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101遇襲,咱玩點新鮮的

作者 ︰ 雪穎碟依

嚴將軍看了眼整個青樓大廳,轉身往二樓上方走去,鳳玨往自個身上掃了眼,小聲的切了聲,跟上。

今天這易容本就及其簡單,認識的人要認出是她也不是件難事,只是這嚴將軍就跟他見過一次吧?就能認出她,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憋屈的。

「小小姐身上所佩戴的玉佩,是特殊的。」

鳳玨低頭看了眼掛著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磨牙,「就因為這個東西?」

嚴將軍點頭,眼里有笑意。鳳玨握著手中的玉佩嘀咕兩聲,決定下次不帶著它了。

嚴將軍看著她的動作也只是笑笑,上樓轉彎,很快就到了上方。

鳳玨隨著嚴將軍來到上方門口,她就受不了了,這房中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嘔。」

掩唇反身一股酸水吐得又急又猛,干嘔了好一會後連酸水也吐不出來後,身子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氣似的,扶著牆雙手有些發抖。

憤憤的擦了擦濕潤的眼眸,嘴巴里酸味濃厚,咽喉處干燥如火。

嚴將軍攙扶著鳳玨,「小小姐,屬下送小小姐回客棧。」

鳳玨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嚴將軍看了她一眼,在回頭看向房間,點頭,「那小小姐請隨意。」

鳳玨面無表情的點頭,身後那血腥味讓她呼吸變得輕盈了許多,深吸一口氣後也跟著嚴將軍進了屋子,這里的裝飾還是跟她之前離開前的異樣,只不同的是,在靠著房門這堵牆的地板上,是兩攤暗色血液,血液中央還有兩個及其丑肉的東西。

「嚴將軍,你怎麼會突然來青樓?」她記得他說過,這奴刑街他一般是不會進來的。

嚴將軍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根銀針,在每盤小菜上試針,「小小姐,屬下是奉城主之命,來調查誰是殺人凶手。」

鳳玨蹦著往他的方向跳,「你和張賤有過節?」

嚴將軍手上的動作一頓,後若無其事的收回針,上面沒有變成黑色,回道,「小小姐多慮了,屬下跟張大人也不過點頭之交。」

他沒問她是如何知道張賤這個名字的,因為張賤從不會主動跟人提及這個名字。

「點頭之交?」鳳玨挑了挑眉,「你們這里的人,對交友程度是怎麼個概念?」

嚴將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拿過桌上其中一個酒杯,倒霉酒水,頓時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酒香,「小小姐,此話何解?」

「沒事,我就問你,張賤既是黑奴拍賣行的負責人,貌似還跟這青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是的,這個奴刑街是由張賤在打理,如無重大事件,城主從不會干涉這奴刑街的事情。」

鳳玨咦了聲,「那張賤豈不是猴子獨大?」

嚴將軍點頭點頭,不想深究這問題,可鳳玨卻不打算放過他,「你知道這里花牌的身份嗎?」

放下手中沒有異樣的酒杯,嚴將軍往大床上走去,將穿上的薄被掀開,「回小小姐,屬下不知。」

鳳玨往凳子上一坐,翹著右腳目光灼灼的盯著嚴將軍的後背,冷聲道,「你說謊,你不僅知道她們幾人的身份,更知道她們和張賤的關系,或者說,她們跟張賤做了筆什麼交易。」

嚴將軍手中抖著薄被的動作頓了頓,眼里精光閃過,無聲的笑了笑,果然聰明,「小小姐,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在問屬下?」

不是多此一舉?

鳳玨也不惱,「我想知道這張賤到底是何人,能讓城主放任他在這奴刑街為所欲為?」

嚴將軍回身,面色平靜語氣里卻有股嘆息的意味,「小小姐,太色不早,您該回去了。」

鳳玨努了努雙唇,不屑的哼了哼,「你這趕人的手段真拙劣。」

嚴將軍走了,因為在這搜查不到有用的證據,鳳玨自然跟上,房門口等在一旁的兩個龜奴見勢上前開始打掃整個房間。

「小小姐,有時候知道得多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你都說只是有時候了?不是嗎?」

「小小姐,城主只給了小小姐兩日的時日,小小姐應該找的是楚盟主。」而不是跟在這,浪費時間。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安排,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張賤和那五個女人的關系,哦,還有,這奴刑街里的一些有趣事情。」

來到一樓大廳,很安靜,今晚大概是沒辦法在接客了,賣藝的也早早回去了,嚴將軍停下腳步,朝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小兵吩咐了幾聲,讓他們收拾完手中的事情便可離去。

「張賤,本名不叫張賤。」

「哦?」鳳玨看著那些小兵收拾好就往門外走,「他們拿著那些酒菜這是要去哪?」

「初來重城的時候,他說他姓薛,單名一個義字,本也只是個普通的客人,但不知怎麼,在他來到重城的兩日後,卻備受重城子民的歡迎,還被東方管家請到了他們家做客,那黑奴拍賣行一直以來都是在東方府手中的,但自從薛義出現在東方府後,黑奴拍賣行,哦,是奴刑街似乎都是他的了…」

三言兩語,簡單直術,「他奪了東方府里的一切?」這算不算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嚴將軍搖頭,「不,是東方少爺將這一切送給他的。」

「哦?」鳳玨跟著他一路往外走,想要踏出青樓時卻猛地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事要辦,那兩個跟張文昌接觸的人她還得去會會去呢,可不跟著走吧,縈繞在自己心中的答題就還得花費好一番功夫才能解開。右腳縮回來後,權衡了下利弊,想了想還是跟在了嚴將軍身後,出門的瞬間回頭看了眼整個死氣沉沉的大廳。

算了,那兩女人估計也活不了多長,就算是去問大概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她到忘了,還有一句什麼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了,後來每想起這麼一個決定,她都會模模的肚皮,給小家伙無聲的安慰。

「沒人知道東方少爺身子不便?」

「是的,那段時間重城的人都以為東方少爺是離開重城,出門游玩了。」

「所以張賤以東方少爺的身份出現在奴刑街自然沒有人去懷疑?」

街道油燈通明,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嚴將軍領著鳳玨順著往黑奴拍賣行的方向走去。

「在他出現在黑奴拍賣行的第二天,老爺曾經懷疑過,只是當時…有事耽擱了,所以沒有干涉,後來等老爺查到東方少爺身上時,這奴刑街已經變了天。」

「就這樣他們做了筆交易,你們城主徹底不在干涉這奴刑街的所有事情?」

當然,因為何事有所耽擱,既然嚴將軍沒說,那麼也一定是不能說,或者是事情太過復雜,一時難以說清也不一定。

嚴將軍眼里閃過贊賞,「小小姐果然聰慧。」

鳳玨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在正常不過的推論了嗎?好了,你也別墨跡了,我只想知道這張賤和那五個女人的關系,還有那五個女人是什麼來頭,為何你們兩人去了青樓沒看到她們卻一點也不驚訝或是緊張,也沒派人去找她們幾個?」

嚴將軍頓了下,沒有立即回答鳳玨的問題,兩人大約走了五步開外後,才听見嚴將軍的聲音在這夜色中緩緩響起。

「她們是白教的人,潛伏在這奴刑街有好些年了,至于她們是如何同張賤達成協議的,這點屬下不從得知,只知道那也是一夕之間的事,這煙花之地就突然出現了五個美麗絕倫的女子,其中一個還被稱之為花牌。」

鳳玨在心中嘀咕,就是花牌如今也是消香玉損了,美麗絕倫有毛線用?

「城主曾派人去查探了她們五個的底細,但是很奇怪,我們的人如論用何種辦法也查不出她們的最終身份和目的,只知道她們是從白教里出來的。」

鳳玨撇嘴,「照理說你們的跟蹤技術還不錯啊,就連我的人你們都能瞞過?應付那五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本來是。」嚴將軍皺起眉頭,「可是張賤很熟悉我們的人的跟蹤手段。」

鳳玨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張賤跟她們五人是一窩的啊?」

嚴將軍搖了搖頭。

鳳玨眨了眨雙眼,「你這搖頭的意思是,我這說的是對的呢?還是對的呢?」

「不知道。」

鳳玨一噎,「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

「我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跟白教有關系。」

「不確定可以查啊。」說完就響起他剛剛說的話,順便加了句,「呃,當我沒說,不過,這白教是個什麼東西?」

「白教不是個東西。」

嗤,嚴將軍你真逗。她當然知道它不是個東西。

「它是一個教派,是江湖上近二十幾年才起的教派…」

「行了,這個我沒興趣,我問你,這東浩皇朝來的人除了我的人外,還有什麼人?」鳳玨有些煩躁的打斷他的話,對于江湖上的事情她一點都沒興趣,就是‘天人和’她也從未真正上心過。

嚴將軍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有兩批人,一批是丞相的人,還有一批是太子殿下的人。」

「東宮史闌?」鳳玨詫異的問了句。隨後皺眉了,這麼說圖會在這里出現除了丞相的人,還有可能是東宮史闌的人?

至于這兩者之間誰的概率大些,那就不得而知了。

嚴將軍點頭,「太子殿下的人到了後就沒在露過面,我們的人也不能太過冒然接近他們。」

鳳玨點頭,「他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要早小小姐兩日。」

鳳玨嗤笑,「這東宮史闌倒是想得周全,和丞相對著干都打到這重城來了。」

嚴將軍挑眉,「小小姐,您見過丞相的人了?」

鳳玨輕笑,「都是幾個小蝦米,沒什麼好見的。」

嚴將軍但笑不語,要真如小小姐您所說只是小蝦米不足為見,小小姐又何必提及呢?

「小小姐,前方就是拍賣行,這里之前出了意外,西蜀國方大人,北辰國太子的人,南紹國的人都無故失去了蹤影。現在這拍賣行已經將閑雜人等清除干淨,屬下領小小姐來這,是想借助小小姐的聰慧幫屬下一個小忙。」

鳳玨抖了抖眉梢,深深的看了眼身側的人,「嚴將軍,有沒有跟你說過,有時候你聰明得讓人恨不得咬你脖子。」

嚴將軍站在一旁,面色嚴謹的回答道,「有。」

「誰?」這麼有見地,這人明面上是要她幫忙,暗地里誰知道他在打著什麼主意,但他卻愣是將他的態度給表明了,她就是想要拒絕都說不過去。

「胡小妹。」

鳳玨冷哼,熟門熟路的往拍賣行走去,「一點都不好笑。」

嚴將軍輕笑一聲,聳了聳肩,「小小姐,您不問屬下帶你來這的目的?」

鳳玨停下腳步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你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

嚴將軍不置可否,「是,但屬下還是得提醒小小姐一聲,凡事小心為上。」

「放心吧,我還得留著命去找楚大盟主呢,沒那麼容易就掛的。」

嚴將軍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小小姐。」

「停了,別叫小小姐,听得我渾身不對勁。」鳳玨煩悶的瞪了他一眼,口氣不善,「我說,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是不是有奴才癮啊?都讓別叫主子啊,小小姐什麼的,你們還一個個貼吧的往上湊,不知道人很反感嗎?長點心眼吧你。」

嚴將軍面無表情的候在一旁,「小小姐,這是做屬下的職責,屬下不敢越規。」

當然,他沒說也只有小小姐一人讓他不要這麼喚,其他主子少爺,他們不敢放肆,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

鳳玨冷臉朝他揮了揮手,丟下人,果斷的走了。嚴將軍也只是苦笑的跟上。

一個人的習慣其實還是很可怕的,而這世上也就只有一個小小姐啊。

「這里發生的意外和煙花之地所發生的殺人事件,是同一宗,城主下令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其他三國的人,給其他三國交代。」

兩人走進拍賣大廳,這里顯然已經經過了處理,油燈照著整個大廳燈火通明,鳳玨直接往櫃台上走去,「那老家伙也還不笨嘛,要是那三國的人同時在重城失蹤,那麼首先遭殃的必然是重城,一旦重城有了危機,其他四國想要打起來,那就是一兩句話的事。」

嚴將軍心中暗符,老爺可不是笨蛋啊。

「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能幫上你的忙的?」

嚴將軍神色閃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鳳玨哼了聲,危險道,「我警告你嚴將軍,將你的人立馬從我身邊撤走,在讓我發現你們的人跟在我身後,我定饒不了你。」

嚴將軍繃著一張臉,「老爺也是擔心小小姐。」

「嗤,得了吧,他老家伙在打什麼主意用頭發想都知道,你以為他沒事能有多好心?」

死氣沉沉的大廳里只有兩人的交談聲,空曠中帶著一絲的回音,空氣中浮著一股陰冷氣息,氣氛也詭異之極,兩人走到櫃台,鳳玨示意讓嚴將軍試試櫃台上有沒開關什麼的,自己卻走到了後台門口,盯著眼前的這道木門模索著。

「小小姐,你…」

「打住,這問題沒什麼好探究的,他是重城城主,能跟自己的親生女人放到外面十六年不聞不問,卻突然對他外孫女表情,抱歉,他想要演戲,我沒有配合的必要。」

敲了敲木門,沒什麼特別之處,聳了聳肩回到嚴將軍身側。

「老爺很想念小姐。」

「不管我的事。」想念有毛線用,沒做點實際的東西,要知道她有個城主外公,她娘這些年來還用的著在受苦嗎?

當然啦,這‘苦’純屬瞎扯。

「嚴將軍,照理來說,按著你這冷漠的性格,不應該是八卦的人啊?」

嚴將軍將整個櫃台都模索了一遍仍是沒找到開關,嘀咕了句,「老爺是屬下的救命恩人。」

得,

這貨又繞回來了。

「小小姐,這里一切正常。」

鳳玨一愣,「不可能。」不信邪似的又往櫃台上模了一圈,眉頭擰了起來,「我明明就是從這里跟著走的啊。」

嚴將軍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鳳玨跺了跺自己腳下,「這里,有一條暗道,密道。張賤將人都抓在密道里。」

嚴將軍隨即趴到地上,用手敲了敲附耳傾听,咚咚聲很扎實,「不可能,這里都是實心的。」

鳳玨想了想,問道,「張賤剛剛回來過?」

這問題問著也是白問,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看來她們還是晚了一步,這里被張賤的人動了手腳。

「對了,你該去一趟東方府。」

嚴將軍雙眼一亮,是的,怎麼把東方府給忘了,跳下櫃台就往外走。

鳳玨剛跳下去,整個大廳的油燈嗖的一聲全給滅了,現在本就是深夜,而這拍賣行里的裝飾也過于陰森,沒有了油燈,整個大廳立刻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危險一觸即發,鳳玨身形一動,躲過背後刺來的利劍,轉身便和對方纏斗起來。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但鳳玨習慣了夜視,雖不能看清對方的全貌,但,對方的身影還是能精準無誤的找到。

劍聲從右耳畔拂過,發絲斬斷掉落到地上,鳳玨兩手往一旁的木椅背上撐起,輕巧的躲過利劍,借力旋身一周,兩腳一前一後,直接將黑衣人給踢飛出去。

翻身從椅子上落下,又是兩個黑衣人到了跟前,鳳玨沒心思跟他們玩戰術,決定速戰速決,這些黑衣人都不是很容易對付。

黑暗中,兵器相交聲,解決完了幾個黑衣人,鳳玨像道颶風似的竄到嚴將軍面前,一掌擊飛黑衣人,拽過他的後衣領,往門口直奔,眨眼消失在原地。

出了拍賣行,此時的街道人群稀疏,鳳玨拽著嚴將軍直接飛上了屋頂,而幸好的是,那群黑衣人並沒有追出來。

「唔。」

一聲隱含痛楚的申吟拉回了她的神智,嚴將軍正一手捂著胸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長個鼻腔。

「你受傷了?」

嚴將軍咬著後牙槽,呼出一口氣,「無礙,小小姐,此物不宜久留,唔,我們快點離開。」

鳳玨皺眉,「你傷得很重。」

嚴將軍臉色慘白,唇角開始發青,「小小姐,快離開。」

「劍上有毒。」鳳玨依然答非所問,盯著嚴將軍右手指縫里冒出的黑血,努力壓下胃里的不舒服,皺起眉頭,她對血液一向敏感,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時候,「不能走。」

「屬下無礙,小小姐快離開,他們的人隨時會追上來。」

話音剛落下,鳳玨猛地轉頭看向自己身後,果然哪里赫然站著五個黑衣人,人人手中拿著一把利劍,成三十度角斜傾。

「想走,不妨在送你們一程。」

幾人都是在屋頂踩著青瓦,嚴將軍抖著身子,焦急的起身想將鳳玨護在自己身後,可奈何身後重傷,不要說護了就是站起來也只是勉強撐著,胸口處的暗紅滴滴的落在了青瓦上。

「你、你們是何人?」

「留著去問閻王吧,上。」五人嗖的一同飛了起來,持劍朝鳳玨,嚴將軍刺去。

「就憑你們幾個?痴人說夢。」

嚴將軍瞳孔劇烈縮動,左手握拳施展內力正要迎上去,後勁處倏然傳來一陣刺痛,還來不及反應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收回刀子手,鳳玨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咚咚在嚴將軍的身上點了兩個穴道,阻止血液流通,輕吐內力,這才迎上了那五個黑衣人。

銀色夜光灑下,青瓦上人影晃動,鳳玨被五個黑衣人圍在中間,六人同時飛身而起,在夜色下,劍光閃動,鳳玨冷笑,眼光嗜血,這麼些年來她都處在安逸的狀態,是有多少年沒有這種嗜血的快感了?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側身閃過腰間的利劍,鉗住黑衣人的右手手腕,轉身背向黑衣人,使力一拉,直接撞上對方的胸膛,手肘回擊,手腕使力, 嚓一聲,直接將對方的骨頭捏碎,劍往地上掉去。

松開對方的手,一掌打在胸口,直接將黑衣人打下屋頂,腳腕往落下的劍上輕輕一踢,劍受力飛起…

後勁兩股凌厲的劍氣襲來,彎下後腰兩柄劍擦著鼻尖而過,在起身時手中抓過方才黑衣人的劍,一個漂亮的回身,直接抹過兩個黑衣人的脖子。

鮮血像股噴泉直接射了出來,頃刻變成暗色。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便解決了三個黑衣人,剩下兩個黑衣人手持劍立在鳳玨兩米開外,對峙著。

「女人,別多管閑事,我們要的只是他的命。」其中一個黑衣人持劍指著鳳玨身後被砍暈在青瓦橫梁上的嚴將軍。

「現在識時務,太遲了。」鳳玨冷笑中帶著嘲諷,將手中的劍直接拋出,雙手抱胸。

「你,不要不識好歹。」

「哼,這世上膽敢用這般口氣跟我說話的,全都被本小姐捏碎打包踢回他們老母的肚子里了。」

兩人黑衣人怒目橫眉,也同樣冷聲,「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你們有那個資本嗎?」

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兩黑衣人再也忍不住,揮劍迎了上去。

鳳玨陰測測的笑了,眸里顯然是興奮,赤手空拳就展開了肉搏。

這幾個黑衣人確實有那麼幾下功夫,在拍賣行大廳里就已經領教過了,兩黑衣人圍著鳳玨顫抖,空中響過一陣陣的劍氣聲和怒吼聲。

鳳玨接招很輕松,對江湖上的事她沒多大的興趣,當然對其各派的武功套路她就更沒興趣了,看著這兩人的招式古怪,一時間也猜不出他們是誰的人。

腳尖擦著橫梁雙手大開一路往後退去,前面兩黑衣人持劍步步緊逼,旋身而起有驚無險的躲過左右夾擊的兩劍,在落回橫梁上時,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圈,一腳踢飛左側的黑衣人,劍砸到了橫梁上,鳳玨打了個反斗,撿起地上的劍單腳跪下,劍從右腰處往後插。

嗤。

身後的黑衣人右手舉高,雙目赤空,扔保持著從後背砍向鳳玨的姿勢,血沿著劍一路往下到達劍柄。

咚的一聲倒在了青瓦上,在咚咚咚的幾聲,從青瓦上滾到了地上。

鳳玨收起內力,起身往剛被踢倒的僅存的唯一活口走去。

黑衣人手捂著胸口,半仰著頭目視對方,眼里沒有懼怕。

鳳玨向來欣賞傲骨的人,上前半蹲在黑衣人面前,俯視道,「骨頭倒是夠硬的。」

「要殺便殺。」

鳳玨嗤笑,「這麼急著想死?只是可惜了,我偏偏不如你願。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強硬的扭過頭去,卻被鳳玨捏住下巴給硬生生的搬了回來,扣住他的下巴,臉上如同閻羅般陰冷的笑意,「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吐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黑衣人很冷靜,眼里一片死灰,「請便。」

手中力道過度,讓黑衣人的臉頰完全凹陷下去,鳳玨怒極反笑,「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種人,玩起來才夠味。」

黑衣人不為所動。

鳳玨放開鉗住他下巴的五指,給他點住穴道,其中現在他的心脈已經被她剛剛那兩腳給震斷了,她想要做些什麼他也無力反抗。

但,她不喜歡意外這兩個詞。

「劍上的是什麼毒?」

她知道這問著也是白問,也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往被砍暈的嚴將軍走去。

胸口一大片都是暗紅的血跡,臉上白得像張透明的紙,只有唇瓣是暗黑色的,這讓她皺了皺眉,抓過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主子。」

花沐雲飛身上屋頂,看到鳳玨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急奔幾步,落到了鳳玨的身側,眼中盡是急切和擔憂。

鳳玨放下嚴將軍的手腕,看到花沐雲也沒詫異,這頭鬧了如此大的動靜,他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而且她還是故意上屋頂的。

「將他們兩個都帶回客棧去。」

花沐雲看向嚴將軍,也擰起了眉梢,他看著傷得很重,在回頭看向一旁三個黑衣人的尸體和不遠處坐著受傷的黑衣人時,不確定的問道,「主子,他也一並帶回去?」

鳳玨點頭,扭了扭脖子,「明天帶他玩點新鮮的。」

花沐雲默然,主子眼里的惡作劇又開始了,俯身摟過嚴將軍的腰身,讓他靠著自己肩膀,「主子,您不該一人只身冒險,要出事了該怎麼辦?」

鳳玨拍了拍花沐雲僵硬的臉蛋,安慰,「好了,下次我不會在將你們丟下讓自己處在危險中的?懂?」

花沐雲臉色還是不好看,「主子的保證不值錢。」到了下次,要是一樣的情況,主子還是會丟下他們的。

鳳玨委屈啊,她的保證哪里不值錢了?「行了,今天折騰的也夠了,先回去吧,嫣兒她們回去了?」

「沒有。」花沐雲搖頭,她和滿月分開後便一直在找主子,沒踫到其他姐妹。一手拽過黑衣人的後衣領,飛身跳下屋頂,跟在鳳玨的身後,兩人都走了暗巷。

這里經過打斗又死了人,這麼高調的動作,早就驚動了某些人,相信不久後便會有人匆匆趕來。

這晚還真是折騰,她鳳玨才來這重城一天,這都出了幾條命案了,不容易啊。

花沐雲對她的這嘀咕滿臉黑線,「主子,您一直都在拍賣行嗎?」

她都差不多找了個半個重城了,就是沒找到人。

鳳玨累了,暗中打了個哈欠,「這事明天在說,趕緊回去,好困。」

花沐雲再次面無表情了,主子從來就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這思維更是活躍得人跟不上她的腳步,前一刻跟下一刻都說出壓根不搭邊的話,她為她擔心了這幾個時辰,她倒好,殺完人回來沒事人一樣,她困了?

「尊主,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尊主責罰。」

黑奴拍賣行斜對面的茶樓間,窗口只開了一條小縫,可對于剛剛在青瓦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數映入眼底。

「不急。」聲音很好听,低沉性感,帶著磁性,很是讓人著迷。

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一愣,隨即恭敬的垂下頭,「可,尊主…」

「無礙,既然她出手了那麼以後也定然還有打交道的機會,又何須在一時呢?」

「…是,尊主教訓得是。」

「既然對方有貴人相助,那麼也是時候回敬一下城主大人了。現在五色在何處?」

「屬下已經發出信號,相信五色也在前來的途中。」

「走吧。」

一黑一白閃過消失在房間里,在窗子徹底關上之前,停留在鳳玨消失的那道暗巷里的眸光,似乎也跟著深了個顏色。

今夜過得比較漫長,除了鳳玨回去後呼呼大睡外,整個重城中,處在高位上的人幾乎無能能眠。

各府中走動的動靜是一次比一次響亮和急切,城主府的油燈也是一夜未點亮。

大清早,鳳玨是被肚子給餓醒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的味道,她知道昨晚語嫣沒有回來。

重重的甩了甩頭捏了捏太陽穴,打著哈洽翻身下床,迷糊的穿戴好後,這才往隔壁房間走去。

沒敲門,直接推開房門,花沐雲伏在桌子上閉目養神,在她正對面的椅子上綁著的正是昨晚的黑衣人,而大床上躺著的卻是嚴將軍。

听到門推開的聲音,花沐雲警覺起身,看到鳳玨時松了口氣。

「主子,早。」

「早。」鳳玨走到花沐雲身旁坐下,朝床上的人努了努嘴,「他還沒醒?」

花沐雲說道,「昨晚上醒過一次,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只是身子受創,一時不堪負荷,這才暈睡久了些。」

鳳玨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清茶,「滿月還沒回來?」

滿元推開房門,端著兩碗清粥進來,「回主子,滿月扔未回來。」

鳳玨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清粥,用湯匙散著熱氣,「此事估計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些。」

滿元將另一碗遞給花沐雲,看向被綁在一旁的黑衣人問道,「主子,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鳳玨咽下口中的清粥,睨了黑衣人一眼,眸光閃了閃,看著黑衣人的臉色,笑得不懷好意,「想知道?」

花沐雲淡定的吃著自己碗里的清粥,滿元惡寒了下,後退半步,還是很順從的點了點頭,這話題是他挑起的,他沒有退縮的道理啊。

「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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