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079 情陷殺機

作者 ︰ 雪穎碟依

不說這鳳顏雪只是被立為太子妃,卻也可以在這東宮中行走自如,更甚至是,隱若在暗的一批又一批的侍衛被一張張陌生面容所取代。

今晚的東宮猶如鳳府,祝府般,夜燈華上,無能能眠。東宮大門外,東宮籬清一身皇子裝扮施款款的從外面急沖沖的往東宮史闌寢殿走去,一路上打發了兩撥意圖將他攔下的太監公公和婢女。

「五殿下,太子已經就寢了,還請五殿下明日在前來…」

「本皇子要見太子哥哥,你這狗奴才還不速速去通報。」東宮籬清最恨的就是這些狗仗人勢的狗奴才,每次他來東宮找太子哥哥這些人都只會推三阻四的將他攔在門外,真是可惡至極。

小太監只維諾的攔在東宮籬清的面前,雖然有恐于這五殿下,畢竟五殿下也是皇後娘娘的親兒子,太子的同母胞弟,開罪了誰都別惹上這位祖宗要好,更何況這五殿下向來仗著有皇後娘娘和太子在他背後撐腰,一向有恃無恐,脾氣更是為高傲,無法無天。

只是,這太子殿下才是他們的正主,在東宮太子殿下雖不待見五殿下,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公然對抗,畢竟兩人身後都還有一個皇後娘娘在,只是,每回這五殿下來東宮就苦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五殿下,今日太子殿子骨欠佳,早些便上塌就寢了,如五殿下有要緊事,還請明日敢早。」

「你給本殿下滾一邊去,你以為本殿下是這麼好糊弄的?只要本殿下來東宮找太子哥哥,你們幾個狗奴才就在從中千般阻撓,說,你們這是打著什麼陰謀?信不信本殿下立馬將你們幾個拖出去砍頭。」

東宮籬清陰晴不定的瞪著面前幾個膽子大到能上天的太監,真是逆天了,這整個皇宮還有他東宮籬清不能去的?這太子哥哥向來疼愛他,一定是這幾個狗奴才瞞著太子哥哥,拿著雞毛當令箭,在這東宮里狐假虎威,這都在他東宮籬清面前耍上權勢了,哼。

咚。

一眾干太監慌忙跪下,嘴里求饒,「五殿下饒命,奴才們也只是按吩咐辦事啊,五殿下明鑒。」

說這東宮籬清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傻蛋兒,這話還真是沒錯,除了會亂使性子外他還有沒有腦子?為首的太監在心中冷哼,在這皇宮里太子要如這五殿下般這麼‘純真’,心理想什麼都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只怕早不知死了幾回了,這三殿下東宮左顏可是一直都在尋機會將太子置于死地,兩人水火不容這是整個皇朝皆知之事,就連長公主,公主哪個不是泛泛之輩?用計高手?

也只有這五殿下在皇後娘娘和太子的羽翼下,還能過著這舒坦的日子,可是朽木不可雕同時也說得正是這五殿下了,這些年來,太子殿下也怕是早知這五殿下沒救了了,也便有意無意的放任著他自生自滅了吧?

這三殿下東宮左顏早想對五殿下動手了,如今看來,這時機也確實是到了,一個‘意外’便可以讓五殿下至此長眠于地下,那麼太子殿下對那高位也就少了一層危險,對付三殿下東宮左顏也就少了一份忌憚和謙讓。

太子殿下早前不忍對五殿下動手也只是心中尚存一絲兄弟情,可如今…

那太監垂眼,心中幾分了然也多了幾分冷意,皇宮便是如此,沒有情可言,兄弟情?父母愛?這些在權利面前,到頭來卻也是什麼都不是。

想他一個小小太監都能將這皇宮局勢看得如此通透?奈何這五殿下卻扔對太子殿下信任有加,不知自己將要大禍臨頭,這到底是他的悲哀啊。

「既知道饒命,還不給本殿下利索的滾一旁去,待會本殿下見了太子殿下,看本殿下不參你們一本。」

說到底,東宮籬清也只是貪圖一時口頭威風,要他真將這幾個小太監給拖出去砍了,那也是不現實的事,這里畢竟是他太子哥哥的東宮府,不是他五皇子的府邸。

更何況這幾人也只是攔著他的去路沒有進門通報太子哥哥他突然來訪擺了,犯下的也不是過重的罪責。

「回五殿下,太子殿下今晚實屬不便接見五殿下,還望五殿下明察。」

「請五殿下先行回宮。」

東宮籬清沉著臉,不甘心的瞪著跪著的幾個太監,他總覺得太子哥哥現在一定還沒就寢,這幾人說太子哥哥身子欠佳,那指不定也只是個冠冕堂皇的說辭,要太子哥哥真身子欠佳,父皇母後一早便傳來御醫了…

而這些人哪怕是跪著也要攔著他的去路,想來今夜太子哥哥確實是不方便接見他,一定也是收到了些風聲,正在盤算著該如何解決那些事…

嗯,

一定是這樣,太子哥哥才沒空理他的。

這麼一想,東宮籬清便也清醒了許多,此刻已經快接近子時了,確實是晚了,他急匆匆趕來也確實沒深思這時間關系,如今太子哥哥既不方便,那他也只能明日趕早些過來,希望在東宮皓月那個傻子大婚前趕到,那麼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行了,今夜就暫時留著你等幾人的狗頭,待明日本殿下一同在來取。」

說吧拂袖再次急匆匆的往大門外奔去,直接往自己的府邸方向走去,才出大門,就有一太監機靈的跟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慢慢遠離東宮方向…

「恭送五殿下。」

等東宮籬清走出大門後,那為首的太監忙起身給身後的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將宮門關上。」

「是,龐公公。」

兩個小太監脆步上前將大門咯吱一聲關得嚴嚴實實,待回到龐公公身旁時,只听龐公公吩咐著。

「你們幾個去側門小心看著,今夜可不能在出紕漏了,你們兩個守著這大門,沒有太子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出這東宮,就是皇後娘娘來探望,也只能拖延著暗中通知太子,听仔細了?」

「知道了,龐公公。」

「好了,都去吧。」

等一眾干人都散了後,龐公公這才回身往庭院走去,經過一道石門後,在走了一段小徑路,轉了個小彎,來到了東宮史闌的住處。

「扣扣。」

「進來。」

龐公公小心的推來房門,在警惕的在四周掃了一眼,回頭便將房門給關緊了。

「參見太子殿下,皖姬姑娘。」

「起來吧。」案桌旁,東宮史闌慵懶的靠在一旁半果的女子身上,左腳橫直,右腳膝蓋曲起,兩腳以檀木凳子為著力點,隨意的靠在,將身子重心往身後的女子身上壓著,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子上,側面露出一半的精壯胸膛,一雙細女敕白皙的巧手循著那松垮的空隙鑽了進去,徘徊在上衣位置,胸膛上的里衣也隨著她的追逐,恨不得徹底擺月兌那層束縛,敞開的胸膛面積更加寬闊了些,可誰也沒在意…

女子嫣紅的唇角時不時的貼著男人敏感的耳畔,似有若無的發出惹人心癢癢的申吟,不間斷的勾引著卻也不讓你得到滿足,雙手更是如沒有妖骨的魅蛇,在那銅色的胸膛膚色上滑溜的探尋著…

一股曖昧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兩人的周身,那龐公公不是沒眼見,不會不知道這即將會發生何事,更何況,太子和這皖姬做這些大膽床笫之事向來不閉忌他們這些下人,他們也一早便習慣了…

「謝太子殿下。」龐公公起身離案桌有五大步的距離,垂著頭,管好自己的雙眼,不敢太過放肆。

這皖姬姑娘在太子殿下眼中向來是有著重要分量的,他們可以開罪五殿下,可不敢開罪這皖姬姑娘。

「人打發走了?嗯!」前面一句聲音還算平穩冷清,可不知是那皖姬突然間做了何動作,那太子最後一個單音字直接帶著輕痛和歡愉的申吟出聲。「皖姬?」一聲輕斥但也帶著些警告。

「別叫皖姬,人家又不會跑,太子殿下,還不快放開皖姬的手,你只這般將皖姬的手按著,這讓皖姬怎麼給太子殿下帶來…?」

皖姬上半身披著露色披肩,也沒理會跪在下方的龐公公,她自是明白東宮史闌的用意,就是平日里被下人看到她和太子在一起,她也沒覺得難堪,更何況現在他們可是什麼都沒做,身子酥香全貼著東宮史闌的後背,軟軟的身子擠著那堅硬的背後,沒有絲毫的間隙,嘴里吐出的話更是魅惑中帶著嬌吟,听在東宮史闌耳里連著骨頭都要酥麻了…

「回太子殿下,五殿下已經回去了,說是明日一早便會來看太子殿下。」

龐公公雙耳緊閉,什麼該听什麼不該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在清楚明白不過,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知道了,明日他來後你直接說本太子親自給二皇弟送新婚禮物去了,至于之後的事,就讓他自己去辦就好,你可不必過問,如若他不信非來本太子的寢宮,你們自不必在攔著他,就是母後來了也一樣。」

東宮史闌享受著皖姬帶給他的快感,面色漸漸的潮紅,可說話間除了呼吸更加粗重了些,其他也算是正常。

「奴才領命。」

「好了,你先下去吧,準備好給二王爺的那對玉麒麟明日一早你便先行送過去;在找幾個手腳利索的人,去‘看看’三皇子,本太子不希望在二王爺大婚喜宴上看到三皇子本人。」

「是,奴才這就去辦。」

「下去吧。」

龐公公垂著頭退下了,順道還將寢室的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等他退下後,皖姬出掌一掌便打在東宮史闌身上,頃刻間衣服盡毀。連給東宮史闌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一手往肩膀上方而走,在東宮史闌火辣的目光中動得更加頻繁…

「呼…」東宮史闌一口粗重的熱氣灑在皖姬細白的手臂上,惹得她一陣嬌笑,「你個小妖精,真是越來越得本太子的心了。」

皖姬一口白牙咬住東宮史闌的耳墜,輕咬中帶著濕潤的舌尖慢慢的tiannong著,「這不正是太子想要的嗎?」

「是。本太子就是愛死你現在的模樣。」東宮史闌抬起左手毫無預兆的鉗住皖姬的脖子,倏然一個用力將她的頭往前拉,唇精準無錯的對準她的嫣唇,張嘴就是一口咬下,強迫對方張開嘴,舌頭便竄了進去…

一陣攪翻後,東宮史闌暫時滿足的嘆口氣,放開鉗住皖姬脖子的那只手,而皖姬似乎不滿他的突然放開直接將紅唇遞上,在東宮史闌的唇上親吻了下這才滿意的放開。

而在這過程中,東宮皓月全身重量更是往皖姬身後躺去,故意用力壓著她那軟玉靈露,而皖姬也未停,東宮史闌雙眼微眯,享受著這帶來的入骨快感。

「太子殿下,您真的要將五殿下作為誘餌‘送給’三皇子?」

皖姬在太子身邊是個特殊的存在,在東宮史闌身邊也就只有她一人敢對他問出這些問題,而東宮史闌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句話就猶如一盤刺骨冰涼的水從他頭上扣下似的,將他剛剛起來的那絲入骨的快感澆滅得丁點不剩,但,那廝扔是堅硬如磐石。一點沒受影響。

另一頭,東宮籬清帶著貼身公公一路氣憤的往回走,身後的小公公緊張的跟上,「殿下,消消氣,這太子殿下想來確實是身體抱恙才不便見殿下,明日二王爺大婚前在找上太子殿下便可。」

「哼,遲早有一天,本皇子要砍下那幾個狗奴才的頭顱來謝罪。」這大晚上的來東宮本就一肚子火,還被幾個下人攔了路,那更可為是火上澆油。豈能不氣憤。

「是是是,都是那幾個沒長眼的惹了殿下,回去仔細了他們的皮。」

「行了,回去在好好盤算。」

「是,殿下,殿下小心著看路,這夜深了路也難走了些。」

「嗦。」

東宮太子寢房,「怎麼,皖姬你心疼?」

皖姬微微用力,直听到胸前那絲含痛的呼吸這才滿意的慢慢養著那廝,「要心疼,皖姬也是心疼太子殿下啊。這五殿下哪能輪到皖姬去心疼?」

「你清楚自己是誰的人就好。」恢復著節奏,東宮史闌那陰沉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下,東宮籬清即便是他的親弟弟又如何,舍不得孩子哪能套得到狼?

皖姬輕笑一聲,在東宮史闌的太陽穴處愛惜的輕吻了下,明明是帶著愛意的,可聲音卻透著股寒意,「可是,太子殿下,你就借著三皇子的手來一招借刀殺人將五殿下這顆絆腳石給搬開了,那麼皇後娘娘那頭,你可曾想過要如何去交代?…說到底,你們可是親兄弟…而,五殿下對太子殿下也是敬愛的。」

皖姬在想些什麼,他東宮史闌又何況會不知,這女人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心機之深只怕是就連他的母後也無能能及,他們兩人如今看似親密暗地里不過也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即便是這床弟之事,那也是各取所需。她能解決他的**和子嗣的煩惱,他便能滿足她在床上的放蕩。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能幫他解決一些他不方便親自動手解決的麻煩,比如說這鳳府的人,鳳九公,鳳顏雪…

「母後對待本太子尚且只有棋子關系,更何況是兄弟情義?五弟對本太子有兄弟情,這本太子心知肚明,但,本太子也只有來世在來還他這個恩情,今生如若他要怨,那便怨他命不好,不該投胎在這皇室,不該做我東宮史闌的弟弟…」

「咯咯,太子殿下真是無情啊,這話要是被五殿下听到,那他該有多傷心?」話雖這麼說,可她話里的愉悅一听便了然,更甚至是,听完這話,她感到更加興奮了,微微一使力,呼吸也漸漸的跟著加重,兩顆頭側身緊緊的挨在一起,呼吸瞬間相容。

「皖…嗯…皖姬不滿意?」呼,一句話被迫說得這般艱難,這讓東宮史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從來都是只有他控制著別人的,哪怕是在床上,還從來沒試過被人控制的滋味,今日這也算是一種新體驗了吧?

「滿意,皖姬太滿意了。」時間到了,不意外的一道拋物線似的往上拋棄,最後落回主人的腳一側,那只細女敕的手背上。

東宮史闌有一瞬間身子僵硬的躺在身後的懷里,雙目暫時的失去焦急,大腦一片空白,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只是呼吸卻變得更加輕盈了…

皖姬將手收回,帶著邪惡狡猾的眸子閃了閃,將手背慢慢遞到東宮史闌的鼻翼下,愉悅的說道,「皖姬就是喜歡太子這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性格,簡直是太對皖姬的胃口了。」

說完像是獎賞般直接吻上對方的唇,鼻尖是那惡心得要人命的味道,可唇邊確實甜蜜得讓人欲罷不能的親吻。

東宮史闌用力鉗住皖姬的手,反身將人壓下,不顧女人婉轉的似痛非痛的驚呼,表情惡狠狠…

右手掐上皖姬的咽喉,五指微微收縮,迫使皖姬不得不拱起身子,喉嚨迎力而上,細發摩擦著地面,頭皮在地面的摩擦刺痛中卻也更加刺激。

「東宮左顏早就想要除去本太子,既然他已經等不及了,本太子何不親自送給他一份大禮,想來將五弟送到他手中,比本太子親自下手要放心得多,本太子何來心狠手辣之說?」邊說邊嘴角露出狠毒,痛快的享受著耳邊那放任的申吟,「更何況,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只有將東宮籬清送到東宮左顏手中,本太子才有借口親自去‘慰問’東宮左顏,到時母後便跟麗妃直接撕破臉皮,麗妃為保東宮左顏,一定也會反擊,屆時無論是後宮還是朝中定然會掀起大坡,相信屆時還有誰有空閑來應付本太子?」

「唔,太子…此計了得…」

一句意亂情迷的話不知是對東宮史闌的計策的稱贊還是對東宮史闌此刻正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贊許,只是這句話卻深得東宮史闌的心,嘴里發出狠話的同時,也越發粗魯起來。

「本太子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是,皖姬一定幫太子得到你想要的,啊…」

「呵呵。」東宮史闌放開鉗住她咽喉的手,等皖姬大口呼吸再次絮亂時,抹過香肩來到…「如今本太子四面楚歌,除了要應付東宮左顏這只狼崽子,還要防範著鳳九公這只老狐狸,皖姬是本太子的人,當然得幫助本太子。」

說完深吸一口氣,故意仰起上半身,漸漸的抽離,本在**中的皖姬發現對方的意圖後,腦袋里亂轟轟的,啥也沒想,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硬生生的將東宮史闌給壓了回去,那呼吸瞬間滿足,而後驕橫譴責的瞪了頭上使壞的人一眼。

「太子放心,鳳九公雖然如意算盤打到了太子身上,但,現在的局勢他也不敢有作為,還不到和太子撕破臉的時刻,更何況,鳳九公聰明一世,能將鳳顏雪控制在掌心,到頭來也無論想不到自己會栽在鳳玨這小丫頭身上,我們只要在這兩人中間制造些‘麻煩’,屆時,不用太子動手,那鳳九公在鳳玨身上也會輸的一敗涂地,到時他還有沒有那個命來跟太子殿下談條件,那就不好說了。」

東宮史闌嘴角擴大,對身下的女人真是滿意至極,如果兩人不是早先就有盟約的話,想來身邊有個這般聰慧的女子相伴終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可惜了。

「只怕鳳九公到死也想不到,皖姬便是黑家的人吧?」

「嘻嘻,其他人知不知道又有何干系呢?」皖姬拉下東宮史闌直接送上紅唇,「只要太子知道那不就行了。」

明明是屬于彼此的兩人,做著在親密不過的事,身上的熱氣明明是一波蓋過一波,可誰能想到,就是這麼親密的兩個人,心卻是冰冷,毫無溫度的?

「本太子就是愛著皖姬的識時務,識大體。」

「這是皖姬該做的…嗯。」

「那皖姬在出手幫本太子做一件事,如何?嗯?」

「啊…」皖姬咬著唇瓣,那嫵媚的樣子在東宮史闌眼里又是別有一番風味,「太太子殿下…嗯…吩咐,便可。」

「寶貝真乖。」東宮史闌俯身,停在皖姬那早已紅透了的耳際,呼出一口熱氣再次惹得身下的人一陣騷動,輕聲便笑了出來,眼里折射出來的卻是刺骨的寒意,「將鳳顏雪送到東宮左顏的床榻上。」

*

初史,東宮刑繼位,改年號為宏,宏厲三十年,冬,納月初五,東宮刑第二子東宮皓月大婚,寒風削骨,初晨,天蒙蒙亮,二王府邸便傳出一陣呦呵喜慶迎人聲色,王府上下一陣歡騰,好不熱鬧。

東宮皓月在管家的驅使下,穿戴整齊的踏進王府前廳,此時前廳兩側侍衛早已等候在了一旁,迎親隊伍更是在前院休息待候,頗有種養精蓄銳的氣勢。

「恭喜王爺大婚。」

東宮皓月走到前廳正位上坐下,下面兩側為首的如影,如雲,如隨,隨著一身穿淡紫色的男子一同上前,朝著王爺做了恭喜致辭。

東宮皓月面色平靜,眼里卻有著笑意,朝四人擺了擺手,「免了,本王不喜這些禮節。」眾侍衛也只是站在一旁,安靜的守著。

「可是王爺,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就算是繁瑣了些,還是在所難免的,老人家說,這可是一生的幸福,壞了規矩就不好了。」

豐元年復雜的視線從如隨身上收回,而後欣喜又無奈的勸道。

東宮皓月點點頭,讓豐元年退下,後者直接走到東宮皓月身後,站立,時刻做出一副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東宮皓月也沒在意,只是看向站在最左側的那個穿著淡紫色衣服的男子。

「如風,此次前去有何異樣?」

如風玩弄著自己右耳邊垂下的發絲,聲音清脆沒有男子那特有的磁性,如若不是看到其本人,還以為這是女子所發出的聲音,「回王爺,東宮左顏很安分,沒有過分出閣的舉動,每日都是曬曬書,听听曲子,和幾個侍妾游玩罷了。」

「哦?」東宮皓月有片刻的沉思,「看來,他也快按耐不住了。」

如風一愣,不解的看向東宮皓月,「王爺何出此言?」照道理來說,這東宮左顏如今這般安分,也沒有暗中搞小動作,王爺何喂說出這話?

顯然這東宮左顏比這東宮史闌要懂得隱忍,只是這兩人也是兩種性格的人,也不好相提並論罷了。

東宮皓月動了動那若有若無勾起的嘴角,將背靠在椅背上,不贊同的看著如風一貫以來玩弄自己發絲的動作,那給他的感覺太過女子,「就因為忍到了極限,才更加頻繁的在外人眼中做出這副表象。」

在場的除了如隨一臉莫名其妙,如影一副他不想深知,不干他何事的表情外;豐元年只是微笑,如雲點了點頭,看向如風,果然後者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要說這東宮左顏跟東宮史闌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敵不動我便不動,等敵人的耐心高過自己後,便會采取行動,大肆而為之,讓對方放松警惕,也就是那放松的一瞬間,便也是給敵方最致命的一擊。

而後者卻是敵不動我便制造機會讓地方動,所以他能演得一手自導自演的好戲。

「那麼,王爺?我們的人要不要…」如風朝自己的發絲上比了個殺之而後快的動作,其意味不言而喻。

東宮皓月搖搖頭,「今日既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又豈可見血?據說,喜事見血那可是會變成喪事的,這次本王姑且放過他們一回。」

如風沒有異議的點頭退下,如雲也拉著一旁早就一副呆滯表情的如隨,往一旁走去,如影直接走到東宮皓月身後,可沒想,自己才走了兩步,這都還沒接近王爺呢,便被後者直接呼哧在愣在一旁。

「如影,今日如風隨本王前去迎親便可,你便留在王府幫襯著元年,好好伺候好前來祝賀的賓客。如雲你頭腦好使,便帶著如隨看好眾賓客帶來的禮物。」

「是。如雲遵命。」如雲笑著做了個輯,順帶看了一眼被自己啦在一旁還不知雲里霧里,一副無辜表情的如隨,想到昨晚上這孩子的‘撒潑’。頓時笑得更歡了。

這就是一枚開心果啊,想來跟著他辦事,也不會太累才是。

「可是,王爺?」如影腳步僵在原地,對這安排顯然有著排斥,尤其是昨晚上王爺才說不讓他跟在他身邊,今早便給他來了這麼一招,他哪能接受啊。「如影只想跟在王爺身邊。」

東宮皓月起身,隨意的擺擺手,這如影就是這般死性子,「元年說,去迎親的時候大家都得穿著喜慶些,這如風的穿著正和本王的意,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都退下吧。」

「屬下告退。」

如雲如隨,豐元年三人異口同聲,出去的同時順道讓立在一旁的侍衛也給揮退了出去,只有如影瞪著如風,那眼神只差沒將如風身上這身衣服給扒了個干淨了。

他怨念了,這豐元年就是來搗亂的,明知道他除了夜行衣就是黑色錦衣,全都是跟黑色搭邊的,從不穿其他顏色的服飾,豐元年一定是故意的,就是存心不讓他跟在王爺身邊才這麼說的。

他怎麼沒听說過成親還有這麼一條規矩?

如風對他投以一個同情的眼神,松了松肩膀,表示他也無能為力,這是王爺的安排,然而這動作卻更加刺激了如影,這明顯就是朝他示威的啊,不禁更是恨得牙癢癢。

如風暗中翻了個白眼,有這麼白痴的人嗎?

「王爺,時辰到了,屬下隨王爺前往前院,迎親的隊伍早已等候在一旁。」

如風上前在東宮皓月身後輕聲說道,這次徹底無視如影偷來那**果火辣辣能灼燒人的目光,恭敬的等候在一旁。

東宮皓月嗯了聲,走之前還順道拍了拍如影的肩膀,表示給予安慰,如影少說跟在他身邊也有十幾年了,其忠心可謂是日月所見,他又怎會吝嗇這些隨手的溫暖,和安撫。

「如影,本王留你在王府,比你跟在本王身邊更為重要,今日本王能不能順利大婚,這就看你能不能將這王府守護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如風垂眼低笑,王爺這話說得太重了,但,今日這‘蒼蠅’估計也確實是多不勝數,今日王爺大婚就是個跳板,只有誰最終成功跳上這塊跳板,那麼飛上天空成龍成鳳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指日可待也不為過。

就比,今日誰是最後的大贏家了。

相信如影也深知王爺話里的含義,他們計謀了這麼多年的事,今日也是時候畫上一個句號了。

如影身子僵了下,在慢慢松弛下來,恭敬透著不容忽視的權威,朝東宮皓月的後背認真的做了個輯,「王爺放心,如影在,王府便平靜如海。」

東宮皓月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無比放心的帶著如風往前院走去。

在說另一邊,豐元年,如雲,如隨出了前廳後,如隨就受不了了,撇下如雲等人直接往後院走去,嘴巴直打哈欠,「雲,我不行了,我先去睡會,到時間了在叫我。」

如雲取笑著點頭,大有一副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才一夜就扛不住了?早知道昨晚還敢纏著他和如影兩人切磋武藝?真是個下孩子。

豐元年寵溺的看著他的背影,他那副昏昏欲睡的神情讓他無比疼惜,不由看向一旁大笑的如雲,「他怎麼了?怎麼看著好像很累的樣子?」

如雲收起笑容,隨著豐元年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沒事,就是昨晚運動量大了些,讓我和如影折騰了一晚上。」

豐元年瞪大雙眼,一把揪過如雲的前衣領,眼底殺氣一閃而逝,「你們敢動他?」

如雲慢悠悠的將前胸的某只爪子給拍下,不咸不淡的回道,「可不是我們動他,那可是他纏著我們兩個的啊,我們那也是迫不得已,被迫所為懂嗎?」

「你胡說,我弟弟才不是…」

如雲挑眉大笑出聲,直笑得豐元年一副尷尬的模樣,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什麼,也只能對著在一旁毫無形象大笑的某男干瞪眼,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哈哈,我說…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如隨是你弟弟的?我就說嘛,你剛剛看如隨的眼神不對,感情是你記起來了啊。」想當初,他們可是抓著如隨打過賭的啊,看他這位大哥什麼時候能將他弟弟給記起來,還真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想起來。

如雲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抓著豐元年的衣角,穩住自己的身形。

豐元年一愣,臉上的淡色潮紅也盡數消失殆盡,口氣非常不好的問道,「你們都知道他是我弟弟?」

如雲沒知沒覺的點頭如搗蒜,「知道啊,整個黑狼里就你自己被瞞在谷里。」

豐元年皺眉,而後轉身朝前走去,嘴角掛著一抹苦笑,「不是我想起來的,是昨夜王爺告知與我的。」

這次輪到如雲愣住了,兩秒後直接追上豐元年,「不是,你確定是王爺告訴你的啊?」

豐元年不解的看向如雲,這有什麼好懷疑的?「怎麼了?」

如雲很不厚道的模了模鼻子,「當初可是王爺親自下令,誰要是告訴你這個秘密,便直接踢出黑狼山的啊。王爺怎麼好好的會告知你這件事呢?」

豐元年神色未定,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在我都知道了,提及那些那也是毫無意義的了,」只是有件事他還不得不問清楚,「我只想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雲眨了眨眼楮,在黑狼里,要數智慧便也是他和豐元年不相伯仲了,他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但,他也只是聳了聳肩,樣子顯得有些無辜,「你說什麼,我沒听懂。」

豐元年冷笑,「如雲,你很聰明,就連王爺也曾在我面前夸獎過你,我當時便想,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跟你一較高下,無論是武藝還是智囊。」

如雲收起不正經的笑容,「元年兄過獎了,元年兄的聰慧才是如雲過之不及的,不過,既然元年兄提及此事,我也正有此意,早知道元年兄不僅武功了得,更是個智慧智囊,如雲可謂是又敬佩又妒忌,早有一較高下之意,都說澤如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王爺大婚,正是用人之際,想必你也恨不得一個人分兩個人來使吧?」

豐元年不在是一副沉穩的模樣,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規則你來定,以示公平,畢竟我在這王府呆的時間要比你久很多。」

如雲也沒拒絕,「可以。」暗自想了想後便直接說道,「那這樣,今日是個熱鬧的日子是一定的,只是這熱鬧到了哪個層次那就指不定的了。這東宮太子東宮史闌,東宮左顏,便是兩個能以之相抗衡的力量,這兩股是必不可少的加料;再來是鳳府鳳九公,太子妃鳳顏雪,二王妃的親爹鳳言忠,這又是一股作料;至于第三股的話,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那便是如今江湖上眾所皆知的惜月公子。不知在下所說,元年兄可否認同?」

豐元年笑著搖搖頭,「不,在下猜測這第三股是皇上。至于皇後娘娘,麗妃那便是算在太子東宮史闌,三皇子東宮左顏里面。」

如雲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睨了眼豐元年後,再次笑了開去,「看來如雲對如今這形式確實是略遜一籌,元年兄分析的可謂是極有道理。」

「雲兄過謙了,這惜月公子也是定然會來參一腳的,只是這惜月公子在有影響力,在這東宮皇朝,又有誰能大得過當今皇上?」

如雲眯了眯眼,心中卻是極度不贊同的,「那這樣,這第三股勢力,元年兄是站在皇上身邊,那麼如雲就將這第一筆財寶盡數壓在惜月公子身上,如何?」

「就依雲兄所言。」豐元年當然毫無疑問,本就是打賭,當然有分歧才能賭得下去,只是這鹿死誰手還真是不好說。

皇上面上雖已放權,但是,既然王爺能從他手中拿到這道聖旨,而且還能這般順利,那這中間就一定會有文章,而皇上想要在暗中動手腳,或是將拋出的魚餌掉到大魚,那麼王爺大婚,這便是一個及佳的機會。

至于這惜月公子,他賭他是第四方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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