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意莫是莫意的事，她也是見到莫意的時候才懷疑的，因為他們之間只是名字倒了過來，而且她上輩子最後听見的聲音就是來自莫意，他也是最清楚真相的人。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果然，最後讓她查到了，莫意果然就是寫下《鳳顏傳》的意莫。
聞言，湘淺找不到懷疑的理由了，因為如果莫意就是意莫的話，那麼的確，這個寫下《鳳顏傳》的人最清楚鳳舒和事跡，因為他本就是楚澈身邊的人，在他身邊的人，又豈會不清楚楚澈的事？
而楚澈……
如今他不僅要殺他，而且還要替師叔清理門戶。
湘淺答應了柳顏的條件，可是當他听完柳顏的計劃，他的眉頭卻緊皺不開︰「非要如此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柳顏……
她就那麼恨楚澈嗎？就因為鳳舒五年前砸在了她身上讓她一夜白頭？可是就算如此，殺了楚澈不就完了，為什麼還要嫁禍于人？如此陰險毒辣的招數，他實在難以苟同。
柳顏清冷的眸子輕抬，烏黑淡漠的冰眸冷如冰霜，寒氣逼人︰「我做的，不過是他的十分之一，比起他做過的，這又算得了什麼？」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給了她最狠的一刀，誰又能明白她心里的恨？誰又明白她心里的傷？
「話雖如此，可是……」
「別跟我說大道理，我只知道，鳳氏一族死不瞑目，鳳舒，更是死得一文不值。」所以楚澈也別怪她，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五皇妃，雖然你說的理由，還有鳳氏一族的事，本殿都相信，可是這樣的你，讓本殿覺得你更像鳳舒，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真正的柳顏死了，鳳舒卻在柳顏的身上存活？」
「若我說是呢！」冰冷的聲音，冷漠的神情，柳顏深色有神的黑眸淡淡的看著他，銳利的目光鋒芒畢露。
湘淺明顯的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回答，他不過是覺得氣氛過于沉甸，所以才胡說了幾句，可是被她這麼一說，他心頭竟然有一種就是如此的感覺，仿佛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真的，你要怎麼做，本殿都不會有意見。」但提前是真的，如果柳顏就是鳳舒，那麼就算楚澈被千刀萬剮，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因為這是楚澈欠她的。
「楚西三年，也就是你被立為太子之年，你曾秘密來到楚西國，化名為吳湘，跟隨楚澈行軍，這件事，除了你與楚澈以外，知道的人就是我。」柳顏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但她的回答，已經在間接的告訴他，她就是鳳舒。
當年的她還沒嫁給楚澈，可是已經跟隨在楚澈身邊，隨他征南北下，那年，湘淺因為不滿湘帝將他立為太子，然後離開了湘國，因為他與楚澈是同門師兄，所以來找楚澈。
「你……你真的是鳳舒？」湘淺徹底震驚了，他只是胡說了幾句而已，沒想到……
「為什麼告訴本殿？你就不怕我告訴楚澈？或者告訴他人？」
「隨便，只要你說出去有人相信的話。」一個荒謬又讓人難以相信的事實，就算湘淺說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所以這點她並不擔心，她擔心的是湘淺的決心不夠，那只會誤了她的事。
柳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說著她又道︰「這些事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舉棋不定是做大事的忌諱，好告訴你，只是為了讓你下定決心，因為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而這，也只是我們之間的交易，現在你還覺得我過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