就真的大事不妙了,真是該死。

「尊主,屬下知錯!」籬曦跟離殤同時低頭開口道,話語里盡是慚愧之色。

只是軒轅煌卻沒有開口了,一句話都不說比打他們罵他們讓他們更難受。他們知道尊主心里不好受,知道少尊在尊主的心里不一般,知道少尊不能死。

夜、邵、邱都被軒轅煌派出去做事了,這才沒有感受到他們尊主的怒氣,對籬曦跟離殤來說,那便是逃過了一劫。

正在籬曦跟離殤想要開口時,軒轅煌不浪費任何時間,話語盡是堅決︰「去木青皇朝,讓所有把所有道路都封鎖!」

之後沒等離殤跟籬曦開口,軒轅煌揮馬就朝木青皇朝而去,該死的木青傾,他絕不能讓他的羽兒受折磨致死。

籬曦跟離殤相視一眼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會有錯,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看來擄走少尊的一定是木青傾,這個該死的混蛋,若是尊主跟少尊出了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混蛋,隨後兩人揮鞭也趕緊追上了。

而另一邊的一座宅子里,一個人影出現在房間里看著坐著的男子恭敬道︰「太子,軒轅煌等人好像往木青皇朝趕去!」

「哦,是嗎,我們正好在這邊,看來是有什麼事值得他過來了!」北冥太子若無其事的開口,話語里盡是不屑之意。

「听說是皇後娘娘不見了,被人擄走了!」跪著的男子恭敬道。

只是話剛說完跪著的男子就听見自己的主子捏碎杯子的聲音,當下眉頭緊蹙好像是大難臨頭一般。他剛打探消息回來,知道是關乎軒轅煌後的就趕緊回稟,沒誤時啊。

黑衣男子還在為自己擔憂只听見北冥太子變冷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去找,你跟本太子走!」

北冥太子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黑衣人趕緊起身跟上。還好沒有受罰,看來以後通知一事還是要小心了,這活不好做會隨時喪命不一定。

蝶羽那一邊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天越來越黑,臉色也變黑了,她已經給自己吃了解藥。雖然是不同的軟筋散但她研制的解藥就是高級,這樣都解得了。但問題是解了也沒用,逃不走,就算逃走短時間內也找不到軒轅煌那混蛋。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啊,就要到一天整了,這可怎麼辦,會不會疼的要死?會不會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該死的,那時剛種情纏時她只是跟軒轅煌開著玩笑的並沒有真的想試,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試,還真就應驗了自己說的話。以後打死她也不說這些了,就是不知道毀容一事會不會發生,應該不會吧,她若是還死不了,回去定燒高香。

蝶羽在心里就是想這些,自己不是無聊到要想這些,而是不想這些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這該死的情纏,今晚是不用睡了,明日的太陽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該死的軒轅煌,怎麼還不來,難不成你真的像試試情纏的威力。該死的,我不想試,這種感覺真不好。

蝶羽就這樣自顧自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點都不顧及旁邊還坐著木青傾,而木青傾沒有出聲就這樣看著蝶羽。他覺得今天的蝶羽很奇怪,老是看時間,一下在眉頭輕蹙一下子坐立不安一下子懊悔不已一下子視死如歸一下……

總之蝶羽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那速度比那戲班子換臉還快,木青傾看著看著就輕笑出聲了。

原來有蝶羽在身邊讓他一點也不無聊還很想笑,看來這人是擄對了,能讓他開懷大笑能讓他忘記憂愁能讓他想要探索她的一切……

木青傾很不客氣的大笑出聲,一臉玩味的看著蝶羽道︰「哈哈,表妹,你這是在學變臉呢,還是想逗本王開心啊!」

「木青傾,若是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木青傾的笑聲拉回了蝶羽的思緒,不是威脅,因為蝶羽的聲音依舊雲淡風輕,根本沒有多余的情緒,不過卻讓人倍感壓抑。

「死,你怎麼會死,你不是料定本王不會殺你嗎。怎麼,現在開始怕本王會殺了你毀尸滅跡!」听到蝶羽的話,木青傾一臉興味的看著蝶羽,臉上盡是說不盡的探究。

要知道這一天蝶羽都沒理過木青傾,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他都說膩了,他就是要蝶羽開口。

「反正我若是死了你逃不了干系,還有,你可以不用這麼自戀嗎?」蝶羽看著木青傾一字一句道,話語帶著玩味,還有‘我就是這樣,你能那我如何’。

現在的蝶羽恐怕只能坐著等死了,除非那個該死的軒轅煌趕緊趕過來,不然也不用找了,死都死了找什麼。

「表妹,本王發覺你的思想跟普通人不一樣,你說的話讓人很難懂!」木青傾像是好奇寶寶般看著蝶羽道,話語里盡是興味、探究。

木青傾的興味對蝶羽來說只是跳梁小丑,只是匆匆的瞅了眼木青傾,嘆息道︰「我不是你的玩物,你不用這樣盯著我看,還有你真的太會做戲了!」

「做戲,呵呵,表妹你說這身在皇家哪個不會做戲,哪個不會為了保住自己而依附別人。你不用說我,就說說你們慕容皇朝吧,現在哪些皇子可都在爭奪皇位呢,你的父皇現在還中著毒!」听到蝶羽的話木青傾輕笑出聲不屑道,並沒有因此發怒,卻是實話實說。

而蝶羽當听到慕容皇朝的事情說不在意是假,但她說過她不會參與進去,誰當皇上她都不會去管去幫。

因為蝶羽知道慕容晨不可能當上皇上,而慕容翔跟慕容言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兩人不分伯仲吧。該說的她都說了,讓他們不要對對方下手,但他們要怎麼做她真的無權干涉。她不希望他們中其中一人受傷,卻知道一定事與願違。

見蝶羽沒有說話,木青傾就知道蝶羽的心里還是有慕容皇朝的,眼里一絲算計一閃而過隨即開口道︰「表妹,你說誰能當上皇上還是你想讓誰當,不知道你是想幫自己的親哥哥大皇子還是四皇子,或者讓我幫忙我也可以考慮的!」

听到木青傾的話,蝶羽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他,從他的眼神里蝶羽看到了兩個字‘嗜血’。

男人就只知道利用女人利用武力得到一切,就算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木青傾也不例外,這樣的男人就是蝶羽最討厭最看不起的人。

蝶羽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不屑、諷刺還有憐憫之色,這樣的眼神讓木青傾很不舒服,隨後冷冷帶著殺意的聲音響起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本王,本王最恨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待本王,別試圖激怒本王,本王不想殺了你!」

「木青傾,等一會或許我還會慶幸你殺了我!」蝶羽看了眼天色,嘴角揚起了木青傾看不懂的笑意道。

當木青傾眉頭緊蹙剛想開口時就看見蝶羽緊咬著下唇,額頭上有了細細的冷汗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身子在顫抖唇上咬出了血。

「蝶羽,你怎麼了,怎麼回事、」看到蝶羽一副痛苦的樣子,木青傾焦急道,眉頭緊蹙上前就摟住蝶羽要摔下去的身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蝶羽他不忍心,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自己沒動手,當下怒吼道︰「滾進來,給本王滾進來!」

「王爺,怎麼了?」黑衣人幾乎在木青傾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就走進了馬車里。

「砰!」不過木青傾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給了黑衣人一掌,黑衣人被打的撞到了馬車上,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被打得冤枉啊,他有做錯什麼嗎,不過黑衣人還是直起身子跪在木青傾面前。

「你給她吃了什麼?」木青傾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話語帶著嗜血的殺意。

「屬下只是給皇後娘娘吃了軟……」黑衣人趕緊開口道,眼角余光看了眼蝶羽後,面的話就震驚的說不出來了。

「你當本王是瞎子嗎!」黑衣人的話明顯是激怒了木青傾,又打出一掌。

這次黑衣人被打出了馬車外吐了好幾口血,而蝶羽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聲︰「啊,啊……」

心口的位置好痛啊,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好像有一把刀正在一片一片割著她的心,這樣的痛苦讓蝶羽渾身抽搐,痛苦嘶吼。

而正朝這邊趕來的軒轅煌疼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那張冰冷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那雙冰冷孤傲的眼里卻盡是隱忍的痛苦。

這樣的疼痛就算是他一個內力深厚之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一點內力都沒有的弱女子,他真是該死。

軒轅煌眼里盡是壓抑的痛苦,更多的卻是自責,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羽兒,他該死。軒轅煌放棄了用內力減輕情纏蠱,他要跟他的羽兒一樣嘗受痛苦。羽兒吃什麼樣的苦他就得吃,而且這苦是他加注在羽兒身上,是他害的她。

離殤跟籬曦自然知道這是情纏蠱發作了,而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少尊,不知道少尊能不能熬得住啊。他們也發現了尊主沒有用內力,離殤想開口的但被籬曦阻止了。他們知道這是同甘共苦之意,他們該盡快找到少尊才最重要。

軒轅煌忍著痛又趕路了,離殤跟籬曦跟上,以最快的速度。

蝶羽那邊木青傾已經抱不住蝶羽,蝶羽疼得已經摔下馬車。

蝶羽疼得已經顧不上摔出馬車的痛,皮外之痛哪比得上鑽心之痛,她的心就像是被凌遲般。不,就連是凌遲也沒有這麼痛苦,難受,心疼,好疼……

這就是情纏發作的痛苦,心痛得難以承受、痛徹心扉。而這情纏就是如此,離開愛的人便會痛苦,心會慢慢的痛死慢慢的折磨致死。真的好痛啊,痛得蝶羽根本無力想別的,只想死。

馬車上的木青傾反應過來趕緊跳下馬車來到蝶羽身旁,看著蝶羽痛苦的樣子木青傾眉頭緊蹙。他相信一定不是自己的人對蝶羽下的毒,他的人不會違背他的命令。而且他想起了蝶羽說的話,她說等會她就會感激他殺了她。

這是什麼意思?木青傾不知道但卻猜出蝶羽一定是已經猜到她知道會此般痛苦。究竟怎麼回事,他懂毒看得出蝶羽的癥狀像是中毒了。

只是誰會對蝶羽下的毒?為什麼要對她下毒?而蝶羽中的毒又是什麼?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木青傾沒有多想,上前就點住了蝶羽的穴道把一身狼狽的蝶羽摟進了懷里,帶著擔憂的聲音道︰「現在感覺好點了嗎,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中毒?」

只是蝶羽沒有說話,那雙眼里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是痛苦有的只是想死之心,清澈明媚的眼神變得暗淡無光。

「慕容蝶羽,說話啊,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幫你!」看到這樣的蝶羽木青傾更緊張了,連‘本王’都不用直接用最簡單的‘我’。

說話的同時木青傾把手搭在了蝶羽的脈搏上,原本就已經不好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難看了。看到木青傾變了的臉色,蝶羽就知道他已經知道她怎麼回事了,而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想別的。就算被點了穴又如何,被點了穴蝶羽只會覺得更痛苦,比剛才還要痛,她的心好像快要爆炸了,就像是滿了要爆發了。

「啊,啊……」蝶羽痛苦的嘶吼更響了,眼里充滿了血絲,嘴巴張大像是快要窒息的樣子。

木青傾也發現了蝶羽的不對勁,知道點了蝶羽的穴只會讓她更痛苦,當下就解了蝶羽的穴,同時給蝶羽輸進內力試圖讓她好過一些。

得到了木青傾的內力蝶羽是好了些,但心還是痛的讓她苦熬要窒息了,不過腦袋清醒了些。

這該死的情纏蠱該死的軒轅煌該死的離殤,種什麼情纏蠱,不知道這是在殺人是在殘忍的殺人嗎,若是能活著她一定不會放過離殤。

「怎麼樣,好些了嗎?」收回內力,木青傾看向蝶羽眼里盡是擔憂之色道,他竟然如此擔心一時的玩物。「木,木青傾,你,你還記得我,我說過的話嗎,我,我會,會感激你殺,殺了我!」蝶羽斷斷續續強忍著痛苦壓抑的聲音響起,那種絕美的臉上盡是蒼白之色,渾身都濕透了就像是從水底出來一般,嘴上、身上都出了血痕。

唇上是蝶羽痛得自個咬出來的,身上的傷還有臉上的傷是摔下馬車傷到的。只是這些痛對蝶羽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有心痛讓她就想這樣死了算了,免得被如此折磨致死痛不欲生。蝶羽想了解自己的命,但她怕疼。

「說什麼傻話,我不會讓你有事!」木青傾冷冷的聲音響起,很不滿蝶羽的話,看了眼蝶羽身上的傷,心中自是不悅。

「哼,你,你若是不想我,我有事你就該,該放了我!」對于木青傾的話,蝶羽斷斷續續冷哼了一聲,她不信木青傾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不知道該如何解,這該死的人就是自私,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木青傾沒有說話了,蝶羽說的對,若是不想她有事他就必須得放了她讓她回到軒轅煌的身邊。可這好不容易把人給擄來了,讓他放回去他如何肯。只是不放蝶羽這嬌弱的身子沒經幾次毒發就死了,一個死人只會給他惹禍。

想來想去木青傾都沒有說一句話,而蝶羽又痛苦的嘶吼了起來︰「啊,啊,你,你殺了我吧,你,你動手,我不會怪,怪你,啊……」

蝶羽痛苦的嘶吼拉回了木青傾的思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究竟想什麼想怎麼去做了。

木青傾同樣沒有說話,嘴唇剛要動的時候,蝶羽已經痛得掙月兌開木青傾的懷抱又在地上打滾了。蝶羽已經疼得喊不出聲來了,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身子去撞向那些石頭,想要以此來減輕心痛,想要讓自己可以好過些別再痛。

「砰砰砰……」蝶羽就這樣用自己的身子狠狠撞擊著石頭,就像是對待仇人一般,沒有絲毫手軟,每撞一下都會撞青一塊肉,撞破一塊肉。

木青傾就在一旁看著他不阻止,他沒辦法阻止沒辦法讓蝶羽不痛苦,或許蝶羽這樣才能減輕些痛苦。

而那些木青傾的手下都在遠處看著沒有上前,他們的臉上有了不忍。殺人不殘忍,但看著一個柔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殘,他們覺得有愧男子漢的稱呼。

蝶羽身上白色的紗裙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了,破的破髒的髒,還有血漬。那是蝶羽的血,在白色的紗裙上泛著朵朵雪花,那麼妖艷那麼刺眼。只是這一切對現在的木青傾來說只會讓他眉頭緊蹙,卻沒有任何的舉動。

蝶羽很痛苦這是不爭的事實,蝶羽也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淤青了但她不痛,痛的是她那顆心。「啊,啊……軒轅煌,軒轅煌……」蝶羽痛苦的嘶吼再次響起,什麼都不想叫,除了那個人。

趕在路上的軒轅煌心口更疼了,似乎感受到了蝶羽的痛苦,一個沒留神就從馬上摔了下去。

身後的籬曦跟離殤趕緊下馬去查看軒轅煌,臉上盡是擔憂不安之色。

「尊主!」籬曦跟離殤飛奔下馬焦急道,臉上盡是不安。

「趕路!」軒轅煌冷冷道,起身強忍著痛苦就要上馬。只是心口那鑽心的痛那致命的痛讓他連上馬的力氣都沒有了,眼里有的只是憤怒、痛苦還有懊悔,現在的他脆弱的打不過任何的人。

軒轅煌上不了馬籬曦跟離殤都發現了,對視了一眼卻什麼都沒說,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定不希望他們發現他的無力。更何況他們還沒有找到少尊,看樣子少尊現在一定生不如死,連尊主都如此難以承受,那麼少尊……

「啊……」這時從軒轅煌嘴里吼出了如野獸瀕臨滅絕般的嘶吼,馬都嚇得驚叫了起來,籬曦跟離殤眉頭蹙得更緊了。

正當兩人要說話時,軒轅煌冷冷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把她帶回來!」

軒轅煌的話語里有著對無能為力的憤怒還有壓抑,無關面子,他不能耽擱他們,他的羽兒不能再受傷害了。

「屬下一定把少尊帶回來!」籬曦跟離殤相視一眼就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暗中都有自己的人在尊主不會有事。

當下籬曦跟離殤上馬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軒轅煌,揮馬便離開了。時間不能再拖了,他們要找到少尊把少尊帶回來的。

等籬曦跟離殤一走軒轅煌便跌坐在了地上,那鑽心的痛那猶如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他的心讓他快承受不了。原來這就是心痛,這就是情纏發作的痛苦,羽兒,你感受到了嗎,你還想試嗎,當初你說想試今天就真的嘗試了。

軒轅煌此刻多麼想告訴蝶羽,他願意陪著她一起痛苦一起死去,但他更想跟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些想看著他死的人他絕不會讓他們如意,他不會死他的羽兒同樣不會死。

想到蝶羽正在煎熬著痛苦,軒轅煌的心就更痛了,他似乎能感受到蝶羽的心痛得不比他少,這就是所謂的同甘共苦。今日的痛他定如加倍討回,他的羽兒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蝶羽,軒轅煌痛苦的臉上有了笑意,有了對心愛之人深深的眷戀。

軒轅煌在痛,蝶羽也在痛,兩人的心此刻連在了一起,能彼此感受對方的痛苦卻也讓自己更痛。軒轅煌是男人,就算不用內力護體也不會像蝶羽現在這般狼狽弄得滿身是傷,此刻的蝶羽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嗓子也喊啞了。

蝶羽的無力蝶羽的痛苦別人看不透卻知道蝶羽現在比死還痛苦,那還不如殺了她讓她解月兌來的更好些。「表妹,很痛苦嗎,需要本王幫你解月兌嗎?」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吧,蝶羽整整疼了一個時辰,木青傾也看了一個時辰。他的聲音里有的只是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什麼樣的想法,是真的幫蝶羽還是開玩笑。

听到木青傾的話,蝶羽看了過去,那張絕美的臉沒有血色還有很多血痕,但依舊不影響蝶羽的美。那血漬那嘴角的血液讓蝶羽看起來更加的妖孽了,現在的蝶羽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千年狐妖,正在等待能救她的人幫她療傷呢。

「表妹,你說過你會感激本王殺了你,那麼這句話還算數嗎?」木青傾蹲在蝶羽緊縮著身子的面前,嘴角染上了溫文爾雅的笑意,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木青傾這話不像是開玩笑而是說真的,只是說出來的話未免神情也太平常了,那些黑衣人都愣了。「我,我會,會感激你!」蝶羽嘴角揚起了笑意,那是想要解月兌的笑意吧。那鑽心的痛,那像是心被一片一片割下來的疼痛場景她都能看得到一般。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忍受下一場的煎熬,一個時辰痛苦過去會在一炷香後繼續。

情纏蠱發作就是這般,痛苦一個時辰後會有一炷香的時間讓人緩解痛苦,只是一炷香後痛苦又來而且比前一次更痛。反復的一次又一次,那樣的痛苦也是一次比一次強烈,第一次就已經痛得想死了,那第二次第三次……

「表妹,本王相信你也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甚至知道是誰對你種的蠱。一炷香後你會更痛苦,我看你已經無法忍受了,這滿身的傷害,不如就讓本王送你一程,如何?」木青傾依舊溫文爾雅的看著蝶羽,嘴角盡是笑意,話語平靜。

殺一個人卻如此輕松,說真的,這就是笑面虎吧,表面無害,卻能置人于死地。

看著木青傾那假意的臉,蝶羽喘著氣一字一句,話語平靜就像個沒事人一般︰「木,木青傾,你很自私,不知道這句話有,有沒有人對你,對你說過!」

蝶羽是說過不怪木青傾但是她說的也是事實,但木青傾本可以把她送回軒轅煌身邊,可他卻寧願殺了她。這樣一個自私的人,說實在的,這張臉,這一身的氣質全毀了。

「呵呵,表妹,你真的很特別,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得出這種話,怕是連一個男子都做不到。表妹,你可知道本王現在在想什麼嗎?你可知道本王從未想殺了你,你可知道本王更不想看到你痛苦!」木青傾依舊帶著溫文爾雅之色,話語平靜卻帶著自嘲。

蝶羽看著木青傾不語,她現在是動一下就渾身疼得厲害也沒有力氣動。

木青傾沒想讓蝶羽對他有什麼回應,因為他已經知道怎麼做了。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不想看到她痛苦不想送她走就只能殺了她,誰也別想得到。

木青傾從屬下手里接過劍,把劍對準蝶羽就狠狠刺了下去,嘴角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意,卻別開了眼︰「別恨我!」

蝶羽沒有說話,因為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現在自己會恨他,但等蠱毒再次發作就會感激他了吧。只是這些都沒有機會說了不少嗎,木青傾的劍已經刺了下來,自己又躲不開,也就只能忍受著劍刺入身子里的痛苦。突然覺得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任人宰割,只是會不干嗎?這一刻,還真的就沒想,只等著一箭穿心。

在劍要刺入心口時蝶羽被人抱了起來,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是自己好久都沒聞到的。自己該不是出現幻覺了吧,這個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呢,都已經消失那麼久的人還出來做什麼,是救自己嗎,可說害自己也不假。

就在蝶羽瞎想的時候,木青傾溫文爾雅卻帶著肅殺之意的聲音響起︰「這位兄台這是做什麼?把人放下便饒你一命!」

「哼,對一個弱女子下這樣的手,你還配說是男人嗎?」來人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憤怒之色,特別是看到蝶羽狼狽之樣,諷刺之意更甚。

「你是誰?」木青傾直直的盯著抱著蝶羽的俊美男子,在他的印象里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男人。

「像你這也的人不配知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她,這個仇我會給她報!」來人眼底盡是不屑,看了眼四周之人,隨後抱著蝶羽就要躍上馬離開。

「不放下她就別怪本王殺你,動手!」木青傾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手一揮身後的黑衣男子都上前準備殺了馬上的男子。

而男子同樣也是手一揮,從四周出現了十多個黑衣人跟木青傾等人打了起來,而男子帶著蝶羽便離開了。

木青傾的人跟黑衣人打成了一團,只是那些黑衣人沒有戀戰,等他們的主子走的有些越了便都撤退了。

木青傾的人要追就听到木青傾冷冷的聲音響起︰「不用追了!」

木青傾的話讓幾個黑衣人一愣,這是什麼意思,不追了嗎?

「回去!」木青傾看了眼蝶羽被救走的方向,扔下一句話,隨後上馬便離開了,黑衣人沒敢問也都上馬離開,就這樣把馬車忍下了。

沒有人知道木青傾想的是什麼,只要他自己知道他不想殺了蝶羽卻不想看到蝶羽痛苦,也不想親手把蝶羽給送回去。

現在那個男子劫走了蝶羽就是給了他最好的借口,不用看蝶羽痛苦也沒有親手送走,蝶羽是被人劫走的這樣他的心里會好過些。就這樣吧,這才沒有帶走蝶羽,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他一定還會見到這個讓人特別好奇的女人。

而擄走蝶羽的男子見身後沒有追兵便停了下來,把在他懷里的蝶羽拉開,焦急道︰「還好嗎?哪里疼?」

「你怎麼來了,你不怕又被我趕走啊?」看到來人,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雖然渾身都是傷但蝶羽還是笑了。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就疼得她眉頭緊蹙,好像就是簡單的說話都讓她很無力,不想說話但她必須得說,看來不用死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听到蝶羽的話男子不悅了,話語里盡是責怪之意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你能不能笑笑,不要老是板著一張臉,我已經實現了對你的諾言不欠你什麼了,笑一笑!」蝶羽搖了搖頭,虛弱的臉上,狼狽的樣子,卻絲毫不減王者該有的霸氣。

不用去可以偽裝,蝶羽身上無形的帶著一種讓人臣服的氣息,那不輸與男子的霸氣,那凌厲的冷意。「小慕,你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該死的,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把你傷得如此嚴重,我不會放過他的!」男子不悅道,看到蝶羽一身的狼狽一身的傷,那些衣服都破了那雪白的肌膚都磨破了皮流血了淤青了。

「冥焰,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蝶羽嘴角帶著笑意卻一臉無辜道,她是想讓木青傾也吃些苦頭,但不想冥焰去受傷。而且她可是要留著命回去好好整整那個該死的離殤,竟然敢在她不知情之下給她種了情纏,她不會放過他。

是的,劫走蝶羽的男子正是消失多日的冥焰,自從上次跟冥焰分開後他就沒再出現,蝶羽也很久沒見到冥焰了。上次給冥焰解藥都是讓信鴿去的,她都沒有他的消息,卻知道他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得好好的。

自己不欠他什麼,他也不欠自己,今後他想做什麼都可以,而自己也將不用顧忌什麼。只是今日救了自己,怕是,怕是又欠了他。

「小慕,你,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可我明明看到他拿劍就要刺向你!」冥焰不相信蝶羽說的,不相信蝶羽會這樣傷害她自己,沒有理由不是嗎。蝶羽不會知道當他看見滿身是傷又如此虛弱的她,他多麼想殺人。

同時冥焰看了眼蝶羽的背後,見衣物沒有擦破,松了口氣。

「我中了蠱!」蝶羽不準備瞞著冥焰,她還需要冥焰把她送回去呢,她可不想死在野外,只是疼痛讓蝶羽忽視了冥焰眼底那輕松的神色。

「中蠱,怎麼會,誰對你下蠱你,你的醫術不是了得嗎,為什麼沒解?」冥焰現在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他什麼都不知道卻更加擔憂了。

「冥焰,世上不是什麼毒藥什麼病都能醫治好的!」听到有人質疑自己的醫術,就算是疼得再不能說話,蝶羽都要說都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當下蝶羽猛的就從冥焰的懷里出來跳了起來,「啊!」慘叫一聲還差一點就從馬上摔下來了。「干什麼,坐好!」冥焰眼疾手快趕緊把蝶羽重新抱在了懷里這才不讓蝶羽摔下去,話語里盡是冰冷.高傲。

「冥焰,啊疼,我跟你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你沒必要見我就諷刺我的醫術吧。我告訴你,就算是神仙也解不了,以後有病別來找我,你也別對我抱太大希望!」蝶羽話語里盡是不滿同時也疼得咿咿呀呀的,心中卻在想怎麼趕回去。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說你醫術不行的意思,只是你中了蠱毒解不了怎麼辦,難得要一直忍受著這樣的痛苦?」听到蝶羽的不滿,冥焰低頭認錯了,他現在更多的是擔憂蝶羽若是沒辦法解毒這日子要怎麼過,每次都要遍體鱗傷。

蝶羽不能死,于工于私,他都必須保證蝶羽的安全。

「哦對了,時間快要到了,你,你送我回軒轅皇宮!」冥焰的話提醒了蝶羽,一炷香的時間快要過去了,恐怕第二次毒發她還是要嘗受的。

該死的,第一次就已經那麼痛苦了那第二次還能如何痛苦,蝶羽真的不敢去相信了。

「你為什麼還要回去,你不是不愛軒轅煌嗎,是他強迫你留在他的身邊,我帶你離開,我一定會治好你身上的蠱毒的,相信我!」听到蝶羽還要回軒轅皇朝冥焰就受不了了,他不相信這蠱毒無藥可解,他一定會帶她離開治病,更何況他絕不給敵人希望。

听到冥焰的話,蝶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自私的男人,而且這個該死的混蛋又再一次質疑她的醫術,這讓她有些火大了。一邊擔心自己的蠱毒發作會很痛,一邊憤怒冥焰質疑她的醫術。

「冥焰,送我回去,只有回到軒轅煌身邊我才不會毒發,快送我回去!」蝶羽不願多言,她可不想第三次發作,第二次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麼,難到是他對你下蠱毒的,是他,我去殺了他,殺了他你就沒事了!」听到蝶羽的話冥焰臉上的憤怒更甚,他腦海只有一個念想,殺了軒轅煌。

听到冥焰要去殺了軒轅煌,蝶羽愣了,那不是要她的命嗎,軒轅煌若是死了她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而她死了軒轅煌頂多半死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可她沒有啊,當下焦急道︰「別,別去,你只要送我回去就好,什麼條件你開!」

「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就是一個只會用利益交換之人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托付之人嗎?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看我,為什麼……」冥焰的聲音變冷,眼里盡是冷意還有憤怒之色。

冥焰沒想到蝶羽從來沒有拿他當朋友,就是這樣想他的,就是這樣看待他這個人的。雖然他是有別的心思,不過他從沒想過要殺了她,難道就連朋友她都不願意嗎?是他要求太多,想了不該想的嗎?

「冥焰,你怎麼了,想要什麼你就說,你先送我回去!」蝶羽不知道冥焰怎麼了,她只知道要趕緊回去,自己真的承受不了第三次。

「慕羽,我就問你一句,我在你心中是什麼樣的人?」冥焰冷冷.高傲的看著蝶羽道,話語里盡是冰冷之意,一定要討個說法。

「拜托你,現在可以先送我回去嗎,真的沒時間了大哥,先送我回去,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先送我回去!」蝶羽焦急的聲音響起,懶得理會更多。

「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再一次听到這話,冥焰的眼里憤怒、冰冷之色更甚。

「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蝶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冥焰抱著她的腰更緊了,好像沒來由的憤怒,可是她現在只要回去沒有顧忌冥焰的感受道。

冥焰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蝶羽,就在蝶羽看著時間越來越接近了,不耐煩的要開口前冥焰突然就大笑出聲道︰「哈哈哈……,慕羽,我以前真的是看錯你了,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對你的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不等蝶羽開口,冥焰突然放開蝶羽腰上的手,在蝶羽疑惑之際飛身離開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大笑著,不過那笑聲里盡是無限的悲哀、憤怒。那臨走時看蝶羽的眼神有的只是不甘、怒火,後悔自己過來找她,他不該來的。

「喂,冥焰,你,你去哪里啊,先把我送回去啊!」見冥焰飛身離去蝶羽趕緊開口大叫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這次真的沒有要氣走冥焰的意思,以前自己每次都想氣走冥焰也每次都被自己氣走了,可是這次天地良心自己真沒那意思。

蝶羽現在是欲哭無淚了,情纏蠱第二次就要發作了,而自己身邊又沒有人又是晚上,不會痛個半死的時候就被豺狼虎豹給吃了吧。自己不是這麼悲催吧,說真的,自己還真沒做過什麼壞事還救人了呢,這老天該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吧。

「啊……」蝶羽還想再抱怨那該死的冥焰竟然拋下自己就走,那鑽心的痛回來了而且更痛。這才不但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自己的心,刀一片一片割著自己的心,這次竟然還多了被火燒的感覺。

蝶羽跌下了馬,痛的在地上打滾嘶吼,毫無血色。

軒轅煌那一邊,情纏蠱的第二次發作他自然也感受到更痛苦,可他還是沒有找到她。這樣的痛苦讓軒轅煌已經雙拳緊握,指甲插進肉里流了血。他沒有用內力護體,他不會讓蝶羽一個人受苦,這樣的痛苦該讓他們銘記于心。

現在的軒轅煌也痛得沒有力氣再去尋找蝶羽了,他會在這里等著籬曦跟離殤把她帶回來。他的羽兒,他的錯,他沒有保護好她。

或許他們該說的是,為了到達目的,他們都選擇了放手一搏。不然以蝶羽的能力,不可能這麼輕易讓人抓手,她是故意的。那麼他們就要冒風險,承受痛苦。

而離開的冥焰越想越氣,但想起想起蝶羽現在的狼狽樣,想起蝶羽身後的力量。想到這冥焰就恨自己怎麼這麼沖動,蝶羽現在還受著傷他怎麼能扔下她一個人。該死的,他都想什麼呢,他真是個混蛋,當下冥焰趕緊折回去。

而蝶羽已經疼得從東邊滾到西邊,已經不知道身上又多了多少傷口,她只知道疼得她想要就這樣撞死。

蝶羽也確實就這樣做了,狠狠的用自己的頭撞擊著那塊石頭以此來減輕痛苦,或者說撞死得了,心痛的讓她無法承受。

蝶羽的額頭上滿是傷口,滿臉的鮮血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妖孽,但是蝶羽的氣息卻慢慢的越變越弱了,仿佛在消失。

蝶羽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有的只是血紅色,還有深處不明的痛苦、仇恨、不甘。

蝶羽很痛苦,心被啃咬被刀割被火燒,這樣的痛苦她真的沒辦法承受了。現在的蝶羽傷的體無完膚,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出一塊沒有受到傷害的肌膚了。

這樣的蝶羽讓人心疼讓人憐惜,冥焰趕回來就看見在地上打滾的蝶羽。

「小慕!」冥焰趕緊跑到蝶羽身邊抱起蝶羽,當看到滿頭的傷口還有滿臉的血震驚了。他無法相信他才剛剛離開一下子蝶羽的傷就加重了這麼多,而且還是這種自殘的方式。是他的錯,他不該離開的,他是混蛋,他怎麼可以走。

「小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離開的,是我的錯,你還好嗎,我帶你去看大夫,我不會讓你再受苦了!」冥焰自責的聲音響起,說著就要抱起蝶羽離開。

「你,你怎麼回,回來了?」听到冥焰的聲音,蝶羽強撐著開口虛弱道。

「小慕,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你放心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見蝶羽還能听得見他說話,冥焰有了絲欣慰。但他知道蝶羽的情況不看大夫是不行了,他不懂蝶羽中了什麼蠱,但那痛苦不能想象。

「冥,冥焰,你,你要是真的想幫我就,就,就送我回軒轅皇朝,只,只有軒轅煌能幫我!」蝶羽虛弱的聲音響起,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回到軒轅煌身邊,這樣她就不會再痛苦了。

「好,我帶你回去,我馬上就帶你回去!」看到這樣的蝶羽,冥焰已經不計較什麼了,也不管蝶羽背後的彩蝶胎記了,只要蝶羽沒事就好,人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什麼計劃都必須得活下來才行。

只是蝶羽的呼吸越來越弱而且很痛苦,冥焰想也不想就輸內力給蝶羽,這樣可以保住蝶羽的心脈不受損,不會這樣死去。

蝶羽的身體里有了冥焰一半的內力,痛苦少了些,身子也不再那麼冰冷,但是蝶羽看起來依舊還很痛苦。

冥焰二話不說抱著上馬就往軒轅皇朝而去,現在恐怕也只有軒轅煌能救蝶羽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他一定會殺了他的。

軒轅煌那邊,他突然感受到他的羽兒回來了也該回來了,一個時辰還沒有過去,不過也快了。這樣的痛苦夠他的羽兒受的,這些痛苦他都會還給那個男人,是他擄走了他的羽兒罪無可恕,不過也幫了他的忙,那就留一命吧。

軒轅煌開始用內力壓抑著痛苦護住心脈,這樣的苦已經受夠了他沒必要再嘗受下去,他的羽兒回來了。

只是時間過得太快,要是第三次毒發開始,那麼蝶羽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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