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別性急 072 作繭自縛(曲嘉芮)

作者 ︰ 予感

白浩軒發瘋般,將長舌伸進曲婉倪的口中肆意翻滾。是有多久,他沒有享受過她的氣息了?

突然「啪」的一聲,一道五指紅印烙在他英俊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和以前一樣,只要他吻她,她就會給他一個巴掌!

「你干什麼?」曲婉倪卯足了勁,將他用力推開。

白浩軒腦子一陣空白,卻不顧臉上猩紅的灼熱,一把摟過她的腰際繼續索吻。這一刻他真是有些瘋了,而且幾近瘋狂!只因他等她等得太久,這瞬間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只能任由自己內心的魔鬼在她的唇上放肆掠奪。

她憤怒的咬著他的唇,直到鮮血從他嘴角溢出,她才得以再一次順利的將他推開。

「婉倪,我愛……」他還沒來得及說出最後的字,突然一道重拳擊在他的月復部,他一個不穩,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毓哲不知何時出現,猙獰著雙眼,目光如火的瞪在他身上,像一只發怒的雄獅,正在教訓他的敵人。

「你個狗男人,敢踫我女人!」毓哲沒等白浩軒坐起,上前又是一拳。

這一回,白浩軒也開始了反擊,在毓哲的拳頭還沒落到他身上時,他快速閃躲,並抬腳踹在毓哲的腿上。毓哲一個不留神,被他擊跪到地。

「啊——哲——」發現了毓哲的曲婉倪,禁不住大叫。

可男人就像沒听見,繼續與敵人干架,沖著白浩軒的臉部又是一拳。

白浩軒再次被擊中,鮮紅的血液從口鼻溢出,感覺牙齒都要掉了。可毓哲似乎還不解氣,手發完勁,腳接著來,差點踢在白浩軒的腰上。

「不要啊!」眼看形勢越來越嚴重,曲婉倪擔心鬧出人命不得不上前將毓哲攔住。

「你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個畜生!」暴怒的毓哲,哪里會在這時候心軟?于是也不顧她的阻攔,硬是甩開她往前沖去。

白浩軒見狀,立即撐地爬起,然後整個朝毓哲撲去。

兩個男人開始揪著對方廝打,二虎相斗,非死即傷!

可毓哲的力量明顯大過白浩軒,不出幾回,他又把白浩軒打趴在地。就在他抬腳欲補上最後一擊時,毓汐卻突然沖了出來。

「哥,求求你,放了他!」

毓汐滿臉是淚,伸手橫在兩男人中間。她不過是想通了才出來尋找白浩軒,卻沒想竟踫到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毓哲也一驚,沒想到妹妹會突然出現,收回腳時找不回重心,整個人差點往地上撲去。

毓汐雙眸直視,面對怒發沖冠的親哥哥毫不膽怯,那神情,就像在下注,籌碼就是自己。

「哥,縱使他再有錯,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家事,我自己處理!」

毓汐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毓哲的雙拳終于松了,只見他深吸口氣,然後轉身不去面對他們。

「三分鐘,你們走!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白浩軒捂著月復部和口唇,頭腦依然有些眩暈,但還是支撐著站起。望著幫助了自己的妻子,他只淡淡的說了句「對不起」,然後轉身離去。

毓汐模了眼淚,轉身剛要走,卻在邁出不到五步的時候,忽然一頭栽倒在地!

「汐汐!」曲婉倪第一個發現,驚叫著沖上前。

她的叫聲驚動了毓哲,也驚動了剛走不遠的白浩軒。

兩個男人紛紛回頭,幾乎是同時,他們朝毓汐奔了去。

……

「啪」的一聲,徐熙儷重重拍著桌子。

「你們兩個,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她的丈夫,是怎麼照顧人的?」

毓哲狠狠瞪著白浩軒,一點愧疚都沒有。

白浩軒自從清邁回曼谷後,就一直黑著臉,就連思浩看到爹地這個樣子,都不敢出聲。年紀小的他不知道大人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好好的行程突然就取消,他還沒有玩夠呢!

「我看明天我就帶汐汐和思浩回香港,你們兩個男人也都老大不小了,為了什麼事能如此大動干戈?」明顯,徐熙儷是不懂得其中的貓膩。

曲嘉芮冷笑,目光在眾人間游移。

今夜,所有人都停留在曼谷,毓汐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兒子和白浩軒都不在身邊。

晚飯後曲婉倪盛了碗青菜肉粥上樓,在毓汐的房門口敲了敲,見門沒鎖自己就進去了。

「汐汐,起來吃點東西吧?」她將粥端到床頭。

毓汐抬眼看到是她,緩緩起了身。

「婉倪?」

曲婉倪急忙將她扶著坐起,然後舀一勺清粥放在毓汐嘴邊。

「來,我喂你吧!」

毓汐笑笑,接過她手中的湯勺,「我又不是動不了,不用這麼喂我。」

曲婉倪卻笑得牽強,「我只是……只是想彌補一下……」

毓汐很聰明,她當然知道好友口中的彌補指的是什麼。

「我從沒有怪過你,婉倪,真的。雖然,我承認嫉妒過你……」

「汐汐。」曲婉倪打斷了毓汐的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很感謝你一直以來都極力挺我,不排斥我。可你的寬容只讓我覺得對你虧欠愈多。一開始我以為只要白浩軒回到你身邊,你就能幸福,而我也就放心了。但是現在,我突然覺得我想錯了。孩子不能成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枷鎖,如果兩人不相愛,最終婚姻會成為悲劇。」

毓汐靜靜的听著,沒有說話。

「而我也以為,三年後回來的白浩軒也已經真正放開,但他並沒有。是的,我也虧欠過他,這也是我一直還不起的。算一算,我,一共虧欠了3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他,一個……是我妹妹。我恨過毓哲,因為是他讓我欠了你們,但我卻真的,非常愛他。我總是在想要用怎樣的方法來還我欠你們的債,所以我自殺過,可惜沒死。」

「是你在倫敦的那次?」毓汐終于有了反應。

曲婉倪點頭,「那之前,妹妹來求過我,求我放了毓哲。她竟然用死來告訴我,她比任何人都愛他。」

听到這里毓汐苦笑,但表情中又多有不屑。

「婉倪,有時候你就是心太軟。據我了解,嘉芮不可能會真的拿自己的命去證明什麼。」

曲婉倪點點頭,「沒錯。當時,我確實心軟。但是就算知道她拿生命和我開玩笑,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就好像,小時候那次訂婚宴一樣……」

一提到這事,毓汐就心生愧疚。其實她自己也沒有對好友說過實話,那場陷害,她也是間接的參與者。或許也因為這樣,曲婉倪和毓哲繞了那麼多彎路,她自覺亦有責任,所以才會在今後處處幫忙。

「還有這次在展示會發生的意外,我也知道是嘉芮讓小威故意弄松我的衣扣,好讓我在眾人面前走光。小威年紀那麼小,居然幫著二姐報復大姐,我心痛也驚訝。那次,要不是毓哲事先給我準備好的內衣,估計我已經在泰國無地自容。也許泰國還好,回到香港,狗仔們肯定拿著相片炒作。我不想給毓哲名譽掃地,他娶的妻子,一定不能被人誤認為是靠露三點來搏出位的虛榮女人。好在意外最終能有回旋的余地,以至于這些後果沒有按期發生。」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還能忍?」毓汐听到這已經開始替她忿忿不平,她不是不知道曲嘉芮的報復心重,但沒想到,就連曲威也受到了影響。

曲婉倪苦笑,「我只是不想失去親人,再怎麼說,我和他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不管他們有沒有把我當做親人,但血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我的生母,听爹地說他還沒有和她結婚就生下了我,可是迫于門戶之見,他不得不娶別的女人。我媽咪因為傷心所以丟下我離去至今下落不明。我就是一個私生女,我的二媽,才是曲家真正的女主人。她雖然不喜歡我但至少沒有加害過我。所以,我不可能將嘉芮對我做的那些事和他們說,這樣很可能會害到嘉芮。」

「那你和我說是……」

「因為我希望你知道,我一個人也可以承受一切了。如果你對我有任何的不滿,你隨時可以懲罰我。我不會怪你。」

毓汐忽然有些感觸,面對好友的直白她還能做什麼呢?本來愛情這東西就不是強求能來的,就算知道自己的丈夫愛的是別的女人,她也無法為自己爭取更多。

第二天,徐熙儷真的把毓汐和思浩帶回香港,就連曲威也被迫一同回去了。白浩軒沒有陪妻女一同回港,卻因公往吉隆坡飛去。于是,依然留在泰國的,就剩曲婉倪姐妹和毓哲。

曲嘉芮這段時間似乎也有些忙,回曼谷後成天往外跑見不到人。本來曲婉倪打算邀請妹妹到島上的房子住,但看她沒空,也就放棄了。現在最得意的人就是毓哲,所有打擾他蜜月的人都撤了,剩下的妹妹目前也沒有什麼舉動,于是他大可放心去買機票,打算帶曲婉倪到別的國家玩玩。

臨走的前一周曲嘉芮突然來找,向姐姐提出在附近海邊散步的邀請,曲婉倪看了看毓哲,見他沒說什麼,于是也同意了。

此時太陽正要下山,夕陽的余暉將海面上的天空照得通紅,映得人的臉龐也如天空般顏色。

曲婉倪和曲嘉芮兩姐妹走在海岸上,海風將她們的裙擺吹起,遠遠看去,她們就像從天而降的女神,讓人看得迷惑。她們沒有走多遠,就在屋子周圍,毓哲可以看到的視野內移動。

「姐姐,這次你們打算玩多久?」曲嘉芮最先打開話題。

曲婉倪撫了撫凌亂的發絲,然後答︰「他說一直到蜜月結束。」

「哦。」曲嘉芮點了點頭,眼楮不自覺又往一處瞄去。

曲婉倪手指上的鑽戒在夕陽的折射下不時發出金光,是那麼耀眼奪目,看得她心曠神怡。忍不住,她終于停下腳步,牽起姐姐的手說到︰「我真的很羨慕你,姐姐。最終還是你得到了他,而我苦守多年對他來講也只是個妹妹。」

「嘉芮……」

「還能給我看看嗎,姐姐?」曲嘉芮滿眼期待的望著她。

曲婉倪猶豫了一下,覺得給她看也該沒什麼事,就點點頭。可剛動手,突然毓哲在身後將她叫住。

「婉婉,該吃飯了。」

曲婉倪「哦」了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拉著曲嘉芮,對她發出邀請︰「走,今晚和我們一起吃吧?」

曲嘉芮看見毓哲還是畏懼,搖了搖頭,謊稱來這里是為了見一個朋友,說完就往另一邊方向去了。

看著妹妹遠去的身影,曲婉倪無奈,「看來她最近新交了朋友,怪不得一天到晚出去玩。」

但毓哲卻皺眉,「我看,她對你手上的東西倒是挺感興趣。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戒指不要輕易摘下,就算是面對親朋好友也不行。」

曲嘉芮回到曼谷的酒店,皮包一甩就丟在沙發上,氣呼呼的翹著二郎腿坐下。真遺憾,就差一步,她就成功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曲嘉芮瞄一眼號碼,眉頭立即擰成一團。于是她抓起手機,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不由咒罵︰「尼瑪的撲街,還沒到時間就催成這樣!」

然而手機似乎質量太好,就是被摔也還是不停的響。直到時間夠了,音樂才停下,可不久又再次響起。曲嘉芮被吵得煩了,只好接起電話大喊︰「明天你們都和我去芭提雅,到那我再給錢!」

對方听到得錢立即滿足的把電話掛了,房間內終于恢復安靜。

曲嘉芮說了大話,可離成功真的只剩半步之遙。她已經拿到和曲婉倪手中鑽戒一模一樣的高仿品了,只要她能騙得曲婉倪把戒指摘下,那她就能將戒指對換過來。但是,究竟用什麼辦法呢?似乎只要毓哲在就會給行動帶來不便。

或者……她腦子突然一亮,于是撿起手機,找出了一個號碼。

清晨,從窗戶射來的陽光刺痛了曲婉倪的眼楮,她用手遮住光芒,卻發現身邊沒了毓哲。

她以為他又進了廚房,本來今天她很想為他下廚,很想起得比他早,但看來,貪睡的壞毛病已經被他縱容得不可收拾。

她赤著腳走到廚房,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大廳里也是沒人,她剛想到書房去找,突然听到屋外有動靜,似乎是從泳池傳來。

她奔過去,拉開紗門。

毓哲不著寸縷,光著身子在泳池里暢游。她先是驚訝,然後快步走到泳池邊上。

「一大早在這游泳不怕著涼嗎?快上來!」

她喊著,可他卻當做沒听見,從這一頭游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游了回來。

她朝四周張望,擔心有人看到自己丈夫這樣赤條條的,更擔心房里的另一個外人PAT看到,這樣多不好意思。

趁她不備,他突然從水中竄出,伸手抓住她的腳踝,然後一把拖下。

「啊!」她驚恐的大叫,他突然的襲擊差點讓她的頭撞到池壁上。

她被他拖下水,薄薄的睡衣浮了起來,如水母般在池中飄著。她掙扎了一會才漸漸找回重心,一口氣從水里鑽出頭來。

「毓哲,你……」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即刻迎了過來。

他抓著她,瘋狂的吸允。手中解著她的衣物,將它們拋擲別處。她很快就衣不蔽體,和他一樣,赤條條的。

浪花四濺,愛意盈盈,泳池里頓瞬間春光無限。每每指尖劃過肌膚,猶如帶著電流,侵襲她的心扉。兩顆心貼得那樣近,近得幾乎可以听到對方的節拍,「撲通撲通……」,如鹿撞兔奔。此刻,正是水與火的交融,愛與欲的結合。她再次感覺自己飛上天堂,在山河與湖泊中自由翱翔、無畏無阻。

她得到了徹底的解月兌,在他身下完美的綻放。而他,就是那權力至上的君王,在自己的領地上肆無忌憚的鞭笞。

好不容易,他終于發泄完了,而她,也無力的趴在池邊。

他依然親吻著她的脊背,手撫在她的胸前。

「婉婉,謝謝你把自己喂給我……」

她還在喘著氣,而他的幽默又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不時的捏著她,幾乎想把手陷入到她的肉里。突然他一把將她抱起,快速往屋里走去,並順手拉上窗簾。

她還在好奇他的用意,而他已經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去掏櫃子。

「找什麼?」她不解的問。

「避孕藥。」

她面色一變,立即起身,伸手摟住他的臂膀。

「不要,我不吃。如果可以,就讓我懷上你的孩子。」

他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下,「醫生說你暫時不宜受孕,還是听話……」

她再次失望的放下手臂,而他卻還是拿出了藥,捧著她的臉說︰「只要你身體好了,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生一個足球隊都可以。」

他的安慰多多少少還是起了些作用,她終于又恢復微笑,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可是哲,以後你還是不要什麼都不穿就去游泳,這里還有PAT啊,她也是個女孩子。」想到今早這一幕,曲婉倪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介意。

毓哲彈一下她的頭,「你今天有看到她的人影麼?」

她四周望望,確實不見。平時PAT應該起很早才對。

「昨晚我就放她大假,讓她休息去了。這段時間由我專門陪你,一直到我們出國旅游,PAT才會回來幫我們看家。」

听到這她算放心笑了,怪不得,他會如此的放肆,原來是沒有外人了啊!

早飯過後,意外的听到門鈴響起。曲婉倪小跑著去開門,卻見到妹妹曲嘉芮拖著另一個人的身軀腳步闌珊的走來。

看到那人曲婉倪先是驚訝,印象中她似乎不曾見過,難道,就是妹妹說的,新認識的朋友?

「姐姐,快幫我一下,昨晚我們在芭提雅看夜場秀的時候,她被人灌醉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拖走。」曲嘉芮也是一身酒氣,望著她滿眼的無助。

毓哲聞訊也走了過來,看到曲嘉芮身旁的女人,眉頭即刻皺起。

「宋詩音?她怎麼也在這里!?」

听到毓哲能喊出那女人的名字,曲婉倪心里更是一愣。

「曲嘉芮,你們搞什麼鬼?她怎麼會來泰國的?」毓哲又問。

「姐夫,你先別多問,她都醉成這樣了!」曲嘉芮說著,扶著宋詩音就走進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這個宋詩音似乎是真的醉了,一聲不響的滿身酒氣不說,就連臉上的妝都花了,像是曾經哭過。

「我去端水給她洗把臉吧!」曲婉倪剛要走開,立即被曲嘉芮扯住。

「姐姐,還是我來吧。」

曲婉倪第一次看到妹妹這麼主動關心別人,也就沒有再插手。

而毓哲卻一臉狐疑的盯著曲嘉芮和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悶不作聲。本來美好的早晨被什麼人肆意打擾,他很不開心。

曲嘉芮端來了水和毛巾,細心的替宋詩音擦著。

「嘉芮,你和她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我都要以為我看錯了。」毓哲在旁一直觀察,眉頭微皺。

曲婉倪轉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女人,腦子里又多了很多疑問。

「哲哥哥,不,是姐夫。女人和女人的關系,本來就很容易變化,就像女人和男人的關系那樣。」

毓哲牽起一抹不屑的笑,然後起身往露台走去。

沙發上的宋詩音撫著胸口突然想吐,曲嘉芮像是嚇壞了,急忙縮回伸出去的雙手,以免她吐到自己。宋詩音吐了點宿食,剛緩下來沒多久又想吐了。

見曲嘉芮躲得遠遠的,曲婉倪搖了搖頭,只好自己上前攙扶。沒想宋詩音頭一偏,不偏不倚正好吐到曲婉倪的手上。

「對……對不起……」看到自己在別人面前失態,宋詩音急忙道歉。

曲婉倪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也毛了一下,但她畢竟脾氣好,不會和誰計較,就自認倒霉吧!

這一次宋詩音似乎舒服多了,沒有再吐。見她已經沒事,曲婉倪這才去洗手。

手中的鑽戒被宋詩音的吐出物污染了,她很無奈的月兌下鑽戒放在水龍頭下沖了沖,再往自己的手心里倒洗手液。沒想宋詩音又沖了過來,對著她洗手的池子狂吐。

曲婉倪見狀,立即將手撫在她的背上給她輕輕拍著。

「昨晚究竟喝了多少?吐成這樣。」

曲嘉芮這才走過來替宋詩音拍背,然後回答︰「有幾個老外過來和我們喝酒,我酒量不太好就沒敢多喝,可是詩音卻很盡興,喝了很多那些人調配的酒飲料,結果一喝不可收拾。我從來沒見她這樣過,以前的她也是個乖乖女,偶爾下酒場都是……」曲嘉芮往露台外面瞄了一眼,「都是哲哥哥幫擋的酒,如今……沒有人給她擋酒了。」

曲婉倪面色微微一變,她看看毓哲,又看看宋詩音,究竟他們曾經是什麼關系?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曲嘉芮喊住了她︰「姐姐,你的戒指。」

曲婉倪有些詫異的接過,「哦,差點忘了。謝謝。」

曲嘉芮笑笑,「這戒指很珍貴,千萬不要隨便摘下。」

曲婉倪「嗯」了一聲,然後去找毓哲。

毓哲一個人站在露台,雙眼總朝一個方向望去,也不知看到了什麼,他面色有些凝重。

「哲……」曲婉倪從身後環抱住他。

「怎樣,她們還沒走?」毓哲開口就問。

「可能一會兒吧!我覺得還是讓她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吧!人家剛進屋你就急著趕她們走,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系?」她其實最想問的是這個。

毓哲伸手將她摟過,捧著她的臉,笑道︰「她是我在大學時的校友,怎麼,吃醋?」

她眯著眼笑了笑,「是啊,我是吃醋,所以才問。免得老想這關系是什麼今晚我都睡不著覺。」

他捏一捏她,「這樣才對,如果你不吃醋我就擔心了,怕你不在乎我!」

她又笑,然後將頭伸進他的臂彎,幸福的依偎著。

可如此完美的一對璧人佳影,映在其他人的眼里,卻成了毒刺,扎在心上,頓時血流成河!

曲嘉芮握緊了拳,安頓好宋詩音就和毓哲他們告辭。

「不多坐一會?」曲婉倪好意挽留。

曲嘉芮搖了搖頭,「打擾你們我們也不好意思。」

「怎麼會,而且宋小姐現在這樣回去也不太好,還是吃完晚飯再走吧,至少也吃完中午飯。」曲婉倪見宋詩音臉上還有些蒼白,終究于心不忍。

「沒事……」曲嘉芮還想拒絕,卻突然被毓哲的話打斷。

「突然這麼急著想走,不會是有什麼要見的人吧?」

曲嘉芮臉一黑,沒敢啃聲。

「既然婉婉都要留你們下來吃飯,我是不會介意的。你們就是想睡一覺明天再走也可以。」毓哲很反常的居然沒下逐客令,反倒主動留人。

曲婉倪更是不解的望著他,一會冷淡一會熱情的,想他心里一定有鬼!

听到毓哲的挽留,原本也想走的宋詩音立馬又坐了下來。

「那……真是打擾你們夫妻倆了。」

曲嘉芮瞪了她一眼,也只好陪臉坐下。

好在接下來家中並沒有發生曲婉倪擔心的事,午飯是曲婉倪親自下廚弄的,而毓哲不幫忙的原因是不願意給別的女人嘗試他的手藝。

只是洗菜的時候,不知為什麼,重新戴上去的戒指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是太松了還是怎樣,感覺有點不實在。她不得已將她月兌出來,再次仔細觀察一遍。

午飯過後曲嘉芮又說要離開,而宋詩音這次也沒再有留下的意思。但這一次,曲婉倪卻開口道︰「妹妹,過幾天我和毓哲就要離開了,而我們姐妹倆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真的太少,所以我希望你還能再給點時間給姐姐,晚飯過後再走吧!到時候我讓毓哲叫TIK帶你們回去。」

曲嘉芮有些不願意了,她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顯得很是為難。

她的心虛連宋詩音都看出來了。

「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正好四個人,就開台搓麻雀。我最近剛學,不是很會,所以想多練練,怎樣?」曲婉倪想出了主意,沒等大家同意就主動搬來了自動洗牌桌。

毓哲倒是舉雙手贊成,而宋詩音對這個似乎也有些感興趣,這樣下來,曲嘉芮又走不了了。

在四方城大戰幾小時下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要不是某人的肚子咕咕直叫,估計他們還會繼續奮戰下去。

曲嘉芮將手中的牌紛紛往前一推,「不打了!」她已經輸得淒淒慘慘。

曲婉倪將自己贏來的錢又給回了她,「玩游戲嘛,不要那麼認真。錢都還給你了。」

曲嘉芮這才笑。

毓哲起身伸了個懶腰,幫曲婉倪收了桌子,就到廚房替她洗菜。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放PAT回去了。」毓哲有些懊惱的說。

「也就是一天而已。」曲婉倪倒是很滿意今天的充實。

這一次,毓哲算是心疼她,她來燒菜他就負責端菜盛飯。看到小兩口如此甜蜜,宋詩音也自慚形穢,于是也主動上前幫忙。

晚飯過後毓哲端著凳子坐在門口乘涼,大腳一伸,如門檻般堵住了曲嘉芮想出去的路。

「妹妹,上二樓來,上次二媽留了一樣東西在這里,我想讓你幫拿回去。」曲婉倪呼喚到。

曲嘉芮好奇的望了姐姐一眼,也沒多想就讓宋詩音在樓下等。

曲婉倪打開了臥室的壁燈,漆黑的房間終于微微有了亮光。曲嘉芮剛一進門,曲婉倪就過去將門鎖上。

「姐姐,你干什麼?」曲嘉芮很意外她的這一舉動。

而曲婉倪卻很鎮定,走到燈光下,將手中的戒指月兌了下來。

「嘉芮,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幫你。但偷梁換柱的事情,你也不希望被毓哲知道吧?」

曲嘉芮臉一青,頓時雙腿一軟,撲通跪下。

「姐姐,你……你怎麼知道?」

曲婉倪輕嘆一聲︰「這杖鑽戒,是毓哲親自為我設計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它有多重,形態怎樣,哪里有什麼標記,我會不清楚嗎?可是嘉芮,我萬萬沒想到你還是打了它的主意。或許毓哲的提醒也暗示過我,要小心身邊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你!」

「姐姐……我……」曲嘉芮急得哭了,「求你,千萬不要告訴哲哥哥,他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求你了!你的戒指我還給你,是我不對,是我財迷心竅,但是我也不得已啊!我……」

妹妹的哭聲讓曲婉倪很是為難,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你又去賭了?」這是她唯一想到的理由。

曲嘉芮咬咬唇,然後搖了搖頭。

「不,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去了,那天我還了他們的錢後就發誓不再去賭場。可是,可是那些人,居然還開了高達200萬的利息!而且,同樣是美金!他們說,只要交完這兩百萬,我和他們就一筆勾銷,永不相欠!」

果然又是和上次的事有關!曲婉倪頭有點暈。這個妹妹究竟招惹了什麼人啊?

「他們這是勒索……」

「是啊,是勒索,可是姐姐,如果我報警,那全家人都會知道我去賭,連媽咪也……媽咪也會生氣的!」曲嘉芮邊哭邊抱著曲婉倪的腿,這一刻她是無比的低聲下氣,「求你了姐姐,千萬不要告訴家里人,我自己吃的虧,我只希望能將這錯誤挽回,以後,我就不再犯同樣的錯了。或許我應該找個學校繼續讀書,我想讀研,在港大讀也可以,或者到國外讀。我也不想過著富二代的日子一事無成。我也想認識其他的男人,我也想……」

「好了嘉芮,你起來!」曲婉倪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知道,她會心軟的。

「姐姐,如果你不答應我不告訴家人,不告訴哲哥哥,我絕對不起來!現在那些人可能就在屋子外面等著我,我真的好怕!」

「真的?」听到這,曲婉倪也有些緊張了。

「嗯……」曲嘉芮點點頭,「我本來是打算拿了戒指後就交給他們的,可是沒想到一直被困在這里出不去!想必他們一定會急瘋了!到現在我都不敢開我的手機!」

看樣子曲嘉芮說得不像是假話,曲婉倪將她從地上扶起,又對她說︰「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和家人說。也希望你真正能吃夠教訓,不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兩百萬美金我有,我可以給你。」

曲嘉芮破涕為笑,然後欣喜的拿出換來的戒指。

「但是外面的人怎麼辦?」

「……」曲婉倪想了一會,「我會給你一張支票,你出去後就約他們明天到銀行取錢,如果他們還想要鑽戒,就叫他們來找我。這個你做的假戒指,就放在我這里。」

听到這曲嘉芮不禁倒吸口涼氣,「姐姐,你要他們來找你?」

曲婉倪點頭,「如果他們是為了戒指來的,那我大可以跟毓哲說,這樣你也不會受到連累。我相信毓哲會替我處理的。」

看到自己的姐姐如此信任毓哲,曲嘉芮也沒再說話。或許這是擺月兌他們的一個最好的方式,只要那些人不把她供出來就行。但,這似乎還是有些危險!可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自求多福。

曲婉倪讓妹妹洗了把臉,這才重新下樓。毓哲似乎已經叫來了TIK,正準備把這兩個麻煩的女人送走。

曲嘉芮剛回到芭提雅就一直懇求宋詩音送她回酒店,但卻遭到了婉拒。

「我已經陪你瘋了一天一夜,實在很累了。你看現在東西沒拿到,還差點連累了我。反正我也見了毓哲,心里滿足了。」

但曲嘉芮還是厚著臉皮求到︰「就算是幫幫我吧,我一個人回去很怕……」

「你怕什麼?這幾天難道你不是一個人?」宋詩音不解的問。

曲嘉芮不敢說出實情,也只能把理由吞了回去。四周彌散著一股陰森而危險的氣息,那感覺讓她不由得寒戰。她預感著或許會發生什麼,可又不太確定。

宋詩音還是叫來一輛出租車走了,而曲嘉芮的酒店離碼頭還不到半公里,無奈她只能獨自徒步。

其實這個時間對芭提雅來說還是早的,海邊來往的行人很多,在任何一個人眼中看來,應該都很安全。可曲嘉芮卻走得小心翼翼,目光不時注意四周,生怕遭人突襲。眼看再過一個轉角就可以到酒店了,她不由得加快腳步。

突然燈光下閃出了幾道人影,她有些措手不及,剛想避讓,雙臂卻被什麼人捆住。

「啊!唔……」

她剛想大叫,沒想鼻尖一香就暈過去了。

「這妞身材真不錯,看得口水都流。」

「老大,你那藥性什麼時候起作用?」

「看著吧……哈哈哈……」

耳邊,不時傳來男人咸濕的討論,曲嘉芮漸漸清醒了,可卻感覺身子就像在燃燒,內心有一種沖動劇烈的想爆發出來。

她緩緩睜眼,終于看清了他們。

「你……你們……」她面露驚恐。

「小妞,你騙得我們好苦啊!引我們來這里說給錢,又躲在人家家里不出來?怎樣?兩百萬呢?」一留小絡腮胡的男人邊模著她的肌膚邊問。

曲嘉芮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衣不蔽體,手腳還被捆在床欄上。她的面色即刻變得蒼白無比,這一刻她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們要的錢就在我包里,你們自己去翻,不要對我無禮!」她身子又熱又癢,可她還在嘴硬。

「哦?有嗎?兄弟們?」那人朝身後問到。

「沒有哦,包包都翻空了。」有人答。

「怎麼可能?是我親手放進去的!」她不信,「你們放開我,我翻給你們……」

突然小胡子男人一腳跨上她的腰,雙手摩挲著她的前胸。

「我來翻翻……你可能藏到……下面了?」男人婬笑的樣子讓她直想吐,可他的手劃在她身上卻感到無比的舒服,身上的那種燥熱就像找到了救命的源泉,她只覺得自己好渴望。

見她有了反應,男人笑得更壞,一下子又從她身上跳開。

「你很想要?求我吧!」

「休想……」她咬著牙,男人一離開她她似乎就更加難受,整個身體都紅了起來,就像被水燙過。她開始扭曲自己的身體,想通過觸踫床板來散熱,可是越動她越想要。

看著她在床上掙扎的樣子男人們個個目光發紅,**齊刷刷鼓了起來。

「老大,看來我們是撿了一份美差啊!」

曲嘉芮絕望的視線望向他們,如果不是被綁著,她幾乎是想沖了上去。他們給她下了藥,該死的,她竟怎麼也控制不住!她知道他們一定拿了那張巨額支票,可他們卻死不承認!她算是栽了,栽得很慘!

「來求我們吧!否則你會生不如死!」小胡子男人松開了褲子。

她看到了!那個最原始最邪惡的東西!

可她該死的就是想要!

可惡的藥!

「要不你今晚就來滿足我們所有人,說不定那兩百萬我們就既往不咎了。」小胡子嬉笑著,已經光著身子走來。

曲嘉芮的身體一踫到他,所有細胞都興奮開來。可是她手腳都被綁著,只能任由他的主動進攻。

「求我啊!求我們來幫你解決!」

「該死……」她罵了一句,身體愈發不能控制了。

可小胡子就是要折磨她,似乎越見她難受,就越開心。而旁邊的其他人,也紛紛月兌下了褲子。

「你上!你們都上!只要,你們從此消失在我眼前……」曲嘉芮用盡全力,最終無法抵抗藥力的作用,幾乎是連哭帶喊的,放棄了掙扎……

小胡子笑了笑,最終在她身上釋放了**。而其他人,也像是得到了許可,如餓狼般蜂擁而至……

曲嘉芮,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大的侮辱!

可這一切,也不過是她作繭自縛罷了!

很快就要天亮,就連喧鬧的花巴街都漸漸沒了人聲。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孩站在碼頭,她的身上,都是被掐得淤青的傷痕。身子好痛,頭也好痛!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的,只是噩夢過後,她就像垃圾一樣被人拋在這里。

她什麼都沒有了,巨額支票、手機、首飾……甚至,她最寶貴的身體也不再是她的。沒有得到心愛的人的垂憐,也沒有人同情她。她哭,都沒有了眼淚!

她的頭腦混沌了,一時之間,竟然有輕生的念頭!

她該死!如果可以跳進大海洗刷身上的污漬,那麼她願意!

腳步慢慢挪動,直到前方踩空,她突然笑了。

然後她閉上眼,準備縱身一躍……

怎麼回事?是誰在後面攔住了她?

她匆忙回頭,看到那張臉後,眼楮頓時放大!

「你……?」

------題外話------

到這里以後,妹妹會消失挺長一段時間,她的能量消耗完了,以後也做不出什麼事來。不過,報應還沒完,這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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