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蘇青明白,許越和她是在演戲,可她更清楚,許越現在所做出的一舉一動,都會比他自然隨意,因為,這畢竟正是他心中所想和所望。
相對于她來說,這晚的戲,難度很高。
畢竟許越對她來說,其實,不過是穿越過來第一個識得的,不太熟悉,甚至面對有些尷尬的陌生人。
浴室里響起了水聲。
兩台機器仍然在監視,只是,一個對著蘇青,一個站在浴室門前,雖然錄聲不錄屏保護**,蘇青還是在心中嘆息一聲,表示鴨梨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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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越洗完澡出來,看到換好睡衣的蘇青站在他的書桌前在翻書,聚精會神。
他沒有驚動她,擦拭了濕發,走到她身後默默站定,低下頭,盯向了她手中書冊——
蘇青一向敏銳,除非這個人的味道和習性對她來說已經十分熟悉和信任,否則背後有人,一定第一反應起戒備準備攻擊動作。
在她看完書冊最後一行字而闔上書時,回頭,就嚇了一跳。
因為她看到許越站在自己身後,目光一動不動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你……」她微張小嘴,難免驚訝,「不會在後面站了半個多小時吧?怎麼不叫我?」
許越微笑,搖頭,淡言,「你哪有那麼多耐性看出,不過看了十分鐘而已,小貓。」
蘇青瞪他一眼,站起身抬手模了一把他額前垂落的發,揚眉道,「浴室里和臥房里都沒有吹風機響,你自帶烘機啊?才十分鐘頭發就干徹底了!說謊也不打草稿!」
雖是演戲,她的動作也是即興而起,但她明顯感覺,自己好像總是會無意識對許越做出有親切感的話語和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小貓身體的原因。
只是此刻望著許越一身散漫慵懶立在她身後,發絲垂落,又毫無戒備的俊美面容,忽覺這姓許的男人其實也是個妖孽。
勾人的妖孽。
還有,他的頭發,光色下散著淡粟色的光,模起來,掃在手心中的感覺,很柔軟,很舒服。
「好了……睡覺。」
許越沒有多做解釋,抬手,手勢自然的模她的頭,輕輕掃了幾下她的發絲,語氣寵溺之極,連唇邊的笑,都擒著帶水的溫柔。
因為這次,她沒有反抗。
臨夜,戰艦里安靜了。
蘇青和許越躺在一張大床上,挨的很近,說了幾句關于傷勢保養和艦里人員家常後,雙雙閉上眼,道晚安,開始睡了。
床邊,始終立著兩台監測機器,正對著床頭,一絲不苟的錄制和傳送著他們相處的一分一秒。
蘇青閉著眼,卻睡不著。
因為在方才互道晚安時,她很明顯的看到了,許越黑眸中對自己的溫軟,懷念,和貪戀。
這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所習慣的——
盡管他向蘇青表示的並不明顯,也並不激烈,可是,卻仍如一條涓涓細流,緩緩流輸至人的心間,傳達到了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