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鳳玨無比郁悶的是,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老,而且及其的年輕,看著就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風流;這還不算,更讓她驚訝的是,他懷里的兩個女人,面色是陌生的。
她們,不是她要找的那五個人。
好事被打斷,誰都心情不好,更何況是有權外加脾氣不好的人,男人隨意的揮了揮手,就像是打發蚊子似的,「行了行了,趕緊滾出去。」
他懷里的兩女人本一直都在玩著王老爺胸口的衣服,從鳳玨進來後視線也沒移開,繼續和王老爺調笑,這會听到王老爺的語氣就不依了,兩人一左一右的搖著身上的人嘟嘴,「王老爺,人家不依,小巧可是我們的姐妹,含在嘴里怕化了,哪經得住王老爺這般粗魯對待?」
「姐姐說的是,王老爺,小巧可是姐妹們的心肝寶貝哦。」
調笑話,但**燻心的人就是吃這一套,王老爺剛有的怒意瞬間消失得干干淨淨,嘴里噙著壞笑,摟著的雙臂加大了個力道,唇就往兩人紅唇上撕咬。
「是是是,都是本老爺不好,小心肝寶貝別生氣。」
「咯咯、王老爺你輕點。」
「唔…痛~壞蛋。」
鳳玨垂著頭,兩眼一翻,轉身就往房門走去,既然這兩女人不是她要找的,她可沒興趣留下看活,她怕被惡心到。
嘔。
一股酸水急速往咽喉竄去,鳳玨嚇了一跳,忙掩住紅唇,腳步也加快了些。
在出門的那刻,里面的一男兩女早滾在了一起,房間里一股奇香混著糜爛的味道襲來,又是一股酸水又快又急的涌了上來,鳳玨迫切的走出房間,在反手關上房門的那刻,不經意撇到床腳一處的兩件衣裙。
一紫一黃。
關門的動作一動,還沒反應過來嘔的一聲,掩住紅唇轉身扶著旁邊的牆上,嘔吐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嘔。」王他大爺的,滿點發情會死啊?
一股渾濁的酸味混著過夜的餿味,張口吐出,髒物濺起弄髒了裙角和鞋子,鳳玨兩眼一黑,胃又是一陣翻攪,有了開頭,緊接著便開始哭天搶地的吐了起來…
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滿嘴的酸水,還是預制不住急速往上涌的那股想吐的**…
吐得雙腿發軟後,鳳玨揉著胃部,靠著牆壁這才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雙眼發愣了幾秒後這才黑著臉快速離開現場,滿嘴的異樣讓她無法忍受。
當然自己會突然吐得這麼厲害,除去懷孕的原因,還因為剛剛的聞到的異味,和房間里傳來的房震,沉浸在**的毫不掩飾的申吟。
這比高原反應還高原反應。
等鳳玨離開沒一分鐘,果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陣低罵聲,還有斥責聲。
鳳玨冷笑,她回到了那叫玫瑰的這間房間,用茶水給自己簌了口後,還是覺得有些惡心。
這才想起剛剛在那房間看到的那兩件衣服,她不會看錯的,那兩件衣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兩個女人身上穿的衣裙。
沉思了片刻,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床上,在回到裝著小丫頭的箱子上,皺起了眉頭。
*
此時,王老爺的房間里,兩個身不蔽體的女人推開身上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全是**曖昧的痕跡,女人臉上神情很冷,一腳毫不留情的踢到地上緊閉雙眼的男人小月復上。
「嘖嘖,女人真是心狠,他剛剛還讓你欲仙欲死呢,這會就恩將仇報了?」其中一個女人看著自己姐妹的動作,嬌笑道。
另一個冷笑,「這種男人死不足惜。」
另一個女人咯咯直笑,伸出縴縴玉手拍了拍女人的漂亮臉蛋,聲音是冷冽帶著曖昧的,「沒有他們,那哪有我們姐妹啊?我們該感謝這些的男人。」
女人也笑了,眼神有股滿足,渾身也像是充滿了電似的,整個眉宇都舒張了開來,「每用一次‘媚骨’術,就要耗費一半真氣,也只能靠著這些男人體內的真氣才能快速恢復,這也就怪不得我們了。」說著還不忘看一眼躺在地上失去神智的男人。
「行了,我們抓緊時間吧,今天出來急了些,用的香料少了一半,他三個時辰就會醒來。」
「嗯。」
穿戴好後,兩人來到床沿,只是換亂在床上模了一通,看是毫無章法,里面卻大有文章,只一會就听到咯咯的聲音,床板打開了一條暗道,兩人快速的消失在暗道里,等她們下去後,暗道門再次自動關上,房間里靜悄悄的,滿室的奇香和檀腥味,偶爾還能听到一絲夾在著痛楚的申吟。
兩女人下了暗道後,每走多久在相交路口,就遇到了其他兩個姐妹。
「今天倒霉的又是王老爺?」
話一出其他三人都笑了,那兩人相視一笑,反唇,「你們的,還不是張大人?」
說完四人都笑了,一路往前走,也不知是誰戲笑了聲,「想想張大人從前身體強壯得像頭牛,可現在身上也沒了幾兩肉了,整個人面黃肌瘦的,只怕是不能玩幾次了。」
「那換一個不就行了?」
「是可以,但是就是有些麻煩,我們這種還是只能找熟客,而且動作還得小心。否則屆時只怕是會麻煩不小。」
「嗯,你們等事情辦好回去後,讓張大人多吃點珍品,補回身子就行了,雖然這種做法只是一時的,也挽救不了他的性命。」
「他死了,這到沒什麼…」
「哎,那些男人死了就死了,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又怎麼會被我們盯上?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蘭護法,你說,既然抓了北辰國,南紹國,西蜀國的人,那麼為何不一次將他們全都解決了?尊主說的是要他們的人頭,現在蘭護法卻讓留下這幾人,我總感覺這事有些奇怪。」
四個女人兩前兩後緊挨著走在一起,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個石壁前,在牆上敲了幾聲,眼前的石門打開,又是一條寬敞的甬道。
「這我倒不擔心,蘭護法既然這麼做那麼就一定有她的用意,我只是擔心,到現在尊主都還沒來重城,這在路上是不是有事給耽擱了?」
甬道是一路斜著往下的,就像是在走下坡路似的,過了道彎,就是一個鐵壁門,其中穿紫色衣裙的女人從頭上拿下發簪,扶著鐵鏈上的鎖,三下五除二的將鎖門打開。
當
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四人一次往里走。
「尊主的武功早已無人能敵,就算是有事耽擱了,也定然也準時到來。」
「嗯。」
這是一個封閉的石室,里面只有一盞小油燈,整個空間異常燥熱,走進去就有種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地上都是一些石頭還有白花花的人骨,每個角落正躺著一批人。
四五個人堆著一起,全都被迷暈了躺在地上。
是個女人看到這些人,臉上冷冷的,除了穿著紫色衣裙的女人抱胸站在石室中央外,其他三個女人全數往那三個角落走去。
「哼,他們倒是‘睡’得香。」
「小紫,去看看蘭護法下來沒有?怎麼這麼久還沒看到身影。」穿著黃色衣裙的女人身子下蹲,從懷里拿出一包香料,往面前昏著的幾個人鼻翼間探去,其他兩個女子也如法炮制。
站在中央的小紫也皺起了眉頭,看了眼屋里的情況,這才點了點頭,往外走去。
而此時的青樓某房間內,卻精彩的上演著各種大戲。
本來夢妮,也就是蘭護法,正急不可耐的在房間里上演著活,這時候的她在吸取男人精元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這種采陽補陰的內功,本就存在致命的危機,只能等男方達到**暈死的那刻,這才能催動真氣,而此過程存在兩個隱患。
在這過程中,不可受到外界的打擾,這也就是為何要將男方給迷暈的過程。另一個卻是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刻,如果在受到外界打擾或是驚嚇,那麼不僅不能菜陽反而會讓男方采陰,這比直接要了女方的性命還要嚴重百倍。
這夢妮本就是這青樓里的花牌,房間自然也是最上等的,平日里除了她的丫鬟外,就連媽媽也很少來這房間,來找她軟床的自然也是手腳大方又有權有勢的,正巧趕上了今日來的也是重城里一位地位高端的人物。
夢妮沒有在這男人身上采取這種采陽補陰的手段,雖然也是熟客,但,今日的她為了控制住那三國人,其中北辰國的幾個暗衛就耗費了她三分之一的功力才將他們給控制住,身子早已經透支了,現在她只想要補回自己的精元,所以也只能冒險用在這男人身上。
點上了奇香,一切也是水到渠成,可就在那男人高亢來臨,暈睡過去的瞬間,這時房門外卻響起了一陣雜亂的響聲,夢妮不妨,在小月復里的暖意逆流的片刻就知道壞事了,等她想要收回真氣時早已經來不及…
然而,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卻是,在這時候,房間門既然被人從外推開,接著就是兩個長得極其猥瑣的男人,一人手中拿著一個小酒壺,一口一個的往自己嘴里灌醉,身子搖搖晃晃的,嘴里放著粗糙放蕩的婬笑。
「厄…來,兄弟,再來一杯…砰。」進門的時候額頭不小心撞到了門板上,發出一陣響聲,但臉上的潮紅,醉醺醺的神情卻是越演越烈。「唔,滾、滾開,敢、敢擋老子的、的路。」
「哈哈。」另一個男人也顯然喝高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是在何地方,身子一個俎越,搖晃著整個人差點撲倒在自己朋友身上,「兄、兄弟,你醉醉了,小心,小心小紅將你將你給踢下…呃…踢下床…」
彭。
又是一聲撞擊聲,兩難兄難弟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去,走進去時,還以為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不忘好心的將房門給帶上。
「小紅、那個,她她敢,老子有的是銀子。」
此時的夢妮全身**的倒在男人身上,兩人某處還相互緊密的相連著,整個身子抽搐著,身子發軟,臉色青白得可怕,看著突然竄進自己房間的兩個人,眼神簡直能吃人,只是這股殺氣被身子的痛苦折磨給硬生生的消磨了一大半,整個人就如得了羊瘋癲般抖動著,想要吶喊自己的丫鬟,可抖著唇角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語。
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醉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的男人,一步步往自己的方向走來。眼神由最初的狠厲變得驚慌,想要從男人身上翻身下來,可卻發現手腳發軟又麻痛,一動反而因為體內真氣,讓男人埋得更前。
「呵呵,小蹄子都都到床上了,兄弟也也跟著上。」咯,又是一個酒咯,兩男人滿嘴的酒氣噴在對方的臉上,兩人更是醉得只剩下傻笑了。
大概也是看到床上的情景,那女人雪白的**,徹底將他們兩人身體里的熱氣給蒸騰了起來,二話不說便開始月兌衣服,也壓根就忽略了床上不僅是有一個女人,也還有一個男人。
夢妮不是沒有反抗,是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力,只能閉起雙眼,任由接下去的事情發生。
這刻,她才領悟到了尊主說的那些話是何意思,她的‘媚骨’術,這刻是徹底被廢了,這還不算,只怕是至此後,她就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廢人了。
房間的溫度再次升溫,奇香也越來越濃,夢妮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這奇香能徹底摧毀男人的意志,床上上演著兩男一女的戲碼,滿室的申吟和痛楚,濃厚的異味從細微的窗口縫里飄出,躲在一盤的鳳玨屏住呼吸,忍著那股作嘔的沖動,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只是在拐彎不遠處的一個小角落里,正安靜的躺著一個小丫頭,眉宇舒張,睡得無比香甜。
小紫找來時,走到門口卻沒由來的咯 一聲,猛然發現不對勁,蘭護法的丫鬟怎麼不在?還沒反應過來,便听見里面的迷亂聲太過刺骨,男女聲混合著異常的刺耳,讓她瞳孔放大卻是,里面夾雜著兩聲不能重音的男聲。
急切的推開房門,在看到大床的情景時,整個人一愣,瞬間眸里染上殺氣,閃身上前,一手一個將此刻一上一下玩弄興奮著的兩個男人給拽下了床腳。
好事突然別打斷,伏在地上的男人受痛,酒氣也驚醒了些,可渾身也仍是無力,跌撞著從地上爬起來,怒斥,「誰,誰,竟敢咯老子,哪個不要命的?」
夢妮躺在床上,雙眼放空,成十字大開的形式,嘴里還泛著銀色的液體,整個身子上的痕跡青紅暗紫,可見這兩人剛剛下的力道是有多重?
小紫看得雙目刺紅,不用看她下面的痕跡,也知道那是慘不忍睹,忙從床腳扯過薄被,蓋著夢妮的身子,這才看到另一個全身光溜溜的男人,男人背對著她,將臉埋在一側,她也沒心思在想這些。
遮住夢妮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臉蛋,「夢妮,夢妮,你醒醒,是我,我是小紫。」
然而,夢妮卻只是眼神空洞,身子開始輕輕抖篩,身體里的青筋若隱若現,嘴里也開始吐著白色泡沫。
小紫看得心驚,震驚的看著蘭護法的反應,一時間跌坐在床上,死死的看著那嘴角越來越多的泡沫,鼻孔也開始留下鮮血。
地上的男人爬起來了,身子里的燥熱還沒得到紓解,本怒目橫眉的,雖然此時的腦袋不是清醒的,但床上的人是男是女他們這還是能分清的。
「又是一個俏丫頭,來,陪陪大爺。」男人眼中全是**,說著伸出色眯眯的雙手,就要往小紫身上撲去。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只嘟囔一聲,也撲了上去。
小紫冷著臉猛地側頭盯著撲上來的兩個男人,倏然抬腳,一腳一個直接將人給踢出了幾米,將人提到了對面的牆壁上,砸在牆上的同時反射性的彈了下,在往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甚至都沒給對方反應的時機,便直接將人給踢了個腦袋開花,沒帶一秒的反彈徹底的暈了過去。
小紫憤怒起身,拔下頭上的發簪快走幾步,拽過其中一個男人的發絲,握著手中的發簪就要往他的脖子上抹去。
「啊…」
小紫身子一僵,瞳孔縮了縮,像是被剛剛那聲驚叫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丟下手中的人,往床上奔去,焦急帶著慌亂的叫道。
「護法?護法?怎麼樣?傷在哪里?」
夢妮雙眼緊閉,整個身子蜷縮著痛苦申吟,嘴巴白色唾沫變成了紅色,整張臉極盡猙獰,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接近瘋狂。
小紫撲倒她身上,極力的控制著她那扭曲的掙扎的身子,將她的雙手壓在她的後背上,「蘭護法,你醒醒,別動別動。」
「唔。」
暈著的女人像是根本沒听到外界的聲音,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正處在火里煎熬,而這種痛楚讓她根本沒辦法去控制。
「蘭護法,你冷靜點,冷靜點,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想,冷靜點,不疼了不疼了。」
小紫整張臉直接成慘白色,手腳也開始抖著,說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床上的人,還是在安慰著她自己。
在練‘媚骨’術時尊主早跟她們說過後果,這跟走火入魔沒大多差別,走火入魔運氣好還能有的救,就算是死也是死得毫無痛楚,可這個不一樣,不一樣。小紫心尖發抖,她不是怕死的人,蘭護法也不是,可眼前的人…
她,不敢去想象。
「殺、殺了我。」不知何時,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只是那雙眼楮再也沒有了昔日里的流光,只有痛楚和一片死灰,與哀求。
小紫身子僵住,瞳孔反射性的睜大。
「求、求你,小、小紫。好…痛苦…啊…」
小紫搖頭,按著夢妮的力道也跟著送了些,「不,不。」
「求求你…」
「不…」
房間一角橫梁上,鳳玨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人,沒錯,既然夢妮來到了這青樓,那麼憑著她的姿色和她身上的那股強勢,其實也不然猜出她在這青樓的身份。
尤其是在王老爺房間不小心看到那兩件一紫一皇的衣裙後,在她再度返回王老爺房間處時,地上的嘔吐物已經被清理干淨,雖然她仍是能聞到那股酸澀的味道,只是房間里靜悄悄的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推門進去這才發現那個王老爺正躺在地上,下月復還有一絲青塊的印記,而那剛剛那兩個女人卻早已不見蹤影,很自然的來到床前,附耳,敲了敲。
果然內有乾坤,只是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這開關,這讓她不免有些失望。
確定了她們的身份,要找到花牌的房間那就更加容易了,不說她此刻是頂著一張‘小巧’的臉蛋,這間青樓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其他房間走廊上都是熱熱鬧鬧的,那老鴇也是像個跟屁蟲似的在樓上樓下徘徊著,就是對于這兩處房間,很少踏足,來往的客人也極少數。
這麼明顯的‘差別’待遇,要找到花牌的房間自然輕而于舉,只是她沒想到在她找來時還能踫到兩個醉鬼,看著房門旁守著的小丫鬟,在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磕磕踫踫的兩個醉鬼,頓時心上一計。
直接將那小丫鬟給放到了,而在她有意無意的誘因下,那兩個醉鬼很自然的就進了夢妮的房間…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會出乎她的想象。
她要的只是趁著夢妮不備,能找出進密道的機關,能找到那些被她們抓走的人,還有那個張賤,當然,不可否認讓她更感興趣的還是她們幾人的尊主大人。
在青樓的人又不是良家婦女,沒有忠貞可言,更何況是對夢妮這類女人來說,她床上還壓著一個男人呢。所以在知道這兩男人進去後動了色心,她也沒阻止,只是對于群p她怕自己反胃,所以躲到了暗處,靜靜等候時機…
只是…
看著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和撲在她身上的女人,她還是皺了皺眉。
小紫雙眼發狠,突然起身,往那兩個男人走去,「我殺了他們。」
夢妮早失去了神智,只能感覺到鋪天蓋地而來的痛楚。
小紫估計是被氣瘋了,這時候也沒想到要先帶著夢妮馬上離開,痛到深處,一腳將撲在地上的男人踢了個翻身,仰躺著,看著他的某處,臉上冰冷至極,手中握著一枚不帶鋒利的發簪,手起刀落,直接將兩人的挺著精神的二弟弟給切了下來…
鮮血直接反射出一道弧線,持續了好長一段距離,而暈死過去的兩人也只是悶哼一聲,便再沒只覺。
鳳玨嘆息,這兩人也是該死,這都暈死過去了,居然還那麼有精神,眼中露出諷刺。
視線落到那叫小紫的身上,她的目光是瘋狂的,仇恨的。鳳玨蹙眉,在回頭看著床上面色青紫,髒了一半臉的女人身上。
她,估計沒多少時間了。
又是一股奇香,鳳玨暗自屏住呼吸,緩了緩心中的不適和頭暈,這間房間里的奇香跟那王老爺房間里所有的奇香是同一種,只是這間房間里香味被其他過重的異味給蓋住了,如不仔細聞,根本就沒所察覺…
她以為那小紫會一招就送地上那兩個男人去見閻王,讓她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在將他們兩人的二弟弟切了後,便陰沉著臉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從他們身上所流出來的鮮血。
在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那怪異的眼神像是讓地上兩人的鮮血來給床上的女人祭奠似的,這錯覺讓她感覺到一絲的不舒服,自動轉頭,不在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這也總算是提醒了那小紫,看了眼房門的方向,也不遲疑反身走到床上,將夢妮抱起,又在床面上胡亂的模了幾下,床板再次打開…
等她們兩人下去後,鳳玨立馬從橫梁上跳下,高高她在高位,位置正好將床上的一切看得正切,幾步奔到床沿,學著她的動作,在床板打開時,雙眼一亮,人閃去進的同時,正巧房門被人從外給撞了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驚叫聲…
這次跟著那小紫,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懷里的女人讓她驚覺性放松還是因為在這密道里,太過自信沒人會知道,總之在鳳玨一路跟到了那個關著人的石室時,她們也沒發現。
石室里地場景也是混亂不堪的,所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扔然全都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帶著急促,不用看也能知道,他們此刻定是不能動彈,被這幾個女人給控制著。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鳳玨整個人縮在鐵門的上方,一手抓著個小石頭,整個人像個壁虎一樣趴著,听到這弱得幾乎听不見的聲音,微微探頭,看向西蜀國方大人身上,剛剛的話是他問的。
「閉嘴,再吵我殺了你。」小紫估計是被刺激得完全沒了平日里的冷靜,帶著仇恨的目光鎖住方大人,帶著殺氣的喊道。
那方大人還想要理駁,可卻被他身旁的同伴給制止住了,這才下意識的閉口不答,只是那眼神顯然也是沒放過這幾個女人。
小紫將夢妮放到了地上,其他三姐妹在她進來時早就給驚嚇到了,圍在一旁問著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紫眼神很冷,也很煩躁,「小紫,蘭護法怎麼了?」
「這是誰做的?」
「是誰,是誰暗中出的手?」
小紫神色很奇怪,看著地上的人也沒出聲。
「你倒是說啊,這怎麼回事?」一聲聲怒斥聲在石室里響起,帶著憤怒和咬牙切齒。
其他兩個姐妹立刻坐下來,給她輸入真氣,小紫的神色這才松動了些,冷冷的看著她們。「沒用的,她活不了了。」
三人不解的看向她,只听她接著道。
「這是反嗜,尊主說過,等反嗜來的那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休想將她救活。」語氣中有著憐憫。
其他三人頓時愣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在看向小紫。
「她,就是我們以後的結局。就連死也不得安生,不得善終。」
床上的那幕依然還殘留在她的腦海,那三個男人,怎麼都揮之不去。
鳳玨奇怪的看了她們幾個人一眼,在看向小紫,腦里有什麼閃過。
剛剛還是一副跟人有深仇大恨的模樣,現在就是這副自憐又痛恨的表情。
原來,不是因為她真的為夢妮心疼,而只是因為她現在的死撞就是她們未來的死撞,她現在經歷的,就是她們幾個以後必然要經歷的。
但,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鳳玨正想要繼續理清這層關系,可思維卻再次被里面的幾人爭吵聲給打斷了。
「我們找尊主,尊主一定有辦法的。」
「對,對,我們快些帶著蘭護法去找尊主。」
「別傻了,當初尊主就已經嚴重告誡過我們,這、這都是咎由自取。」
「不,我不信,我不信。」里面的幾人,只怕除了小紫還是原來的神色外,其他三人只是越來越混亂,聲音也越來越急切。
「沒用的,不要說尊主還沒到重城,就是來了又如何?只是讓尊主徒勞傷神罷了。」
小紫的聲音很淡然,卻奇跡般讓三個剛剛一時換亂的女人安靜了下來,全都不發一語的看著地上正痛苦煎熬的女人。
石室里的其他人也只是放眼旁觀,對這一幕完全沒有知覺,不吵不鬧,也不問尊主是何人,為何要將他們抓到這地方來。
鳳玨的視線在那些人身上掃了一眼,在落到那幾個女人身上,一時間,誰都沒在說話,原本還有些鬧哄的空間瞬間變得死寂沉沉,只有躺在地上的女人還有一絲的痛楚申吟,雙手肌肉已經開始收縮,青筋也早冒出全身,脖頸上血管凸暴,正張臉上的神經紋路青筋已顯而易見。
或許是不忍在看下去,也或許是不想地上的女人在痛苦下去,穿黃衣裙的女人倏然手握發簪,一掌出去的同時,整個身子側身,沒有在看地上的女人痛苦掙扎了兩下後,在沒了動靜。
其他幾人也只是下蹲輕輕將她泛白的雙眼合了起來,就這麼站著,誰也沒有動。
鳳玨覺得無趣,找到了這些人後,看了眼這里的環境,都是密封的,這幾個女人都還在這,想要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繼續等待時機,只是,看著這幾個女人,貌似還要對地上的女人緬懷好一陣子呢…
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再說,這些人都在,唯獨少了個人,那就是——張賤。
在黑奴拍賣行她追出去的時候,明明看到了張賤的動作,當時,櫃台後門打開,只是從里面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緊接著那影子就往櫃台處放了一股濃煙,張賤是打開暗藏在櫃台處的密道機關的,也是第一個跳下去的。
可是現在,人呢?
這個密道不像其他密道一樣簡單,剛下來的時候她就有股察覺,這里無論是入口還是出口,都不止一處,岔路也有四五條,每個石室看似單獨的個體,卻也是相互聯系著的,像個迷宮似的,她倒不認為現在張賤沒在這密道里。
據花沐雲手中的消失,這黑奴拍賣行里的老板明面上是姓東方的,可實際上真正在管理著拍賣行的卻是張賤,他是唯一一個和賣著盜版圖的人。
想要知道那幕後人勢必要找到張賤,至于這張賤和這五個女人的關系還是和其他三國人的關系,這暫時還是沒她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