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臥底小姐 第一卷 049激烈沖突

作者 ︰ 泛紅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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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曼像是發怒的公獅子,猙獰的咆哮,大掌竟然把這實木的桌子拍得震動了一下,這麼瘦弱的老頭爆發出強勁的力道來,真是難以置信,他道,「笑話,你算哪門子蔥蒜,有資格坐在這里嗎?」

陳伯然還是微笑以對,只是笑容里添了三分冷血與無情,他微眯著雙眼,挑起言悅的下巴,聲音如叮咚溫柔的泉水,又如四月芳菲,山寺桃花始盛開的精致盛況,叮叮悅耳宛若風吹楊柳沙沙的擺動,「小悅悅,告訴他我又沒有這個資格。浪客中文網」

言悅頓時惡寒,黑臉欲吐血,本來就討厭這樣的外號,從陳伯然這張嘴里吐出來不僅有種惡心的感覺,外加血脈倒流的沖動。

她真怕自己一個腦淤血瞬間就倒地不起,一命嗚呼了,縴縴細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口欲推開他。

陳伯然挑眉盯著她「多事」的手腕,听著她手腕因為力氣過大而發出骨頭摩擦的清脆響聲。

貼近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半威脅半調戲的輕聲說道︰「這手還要不要啊?我可是喜歡的很。」言悅甚至能夠感受他的舌尖觸踫到她柔軟的臉頰上。

霎時間,她全身雞皮疙瘩肅然起敬,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臉色因尷尬而騰起紅暈。

于此,言悅萬般無奈的收回來,手順勢搭載他寬闊的胸膛上,而大拇指則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紐扣,眼神瞥向紐曼那邊,道︰「紐曼先生還看著呢,你注意一點場合可以嗎?」

「當然。」陳伯然勾著唇也賞賜的給了紐曼一眼。

將言悅桌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到中央,他打了個漂亮的響指,對著那頭怒目而視的紐曼道︰「梭哈!」

紐曼︰「這個賭桌不是你玩得起的,趕緊給我滾下去吧!警衛,警衛,趕緊過來,把這個人趕下——」

這個「去」的字眼還未說出,之間陳伯然在幾秒鐘之內翻越過整張桌子,一只手已經卡住了紐曼枯藤老樹般的脖子,勒的青筋爆出,瞳孔瞬間放大開來。

離得最近的黑衣保鏢去下黑色墨鏡,手上動作極快的準備抽出褲兜里鼓囊的某物。

陳伯然邪肆一笑,拿了桌上紐曼的一張老K抵在他的褲管上,搖搖頭,輕飄飄的說,「我們還沒有玩到這麼大,你這一抽搶可要害的你的老板死在維多利亞最金貴的賭桌上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著,大掌驀地再次收緊,掐的紐曼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他拍著紐曼的臉頰,陰森而恐怖的道︰「想要陳家的軍火客戶嗎?來,就這一局,你要是贏了,我就把名單都給你,保準你賺個滿盆。不過,你要是輸了的話,哼,很不幸,你的這條賤命就要葬送在這里了,怎麼樣,敢不敢賭?」

紐曼微微一驚,心中對陳伯然的身份暗暗有了了解,可是,目前情況來說,他也不見得有何優勢,他的手下早就把維多利亞賭場全部包圍了,所有人手持槍械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他怎麼也跑不了。

紐曼睜著紅血絲充滿眼眶的雙眼,大著舌頭道︰「原來你是,陳家的人。」他深吸一口氣,「你敢和我賭,好,你陳家的所有客戶和我的命,看誰的硬。」

就在其他人以為陳必然真的要掐死紐曼的時候,陳伯然扼住紐曼咽喉的手自由垂落下來,整個人翻身下桌,牌面沒有一點搗亂,連位置都沒有動過。他握住紐曼的手,達成了協議,聲調提高︰「紐曼先生真是一個大方的人,現在要把自己的命賭進去了。那麼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替我的女人和你對抗。當然我的小公司資產微不足道,還承蒙紐曼先生看得起。」

咳嗽了兩嗓子,紐曼不怒自威,畢竟是處在高位許久的人,尊嚴自然不可侵犯。他心底早已有了主意,無論今天結果如何,他都要干掉這個小子,自己的面子不能丟。

他旋即掃射完全場人的面孔過後,招來一個黑衣大漢,低聲吩咐。

「好。」紐曼吩咐完後,對著陳伯然說︰「既然如此,那麼請你開牌吧。」

陳伯然笑眯眯的朝言悅走來,見她手掌微微抖動,他輕輕搖頭大掌覆蓋在了上面,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他的大掌剛剛好能夠全部包容她的。

這一次,勝利女神似乎偏向了言悅,隨著陳伯然帶著她翻開第五局的牌,一張黑桃勾赫然在目。她瞬間爆發出無限的驚喜與驚訝,帶著難以置信的眸光撲向陳伯然的胸懷。

「太棒了!你的手氣實在太好了。」她忍不住的贊嘆。

陳伯然颯然一笑,對于這種投懷送抱的事情一點都不驚訝,但凡是個女人都會又像現在這樣沖動的時刻,他摟著她的腰又坐回了位置上。

其實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不知道言悅看到最後的牌面會是個什麼激動的樣子呢?他真是拭目以待。

而面對如此場面絲毫沒有笑意的屬紐曼了,在他閃動的冷笑之色,殘忍而狂妄的敲碎了言悅的美夢,「別高興的太早了,女奴,接下來就是翻開你的底牌的時候了。到時候千萬不要求我放過你和你的男人,我這個人壓根就沒有什麼憐憫心的。你得知道,想要我的資產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得到的還沒有出現過。」

言悅手中的牌已經是同花,而她的底牌,她自然是知道的,一個黑桃Q。而紐曼能夠贏她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底牌是張八!她臉色陰霾,不相信紐曼今天能夠模到,他整個人如狗屎一樣,應該被人踩在腳底下,狠狠的玩弄才對。

紐曼大聲的笑起來,狂妄自大,好像勝利已經歸屬于他,他的手中染滿鮮血,不差她和陳伯然還有羅賓先生這三條命。

言悅咬著牙望向陳伯然,她倒是好奇剛才他和紐曼說了什麼,以至于兩個人現在都如此有自信都能贏過對方。可誰都知道,這樣的牌局下,贏得只能有一個,另一方非死不可。在M國這樣各方勢力都混亂的局面下,這樣立下的生死狀根本與法律無關,只要你敢答應,那麼天涯海角,對方都會取走你的性命。

她眸光里閃動的猶豫與不安,逃不過陳伯然的考究目光,他安撫性的捏著她縴細的脖子,粗糙的虎口磨著細女敕的皮膚,這樣的粗糲感反倒不會讓言悅不舒服,更有一種安心在他們兩人之間傳遞。

陳伯然對紐曼已經觀看區人冷冷一笑,「那麼我就先翻了。」

「哇!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這張牌!」紐曼是第一個見到言悅的底牌的,他倏地的就站起來,十分放肆和逾越手指著他們,「你怎麼會有黑桃八,這絕對不可能。」

對,沒錯,就連言悅自己都詫異的忘記合攏嘴巴,她難以置信的捂嘴瞪大的雙眸。

她的底牌是一張黑桃,但是她敢擔保絕對不是八,如果沒記錯,是一張黑桃圈。

她額間頭發隨著她的擺動,散亂下來,襯得盈盈小臉宛若銀盤,陳伯然的大掌欺上這張小臉,安慰道︰「要淡定,接下來就當是看了場戲,好嗎?」

她疑慮不定難為的點頭。

「現在該你了,接下來就是看你的牌了。紐曼先生,你的命可要小心了。否則亂了賭場的規矩會大禍臨頭的,所以你有心理準備了嗎?」陳伯然將言悅的腰托起,讓她與他並肩一同站立開來,手牽著手,好一對共同面對荊棘的俏人兒,感情真切而堅貞。

言悅握著他寬大的手,還尚在疑惑中,就感覺從他的掌心強硬的塞過來一個東西,這時候她根本沒有機會看,只得瞧瞧的握緊,生怕掉落出來害了兩個人。

底牌變成了黑桃八,一定跟陳伯然月兌不了干系,她也從未想過,會有人在這樣大的場合上動手腳,敢出老千,他真的不擔心嗎?紐曼在M國涉獵的範圍如此廣,捏死她們如一只老鼠。

今天敢站出來賭,一則是想給他教訓,但是,她真的沒敢又膽子要了他全部的資產,他給得起,她要不起。二則是經不住誘惑,有他和羅賓先生做後盾,她心虛感退卻,手癢癢想要試一試,只是這一試,代價會不會很大。

在M國,這個陌生的領域,陳伯然又有多少勢力能夠拿出來用呢?此一遭,會不會讓他們兩個都命喪于此,那她就虧大了。

「我要翻開我的牌看一看,你怎麼可能會是黑桃八呢,絕對不可能。」

陳伯然神色疑惑的問,「紐曼先生,你趕緊翻拍吧。」

紐曼掀開他的底牌來,一張黑桃十出現在公眾的面前,他難以置信如困獸的瞪大了雙眸,「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黑桃十。你個出老千的,竟然換走了我的牌。我最厭惡你這種玩不起的廢物了,同花怎麼了,我壓根就不會承認!」

陳伯然嘴角譏笑,眸光冷森而空洞,絲毫沒有人情味的走向紐曼的面前,「你想耍賴?你的三張K配上兩張單個,根本不可能贏過我的同花,所以現在想要賴皮了?紐曼先生,你似乎忘記了我先前說的話。」

紐曼一聲冷哼,指向言悅的方向,「女奴,你和你男人聯合起來騙我的錢,我不會這麼算了。」他扶著桌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來人,給我把這兩個騙子抓起來,快啊!」

喊完這樣一句,紐曼瞬間頭暈目眩,四周的景色全部開始轉動起來,別開生面好不熱鬧。他旋即抓住不知道是誰的手,暴躁的情緒無法克制的怒喊︰「給我拿藥,殺了這兩個人!」

霎時,場面完全失控。

從門口突然涌進十幾個手握槍械的黑衣大漢,他們目光凶殘無比,逮住四散作鳥獸的人群就一槍,「砰砰砰!」連開數槍過後,言悅感覺入目是一片赤紅,呼吸停住,臉色慘白的望向四周。

這樣血腥而暴力的場面她從來沒有見過,身邊攢動的人群推搡著她,她形同木偶面無表情的呆愣住,早已忘記自己的伸手。

「言悅!」言悅听到陳伯然厲聲喝道,她一個機靈的望向他的方向。

「現在保持鎮定。」他站到她的身邊,警惕的抓著他跑到桌子底下躲著,握著她的掌心道︰「你手里是一個消音的手槍,如果遇到危險,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他亮眸閃動嗜血的眸光,就如吸血鬼生來喜愛鮮血一樣,他跳動著眼皮,抑制不住強烈的興奮感,「別再妄想他們放過你,他們可是來殺我們的,不得手不罷休。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該怎麼做?

朝他們開槍嗎?她心頭狠狠一震。

「為什麼,你……」她的話還未說話,陳伯然敏捷如豹的身影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中,只傳來他說話的回聲,「等我回來找你,你要堅持住。」

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這樣的混亂的場面只能保全自己了,她根本做不到陳伯然的冷血與無情,要她端著槍對無辜的人開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

切斯特保護著羅賓退了出去。

而比爾從外圍殺出一道血路來,停在房間外的走廊上,停在他興奮的咬著尖刀,一槍崩掉一個,原本白皙的牆壁落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

陳伯然微微隆起眉頭,想不到紐曼這老頭子跑的倒是挺快,已經安排了人給他下藥,這種迷幻藥起作用的時間只在一個小時之間,剛才月兌了那麼長的時間,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這會肯定躲在某個地方,迎接他的好消息,只不過,這「好」消息,現在是要了他的命。

比爾興沖沖地跑來,立在陳伯然身邊,道︰「Boss,您不管你身邊的漂亮女人了嗎?我看見一群大漢沖進屋里了,這麼危險不管管嗎?」

他這樣說著,卻絲毫不見對言悅的真心關懷,僅有的是調侃自己Boss的娛樂精神。其實陳伯然訓練出來的手下都是這樣,冷漠但並不是冷血,如果如今言悅是他們其中一份子,他早就拿著刀沖了進去,可惜,眼下,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Boss真的和她有些什麼。

陳伯然愁眉沉吟片刻,在一片嘈雜之聲中淡淡吩咐,「派幾個人保護她。」他微微一頓,又道︰「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出手。」

比爾瞬間驚恐了,Boss這是動真格了嗎?從來沒有見他下令保護過哪個女人。

陳伯然背手向前行一步,「你的耳朵聾了嗎?」

「啊,是是是。」比爾立刻打起精神頭來,昂揚著脖子點了幾個人的名字,「紅一,紅二,紅三,你們三個立刻到貴賓房保護剛才在Boss身邊的女人。」

三人點頭,迅速消失在視野里。

比爾跟在陳伯然身後,和旁邊的兄弟擠眉弄眼的,對于剛才陳伯然的命令簡直比讓他們去飽受酷刑更讓人害怕。他們的Boss關心起一個漂亮的女人了,那女人會是個什麼樣子的下場呢,簡直難以想象、喜憂參半。

紐曼坐在雜物間里,對著自己的親信嚷著︰「這個陳伯然究竟是什麼人,你們給我調查清楚了沒有,竟然給我放了個這個危險的人進來。」

剛才的無線電對講機里,傳來的是他安排潛伏的人已經損失大半,而剩下的正頑強抵抗。壓根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人家動作迅猛,他們還來不及掏槍,腦門上就多了個黑幽幽的血窟窿。

紐曼忍受著強烈的眩暈感,把陳伯然與羅賓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分析了一遍,現在他明白為什麼羅賓今天這麼自信的來,怕是早就和姓陳的結盟了,準備消滅掉自己。他真是百密一疏啊,頹廢而懊惱的抱著自己的頭,憤怒的一腳踹像離自己最近的保鏢。

尤不解氣,他一狠心表智商,拿著尖銳的刀子,將刀口對準了傷心狠狠一滑,鮮血立馬如水珠滾落從掌心涌出來,腦子一個機靈,清醒了許多。

他是老了,行動不便,並不代表智商猛然的下降。

「走,現在的路就是跑了,給墨斗打電話求支援,我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免費送給他。」紐曼沉聲吩咐著。只覺得心煩意亂,與此同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而一把冰冷而寒涼的尖銳東西抵住了他的脖子︰「紐曼先生,真是幸會了,一千萬我給您送來了。」

紐曼心中的恐懼如同泉眼一眼冒出噴薄的水來,那鋒利的玩意能在一瞬間要了他的命,現如今他親眼見到,他的保鏢們的腦門上瞬間出現了一支槍,他們默然無聲的繳械投降。只剩下他如風中殘燭還在掙扎,他听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們想要什麼。」

「很抱歉,對您這麼不禮貌。」陳伯然從黑暗的陰影里走出來,走到他的面前,輕輕拍干淨了他身上的灰塵與髒玩意。

享受著陳伯然為他服務的同時,他感覺到頸項越來越深的疼痛,劇痛侵襲著他的腦神經,意思渙散,眼前出現了幻覺,他的無福消受陳伯然的服務。

「紐曼先生,一千萬要我的命,似乎太便宜了吧?」他殘忍的笑起來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他頸項間血流不止的場面,「所以,我一直都在告訴你,我是來拿你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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