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萬籟俱寂。
沒有月亮——太y n的光華不知為何消隱無蹤,只有這樣的一道人影,慢慢走著。極深的夜s 中,偏著一身紅袍,深紅長發詭異的扭結糾纏著和那大紅袍連接在一起,明明是極亮麗的s 澤,偏偏又不引起絲毫的光亮,這人就這麼簡單的把這樣煌煌的顏s 融進了黑暗中。
是祝融。
祝融只是慢慢踱著,一步步地向著更高的地方走去。走,慢極了。如同對抗者無窮的重壓又或者身體衰敗不堪,卻又偏偏腰挺起來,顯示出這身軀應有的高大來,祝融慢慢的邁著步,踏過了樹梢,踏過了土丘,直直的向著前面,沒有任何的停頓與錯亂。
突然之間,祝融停下來,揮手喚來一支長槍。槍也如同祝融一般,有著極亮麗的鮮紅顏s ,但是偏偏沉靜,仿佛是一團酣睡的、冰封的烈焰,就要融化在黑s 的空氣里。
「你果然來了。」祝融淡淡的說著,頭也不回。絲毫不管身後空氣一陣扭曲之後,有一口寶劍的劍鋒正直指自己的脖頸,忽的,祝融嘴角隨意的翹了翹。
來人並未答言——這人與祝融相貌極其相似,若不是有著如同怒濤一般的海藍短發,幾乎沒人能分辨出來這是兩個人,這人身著黑衣,極亮的黑,這黑在黑夜之中也好像是清泉中的一條騰空的錦鯉——太顯眼了,完全不與周遭環境相容,反而是極力的凸顯著自己,竭盡所能的擺月兌屬于自己的天地-——是共工。
「你不該這麼做。」「我又做了何事?」祝融依舊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捋了捋頭發,帶起了一片雷芒電氣。
「你殺了他。」
「我沒想殺他,我也殺不了他。」
「那麼你為何要走?」
「因為我是祝融。」祝融說著,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子,「所以,你不是他。」
共工愣住了。「你裝得再像,你也不是他。」祝融的口氣並非質疑或詰責,只是陳述。
墨s 的人影突然飄散,轉瞬之間,一道柔和的青綠光芒映入了祝融的眼眸。並不刺眼,反而讓人心脾俱暢。那人黑s 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背後,直到腳下,幾乎可以擋住那一件寬大的青衫,柔和的臉龐,無奈的淺笑,句芒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
「所以你一定知道,龠茲是怎麼死的。」一樣是肯定的語氣,句芒攤了攤手,「我打不過你,所以你也不必緊張,我的x ng子,你也是知道的。」
祝融笑容斂去,突然提起了大槍,對著周圍輕輕地劃了個圓,一道火光如同水波一樣,擴散,點亮了五個身影——是共工、蓐收,後土,奢比尸,玄冥。借著,面無表情的祝融突然又笑了,苦笑。「你這不到萬全絕不出手的毛病,真是該改一改了,句芒。」
「所以,龠茲到底是誰下的手?」「一個朋友。」
「我們的朋友?」「我的朋友。」
「為什麼••••••你為什麼••••••」玄冥的聲音里滿是哀傷——她是柔弱的雨。
「因為,他是祝融。」共工突然嘆了口氣,「祝融,確實是祝融。」
「願賭服輸。」早已散去了大槍的祝融隨意的往地上一跪,「至于其他,我知道的你們大約都知道,你們不知道的,共工也會知道。」
眾皆默默。
奢比尸突然說話了,y n陽怪氣︰「是不是只要是作老大的,總有要瞞著兄弟的東西?」
「話題偏了啊,奢比尸。」祝融還有心情抬頭看看共工青紅交加的臉s 。
「不過大哥,祝融就先交給你看押,你看可好?」這是大家的提議之一;之二是,確實可以開戰了,要不然,死不瞑目。
不管是自己,又或兄弟。
再然後,共工雙手齊揮,拔地而起的水柱、水繩把祝融包成了粽子。
在遙遠的阿拉伯,啊不對,是西方。
有一個勤勞的少年,啊不對,是準提,正在繼續砸著樹,不得不說,他砸的越來越好了——輕輕一拳下去,涌動著地水風火,卻絲毫不擴散,或者應該說,能察覺這波動的,已經是絕頂之巔的高手了,就練準提自己,也只是以為自己砸順了手,不覺得疼呢。
樹隨隨便便的斷了,之後又在阿羅藍的無邊佛法作用之下復原,然後再被準提砸毀一次,再恢復,循環往復。
「師父,我盡力了••••••」準提哭喪著臉,敲了敲樹干,應聲折斷的大樹在樹冠還沒接觸地面的時候,已然恢復如初。
「唉,本來以為準提你只是笨一些,近r 卻才知你居然••••••」阿羅藍嘆了口氣,不知在後悔又或者惋惜什麼,「是天賦異稟!」
「師父,我覺得你是在罵我。」準提其實不傻,一點也不傻,他只是熱血笨蛋而已。
「師父我當然不是罵你了。」阿羅藍笑著搖了搖頭。
「真的麼師父?」
「真的,準提,你在愚魯蠢笨這方面的天賦確實是世所罕見的,」說到這,阿羅藍依舊不是很滿意自己的結論,繼續補充著,「你犯蠢的創意,為師千萬年的閱歷竟然依舊覺得是深不可測的。」
最後,阿羅藍輕輕地搖著準提的頭,接著說到︰「準提啊,師父以為,你以後臨陣破敵之策,不在于功夫之高,智謀之深,在于——你可以活活把敵人都笨死啊!」
隨風而去的阿羅藍留下了淚流滿面以頭撞樹的準提。
恩,就連頭撞樹的時候,也是靈氣磅礡洶涌。
「該說,不愧是••••••七寶,妙樹麼?」阿羅藍回望著這邊發生的事情,低低的嘆道,「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不提這個名字,我還真是快要說成,喵樹了呢。」
「嘛,既然沒什麼事,不如去看看鴻鈞在研究什麼好了。」
在遙遠的M78,不是,紫霄宮。
有一個懶惰的大爺,不是,鴻鈞,正在繼續睡著覺。
「話說回來作者隨意的用高考作文一樣的對齊體寫小說真的沒問題麼?」
少廢話,老朽高中作文從來是範文!
「所以現在就一個看你寫的東西的人都沒有了吧!」
繼續少廢話,至少有一兩個!
「鴻鈞在家嗎?我來看你了,拜個晚年啊。」一邊說著,阿羅藍的手已經敲到了鴻鈞的頭上,「鴻鈞老不死,你說那幾只沒腦子的祖巫,還能干出什麼事來?」
「我怎麼知道?這里又不是洪荒小說,你還真打算看巫妖大戰怎麼的?」
「這里是不是洪荒小說我不知道,反正麼,你鴻鈞老不死基本上一定是壞人。」阿羅藍繼續補充著,「還是被主角無緣無故記恨的那種。」
「相信我,阿羅藍,那是因為你的知名度不高。」鴻鈞輕輕地回擊,「不過,說到‘這里’,還真是有些••••••麻煩啊••••••」
說著,兩人齊齊嘆了頭氣。
「這群家伙,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