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臥底小姐 第一卷 048我的女人

作者 ︰ 泛紅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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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曼把酸脹無力的腿掰正,斜著眼飄了過去,顫抖著滿山堆皺紋的嘴角扯得更加厲害,就像沙漠里被吹成的沙雕,蒼老著臉,抖擻著皮,他聲音尖銳,猶如夾著脖子的鴨子,「 ,又來一個女奴,來吧,趕緊把你的右手交出來。」

嬌媚的人今天一身寶藍色雪紡裙,脖間系著同色系的紗巾,暗紋流動,顯得肌膚賽雪,比起陽光下盈盈閃耀的晶亮水珠更加華美秀麗。

如果這樣一個美人兒是女奴,那也是個漂亮的讓人可惜的嬌麗女奴。

羅賓先生怡然的伸出右手,掌心向外,彎腰道︰「美麗的女人,請到這邊坐下。」

言悅淡然一笑,施施然落座,「謝謝羅賓先生了,雖說我是第一次玩,但是我相信賭博賭的是勇氣與運氣,所以再好的賭技也是枉然。」

這話她是故意說給對面的人听的,刺激他易怒的神經。

白亮亮的燈光里,她宛若雅典娜,威嚴自信,挺直的腰板有資格叫囂。

「不要說大話了,到時候別抱著我的褲頭哭。這樣的情況我遇見的多了,沒有本事就不要打腫了臉充胖子,我可沒有閑工夫是施舍一只可憐蟲。」

言悅壓根沒有被他氣著,打了個漂亮的響指,招呼白面小生給上了杯清水。

荷官美人抖開寬大和服,對上言悅俏生生的眉眼,溫柔和順一笑。

她清涼的嗓音如春風里的鳥啼,「小姐,你的籌碼是桌上羅賓先生的。」

「謝謝你!」

言悅深呼吸一口,規則在Jack與剛才觀摩一場後已經了解,只是沒有實戰經驗說什麼都不能真正的掌握,只能任憑一股沖勁。

紐曼嗤笑,想著面前言悅跪地抱他大腿求饒的局面,一股子優越感升騰而起。

觀看區的看客們面色各異,有瞧不起的,有看熱鬧的,有滿心希望觀看一場精彩表演的。陳伯然沉默著勾著嘴角,低頭暗暗的吩咐剛才進來的比爾。

比爾眉峰挑起,是含著興奮的神色,連聲對陳伯然道是,原本是沉著穩健的人,遇事向來一板一眼。Jack都忍不住側目過去,看看有什麼好事,卻被比爾一個冷眼甩過來,緘默無聲了。

比爾拱起身子,翹著嘴角磨著牙,「Boss,您放心,這次一定讓那些覬覦的人死不瞑目。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了?」

「切斯特還是守在羅賓身邊,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還是保他周全。」陳伯然眼神凌厲,「這紐曼手越伸越長了,該叫他知道什麼叫做收斂。」

陳伯然的本家陳家本就是做軍火生意,從上個世紀一直現在,分散到各國的陳家人都是皇家貴族,身份尊貴。手頭握有大量軍火,周旋與各國之間,為他們提供軍火設備,穩定著國際平衡,受各國尊敬。

只是陳家太過囂張和鋒芒畢露,老話說,槍打出頭鳥,太過于顯眼並不是件好事,這樣獨大早就惹得人眼紅不已。多少人覬覦著這份生意。聰明而機敏睿智的陳家人怎麼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他們教育子孫要懂得藏拙,即使能力超凡而出眾,也是寡不敵眾。

小心謹慎,謹小慎微是必須做到的。

這十幾年里,陳家人慢慢淡出人的實現,將手頭軍需分散給了其他軍火商,但核心的生意仍然抓在手上,生產線的關鍵絕對不會假手于人。

所以引得蠢蠢欲動的其他軍火商像是貓爪子撓心,敢和陳家對著干,明目張膽的搶生意。

淡出人們的視線並不是意味著陳家衰敗了,或者說是墮落了。陳家人是錘煉自己的實力,加強了訓練。

紐曼從制造業想要橫插一腳到軍火界,也沒有打听清楚,陳伯然究竟是什麼人,敢囂張的宣言插足。

這讓沉寂許久的比爾與切斯特他們早就想大干一場,熱鬧一番。讓就不見血腥的M國上,流淌著叫囂著的血液,讓陳家再次名聲大噪。

讓他們知道Boss絕對是不好惹的,陳家仍然是屹立不倒的強悍存在,摩拳擦掌要讓自己的寶貝槍械們嘗嘗鮮血的味道。

——

比爾面露狠絕的盯著面前女人,攤開掌心里的瓶子,道︰「你不是嫉妒羅賓先生旁邊的女人嗎?機會就在你的面前,待會給紐曼送水時把這個藥下進去,事成之後,你將會取而代之。」

「您……您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就是被紐曼呵斥走的美女,她聲音顫抖,直勾勾的瞪著比爾手中的藥瓶,只覺得喉頭收緊。

比爾向前一步,把她逼近牆角,齜牙咧嘴的威嚇,「你難道不嫉妒嗎?據說羅賓先生非常喜歡她,晚上還約了她一同晚餐。羅賓先生一向對女人舍得,金銀珠寶和流水一樣送出去,她遲早可以變成一個富婆了。」

羅賓一向,是在界內出名的,對女人出手大方更是人盡皆知。有多少女人卯足了勁,削尖了腦袋往他身邊鑽。愛的就是他手頭的錢和珠寶,就算來個一夜,羅賓也是個好情人,好處絕對不少。

比爾看她糾結的神色,知道已經動心,從他在桌上盯著羅賓肆無忌憚的勾引,就知道她不會是個安于現狀的女人,對付女人不就是勾起她們對另外一個女人嫉妒心?

他乘勝追擊道︰「這些原本不是應該你的嗎?現在被人家搶走了,心中肯定不好受吧。被人奪走心愛東西的滋味可是只有你知道知道,不過,現在有機會把他再次奪回來,為什麼你不去嘗試一下呢?到時候紐曼先生倒下,勢必會造成混亂,你趁著這個絕佳機會,在我的協助下干掉這個女人,然後去保護你的羅賓先生,這樣你想要的就唾手可得了。」

只見這個女人眼底是狼悠悠的,拳頭攥緊了,面容是勢在必得的樣子。

她狠厲的目光一閃,下定決心,「我答應你。」

——

言悅表現的十分淡定,她捏著牌把注意力集中,面色冷漠的把一千萬籌碼推向桌子中央,道︰「紐曼先生我跟你一千萬。」

「哼,縮頭烏龜當著有什麼意思?怎麼不多加點。」紐曼流露出微笑來,他喜不自勝,就連端著水杯的手都笑的抖起來,這一句的局面他似乎是贏了。

其實讓紐曼這個高興的原因不止這一個,最近他所有的收購案都進行的無比順利,不久之後他就能稱霸M國,不,不僅是M國,甚至是國際霸主,再加上他有意在軍火上有所突破,可謂是春風得意,人都精神三分。

如此一來,他的資產成百倍的增長,所有的人他就將不會放在眼里。他輕蔑的看了眼言悅身旁坐著的羅賓,以後這個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也要對自己俯首稱臣,好不快哉!

言悅望向荷官手中的牌,又看向自己的牌面,有些緊張起來,這樣一句定輸贏未免太過絕對,十賭九輸,她究竟能否抓住那一勝呢?

「您未免太過驕傲了,常言道,人定勝天。您認為你自己是天下無敵,其實黑馬總會殺出來。還有紐曼先生,對于你剛才一直強調看不起女性的問題,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母親也是一位女性,如果你認為她也是女奴的話。很抱歉,在我的國家看來,那你就是雜種!」言悅沉吟片刻,終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她目光堅定,突然閃現出鋒利光芒,將面前籌碼推出︰「再加一億!」

「哇!」全場嘩然,被言悅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震懾到了,沒想到嬌小女人的身體里竟然蘊藏著極大的爆發力,這一瞬間,就連對面的紐曼都像是吃了鴿子蛋,臉色鐵青。他是真的愣怔了幾秒,那偏棕色的眸子里有一瞬間如滔天巨浪向他涌來。

紐曼狠狠的咳嗽起來,大掌用力捂住胸口,要把急速跳躍的心髒穩下來,另一只握住杯身的手倏地松開,只听見「 嚓——」玻璃破碎的聲音。

Jack樂巔了,狠狠的拍著手,豪氣壯志凌雲,喜上眉梢瞧著眼底有著自豪神色的陳伯然︰「我都說了悅是個優秀的女人,這種場合下能把紐曼嚇到,還推了一億下去。簡直就是帥呆了,你的眼光可真不錯。」

他用肩膀撞了撞陳伯然的胸口,曖昧的又道︰「好好努力,這樣的話伯母再不會催著你了。」

陳伯然眉眼倏地沉下來,涼薄的突出令人泄氣的話來︰「你看她桌面上的牌,再看看紐曼再給我評價一下。」

Jack涼颼颼的看著他,然後又把目光放到桌面上。

桌上,言悅的牌是亂糟糟的黑桃三、七、K,而紐曼的牌特別的漂亮是三個八。

Jack見此不由大吃一驚,「我的天,眼下,紐曼只要順利的拿到一對或者任意的牌獲勝的幾率都大過言悅。而言悅要贏過紐曼的話,必須拿到同花,甚至有可能拿到同花也贏不了。」

「所以,你在高興什麼?」陳伯然神態鄙夷,「你給我安安心心看牌,祈禱著今天上帝站在她那一邊。」

Jack眼珠子轉了兩圈,又嘻嘻哈哈道︰「上帝肯定站在她那邊了,她根本就不用怕咯。有你在,她就算是輸了,那剁掉誰的右手還不是你說了算。」

「那可未必。」

「喲,人家上場之前,難道不是你給了鼓舞的眼神,才讓她自信滿滿的?」

陳伯然不動聲色一笑︰「她這個人性格太倔,和執拗。認為這世上不是黑就是白,而所謂的灰色地帶又跟她搭不上邊,壓根就把自己想的很清高。該讓她嘗嘗苦頭,明白一下是人都要低頭,磨練一下矯情的個性。」

Jack微微有些詫異︰「你舍得?」

「當然。」

Jack又轉念一想,如果Klaus真把悅放在心上了,當然是希望她更加強大,能夠和他媲美,才能站在他的身邊。

他幽幽的一嘆氣︰「嘖嘖嘖,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心痛了。」

陳伯然听此冷冷的瞥他一眼,「你需要我送你回到前妻身邊去嗎?」

「NO,NO,我錯了。」

隨身保鏢見到紐曼如此情景,鏗鏘的對著大堂經理發話,「快,給我拿杯清水過來,速度要快。」邊說著,邊從紐曼胸口的荷包里拿出白色藥丸塞進他的嘴里。

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神情慌亂無比,可是因為紐曼突發的情況導致他喘不過氣來,壓根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女人身上。保鏢從這個女人手中抽出水杯就把水給紐曼咽下,不過短暫十幾秒而已。

女人接過空杯子就悄無聲息的離開,而注意到這一幕的只有陳伯然與羅賓,他兩相視一笑,達成了某種約定。

紐曼抑制住了激動的情緒,雙手拍在桌上,朝著荷官怒吼︰「給我發第五局的牌,我倒要看看她能逞能到什麼時候。」

言悅看著混亂的一幕,搖搖頭,道︰「我真為你感到可惜,就這麼一瞬間都有可能命喪黃泉。您還是小心翼翼的照顧好自己,否則,那天下到地獄去了也不能享受你的幾千億美金了,那樣可真是得不償失。」

羅賓在一旁拍手稱快,掐了煙插嘴道︰「紐曼先生可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千嬌百媚如花似玉的女兒呢,要是一腳蹬被上帝接走的話,這錢可都歸您的妻子和女兒了。」

「閉嘴。」紐曼陰沉著臉,像是發怒的公狗,狂吠起來,「你們要我死可沒有這麼的容易,在我死之前我要玩死你們。現在,我要加賭注。經理呢,經理!我要這個女人的命!」

大堂經理心急火燎,滿頭大汗的沖到紐曼身邊,「您有什麼要求!」

言悅橫眉冷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朽木老頭,獅子大開口了,現在竟然還想要她的命了,越玩越大了!

紐曼撐著殘燭般的軀體,扭曲著臉抖著手指著言悅,喘著粗氣︰「你要是贏了我,我把我全部資產全都送給你這個女人,要是你輸了的話,我就要羅賓的右手和你這個女人的命!怎麼樣,敢不敢。」

「玩大了?」羅賓頗有些摩拳擦掌的興趣,他目光銳利的看向言悅,問︰「美人,有沒有膽子啊?我可是樂意奉陪的。」

言悅心頭震了一下,羅賓還真答應了?他真的相信自己不怕把他的右手輸出去了。

羅賓撫上她的後背,有節奏的拍打,然後把目光移到陳伯然身上。言悅自然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他姿態怡然,好像是局外人一樣,關他的事情,他就是一個看客。

她又憤怒開來,「逼著」她上來的人,難道陳伯然就沒有出一份力嗎?現在這個樣子擺著是干嘛?跟她撇清關系,一刀兩斷是吧,哼,她死都要拉個墊背的,反正跟陳伯然簽了合同,到時候跑路走了,人家還不找上陳伯然的公司。

一怒之下,她揮開羅賓在她身上的手,「我跟!」

生死契約在紐曼叫囂的時候,羅賓的人就給打印好了,一式兩份,絕對的公正公平。

紐曼大聲道︰「先把這一局的牌發了,我們再來簽合約。」

「沒問題。」

荷官小姐按照順序分別發牌,紐曼直接挑開牌面,一張紅心八赫然在目,他得意的笑,「想要同花是不是?現在我手里可有兩張黑桃了,你認為你拿到黑桃的機會是多少呢?」

言悅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壓根不敢回話,她自然是明白現在獲勝的概率又減少了一分,她沒有看荷官發來的牌,將自己的底牌移到眼前,掀開紙牌的一角,心跳加速的又在確認了一遍。

羅賓在一旁也是為她捏了把汗,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美人,翻開吧,你要相信你自己,還要相信你的運氣!」

嗯!言悅深深的嘆了口氣,算了,要死就死,她孤家寡人一個,怕什麼!縴細女敕白的手輕輕觸踫到牌面上,捏住紙牌一角,全身緊繃,準備翻開。

說時遲那時快,只听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等等!」

她倏地松開手,全身柔軟無骨,整個人如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虛月兌無力的全靠身後的一張椅子作為支撐。到底這張牌還是沒有掀開來。

陳伯然邁著輕松的步伐舉步向言悅走去,嘴角彎起露出幾分嘲諷,眼楮里蘊藏著即將揭開序幕的暴風雨前奏的凌厲,帶著危險的氣息靠攏,周遭全都感受到了他的戾氣。他豐神俊朗的姿態在言悅看來似天神一樣,與生俱來的霸氣,威懾的所有人默然無言。

他邪魅的一笑,手扶著桌面緩緩向言悅靠近。

在陳伯然停在言悅面前的一刻,她的眼前瞬間閃過一道白色影子,快如閃電讓人抓不住,甚至懷疑有沒有發生過就已經結束。

再抬頭時,已經見陳伯然挑起她的一撮頭發,然後將她倏地抱起,旋身一轉,陳伯然已經心情甚好的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而大腿上坐著的正是剛才還在豪賭的言悅。

那縷秀發還在他的手上把玩,而言悅的心一直撲通撲通飛快跳起來,面上如三月桃花粉紅而迷人。

陳伯然深情款款的望向她,在她臉頰落上溫柔多情的一吻,引起全場驚呼。

言悅低著頭,听見他霸道十足的說︰「我的女人,我替她跟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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