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問津多年的樹林綠意幽暗如墨,陽光透過密林折射其中的粉塵懸浮在空中。
「她怎麼樣?」凌櫻雪拿起一份資料給紫心穎。
紫心穎無奈道︰「雪兒,她倒是樂得自在,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一個女人,不,孕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如此好的心態。」
「她是最懂現在局勢的人。」凌櫻雪暗示著她不可松懈道。
「哦?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了。」
「來了。」冷魅兒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紅點道。
凌櫻雪看著屏幕道︰「來的還真快呢,穎,去把她帶出來。」
「是。」紫心穎領命離去。
北堂睿匆忙的在樹林中穿梭,終是在一所庭院里停下。
他面色有些蒼白,嘴唇漸紫,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全身充滿殺氣,一雙黑眸赤紅,滿目的憤怒,冷厲的看著凌櫻雪。感覺下一秒她就會被屠殺。
安安被紫心穎挾持著走出,看到北堂睿的臉色心里一緊。眼里朦朧的薄霧浮起,心疼的看著他的臉色。
「安安……」心里的那塊石頭終是落下,眼眸不似之前那般凶狠。眼見心愛的女子被人挾持,眼里怒氣上升,提步正欲上前。忽然多出一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冷魅兒全身都散發出冰冷的寒氣,一點也不輸給北堂睿,毫無感情的開口︰「北堂,安安可是自願跟我們來的。」
聞言,北堂睿渾身一怔,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眼神無焦距的放空,面色更加的蒼白,漸紫的嘴唇變成黑色,開了開口卻為發出一絲聲音。他忽然感到自己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地變得虛無,腦子一片空白。他極力的用手扶住往下沉的頭顱,強迫自己的意識清晰。
安安一臉無措的看著北堂睿的變化卻被制止無法上前。雙手用力的掙月兌紫心穎的禁錮,直至手臂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還是無法擺月兌。她的心也隨著他痛苦的樣子一起痛著,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倒地不起,瘋狂的捶打著腦袋,悲傷碎灑一地。
她慢慢地停止掙扎,緊咬著嘴唇強忍著悲痛,看著凌櫻雪道︰「先放開我。」
「穎,放了她。」凌櫻雪見事情成功了過半,投給紫心穎一個眼神示意她松手。
紫心穎略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松開了禁錮安安的手。一下子眼前的人兒就不見了。
安安立馬沖向北堂睿,跪坐在他身邊,拿開他死命捶打自己的雙手,抱著他的的腦袋放到胸前,嘴里小聲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眼里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小聲的哼著小曲,撫模著他臉,將他的部分重量壓倒自己身上。
北堂睿腦子里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爆炸開來,脹痛不止,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嘴里如野獸般痛苦的發出嘶吼。直到那溫暖熟悉的懷抱才使他停止發狂,米糯般的小調入耳,使他安心的回抱住心里的人兒。
安安見他不再傷害自己,從口袋里拿出一粒藥丸,放到他的唇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喂進了他的嘴里。
北堂睿閉目靠在安安身上,將重量收回一點,小心的護著他的腰。她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淚來,心疼的替他擦了擦汗,凝視著他的臉,心里五味陳雜。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疼愛她。他的意志力已經到了極限吧,卻還是用最安全的姿勢護著她和孩子。
安安看著冷漠凌櫻雪淡淡道︰「說吧,你要什麼。」
「原先本來是想要讓我們三人住進北堂大宅避避風頭的。不過現在……」紫心穎在一旁開口,欲言又止的留給她想象空間。
「現在不可以了不是麼?我們之間已經是敵對的關系了。」安安不給予理會,依舊對著凌櫻雪道。這個人才是她們三人之中的關鍵。所以只要她這里過得去,其他兩位只會听從而已。
「你們的資料北堂家不多也不少,這璃心幫的生死存亡可就在一瞬間。」
「是麼?北堂的身體你比誰都清楚吧。」凌櫻雪一點也不為所動,妖嬈的一撩長發,看了眼北堂睿。
安安的心變得混亂,看著護著她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她,真的混亂了。
凌櫻雪見著她眼里的迷惘,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咯咯笑出聲,「我到是忘了,你並不在乎的啊~~」
她瞪大了雙眼,心里一陣恐慌,她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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