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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听到孫曉芬的聲音剛要出言無狀的發泄自己的不滿,卻在看清楚了孫曉芬此時的臉色後,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孫曉芬此刻的表情,瘋狂中帶著恨意,讓白茉心顫!以前,孫曉芬哪怕是再不待見白茉,也只不過是露出些恨鐵不成鋼的強烈情緒罷了,白茉還是第一次從孫曉芬的眼楮里看到這麼濃烈的無邊無際的恨意。
「你——媽!你這是做什麼?」白茉抹了把自己臉上的冷水,卻疼的齜牙咧嘴的,她一下子從地毯上坐了起來,小心的模著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視力也有些受阻,嚇得她不由得尖叫起來︰「啊!我的臉!我得臉怎麼了?!」
驚慌失措中,白茉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唐詩詩,她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頭,費力的將客廳里的人看了一圈,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媽?!誰是你媽?!」孫曉芬听到白茉嘴里吐出那個「媽」字,諷刺的質問道。
這是自從白老夫人去世後,白茉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喊孫曉芬「媽」,孫曉芬目光銳利的洞悉了白茉眼底的心虛,牙齒咬的咯咯響。
「媽」,這個字,現在在孫曉芬的耳朵里,听起來要多麼諷刺就有多麼的諷刺!
白茉被孫曉芬凶惡的口氣給堵得一愣,腦中更加的慌亂,一時間理不清楚任何的頭緒出來,她硬著頭皮迎上孫曉芬,狀似不解的問︰「媽!你這是什麼意思?」然後不等孫曉芬回答,白茉又將頭轉向唐詩詩,怒目圓瞪,說道︰「唐詩詩,你少來挑撥我們的母女關系?」
唐詩詩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身水漬,面色紅腫,發絲凌亂,狼狽的坐地上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冷的瑟瑟發抖的白茉,目光淡淡,神色明顯的帶著股子不屑的味道,連話都懶得跟白茉說。
「白茉!不準你再叫我媽!你快點告訴我,我的女兒呢!」孫曉芬看著白茉又想開始胡亂的攀咬,冷冰冰的說。
「爸,我媽這又是發什麼瘋?」白茉避開孫曉芬刀子般的目光,轉頭看向白梓盺,委屈的說︰「我被唐詩詩打成這樣,你們不給我做主也就是了,還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白茉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
「白茉,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了!你身上的傷可不是詩詩弄得!」莫悠悠听到白茉無賴唐詩詩,立刻仗義的挺身出來給唐詩詩辯護。
君慕北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臉義憤的莫悠悠,鼻孔里幾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冷哼。
莫悠悠听到君慕北冷哼,朝著君慕北吐了吐舌頭,乖覺的垂下頭。
白茉听到莫悠悠的話,看到莫悠悠竟然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著,氣的幾欲發狂!
「白茉,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裝糊涂下去?」白梓盺看著白茉的臉,聲音帶著情緒沉澱之後的威嚴。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茉轉頭繼續不解的看著白梓盺,語氣中帶著無辜的質問。
唐詩詩听了白茉的話,看著白茉強撐的樣子,心中冷嘲︰白茉這是準備一裝到底了。
白梓盺的臉上,明顯的浮動起怒氣,臉色烏沉的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色,他目不轉楮的看著白茉,微微眯了眯眼。
白茉被白梓盺的目光嚇的一哆嗦,她小心的避開白梓盺的目光,忽然氣急敗壞的轉過頭,看著唐詩詩,罵道︰「唐詩詩,你這個賤人,你到底跟我的家人說了我什麼壞話?」
「真是笑話!白茉,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死不承認,有意思嗎?」白鳳菊實在看不下去白茉這幅囂張虛偽的嘴臉了,忍不住嗆聲道。
「大姑姑!你這麼死抱著唐詩詩的大腿,有意思嗎?什麼時候我們白家需要向君家人俯首稱臣了?你真丟我們白家人的臉!」白茉犀利的朝著白鳳菊反駁道。
「你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種!給我滾出白家!你有什麼資格張口白家閉口白家的!」白鳳菊被白茉這麼一說,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上去再給白茉兩個大耳朵光子!
「你——」白茉沒想到白鳳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結的死死瞪著白鳳菊,卻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白茉,白家和君家的關系,豈是你紅口白牙幾句話就能挑撥的?你當我們在座的人都跟你一樣,頂著一個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的腦袋嗎?」听到白茉又拿君白兩家的關系說事,想要破壞君白兩家的關系,唐詩詩忍不住出口說道。
唐詩詩的話一落地,便換來白茉痛恨的目光,她坦然的看著白茉,眼中劃過些許的輕蔑。
雖然唐詩詩不知道白茉身後的人是誰,但是唐詩詩很為那個人鞠一把同情的淚水,怎麼會有人選擇白茉這個女人做同盟呢?這得眼瞎到什麼程度啊!
「我的孩子呢?!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呢?你說!你快說!」孫曉芬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將自己的孩子找回來!
「媽!你老糊涂了嗎?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白茉听了孫曉芬的話,尤其是听到她提及「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幾個字,眼中浮起陰霾,語氣中也帶了明顯的不奈與斥責!
白家大小姐,只有她!只能是她!
「你不配!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女!快說!我的孩子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孫曉芬上前猛的一把揪住白茉的胸前的衣服,大力的搖晃著問道。
「你瘋了!放開我!快放開我!」被孫曉芬這麼一搖晃,白茉身上的傷痕,讓她疼的幾乎窒息,她無力的推拒著孫曉芬,淒厲的喊叫著說道。
「放開她!」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從外面沖了進來,大喊一聲,將白茉從孫曉芬的手中給解救出來。
白老爺子跟白梓盺在看清楚白曉蘭的樣貌後,眼中都閃過詫異的光芒,尤其是白老爺子,身子還忍不住微微向前傾了傾。
唐詩詩看著神色慌亂的白曉蘭,目光轉向凌睿,眼中劃過了然的神色。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白茉的母親。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孫曉芬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推開,生氣的看著面前的白曉蘭,喝斥道。
孫曉芬的話剛說完,門口的保安就敲門走了進來。剛剛他們一時不察,讓白曉蘭給沖了進來,只不過看到現在客廳里的陣仗,保安也不敢貿然的上前將人給帶走了。
白梓盺朝著那兩個保安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我是白茉的媽媽!」白曉蘭對著孫曉芬說道,然後看著臉已經完全腫的走形的白茉,心疼的喊了一聲︰「白茉!」就要上前將白茉給抱進懷里。
「滾快!」白茉突然一把大力的甩開白曉蘭,惡聲惡氣的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走開!」
白茉慌亂的揮舞著雙手,不讓白曉蘭靠近她,目光中帶著厭惡與敵意。
白曉蘭被白茉眼中的光芒所刺傷,白茉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不潔的髒東西一樣,讓白曉蘭一顆心如同刀割。
「白茉!別再固執了,听話,跟我離開這里!」白曉蘭後退了兩步,看著白茉說道。
「跟你回去?笑話!你當白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說的倒是輕巧!」孫曉芬冷笑一聲,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白曉蘭說道︰「我的孩子呢?你將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孫曉芬此刻已經認出白曉蘭來了,她記得那天自己去接白茉出院,白茉就是跟這個女人撞在一起,當時她就覺得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這麼說,她們母女兩個早就串通好了!
「我——」白曉蘭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剛剛她只是被一個匿名電話給驚起來,說是白茉的身份泄露了,白家現在正在對白茉三堂會審,有可能性命不保,她嚇得顧不上多想,就穿上衣服打車跑到了白家,如今被孫曉芬這麼一問,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根本無法對孫曉芬夫婦交代!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孫曉芬見白曉蘭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眼神躲閃,上去揪著白曉蘭的衣服,激動的質問,此時此刻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久前,去世了!」白曉蘭被孫曉芬逼得無法躲藏,只得咬咬牙,將實話說了出來。
「什麼?!」白家人,包括一直坐在沙發上佯裝鎮定的白老爺子,嘴里都發出驚呼!
「你說謊!你究竟將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你說謊!」孫曉芬听了白曉蘭的話,徹底崩潰了!
死了?!她還沒來及見一面,她還沒來得及懺悔,贖罪,她的孩子就已經離開了人世?!還是在不久前?!
她竟然連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兒張的什麼樣子!
「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孫曉芬松開白曉蘭的手,步子踉蹌的接連後退,突然眼皮一翻,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孫阿姨!」距離孫曉芬最近的唐詩詩,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把接住孫曉芬的身體。
「曉芬!」白梓盺剛剛也沉浸在自己真正的女兒已經死去的震驚里,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孫曉芬已經昏了過去。
「孫阿姨是怒極攻心,又傷心過度,昏迷了。」唐詩詩在白梓盺的幫助下,將孫曉芬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掐著孫曉芬的人中,說道。
「媽——媽——」白茉見孫曉芬昏倒,三兩步從地上爬到孫曉芬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孫曉芬的胳膊。
「滾開!」白梓盺一把推開白茉,眼中驟然而起憤怒的風暴,語氣森涼。
「爸——」白茉被大力的甩在地毯上,仍舊不肯放棄,看著白梓盺擺出一副乖巧可憐的樣子。
「閉嘴!我不是你爸!我的女兒已經——死了!」白梓盺的聲音里飽含著憤怒跟傷感,說道。
听到白茉喊他爸爸,白梓盺胸中的怒氣更加的翻涌,看著白茉的眼神,流動著陰厲的光芒。
白茉的身份被拆穿,白梓盺很快就想到了白茉這一階段的反常,在時間上層層追溯,赫然就是白家宴會之前,白梓盺心里忽然明朗了起來,看著白茉,眼中的厲色像是要將白茉給凌遲!
怪不得白茉這一階段如此的反常,對孫曉芬尤為仇視,甚至想要聯合外人,將養了她二十多年的孫曉芬給毒死!
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就算他跟孫曉芬不是白茉的親生父母,但是好歹也養了她二十多年,給她治病,數次將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給她提供優渥的物質生活,給她白家的庇護跟榮耀,這養恩遠比生恩大,可是她回報給他們的又是什麼?!
白梓盺越想越心寒,看著白茉的目光也越來越冰涼!
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懂得知恩圖報,而白茉,還比不上一只畜生,簡直豬狗不如!
「我簡直不敢相信!」白鳳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喃喃的說。她們白家人這些年來疼寵至極的人竟然是個冒牌貨,而她們真正的親人被掉包了,不久之前還離世了!
她們這些年來,都做了什麼?!
「她怎麼死的?」白老爺子看著白曉蘭,聲音里像是听不出什麼情緒似的,問道。
「感情失意,想不開,從醫院的樓上跳了下去!」白曉蘭有些畏縮的看著白老爺子,老實的說。
跳樓了?!
唐詩詩跟凌睿與君慕北互視一眼,臉上帶了些凝重之色,沒想到,莫小惠竟然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
「詩詩,睿小子,你們知道?」白老爺子敏感的察覺到唐詩詩幾人的情緒不對,開口問道。
「白爺爺,她叫莫小惠!是白曉蘭身邊的一位小護士。」唐詩詩說著然後又看向白曉蘭,問道︰「白大夫,我說的沒錯吧?」
白曉蘭沉默的點點頭。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白梓盺忍不住開口問道。只是一名小護士,怎麼會讓唐詩詩跟凌睿他們記住呢?白梓盺猜想這里面肯定是有隱情。
「還是我來說吧!」凌睿看了一眼面色為難的唐詩詩,將她給攬在懷里,說道︰「相信白爺爺跟白阿姨應該听說過詩詩剛剛跟我結婚那會,並沒有得到我凌爺爺的認可的事情吧?」
白老爺子點點頭,君老頭可沒少拿這件事在他面前挖苦凌老頭。白鳳菊自然是听說過的,所以急切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听說過,可是這跟小惠有什麼關系?」
白家人不解的看著凌睿,包括已經緩過勁來,蘇醒過來的孫曉芬,听到凌睿的話,也面帶不解跟急切。
「我凌爺爺之所以不贊同詩詩進門,是因為我跟詩詩想要孩子,去做了個孕前檢查,而那個孕前檢查的結果顯示,詩詩得了子宮癌,醫生說要切除整個子宮。」凌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聲音里帶了些清冷的氣息。
「你是說,小惠在里面動了手腳?」白梓盺頭腦反應最快,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聯。
凌睿點頭,說道︰「她收了凌素素二十萬,將詩詩的報告給掉包了,害的詩詩認為自己沒有生育能力,離家出走。」
「怎麼會?她不會是那樣的人!」孫曉芬听了凌睿的話,沖動的出口喊道!她的女兒,怎麼會是這種昧著良心賺黑心錢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事實如此!她跟凌素素串通已經不是第一次,之前她還收了凌素素一個一百萬,幫凌素素隱瞞了她肚子里孩子發育不良,畸形的事實。」凌睿索性將莫小惠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至于他是怎麼查到這件事是凌素素在其中搞的鬼,這還要多虧克里斯在美國的朋友幫忙。
「不會的!」孫曉芬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不敢置信的說道。
凌睿看了眼神色已經有些失常的孫曉芬,沒再說什麼,反正要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對于莫小惠的事情,白家的人自然是要去徹查的,相信事實勝于雄辯。
「那她為什麼會跳樓自殺?是不是你們——」逼她的?白梓盺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那話里的意味,唐詩詩跟凌睿,君慕北都听得懂。
「壞事做多,自然會招報應,我倒是知道一些莫小惠的死因,不知道白叔叔有沒有興趣听听。」君慕北從茶幾上捏了一串水晶葡萄,漫不經心的說。
莫小惠的事情,他听小七說過完整版的,相信這里不會有其他人比他還清楚莫小惠自殺的原因。
「你快說!」孫曉芬搶在白梓盺前頭說道。
「莫小惠交了個賭鬼男朋友,那個男人腳踏兩條船,同時還跟一個叫柏娜娜賭鬼女人廝混,騙了莫小惠的錢,還將莫小惠昧著良心賺的錢買的房子也騙了去,然後又將莫小惠給暴打一頓,趕了出去,莫小惠受不了打擊,這才跳樓自殺。」君慕北慢條斯理的說完,又開始吃葡萄。
莫悠悠見君慕北手里的葡萄長得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向前,想要摘一個嘗嘗,卻被君慕北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掉。
莫悠悠控訴的看著君慕北,心里直罵小氣鬼!
君慕北在莫悠悠的注視下,覺得那串葡萄更加的美味無比,他早就看出莫悠悠這個呆貨對茶幾上的葡萄不懷好意來了!
「怎麼會是這樣?」孫曉芬吶吶的說著,一雙眼楮里空洞無神。
「孫阿姨不相信,可以仔細去查證一下。」君慕北不在意的說,眼楮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手里的葡萄。
唐詩詩看著莫悠悠盯著君慕北手里的葡萄,口水都要滴出來了,未免她在白家丟人,率先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白茉的事情,最後怎麼處理,是白家的事情,已經跟他們沒關系,相信白家人也不打算在她們面前處置白茉,再加上唐詩詩還掛念著醫院里的梁月,所以這個時候提出離開,時機最好不過。
「嗯,快天亮了!這一夜,辛苦你們了!」白老爺子看看窗外的天色,說著客套話。
「我去送送你們!」白鳳菊站起身來,還拽了拽坐在沙發上哈氣連天的權旭升,示意他也跟著出來。
唐詩詩跟凌睿,君慕北跟莫悠悠在白鳳菊跟權旭升的相送下,出了到了白家院子里。
「詩詩,暖心那邊,你幫叔叔阿姨好好勸勸她啊!」白鳳菊心心念念不忘的就是權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之所以主動提出送客,就是為了找個機會,替權少白爭取爭取。
「白阿姨,暖心不是任性的人,這次事出有因,你就不必太擔心了。」權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唐詩詩安慰著白鳳菊,讓她放寬心。
同時,唐詩詩也在心里感慨,做白家的孩子真幸福!白家的家長個個都這麼護犢子,事事都以孩子為先。
不過想到白茉,唐詩詩又覺得護犢子,慣孩子這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你這樣說,阿姨跟你叔叔就放心了!」白鳳菊听到唐詩詩說的爽快,總算是安了心,看著唐詩詩幾人上了車之後,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了才返屋里。
「二弟,爸呢?」白鳳菊看到客廳里已經沒有了白老爺子的身影,同時白曉蘭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只剩下白茉還坐在地毯上,一臉呆怔,關心的問道。
「在樓上書房談事情!」白梓盺一手指了指頭上,一手擰了擰眉心,說道。
「跟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談的?」白鳳菊詫異的看著白梓盺。
權旭升見白梓盺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用胳膊拐了拐白鳳菊,白鳳菊明了的閉上了嘴巴,坐在了沙發里,冷冷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白茉,越看越覺得白茉可恨至極!
這對喪盡天良的母女竟然將他們白家人給騙的這麼慘!虧她之前對白茉還掏心掏肺的好,甚至有時候還因為白茉,勉強少白去做些不樂意做的事情!
「老公,我始終不相信我們的女兒死了!」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孫曉芬,突然開口說道。
「別想了,是我們愧對她!」白梓盺听到孫曉芬的話,幽幽的嘆了口氣。他相信君慕北跟凌睿兩個人不會說假話騙他們!
一想到莫小惠,白梓盺就忍不住深深的自責,在他們疼愛著白茉這個冒牌貨的時候,他們真正的女兒在做什麼?如果她從小在白家長大,怎麼會被一個賭鬼給騙了,為了錢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又怎麼會,年紀輕輕的想不開,就跳樓輕生?
都是他們欠了這孩子的!
「爸——媽——我知道錯了!你們別趕我走!」一直發呆發傻的白茉,在听到白梓盺跟孫曉芬的話之後,突然跪著挪到白梓盺跟孫曉芬的面前,淚流滿面的乞求道。
她不能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果她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那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你滾開!離我們遠點!別髒污了這屋里的空氣!」孫曉芬看著白茉想要伸出她髒兮兮的手來拉扯自己的衣服,向後一挪身子,躲開了白茉的髒手,生氣的說道。
「爸——從小你最疼我了!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但是我身上早已經留著你的血,跟親生的已經沒有什麼區別!」自打听到白曉蘭說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已經死了,白茉的心里就由起初的癲狂變得冷靜了下來,她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只要好好的求一求白梓盺,說不定還有留在白家的機會。
「你還好意思說!」白鳳菊見白茉竟然這麼不要臉的拿以前的事情說事,憤恨的說︰「我們白家哪點虧待你了?你竟然沒良心的下毒害死了我媽,虧她一直最護著你,將你當成寶貝一樣的護著!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這個比毒蛇還毒的女人!」
白鳳菊越說越氣憤,伸出的手指差點戳到白茉的眼楮里。
白茉嚇得閉上眼楮,忍不住大聲的辯駁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害她!我沒想害她!」
「是,你沒想害她!你想害的是我而已!」孫曉芬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腳將白茉給踹翻在地,氣的身子直抖,指著白茉的手指也發著顫,說道︰「白茉!你倒是說說,我孫曉芬哪點對不起你了,竟然讓你起了殺心!」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白茉听了孫曉芬的話,極力的否認了起來,她上前抱著孫曉芬的大腿,哭訴道︰「媽!我只是一時糊涂!我以為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以前最疼我的,從來不舍得打我罵我,可是那幾天,你動不動就甩我耳光,我以為你知道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好害怕你們不要我了!我不能沒有你們!不能啊!嗚嗚……」白茉邊說,邊大聲餓哭了起來。
「你都想毒死我了,還說什麼想不想的?你不是怕失去我們,你是怕失去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孫曉芬一語道破白茉的心思,聲音里帶著冷嘲。
她們二十多年的悉心培養,竟然在自己的懷里養了一條毒蛇!想起無辜被毒死的婆婆,孫曉芬氣憤的又將白茉給踹了一腳,嫌惡的看這白茉丑惡的嘴臉!
「可惜了!不屬于你的,永遠也不會屬于你!」孫曉芬看這白茉,幽幽的說。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茉歇里斯底的吼叫了起來。
「白茉!」白曉蘭听到白茉的吼叫,嚇得從白老爺子的書房里,沖了過來,一把將白茉給摟在懷里,面帶擔憂的說︰「怎麼了?白茉,你別怕,媽這就帶你回家!我們走!」
白曉蘭說著,就要拉起白茉的身子來。
「走?!誰說準你走了?你們就等著被送進去吃牢飯吧!」孫曉芬輕蔑的看著白曉蘭,怒聲說道。
「你滾開!」白茉生氣的蠻力推開白曉蘭的身子,吼道︰「你個下賤的女人,憑什麼帶我走?你有什麼資格?!」
白茉的話像是千萬根細長的鋼針一樣,扎在了白曉蘭的心上,疼的她鮮血直流,她看著神色有些癲狂的白茉,細聲勸道︰「白茉,我是你媽媽啊!我是你的親生媽媽啊!」
「胡說!我媽媽是白家的少夫人!你算什麼東西?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怎麼會有你這個個低賤的媽媽!」白茉惡形惡狀的指著白曉蘭,聲嘶力竭的大吼,一雙眼楮里布滿血紅的絲線。
「白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白家沒你這號人!你該哪涼快就去哪涼快去!」白鳳菊看著白茉這幅死乞白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沒有了白茉這個禍害在白家,相信白家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太太平平的,至少他們白家人不會自己算計自己!
「憑什麼放她們走?不能讓她們走!我要將她們給送進監獄,讓她們為我死去的女兒償命,贖罪!」孫曉芬生氣的攔住了白曉蘭的身子,說道。
白茉一听到孫曉芬說是要將他們給送進監獄,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現在她不敢再坐在地上賴著不走,而是站了起來,藏在白曉蘭的身後。
她不能被送去監獄!相對于失去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更怕進監獄,真要是進去那里的話,她這輩子就完了!
白曉蘭看了眼白茉害怕的神色,安撫的拍了拍白茉的後背,然後對著孫曉芬說道︰「這件事情,白家不再追究,這是白老爺子的意思!」
「你胡說!」孫曉芬跟白鳳菊異口同聲的叫嚷道。
「讓她們走!今後白茉跟我們家再無任何關系!」白老爺子突然出現在書房的門口,看著樓下爭執的人,說道。
「爸!你這是怎麼了?她們可是——」孫曉芬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老爺子問道。
只是孫曉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梓盺拉扯了一下胳膊,她不解的又將目光移向自己的老公,赫然從白梓盺眼中的復雜神色里看到了一絲祈求,孫曉芬不甘心的將自己所有的不滿都憋進了心里,覺得自己一顆心無比的沉重、鈍痛。
白曉蘭領著白茉離開了。
白家的客廳里卻變得鴉雀無聲,氣氛異常的沉悶起來。
「爸!你為什麼要……」白鳳菊的目光在樓上樓下的人之間流轉了幾個來回之後,忍不住出聲問道。
白老爺子站在樓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良久之後,白老爺子才聲音沉重的開口,說道︰「造孽啊!造孽!」
孫曉芬跟白鳳菊兩個不明所以的看著白老爺子,期待著他說下去,卻沒想到白老爺子只是感嘆了兩聲「造孽」,之後就一聲不響的回到自己房間里去了。
孫曉芬跟白鳳菊看著白老爺子的房門怔怔的出神了好一會,然後又相識一眼,無精打采的坐在了沙發上。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白鳳菊看著窗外的亮色,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這一夜,終于過去!
唐詩詩跟凌睿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梁月已經睡著。
唐詩詩看著梁月之前的蒼白臉色透出些紅暈來,總算是放下心來。
蔣飛看到唐詩詩跟凌睿等人來到醫院,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七尺高的漢子,竟然紅了眼眶。
唐詩詩小聲的問了下梁月的狀況,蔣飛都一一的回答了。
確定了梁月真的沒事了,凌睿摟著唐詩詩說道︰「這下總算可以放心回家了吧?」這一夜的折騰,小野貓又是醉酒又是索歡,又是擔憂又是奔波的,身子怎麼能受得了?該回去好好補個覺了。
「暖心她們呢?」唐詩詩白了老媽子似的凌睿一眼,不好意思的對著蔣飛笑笑,問道。
「我讓她回去給梁月拿點換洗的衣服,少白送她回去了,酒吧那邊的事情,還需要她們跟警察局那邊打聲招呼。」蔣飛說完,對著唐詩詩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沒什麼事,我一人就足夠了,這一夜害你們沒少奔波。」
凌睿對蔣飛的識趣十分的滿意,拉著唐詩詩就要離開。
「蔣大哥,那梁姐醒了的話,你給我打電話!」唐詩詩被凌睿強勢的半摟著邊走邊不放心的回頭說道。
「知道了!今晚謝謝你們!」蔣飛感激的說道。
「這話就見外了!」唐詩詩有些不高興的皺眉。
蔣飛局促的笑笑。
唐詩詩大抵也知道了蔣飛的性子,不再為難他,跟著凌睿離開了病房。
這一晚上折騰的,唐詩詩的確是感到有些疲憊,但是一想到白茉的事情,唐詩詩就有些激動的睡不著。
「老流氓,你說,白家人會怎麼處置白茉跟白曉蘭?」一想起白茉一直引以為傲的白家大小姐身份是冒名頂替來的,唐詩詩就萬分期待白茉的下場,腦中不斷的閃出邪惡的想法來。
凌睿只消一眼,就知道唐詩詩那顆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他有些好笑的揉亂唐詩詩的發絲,在唐詩詩皺著鼻子抗議的時候,又愛戀的拽了拽唐詩詩的小鼻子,直到唐詩詩拍開他的手,捂著鼻子瞪著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看著他的時候,凌睿才悠悠的開口。
「白家人不會拿白茉跟白曉芬母女兩個怎麼樣!」
「怎麼會?!」唐詩詩不相信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孫阿姨是那麼的恨白茉跟白曉蘭,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
唐詩詩看著凌睿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沉思了一會,然後不確定的問︰「難道白曉蘭跟白家還有什麼淵源?」
都姓白,五百年前是一家,不會是這麼鬼扯的理由吧?對于間接害死自己女兒的凶手,白家人不會這麼得過且過才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凌睿將唐詩詩的神色收歸眼底,吐了口氣說道。
「怎麼會?看孫阿姨的樣子,根本不認識她!而且白阿姨也不認識她!」唐詩詩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既然白曉蘭是白家的人,那麼沒道理孫曉芬跟白鳳菊兩個人見到白曉蘭都是一副陌生人,像是根本不認識,沒見過的樣子!
「白曉蘭是白家旁支的私生女!」凌睿淡然的說道。
「私生女?!」唐詩詩吃驚的看著凌睿,發現凌睿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忍不住開口說道︰「這麼說,白茉還是白家的人?」
「嗯,只是這輩子,除了白曉蘭,沒有人會接納白茉,開口承認白茉是白家的人。」凌睿說道這里,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為什麼?」唐詩詩化身為好奇寶寶,拉著凌睿的胳膊,問道。
她以前一直以為君慕北夠八卦的了,現在才知道,凌睿比君慕北更八卦,知道別人不知道的這麼多的內幕。
「親一下,就告訴你!」凌睿看著唐詩詩眉眼生動的小臉。忍不住趁機索取。
唐詩詩干脆的在凌睿的側臉上來了個響吻,完事之後,便急切的催促著凌睿︰「快說說!」
「我還沒說親哪里呢!」凌睿挑眉看著唐詩詩,耍起了無賴。
「不親臉還能親哪里?」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凌睿,發現凌睿在听了她的話之後,一直盯著自己的大腿,也好奇的順著凌睿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凌睿哪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之後,唐詩詩憤憤的磨了磨牙︰「你到底說不說!」
凌睿幽怨的看著唐詩詩,听著她將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看著自己那里的目光帶著威脅,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一張口將他給咬掉一樣,忍不住呼吸亂了節奏。
「當初你失蹤的時候,我讓人專門查過白曉蘭,得知了她早現年還不知道自己是白家的私生女的時候,曾經喜歡上過自己的堂哥。」凌睿也不忍心一直吊著唐詩詩的胃口,他知道,將小野貓給惹急了的話,自己是麼有好果子吃的。
「你是說,白茉——白茉是……」唐詩詩倏地睜大了眼楮,驚悚的看著凌睿,他剛剛說的,是那個意思吧?
凌睿看著唐詩詩震驚的小臉,無所謂的點點頭。
唐詩詩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那些驚詫的聲音,不听話的從嘴巴里流瀉出來!
這白茉,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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