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界 第五章 水母妖姬

作者 ︰ 平安夜之魅

()再說徐福那班人,以出海尋仙為由大肆橫征暴斂,到處收刮民脂民膏,三r 之內已經把整個瑯邪郡弄得民怨沸騰,只是漁民們敢怒不敢言。三r 之後便是出海之期,許多j ng壯的男丁都被抓去做船工。

r 出東海,海面一片銀亮,天水相接處,太陽就像一只巨大的水母,拖著閃亮的裙子懸在天邊,那一望無邊的海就是她的裙擺。

經過隆重的祭海儀式之後,大船開始啟航了。

船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才是蓬萊海域,就連那個老漁夫也不知道,只有徐福心里清楚,該怎麼走。但是他沒有明說,只是命人往東行駛,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行駛。就這樣白天看太陽走,晚上看月亮走。可是並不是每一天天氣都會很好的,要是遇上了y n雨天大船就無法行走了。也不知道行到了哪里,r 出海面,r 落還是海面,茫茫然,船上的人都凌亂了,不知道怎麼走了。

「徐爺,這太陽升起是在海上,落下去也是在海上,這一刮風船就不知道怎麼走了,咋辦啊?」

「混賬,船上這麼多漁夫,他們沒有一個知道方向嗎?」

「他們都說沒有出過這麼遠的海啊!」

「那平時他們夜里打漁怎麼找方向啊?把那個老鬼給我帶過來。」很快老漁夫被帶了上來。

「死老鬼,你們晚上打漁怎麼認路啊?」

「官爺,我們看星星啊。」既然是看星星認路,那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看星星認路找著蓬萊島的方向啊?

「星星?那一夜你被送回來行船的方向,你是否記得?」

「好像,好像吧,記得一點。」

「別說,好像不好像的,記得就記得,不記得就不記得!」

「那,記得。」

「好,行船,由你來掌舵。如有差錯,我把你扔到海里喂王八!听清楚了沒有?」

「小老兒,清楚!」沒想到這個老漁夫還有點用處,徐福暗地里高興把他給帶來了。等到老漁夫退下後,徐福叫來隨行的心月復騰翼。

「騰翼,你暗中叫人準備好牛羊的血,把這些藥粉,放進血里,攪拌好,備用。」

「徐爺,這藥粉和血有什麼用啊?」

「你甭問,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說完徐福從懷里模出兩大包用黃紙包著的東西遞給騰翼,「注意,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還有所有參與這件事的工作人員全部記錄在案,事情完成之後……」徐福用手在脖子前一抹……

「小的,明白!」騰翼正要去準備卻又被徐福拉著,「等等,這藥粉用完之後,包藥粉的紙也要燒掉。」

「知道了徐爺。」騰翼迷惑了,這到底是什麼藥粉,要這麼謹慎?!再說了這血是用來干嘛啊?哎,自己是做事的,按上面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啊,還是不知道的好!想到這里騰翼心里就坦然了。

是夜,圓月當空,月影映在海面上搖晃出無數的銀光,像白s 的野獸凶狠地撲咬著船舷。突然,徐福看見水中的亮光變成無數巨大的月亮,跳躍著包圍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在一個空曠的空間里似有若無地飄浮著,這無數的月亮像海浪拍打船舷一般向他涌來,他一時躲閃不及像泡沫一樣被擊碎。一時心急右手一縮一聲高呼——來人啊! 的一聲他的右手打在甲板上,手指隱隱作疼。他模模額頭,滿是冷汗,還好頭還在!

「徐爺!」騰翼,前來應答。原來這是一場噩夢。徐福抹一下冷汗,「東西準備得怎麼了?」其實他並非急著要問這個,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恐懼而已。

「徐爺,這個還在準備啊。」

「嗯,下去吧。」徐福一個人坐在船上的甲板上,海風很大,卻不見有浪濤。月亮正從海面爬起,亮晶晶的,銀光鋪散在海面上,徐福看到月亮就像一只巨大的水母,那黑s 眼楮和大嘴正張開著,在怒視著自己。他又是一驚——肯定是眼花了。他回過神來,倒了一杯還溫熱的酒,慢慢送到嘴邊……

章邯在沙海,泥潭歷險,死而復活,雷池沼澤消失等消息早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君臣一致認定這件事就是尸妖末r 所為,看來末r 禍害眾生,消滅尸妖迫在眉睫,又知道章邯得知西域有奇術,便命章邯加緊趕往西岐。皇帝好像已經忘記了派徐福出海尋仙的事了。

這一夜,忽如狂風大作,驚濤駭浪,船只無法行駛,徐福命人拋錨,船員紛紛有木棍撬動沉重的鐵錨,推進大海。大船四面都拋下了鐵錨,雖然船身還是搖晃,卻在這風雨中安穩了許多。

「官爺,大船已經停穩了。前面出現了一道白線,那夜我也是經過那道白線才進去蓬萊海域的,走近了,我才知道那白線,它不是白線。」

「死老鬼,你在講什麼鬼話啊?你不會說人話啊?」

「說重點,老鬼!」騰翼站在徐福身邊,一時氣憤一腳向老漁夫踹過去。

「那是個漩渦,巨大的漩渦!」老漁夫趴倒在地說。

「漩渦,那漩渦有多大啊?」

「很大,比這船還大,這船是靠近不得的!」

「這里離那個漩渦還有多遠啊?」顯然徐福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幾百仗遠吧。」

「快把船開過去。」漁夫愕然,「這船開不得啊,這船一過去就會被漩渦弄翻的。」

「你……放屁!快去開船,快去!」

「徐爺,要是漩渦這麼大,恐怕不行啊,要不,小的先派幾只小船是看個究竟再說。」騰翼真不愧是徐福的心月復啊,一語說中徐福心里所想。徐福就是著急要知道那個漩渦和蓬萊仙島。

徐福派了3只小船冒著風浪靠近漩渦,又害怕船上的人趁機逃跑,還派了幾名隨行的士兵監視。風大浪高,小小船只不知道是沉沒了還是被卷進了漩渦,去了另一個未知的空間。這個誰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船只和派過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那一條亮線,太陽一出就隱沒不見了。

船只依然在這個位置不動,等到晚上,風浪又起,那亮線有出現了。徐福又派三只小船過去。這回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派了騰翼跟在那三只小船之後。只見那三只小船進了漩渦,浪花白茫茫的,也不知道是翻船了還是被卷進了另一個世界。騰翼不敢向前再走,命人把船只使回大船,因為這小船是提前用繩子連到大船上的,很快小船就靠近大船了。到第二天,派去的船只和船員依舊蹤影無存,那漩渦也消失不見了。

真是活見鬼,死不見尸啊!徐福一跺腳,「把那個老鬼,給我拖來!」

老漁夫被押到甲板上。

「老鬼,你那次進去那個海域之後是什麼情況啊?」

「小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你個老不死的家伙,想做魚餌是吧?信不信我一片片得把你肉割下來喂魚。」徐福怒吼,「不說是吧?來人推他下海!」

「官爺,官爺,我說,我說。」

「賤骨頭,老是要爺動手才說實話。」

「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你還說不知道?!你還說不知道?」徐福月兌下一只鞋子,握在手里去掌老漁夫的嘴。

「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被卷了進去就拼命的抱緊船身,只听到頭腦嗡嗡的響,醒過來我就躺在船上了,之後就遇見了一只大船……其他的我都講過了。」

「徐爺,要不要弄死他。」

「不要!這個老貨留著還有用。」按照這個老漁夫的話來分析,那麼這個漩渦真的是一道門戶,是通向蓬萊的門戶,而且這門戶只是在晚上才開啟……

到了晚上,沒有風。徐福派了幾只船駛向那道白線,他自己也和騰翼尾隨其後。只見那漩渦翻著白浪,船只靠近一點,漩渦便遠離一點,好像漩渦通曉人x ng似的,此行彼行,此息彼息,船只始終無法靠近漩渦。時至深夜,漩渦便消失不見了。此時小船已經離開大船很遠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我徐福真的是沒有仙緣?

「人來,把大船使近那個漩渦附近的海域,我就在大船上等它出現。」

次r 晚上,漩渦又出現了,徐福命船靠近,誰知道依舊是無法靠近。徐福又命人上小船,劃小船過去,他自己卻在大船上觀看。只見小船一靠近漩渦便被吸了進去……進去的船和人都失去了蹤影。眼前的漩渦對徐福來說就像一道可望而不可即風景,它是美玉,近在咫尺,卻遠在千里。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有仙緣啊。

眼看,漩渦就要消失不見了。

「來人啊!」徐福突然說,好像他已經想好了完美的策略比通過這個漩渦得道成仙還要美好。

「在,爺,有什麼吩咐啊?」

「騰翼,你去把我之前叫你準備的牛羊血拿來,全部灑進海里。」這牛羊血倒進海里做什麼,破妖術?騰翼不解,但是又不敢問,這是跟徐福辦事的原則,不能多問。

只見一壇子一壇子的血倒進海里,說來也怪這血放了好幾天了竟然沒有凝固也沒有發臭,依舊新鮮得像剛宰殺牛羊時的血一樣。海水很快被血水染成血紅,隨著海風海浪血腥味被帶得很遠,很遠……

夜深了,那道亮線越來越大,漸移漸近,很快整艘大船已經被漩渦包圍,難道這個還是真是用血破了這個妖異大門?不是啊,大家有常識的想想就知道,徐福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這不是自取滅亡嗎?難道他是知道自己沒有仙緣用這種方式來自殺?

只見漩渦了竄出幾條巨大的鯊魚,天啊,這鮮血不但沒有開啟所謂的門戶,卻引來了無數的鯊魚。船只雖然是龐大,但是這些鯊魚在鮮血的刺激下都發了狂似的攻擊船只,幾個站在船舷的船工被活生生的拖下了水,盡管木板很厚但是也難以抵御魚群的攻擊,船只慢慢的開始傾斜。

漩渦越來越大,整個船身都被攪動了,順著漩渦打轉……

眼開大船就要沉沒了,徐福和騰翼站著甲板上,抱著桅桿,幾個船員也爬上甲板,抱著桅桿興許能保住x ng命。徐福急呀,這桅桿哪里承受得了這麼多人啊。這一急,上來一個人就用腳踹倒一個人……

這樣堅持了兩三個時辰之後,船只竟然沒有再往下沉了?!漩渦也不見了,大船周圍多了很多藍s 白s 的漂浮物,徐福命人去查看——這些都是鯊魚的尸體。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那些血,那些血有毒,徐福放的那些藥粉有毒?

大船周圍除了鯊魚的尸體外還有一群白s 的軟軟的東西,在圍著鯊魚,吸附在鯊魚的尸體上。

「是水母!水母!」

「大家不要踫這些水母,這些水母有劇毒!」靠近船舷的幾個船工馬上收住手。

只見這些水母,越來越多,白的,花的,紅的,紫的……顏s 各異,形體大小也不一樣。

一時間,整片海域彌漫著妖異的氣息和血腥味。

船員一個個莫名的倒下。

月落西海,天水相接之處飄來一個女子,衣袂飄飄,如水母的絲觸一般飄逸。

「你便是在大海里倒入鮮血,想要進入蓬萊海域尋仙的徐福?」

「正是,仙子是……」如此妖異,眼前這個不會就是僵尸末r 吧,沒有想到這血竟然這麼有效,總算是把她引出來了。

「呵呵,我只是路過這片海域的路人。」那女子沒有說明來意,但是很明顯她就是被這大海里的血腥味引來的,听說僵尸對血特別的敏感。

「不過呢,你想要去蓬萊海,我倒可以幫你一把。」那女子接著又說。

「如何幫,還請仙子明示。」

「這個簡單啊,你答應我的一個要求就可以了。」

「什麼要求啊,只要我可以長生不老,徐福願意赴湯蹈火。」

「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听好啦……」女子說的很平淡,但是言辭間透著妖異之氣,「我要這船上的所有東西,包括你!」

「包括我?」徐福愕然,難道還要劫s 不成?「仙子,徐福願意效勞。」

「好,為了表現你的誠意從現在起,把這一船人全部推到海里去!」

「推到海里?」

「不錯!」海里全是有毒的水母啊,這樣把他們推先去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這些漁民也就罷了,要是把自己帶來的人都推到海里去……他們都死了誰來做的我左右手啊?

「這個,這個……」

「不要再猶豫啦,機會不多啊,誤了時辰我可要反悔的啊!」徐福把心一橫,推就推吧。

「徐爺,不要啊!這女子是個妖孽,你不要听她的。」

「徐爺,我們跟你出生入死,我們才是你的左右手啊!」幾個隨行的人抱住徐福的腳。

「不要再猶豫啦。」女子說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徐福像中了迷藥一般,還真把帶來的漁民一個個推下水。

「對啦,對啦,就是這樣,等到把我的子民們喂飽了,我就帶你們離開這里,去你們想去的蓬萊海。」

「哈哈,哈哈……」大笑聲突然從天空中飄來,大海一片寂靜,好像這笑聲把大海的波瀾也鎮住了,緊接著便是一群烏鴉的鳴叫,叫聲淒慘。

「末r ,你這個鳥人也想來分一杯羹啊?」那女子說的很平靜,「可惜,你來的晚了,到這里也是殘羹冷炙啊!」末r ,原來僵尸末r ,真的來了啊!徐福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得來還真費工夫啊!只見一大群烏鴉化成一個女子,這女子驚艷異常,醒過來的幾個人都被她的美s 驚呆了。

「水母妖姬,你以為我回來搶你的口糧?你y n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利用他們的血來解封海底的封印。你想把我的僵尸佔為己用!你休想!」

「呵呵,既然,你知道了,那你還來送死啊?我今天就要打斷的你烏鴉翼。」

「那就放馬過來吧!」末r ,喳的一聲化成萬千只烏鴉,整片海域上空一片漆黑……

不知道這戰斗打的怎麼樣,徐福眼楮都睜不開,只听到烏鴉的叫聲和海浪的怒叫。他不敢做聲,末r 是一只嗜血殘暴的僵尸,要是被咬死成一只長生不老的僵尸算是美夢成真,但是要是被咬死了就不劃算了!還有這個叫做水母妖姬的妖異女子又是什麼人物,難道是海妖?真是活見鬼啊,難道真的有神仙啊?

這是一場海妖大戰僵尸的戰爭。誰也不知道戰斗進行的如何,因為這一船人剩下的人都會變成戰勝一方的口糧。當徐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軟軟的冰冷的東西包裹著,被吐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船上了。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照的身子熱熱的,他突然感到全身發癢,難受之極,尤其是額頭,于是用手去抓,越抓越癢,額頭竟然長出了很多血泡。他對著靜靜的湖水照了下,發現自己**著,全身是血泡,就從尸體上扯下一件衣服包著。這麼一包頓時感到身體舒服了許多,好像再也不癢了,他又拿尸體的帽子套上,額頭的血泡也開始消退了……

奇怪了,徐福不是在海上嗎,怎麼會在湖邊?到底徐福身上又遇到了什麼奇異呢?徐福又走近湖邊對著湖水照照,自己的樣子開始變的正常了,難道自己真的被末r 咬成了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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