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就是我們的家,快進來吧!」采青忙著招呼王翠蓮。
王媽媽很快就進去張羅去了,府里留了幾個人,大家知道主子回來了,連忙過來見禮。
「夫人,老奴將您的東西都放到青梅居了,老太爺跟老夫人在畢喜堂,大姑娘在蓮花苑,畢喜堂旁邊的舒華院給安哥兒留著!您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王媽媽安頓好後,回來向采青稟報。
「皇上~」她睜開朦朧的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皇帝此刻正由太監清理著身子,她連忙抓過一旁的衣裳掩住身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妨,他們敢看一眼,朕定將他們眼珠子挖出來!」皇帝含糊著,深深埋在女人柔軟的身上,腰身用力一挺,「啊——」身下女人忍不住尖叫出聲,她還沒有準備好,身子還干巴巴的,被這樣猛力一頂,頓覺撕裂般疼痛,她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動作卻更緊地抱住他,承受著他一下又一下更猛的深入。道跟畢回。
采青尊重她的意願,王媽媽又道︰「夫人,爺的身世……」
皇帝哈哈大笑,走下御座,親切地扶起顧卓寒道︰「顧愛卿不負朕之所願,從此,楚郡百姓們定當記得你的豐功偉業,朕也會記得。」
德妃眼楮亮亮地在皇帝和顧卓寒等人之間徘徊,好像極有興趣的樣子,皇帝迅速地朝顧卓寒使了個眼神,
王媽媽听了采青的話,眼楮里都是笑意,由衷地道︰「爺娶了夫人,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皇帝哈哈大笑,點頭贊許道︰「好好好!眾愛卿眾志成城,有你們為大秦效力,異黨何愁不除,百姓何愁不能安居樂業?」
當下也不再計較,高高興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秋菊,還不快帶你家姑娘回去!」王翠蓮氣得拍桌子,她是個什麼身份?當初是王府的丫鬟,後來是卑賤的農婦,現在靠著顧卓寒,她勉強算是個老夫人,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顧卓寒在朝中做官,采青將來是要去貴婦圈中周-旋的,住主院那是理所當然的事,若是這番話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他們一家都會有麻煩。
「德妃娘娘駕到!」此時,才想起太監的通報聲,鵝黃色的身影已經飄到了皇帝跟前,盈盈下拜︰「臣妾給皇上請安!」
德妃機械地點點頭,方才她不是沒看見,皇帝正為楚郡王的事情忙著,皇上這般護著楚郡王,是不是因為她呢?zVXC。
德妃笑得見眉不見眼,歪在皇帝的懷里,嬌聲道︰「嗯~皇上您最厲害了!」拖長的尾音十分撩人,皇帝等不及了,捉著她柔軟的身子就往御座上壓。
此時,殿外一個小太監行色匆匆地進來,使了個眼色,皇帝忽然眸色一沉,一改之前志得意滿的樣子,怒喝一聲︰「顧卓寒,沈逍遙,你們二人竟然敢私自綁了楚郡王來要挾朕,好啊,膽大包天,竟敢反了不成?」
德妃小鳥依人地挽上皇帝的手臂,嬌嗔道︰「皇上,您不是說今日來听臣妾彈琴麼?臣妾候了許久不見皇上,知道皇上國事繁忙,特意過來給您送宵夜來了!皇上,臣妾是不是太不懂事,耽誤您正事了吧?」
「是!」立即有人前來押人,幾人大驚失色,紛紛喊冤,皇帝狀似未聞,攬住德妃,溫柔地笑睇著她道︰「愛妃,你覺得朕處置得可妥當?」
強壓下心頭那股不爽,皇帝面上帶了笑,牽著德妃的手道︰「愛妃,時辰不早了,你不好生歇著,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王媽媽不懂外面的事,但她知道采青是個有主意的,便沒再說什麼。
采青點頭,她安排得很是合理,顧卓煙卻有些不高興道︰「我喜歡青梅居,尤其是那棵老梅,過段時間就該打苞了,到時候約幾個小姐賞梅,該多愜意呢!」
德妃眼角掃了幾人一眼,眉頭皺起︰「皇上,這是些什麼人啊?臣妾只擔心您的龍體!」
「沒有,愛妃先等一下,朕處置了這幾個逆臣賊子再來陪你!」皇帝看了眼下面站著的幾人,對德妃道。
采青忽然想起一件事,對王媽媽道︰「媽媽,既然已經回了京,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皇上,這里……不好吧?」德妃嬌喘著,好半晌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人伺候,這里連一頂帳子都沒有,她不是要被人看光光了麼?而且還要跟皇上做那羞人之事,怎麼都難為情呢!
「謝謝夫人,老奴還有些心事未了,也該回去看看了,等有空的時候再來給夫人告假。」
顧卓寒拱手道︰「皇上,扳倒楚郡王,不只微臣一人之力,多虧各位兄弟地鼎力相助,不然,微臣早已是一具尸體了。」
眾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又畏懼皇帝的威嚴怒不敢言,只有顧卓寒抬起頭與他對視,見皇帝眼中閃爍,又見殿外飄進一道鵝黃色的身影,還有什麼不明了的?
顧卓煙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話,不過她最近心里煩悶,之前心儀沈逍遙,一腔心意付諸流水,後來遇到所謂的秦大哥,竟然是不折不扣的壞蛋,一路上,她偶爾看見一回沈逍遙,發現他對自己除了疏離,還有厭惡,她顧卓煙貌美如花,這輩子難道就這樣不順麼?
采青卻搖頭道︰「媽媽,不知為何,來了京城,我反而感到心驚肉跳的,這里比楚地更加危險,我們還是不要說,等事情差不多了再讓他高興高興吧。」
「這個等事情結束了,我會找個時間跟他說,要怎麼決定得看他的意思。」
說著,皇帝大聲吩咐道︰「來人,將這一干人等押入天牢,朕不想見到他們,待他們承認朕的決定再行處置!」
德妃承受不住這樣迅猛的節奏,整個過程都只來得及發出無助的慘叫或者悲鳴,等她終于感受到一點酥麻的時候,體內的東西忽然抽出,讓她還來不及感覺,一場狂風驟雨戛然而止。皇帝臉上立即牽出一絲笑容,看著眼前的女子,二十歲左右,進宮三年的德妃,依舊明艷照人,但他心里半點漣漪都沒有,相反,因為她是良王的外甥女,楚郡王的表妹,看見她,心中涌出的只有一股子不爽。
「放肆!你一個小官竟敢大放厥詞!」德妃指著顧卓寒罵道,又轉向皇帝,滿眼擔憂地道︰「皇上,臣妾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等狂妄之徒,眼中根本沒有皇上您,何不將他們一個個拖出午門斬首?」
顧卓寒懂他的意思,做戲嘛,自然要真才會有人相信,忙裝作義憤的樣子接口道︰
「愛妃,朕今夜還有好多事,朕命人做了宵夜,你吃點再回去!」皇帝穿戴完畢,溫聲道。
說著指著顧卓寒,惡狠狠地道︰「好,你不是說楚郡王犯下種種惡行嗎?朕立即便讓我朝最德高望重的皇叔來審理此案,為證清正廉明,大理寺卿協同辦案,朕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臣等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一齊跪地見禮,皇帝見了顧卓寒好端端的跪在下面,興奮之情溢于言表,笑著一個勁兒地點頭,忘了反應。
顧卓煙一听倒有些動心,而且,她剛來京城,誰都不認識,就是想約誰也不能,明年夏天就不一樣了。那時她就剛好及笄,豆蔻年華,可不正好?
晚上顧卓寒都沒能回來,采青放下一點的心又高高懸起,趕路一月有余,若不是事情太過緊急,一般面聖之後就會回府的,顧卓寒先前還受了重傷,這時候更應該體恤一二,可皇帝留了他,采青想不擔心都不行。
采青失笑,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有那麼夸張麼?
秋菊見識過采青的果斷,不敢接話,強裝了笑臉勸顧卓煙道︰「姑娘,這蓮花苑也不錯呢,您瞧,滿遲的荷花,比那臘梅更加嬌艷。到時候您再約幾個小姐前來,賞荷談心,人比花嬌,豈不更妙?」
「夫人,您如今不是一個人了,是不是該告訴爺了呢?」王媽媽知道,先前采青是怕顧卓寒不放心她們跟蹤者進京,所以才瞞了這件事。如今到了京城就不用擔心了。
皇帝拍拍她的手,沉了臉呵斥顧卓寒道︰「顧卓寒,朕告訴你們,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楚郡王既然是朕金口所封,就沒有撤換的道理,朕念你是大秦不可多得的少年才子,今日不與你計較,你們自行下去領罰!」
皇帝抬手道︰「愛妃別氣別氣,楚郡王是皇叔的嫡長子,跟朕自小一同長大,他的秉性朕豈能不清楚?」
「愛妃,朕待你可好?」皇帝眸中精光乍閃,看著身下女人連聲的慘叫,心里一bobo爽快,猛烈地抽-動了數十下,終于發泄完畢,抽身而退。
「吾皇英明!」眾人齊呼,心中有些激動。
采青還沒開口,王翠蓮就沉了臉︰「胡鬧!那青梅居是你哥哥嫂子住慣了的,豈有你半路上就搶的道理?」
王媽媽一怔,眼神有些恍惚。那個家,她沒什麼留戀的,只是她的男人,到底是死是活,如今都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啊!
顧卓煙委委屈屈道︰「娘,那青梅居是主院,本該你跟爹爹住的,嫂子鳩佔鵲巢,本就不應該!」
「皇上,臣冒死進諫,楚郡王危害鄉里,魚肉百姓,楚郡的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處置他難以服眾皇上,求您擦亮眼楮看清楚,不要听信讒言啊!」
「哼,有什麼稀罕?」顧卓煙出了院子,不高興地嘀咕著。
「皇上,該平身了!」身邊太監總管佟舟小聲提醒道。
皇宮里,皇帝在勤德殿專門召見滅楚郡王有功之臣,以顧卓寒為首,還有沈逍遙厲恆秦湘等人均獲旨進宮。
她羞赧地想著,沉浸在幸福中不可自拔,此時已經有她的貼身宮女進來伺候她更衣,用完宵夜,看了眼那張剛剛睡過的御座,滿足地勾起了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