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衣閣的包房內
彭老板搓了搓發,這樣能使得他清醒一點,從一旁的桌上放著的皮包之中,取出一張淡白色的卡片出來,放到桌上,推給了許文軒,說道︰「這是軒衣閣的貴賓卡,消費在500元以內,免單;每月有二次全額免單;包房無需預約,優先使用。」
如果這是一行銀行卡許文軒絕對不會收,好歹他身上有李夢瓊的一張法興卡,再給那兩個小破孩匯了三百萬過去後,里面還剩下七百來萬,對于他來說,並不多,可也算有錢人一類了,不是嗎?
只是這張貴賓卡到是許文軒求之不得的東西,前面二條也就罷了,光是後面那一條包房優先使用,卻是讓他心動不已,軒衣閣既然有這種卡的存在,顯然關于**方面,一定是極為注重的,自己以後有些事情不方便去酒店的時候,這兒正是理想的場所。
許文軒將卡拿起來,揚了揚,笑道︰「卻之不恭了!」
彭鑫鑫正想繼續拋出籌碼呢,可是電話想了起來,接起來一听,然後沖著許文軒苦笑道︰「麻煩上門了。」
許文軒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手臂,活動了一下,說道︰「哎,喝了你彭老板這麼酒,又收了貴賓卡,不出力是不行了啊!走吧,去看看,城管局的執法隊是怎麼囂張的,將咱們的彭老板弄得焦頭爛額!」
彭鑫鑫就直接將許文軒最後那句挖苦給過濾掉了,在前面帶路,兩人下了樓。
樓下的音樂還是那樣震撼與澎湃,在電梯出口處,張經理已然在那兒候著了。
彭鑫鑫還沒有說話,許文軒問道︰「城管在哪兒呢?」
張經理望了一眼彭鑫鑫,得到後者的點頭,他才一指臨近洗手間的桌子道︰「就在那兒,今天這個帶隊的臉生得很,不是前幾次來的。咱們已民好吃好喝的供上了,希望今天不要找出麻煩來,不然生意又要黃了。」
許文軒放眼一看,不由樂了,那個長得壯壯的,不就是黑子嗎,這家伙坐的位置,居然就是當日張海東坐的。
許文軒正欲上前去,彭鑫鑫拉住了他,問道︰「哎,要不要叫幾個兄弟,一旦談不攏,還有個援手。」
許文軒眨了眨眼,嘻笑道︰「彭老板,你還真把我當打手來看了?不用。那高個的,我認識!」
今天為了應付市里面「建設文明城市」申報活動,王衛國一大早就出去執法去了,累了一天,晚上叫幾個隊里的兄弟,衣服還未月兌,就跑到這兒放松來了,還真別說,服務態度真他媽的好,看來前幾天張東興掃過幾次場子,對方果然將大伙當爺了。
這廂這喝得正歡,冷不丁一聲冷笑就傳來了︰「黑子,這麼晚了還沒有下班?好興致啊!」
王為國扭頭一看,興奮地大叫起來︰「許文軒,你居然也在這兒啊,來坐!」一把就將許文軒拖得進入了卡位,拿起一個杯子,就給倒滿,沖著周圍幾個人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到過的,我最佩服的許文軒,許大哥!」
能進城管執法隊的,大都學歷不高,很多之前都是社會上混的,江湖氣十足,在座的幾個都齊齊叫了一聲︰「大哥好!」
許文軒皺了皺眉頭,冷笑道︰「誰是你大哥?」
王為國明顯愣了愣,疑惑道︰「你不都已經在城管局上班了嗎?即算不是兄弟,也是同事啊!」
「我在城管局上班?」許文軒驚訝道,心中暗想︰「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老子在醫院里躺了兩個月,這廝居然說我去了城管局上班?」
「哦,你還不知道啊!」王為國喝了口酒,解釋道,「這都是二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對,就是那天人民醫院群眾事件的當天,你的入職手續就被辦好了,直接是綜合科辦公室主任,這可是科員級的主任,正經的公務員編制,可是比我這個享受公務員待遇,卻沒有編制的隊長強多了。」
許文軒想了想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張海東這廝搞得,沒想到這家伙這麼盡心盡責,只是這二個月自己沒去上班,也不知道這班不上不上得成,于是問道︰「綜合科的主任沒有換啊?」
「換?沒有呀,不還是你老弟嗎?昨天發工資單的時候,我還看見你名字來著。」王為國道,轉而又明白過了,于是又道︰「不就請了二個月的假嗎,就算是二年不來,這主任的位置,只要上面不說,還不都是你的!」
許文軒這才大開眼界,心想︰「媽憋的,這麼爽,人不在位置,工資還照發?」
王為國低聲道︰「老弟,你一進局里就是一個主任,將來發達了,可不能忘記老哥我呀!咱們畢竟是打過一場的,都說男人的感情是打出來的,嘿嘿……」
許文軒這才將杯中的酒喝光,隨口說道︰「好說,好說……」抬頭看見,彭鑫鑫已不在那兒,但是張經理正翹首以盼呢,于是話鋒一轉︰「你們今天是想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產?」王為國沒听明白許文軒話中的意思。
許文指悄悄指了指張經理,說道︰「這不,剛剛跟他的老板喝酒來著,說城管這幾天將他們生意弄得很慘,這不,請我當說客來著!」
王為國打發了他們幾個去舞池跳舞去了,這才道︰「兄弟,我跟你明白了吧,我們幾個今天就是純粹過來消費來著。這些時候,來這兒掃場子的是張東舉帶的人,大伙都知道,這家酒店得罪了張海東,我們今天得拿到這麼好的酒水,說實話,還是沾了他那小子的光呢。」
許文軒怎麼感覺王為國話里張海東似乎又得勢了的樣子,問道︰「這宋學平就不管管?這明顯是公報私仇來著。」
「管?宋學平哪管得了他!現在宋局連自己上的位置都坐不穩了。」王為國嘆息道,「二個月前的人民方場的群眾事件你耳聞了不?事情真相是如何,咱們平頭老百姓自是不知道,可是我從我老婆那兒听說,咱們城管執法隊可摻和到里面去了,當日帶隊的正是李亞男。盡管市里面沒有追求宋局的責任,可是也將他打入了冷宮,如此一來,剛剛失了威風的張海東又得勢而起了,比先前更是勢大啊,城管局,現在幾乎成了他一家之言了。」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這小子居然又上去了,嘿嘿,今天就讓我煞煞他,否則日後要在城管局上班,局不是要被他想辦法約束著!」許文軒心中有了打算,剛剛听王為國說起李亞男,到是記起尋個在人民廣場被小販打耳光都不還手的這個城管,笑著問道︰「李亞男怎麼樣了?」
「他?」王為國嘿嘿一笑,「能怎麼樣呢,平時他就是一個邊緣人物,現在只能靠邊站嘍,其實憑他一個大學本科身,什麼樣的工作找不到,偏偏要做這個沒有編制的城管,別人看我們威風,其實……哎,不提也罷,喝酒!」
王為國似乎有心事,沒過多久,就醉得不醒人事了,許文軒只好招呼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兄弟,將他帶回去。
買單的時候,張經理大手一揮,免了!
直到這幾個城管出了門,張經理才笑眯眯地沖著許文軒道︰「許先生,真有你的。」
許文軒可是無功不受碌,連連搖頭,這才說道︰「事還沒完結呢。算了,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一會將這事兒徹底解決了。」
張經理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這個場子歸他管理,業績不好,不但直接影響到他的獎金,更關于他在鑫鑫公司的地位,沒過一會兒,房間就給安排好了,然後神神秘秘地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我還能安排幾個女大學生!」
許文軒瞪了他一眼,喝道︰「沒給我耍這套!哥們辦事兒,哪有這麼多門道。你等著,一會就讓你們罷手言和!」
張經理自是連連稱是。
許文軒見他做事到也八面玲瓏,上電梯之前問道︰「張經理還未請教大名?」
張經理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在梯門合上之前,道︰「大名不敢,我叫張龍,叫我小張或者阿龍就可以了。」
進了包房,許文軒拿出手機,一個電話給就張海東打了過去,老半天,對方才接通。
張海東今天為了創建文明城市忙活了一整天,回去之後,黃臉皮正接著他交公糧呢,他本想不從,可是自己的錢袋子掌握在老婆的手中,哪敢不從,干活這前,心中還在想著,什麼時候將那軒衣閣的股份弄點到手上來,哪知冷落老婆久了,這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剛剛提槍上馬,手機就響了,嚇像他一下子就軟了,黃臉婆一腳就給他踢床下去了,頭在床角磕了一下,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婆罵道︰「死鬼,今天你就別上床睡覺來了。」
張海東最近正春風得意,一口氣哪受得了,麻憋的,老子在外面找個娘們過一夜,也甚過抱你這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