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你這是•••要跑?」蓐收難得的開了口,語氣卻甚是不善。
「你說,什麼?」後土燦爛的笑了起來。
「怎麼?難道不是?我就說麼,為什麼玄冥就那麼相信天吳沒有殺龠茲呢?」蓐收繼續說著,「天吳自己都沒解釋,玄冥你••••••難道知道真相?」
「我•••••我••••••」玄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只是覺得••••••」
「別理這群混蛋,」後土輕輕的揉揉玄冥的頭,「這群人啊,沒救了呢。」
「你們要怎麼樣,我不管。」後土的語氣堅定而無奈,「但是,在你們一個一個都想明白了之前,我,不想見你們。」說著,後土再一次打算拉著玄冥就這麼走開,可是這回,就連祝融和共工都湊了過來︰
「後土,你這麼急著要走,是為什麼呢。」
「我要走,你還不許是如何?」後土撲哧一笑,搖了搖頭。
「倒不是不許,不過,此間之事未了,你若是走了,吾等卻也是不太好辦。」祝融笑著吹了吹指尖的火苗,繼續說著,「別的不說,你這一去若是•••嘿嘿,那還不知這天地土靈要鐘于何處呢。」
「哼,你亦不必假好心,只希望你們都能離我倆遠點,別污了我們的耳朵!」後土別過頭去,看向了站在另一面的共工,「共工大哥,你也要攔著我麼?還是說•••你干脆要,殺了我?」說到最後,已經滿是顫音和哭腔了。
「我•••••」「還別說,真沒準呢後土,你我各依五行之一,土正克水,或許咱們共工大哥一直想••••••叫什麼來著?防患于未然?啊呀,要這麼說的話,你可得保護我啊後土,我這點小火苗要是讓••••••」
「祝融,住口吧!」共工怒喝一聲之後,沉默良久。
「嘿,我跟你們說,這個••••••」「祝融,我們去見大哥和二哥。」
這是共工的決定,當著一眾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不覺得,當年大哥二哥做的事會比龠茲死了還值得記恨。」「可是你不怕•••••」
「若真是大哥二哥,我們也躲不了,不是麼?」
「哼,這還像句該說出來的話。」後土冷冷的表示了贊同。然而祝融卻依舊不同意。
「且不說這是不是有危險,共工你真的能找到大哥二哥?與其找他們咱們還不如••••••」共工突然冷笑︰「你若心中無懼,何必多言?又或者,我確實不用去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真是••••••去就去啊,我怕什麼?」祝融這話簡直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又或者說,祝融確實是不想見那兩位。
至于原因,誰也不知道。
接下來又是七個人互相討論總結,敲定方案,每個人分別去一個方向尋找肯定是不行的——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有誰不小心就連個死亡訊息都沒留下的就魂飛魄散了呢?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共工又怎麼會放任何一人離開?
「但是一起的話,真的可以找得到嘛••••••」沒人覺得這靠譜啊,我說大哥。
一陣沉默之後,共工居然決定大伙一塊去找鴻鈞。真是,沒話說了呢。
「如果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我不反對。」共工如是說。
「那麼我們去找鴻鈞道人好了。」眾人如是答。
轉瞬天外。紫霄宮前已然有童子相候,一見眾人,連忙見禮,口尊稱不知祖巫到訪有失遠迎,萬望恕罪。什麼啊,出來等了這麼半天還說不知到訪有失遠迎,這是炫耀吧。
「如此說來,想必鴻鈞道長,已知曉我等為何而來。」淡淡開口的共工終于展現出了難得一見的高手氣質。然而,面前的童子,看起來卻並沒有撤身讓開的打算。
「老爺曾言,若見幾位祖巫大人拜訪,有一偈相贈。」言語之中,顯然是不打算放祖巫過去。一眾祖巫自恃身份,亦不好硬闖。
「卻不知道祖有何良言相贈?」
「哈,諸位請了︰
天干由來數不全,二氣一始莫團圞
會和方知命途舛,當初何必教翻天!」
「這•••••••」此偈子一出,那童子轉身離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祖巫。
「莫非••••••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共工的臉上突然之間滿是苦澀。
「天干•••不全?難道,真的是天數?天數••••••」祝融的聲音越來越低。
驀地,祝融的聲音突然拔高︰「天數天數!這天管的也未免太寬了!我自成道以來,心中從來無懼,我,我,我,我不服!若真有天數,我,我當逆!」
「祝融,你!」共工聞听此言不禁大驚失s 。
且不管這天數究竟如何,這「逆天」二字,如何能說得?千古上下一句「翻天一星」不知誤了多少豪杰,這「逆天」二字,天下何人能當得起?
或許天上,有幾人可以放言這天數不需畏懼,不過祖巫一定不在其列。
「哼,若九天真有靈x ng,大可以放出劫雷業火將我形神盡滅!什麼‘何必教翻天’?難道這偈子說出來就有什麼不同?這道祖佛君一個個打什麼機鋒!他若真是有大能為大神通,就來殺了我啊!我••••••」之後,共工攔住了幾y 發狂的祝融。
一群祖巫破空飛去。
之後,畫面中只剩下那位童子在,竊笑。
再之後,童子突然身形一陣扭曲,片刻之後,竟化作兩個人影。
「道兄,你真的覺得這樣做會有用?不過這幾個人••••••怎麼就這麼和別的祖巫不一樣呢•••••••」紅雲說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人家那邊十二祖巫個個是熱血漢子,為什麼這十二只居然連暗害••••••唉,算了不說了,還是你我讓人省心啊。」
「賢弟過譽了,愚兄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十二個家伙還能做出什麼來著呢。」
鎮元子擺了擺手,一臉自得,笑眯眯的接著說道︰「不過賢弟未出三界便知十二祖巫之典故,賢弟真乃神人也!」
「兄長才是神人啊,竟然能瞞過鴻鈞道人,道兄真乃神人也!」
「誒?瞞過鴻鈞道人?我沒有啊!」鎮元子很是淡定。「所以說••••••剛才的事••••••」
「對啊,那個老頭子一直看著那。」鎮元子笑了笑,「所以咱們是不是可以撤了?」
「道兄真乃神人也!」紅雲連頭也不回地說了這麼一句。
「啊呀,這兩個癲人壞我名聲,如何是好!」鴻鈞捻了捻胡子,「這幾只祖巫也是••••••貧道像是這麼含蓄的人麼?」
西方界,阿羅藍。
「小準提啊,真沒想到一個種瓜得瓜的道理,你都能學上這麼多時r 呢。」
眼前,準提的拳頭青紫腫脹,顯然是不知道多少次揮拳擊打眼前的大樹,但是從阿羅藍的話里判斷,不知多少年月之後,當年那一拳的道理,他依舊沒懂。
「什麼嘛,師父,好歹也得解釋一下吧!」
「真是的,你還要我怎麼解釋?」阿羅藍輕輕地彈了彈準提的額頭。
並不疼。
大樹卻轟然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