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點,疼! 拓跋聿,我懷了你的孩子(八)

作者 ︰ 素痕殘妝

在她再一次說出讓他心疼的話之前,姬瀾夜 的低頭張口含住了她的櫻唇,不是單純的兩唇相抵,他的舌頭也一並擠了進去……

時間一瞬間定格,拓跋溱掛著淚珠的眼驚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全身似被定了咒,動彈不得。

可唇上傳來的感覺卻異常清楚,很軟,很暖,很溫柔。

姬瀾夜捧起她的脖子,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嬌女敕的臉頰,唇舌相依,是心疼和憐惜。

舌頭在她檀口中柔柔的舌忝動,不放過每一處領地,只想將她嘴里其他人的氣息一一抹掉,卷過她呆笨的小舌頭,含在嘴里輕輕吮了吮,松開挈。

氣若幽蘭的呼吸柔柔灑在臉上,拓跋溱微張的唇紅潤剔透,一雙大眼不可置信的深處是淺淺的悸動,卻壓抑著,「師傅……」

姬瀾夜輕恩了聲,唇再次落下,細細啄了啄她的女敕唇,沿著她受傷的嘴角吻過,觸上她高腫的臉頰時,吻,越加溫柔。

綿密的細吻如微雨飄紛細細柔柔的落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一里一里,勢要將她每一根細致的絨毛都留下他的印記盱。

拓跋溱全身篩動不停,一雙小手不知何時已緊緊抓緊他胸口的衣襟,瑩潤的大眼泛著楚楚可憐的無措,「師傅,師傅……」

他的削薄而略帶薄溫的唇落在她臉上,不似姬蒼夜讓她反感懼怕,相反的,她覺得全身是被雷擊中了心房,戰栗感沿著心口蔓延四肢,便連呼吸都亂了方寸。

她軟軟的嗓音飄進姬瀾夜的耳朵,她每喚一聲,他便應她一聲。

吻,以不至嚇到她的速度移到她的脖子,當看到她脖頸上暗紅的印記時,雙瞳咻的黑了,照著那抹印記落下,緊緊的吸住,讓它在他的唇下變得更紅,屬于他的紅。

如法炮制的將她身上所有的痕跡覆上一層魅紅的顏色。

他的唇如小鳥般啄食,還在往下,拓跋溱有些害怕,十指驀地抓緊身側的被褥,眼眶內是有別于淚光的水霧,可憐中又帶了絲絲顫悸,一張小嘴兒不住嗦抖著。

姬瀾夜吻過她的全身,最後停在了俏麗可愛的小山峰,那峰頂上的小葡萄微微紅腫著,眸內暗芒翻涌,俯身,叼過,舌尖繞動,舌忝吻,最後深深含住,吸了吸。

握住被褥的指再次拽緊,緊到骨節都發白了。

拓跋溱咬著唇,腦子像是撞進了雲里,根本反應不過來。

將她的身體全部留下他的印記之後,姬瀾夜這才箍過她的軟腰,優雅的拿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身子一番,讓她趴在他的身上。

沒有開口,似是在等她清醒過來,親口問他。

腰被他鉗得很緊,他手臂的炙燙的溫度透過衣裳一點一點躺進,竟能直直卷席她的心房。

拓跋溱圓溜的大眼不住的轉動著,小手緊張的抓揪著他心口的衣裳,滿腦子都是他適才對她做的事,她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本沉寂崩潰的情緒似乎徹底被姬瀾夜剛才做的事引了過去,大眼恢復了幾分靈動。

胸口的衣裳只差沒被她揉壞了,姬瀾夜淺淺掩唇,忽的抓住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鼻尖相抵。

拓跋溱驚得心提了提,慌亂的眼撞進他熾烈的眸,臉刷的火了,唇瓣喃喃道,「師傅……」

「嗯。」姬瀾夜撩唇,盯著她漫紅的臉,深眸潺動,溫柔似水。

心口又被擊了一下。

拓跋溱不敢再看她,小鹿亂撞的心房激跳,她慌得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是才剛剛動一下,便感覺腰間的力道更大了。

驚愕的抬頭看他,嗓音抖得不成樣子,「師,師傅……」

姬瀾夜臉色倏然變得嚴肅,清亮的雙眼攫滿認真,深深曜進她的眼底深處,緩緩道,「小溱兒,告訴師傅,師傅這樣對你,你害怕嗎?」

拓跋溱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下意識的搖頭。

姬瀾夜嘴角松了松,接著問,「喜歡嗎?!」

喜,喜歡……嗎?!

「……」黑亮的大眼猛地放大了幾圈,拓跋溱動了動嘴,臉上的火勢加大,燒得她皮膚都疼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喜歡嗎?顯然不是!

可是喜歡呢……

不等她回答,姬瀾夜突地單腿一伸,又將她壓在了身下,呼吸微粗,「師傅喜歡,師傅很早以前便想這樣對你,無數個夜晚,你躺在師傅身邊,師傅便忍不住想模你,親你,甚至,做更過分的事……」

「……」拓跋溱驚訝的微張粉唇,呼吸都忘了。

姬瀾夜看著她怔楞驚訝的模樣,彎唇笑了笑,「小溱兒,師傅可能,喜歡上你了……」

腦子轟的炸開了,有一瞬間的空白,拓跋溱傻傻的盯著他,好一會兒,水意毫無征兆的跌至眼簾,聲音小小道,「師傅,也喜歡我嗎?!」

也……

姬瀾夜擰了擰眉,伸手捏了捏她沒受傷的臉,「還有誰喜歡小溱兒?」

拓跋溱連忙搖頭,語無倫次,「不是,沒有,是我,是我喜歡師傅,很早很早就喜歡師傅了,可是師傅是師傅,九哥哥說,我不能喜歡師傅的,喜歡師傅是有違常倫,好女孩不能做……」

說著說著,她卻癟嘴哭了起來。

「師傅遲早要回家的,回自己的家,他還會娶妻……可是我知道,我喜歡師傅,可是喜歡師傅就是壞女孩,師傅那麼好,肯定不會喜歡壞女孩,我不敢的……嗚嗚……」

「……」姬瀾夜失笑,卻又忍不住心疼,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低頭攫住她可憐巴巴憋著的小嘴兒,嗓音難掩寵溺,「傻!」

拓跋溱抽噎著,眼楮睜得大大的,手臂不由自主隨著他的吻勾住他的脖子。

姬瀾夜眯了眯眸,加深了這注吻,舌尖撬開她微闔的齒,吸食著她嘴里的甜液,她的滋味好得讓他一再沉淪其中,最後竟是直接拉住她的軟舌,赤•果•果的吸吃了起來。

「嗯……」拓跋溱在他的炙熱的吻下不住發出如小貓兒招憐的細碎申吟,水眸迷惑的看著面上的俊臉,還是有些不相信,正深吻著她的,真的是她的師傅嗎?!

這一吻持續了許久,姬瀾夜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透淨的雙眼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欲色盯著她被他疼愛到越加紅潤的唇。微微吐了口氣,一只手忍不住在她滑潤如上好絲緞的美背輕撫著,額頭抵在她的額上,聲線啞得似是另一個人,「小溱兒,除了師傅,忘掉今晚發生的一切,你只需記住,師傅也喜歡你,能答應嗎?」

忘掉?!

拓跋溱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一張小臉白了白,她想答應他,可是,今晚的事就如惡蟲已經深深鑽進了她的腦子里,如何也忘不掉。

雙手捂住臉,聲音里滿是痛苦,「師傅,我忘不掉,忘不掉……」

她的身體,她的臉,她的嘴,都被其他男人先踫過了,之前連師傅都沒有踫過……這樣的她讓她沒臉面對他……

姬瀾夜眉心皺了皺,伸手拿開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突然道,「小溱兒,還記得你皇女乃女乃大壽那晚你醉了嗎?」

拓跋溱流著淚,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何突然提這個。

姬瀾夜將臉往她柔軟的脖子沉了沉,好一會兒才道,「那一晚,師傅差點把持不住,趁人之危!」

「……」!!!

手拂過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額,唇咬住她的耳垂,手隨之滑到她的脖子,她的鎖骨,最後落在她的柔軟上,「這些地方,滋味都太美好,喝醉的你,給了師傅肆無忌憚的機會……」

听到這些話,除了臉紅心跳之外,拓跋溱眼楮也亮了,這麼說,師傅在之前就……

忘了羞赧,拓跋溱猛地纏住他的脖子,力氣大得不像出自一個女孩子的手,窩進他的頸窩,甕聲甕氣喊他,「師傅,師傅,師傅……」

姬瀾夜眼底有笑,她的傻徒兒果然是在意這個。

大手模著她的小腦袋,瞳色溫柔得能溺死人。

她是他心底的珍寶,他即便是再想,也始終忍著沒有動過她一下,舍不得動她一下。

垂眸看了眼她安心靠在懷里的模樣,倘若這麼說能讓她釋懷,他何樂不為。

折騰了一晚上,釋然的拓跋溱很快便在姬瀾夜懷里睡了過去,累極的她睡得很沉。

姬瀾夜小心的抽回手,坐了起來,替她捏好被角,站在窗前看著她,眼底深邃如潭,好一會兒,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掀起衣擺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從懷里取出一枚翡翠玉管,食指粗細長短,橫在唇間輕吹了吹,一聲嘹亮的管迪聲從管中躍了出來。

尾音消逝之前,一只五色鳥落在他的肩上,火紅的小嘴討寵的啄動著他的肩頭。

姬瀾夜沒有如往日拍它的腦袋,神色肅然,伸出手。

五色鳥似通人性,不敢怠慢,飛到了他的掌心,像個孩子盯著他。

姬瀾夜嘴唇開合,半響,抿唇,這才探身模了模它的頭。

五色鳥頓時歡樂的搖了搖斑斕的尾羽,飛了出去。

看它飛出去之後,姬瀾夜轉頭看了眼屋內,走到門前關好門,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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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幾人從宮外回宮之後便一直呆在毓秀宮,商討如何與西涼國君交代姬蒼夜死在東陵一事。

人雖然死了,可拓跋瑞仍舊有些余怒未消,殘聲道,「溱兒是我東陵王朝最受寵的公主,是瑞王府的寶,便告訴西涼國君,是本王殺了他,殺他還是輕的,本王恨不得把他燒成灰揚了,讓他尸骨無存。」

拓跋聿坐在桌前,看了他一眼,難得有他不理智的時候,擰眉,也不是沒有,似乎他府內就有一個讓他傷透腦筋兒的女人。

玉指習慣性的把玩著腰間血玉,眯眸似在思量,「西涼國君姬昊天有七個兒子,其中姬蒼夜是他第二個兒子,而與姬蒼夜同母的他的皇姐姬芹如今是北遼國的太子妃,即便我們有殺姬蒼夜的一萬個正當理由,可是骨肉至親,莫說西涼國君那一關難過,就說這位皇姐也絕非善茬。

處理好了,天下皆宜,處理不好,我東陵王朝可就成了街上隨處可見的肉餡餅子。」

肉餡餅子?!

這個比喻,頓時讓在場的三人無語!

可又不得不說,這比喻還真是恰當得不能再恰當了。

整個天下一分為四,東西南北四個國家,其中屬東陵王朝和西涼國最為繁盛,而北遼國其次,最後的南詔國並不能算做一國,因為他只有一座城,且與世隔絕,在一座孤立的島嶼上。

這次姬蒼夜作為使臣前來東陵王朝,目的不明,不過能確定的是絕對與姬瀾夜月兌不了干系。

眼看著三月之期還剩一月不到,可人卻死了,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勢必天下嘩然,西涼國那邊也必定是眾怒難擋。

且雖然姬芹現在還只是個太子妃,可她身後便是太子,而太子又是日後北遼國的皇,若是因為姬蒼夜一事,兩國便想借機合謀對付東陵王朝,後果不堪設想。

氣氛一下冷凝了幾分。

正沉默間,外間傳來守侍太監的聲音,「皇上,西涼國六皇子求見。」

姬瀾夜?!

拓跋聿挑了眉,「宣。」

拓跋瑞見姬瀾夜從殿門口走了進來,神色復雜。

姬瀾夜看了眼幾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姬蒼夜一事是我與他之間的事,與東陵王朝無關。」

「……」拓跋聿倒靠在椅背上,神色幽幽,洗耳恭听狀。

拓跋瑞也是動了動眉,看著他。

姬瀾夜嗓音平靜道,「我已往西涼國發出消息,姬蒼夜是我殺的。」

拓跋聿撇嘴,果然!

性感的薄唇抿了抿,「瀾夜,前些日子西涼國君傳出要立你為皇,你就不擔心消息一傳回西涼國,你的皇位不保?」

姬瀾夜瞄了他一眼,「他想立的人不是我。」心里掛記著某人,便不想久待,留下一句話便走了,「我只是前來通知一聲。」

「……」拓跋聿眯眸看著他離開。

他願意承擔這後果對東陵王朝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對于一個帝王來講,這是他樂于見到的結果。

姬瀾夜即以承認是他殺死姬蒼夜,那麼此事便再與東陵王朝沒有關系。

而且他身後有鳳大將軍撐著,且他東陵王朝也曾答應要護他,姬瀾夜也是西涼國君的子嗣,虎毒不食子,到時無論姬蒼夜一方如何鬧騰,于姬瀾夜也無生命之憂。

不過,他在東陵王朝怕是待不久了!

眸光幽幽看向殿外,不想這一夜便過去了,此時已是日出十分,該是早朝的時辰。

無意識捂了捂胸口,總覺得時不時便有一股窒悶感襲上,不得其解。

此事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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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裝上完早朝之後,朝服也未及換,便往魂蘭殿去了。

薔歡正拿著雞毛撢子與其他幾名宮女打掃房間,對于突然出現的某帝先是愣了愣,而後便是嚇得跪趴在了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拓跋聿隨口說了聲讓眾人起來,便兀自往里間走了進去。

薔歡小心瞄了他一眼,這才站了起來,讓其他幾名宮女出去了。

那幾人剛走,便見某帝臉色微沉的從里面走了出去,「姑娘呢?又去廚房了?」

「……」薔歡怔住,「姑娘沒有在龍棲宮嗎……」意識到什麼,薔歡咚的一下又跪下了,「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早起過來便未見姑娘,奴婢以為姑娘昨晚又去了皇上的寢宮……」

「該死!」拓跋聿低咒一聲。

薔歡嚇得渾身一哆嗦,大氣不敢去。

拓跋聿拽緊拳頭,俊顏陰氣密布,眸色鈍沉,「向南呢?」

薔歡還是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從前夜便未見過向公公。」

拓跋聿煩躁的一拳砸在桌上,「立刻把向南給朕找來!」

「是,是……」薔歡害怕得快哭了,連忙跑了出去。

心口又是一陣悶痛。

本就因一夜未睡而泛紅的眸更是紅了,鳳眸涼涼掃視房內,拳頭上的骨節幾乎被他生生捏了出來。

等到耐心散盡,薔歡一臉刷白的走了進去,幾乎一進門便軟趴在了地上,雙眼驚恐直嗦抖著,唇瓣顫動,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拓跋聿眸內滑過暗疑,吼道,「說!」

薔歡又是一抖,似是這才回過了些神智,立馬趴在地上,腦袋抵地,聲線是明顯的哭腔,「皇上,向公公……死了!」

死?!

拓跋聿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訝然,而後整張臉便沉了。

在薔歡帶領下走到了向南住的偏室。

此時向南的門口兩側已站滿了宮人,見拓跋聿來了,均齊齊跪了下來。

拓跋聿二話不說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一臉是傷的向南毫無生機的模樣。

沉著眸靠近,他嘴角有凝固的黑血,看樣子像是中了毒。他筆直的躺在床上,衣裳嶄新。

鳳眸上下將他打量了翻,眸光在他小月復處停了下來。

他雙手安詳的搭在月復下,而月復部與雙手之間壓著一封書信。

繃著唇抽了出來,面無表情的取出里面的信紙,當看到內容時,一股無名火便冒了出來,猛地將手中的紙擲飛,渾身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冷意,疾步跨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後,薔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向南,也不由有些難過,畢竟跟著姑娘這段日子,向公公雖自恃進宮久,且得太皇太後的賞識,常常對她不假言辭,也總歸幫助過她不少。

尤其是在伺候姑娘方面,他細心謹慎比她這個女子還甚,私下里,她挺佩服他。

嘆了口氣,轉身正準備吩咐人將他安葬了,眼尾掃過地上的信紙,彎身撿了起來。

進宮之前與村里的秀才學過今日,認得幾個字,不多。

但是開頭的「姑娘」二字,她認得。

咬了咬唇,想來這書信原本是給姑娘的,便折好放進了懷里。

最後看了眼向南,讓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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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瓖幾人剛獲準回去休息,可還未及躺下便又被招進了毓秀宮。

拓跋聿面對幾人臉色是難得的嚴肅和陰沉,而他一旦這幅模樣,此事便與魂蘭殿的某位月兌不了干系。

幾人見狀,雖好奇是什麼事,卻沒人敢開口問。

他的性子,若是心情好,便連皇帝的身份都沒有,還能與他幾人玩笑一二,倒跟個市井痞子無一二,倘若他心情不好,便是說什麼錯什麼,唯有等他自己沉澱夠了再開口。

鳳瞳波光黑幽,拓跋聿閉了閉眼,又倏地睜開,沉聲道,「甄瓖,擺駕,去侯府!」

「……」幾人面面相覷,無解。

甄瓖轉身準備。

拓跋聿只覺得胸口有一把火不住的著他的脾胃,讓他很不舒服,很不爽!

他一不爽,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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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一陣簇痛弄醒的,睜開眼的一瞬間她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手臂上再次傳來疼意,她痛吟了聲,偏頭看了眼左臂,臂彎上纏了一抹白色的紗布,布上滲出斑斑血跡。

意識回籠,昨晚的記憶傾軋而出。

大眼猛地一轉。

冷閆……

呼吸一緊,她忽的坐了起來,可剛用力便感覺一股麻意驀地涌了上來,讓她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正在這時,有腳步聲朝她走了來。

薄柳之心慌了慌,緊張的轉頭看了過去。

當看到來人時,瞳仁兒一縮,她穿著是普通的農婦裝,看上去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疑惑的皺緊眉頭,潛意識警惕道,「你是誰?」

說話的時候,她才開始打量起她所處的位置,房間內的擺設有些陳舊,從床頭可以看出門外,不時有雞鴨的飛撲過門口,偶爾還有漢子劈柴的吼聲。

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來人朝她溫和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床前,「姑娘莫怕,我叫三娘。這里是鄰水村,昨晚是你男人把你送到這里來的,你中了毒……」

說著,將手中替她熬的白粥遞給她,又發現她左臂受傷了,便勺了一口給她喂去,聲音里有羨慕,「你男人對你真好,你身上的毒可是他一口一口給你吸出來的,」

指了指她的左臂,「否則您這條手臂可就廢了。姑娘體質偏寒,吸完毒之後又發了高燒,你男人那個緊張勁兒,險些把我們村里唯一的大夫活活嚇死,直到早些時候你退了燒,他才放那大夫回去了。」

「……」薄柳之听得雲里霧里,沒有吃她喂的白粥,「三娘,什麼我的男人?」

她有中毒嗎?!

疑惑的看了眼包住的左臂,難道是昨晚挨得那一劍上有毒……

她挨了一下便這樣了,那冷閆……

不敢再想,薄柳之吃力的坐了起來,躬身便要套鞋。

三娘驚住,「姑娘,你現在身子很虛,你是擔心你男人嗎?不用擔心,他就在外面,我喊他進來就是。」

薄柳之沒空理她,無奈一只手「廢」了,另一只手套鞋實在難受,套半天也沒套上,且頭暈乎乎的,垂著頭險些栽了下去。

三娘看得心驚,忙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放下碗,這才將她重新趺坐在了床頭靠著,語重心長道,「姑娘,什麼事有比你自己的身子還要重要的?你這條命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薄柳之臉色發白,後背就這一會兒便被冷汗弄濕了,伸手虛弱的揉了揉額頭,仍舊固執的要下床。

三娘搖頭,「姑娘,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你現在應該多休息,調養生息,把身子養好,孩子才能在你肚子里好好的直到出生……」

三娘還在絮絮叨叨,薄柳之卻直接愣住了。

突然,她猛地抓住三娘的手,急道,「三娘,你說什麼?什麼孩子?」

三娘看她驚愕的樣子,便笑,「我說你有孩子了,二個多月了。」

邊說邊完外看了看,壓低聲線道,「大夫被你男人嚇死了,也有些怒了,所以走的時候便只與我說了這事,你男人現在還不知道。」

「我本想告訴他的,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還是應由你這個當娘的親口去說,這樣,你男人肯定高興死……」

薄柳之沒心思听她後面的話,一顆心早就跳月兌了軌,手顫抖的覆上肚子。

她有孩子了……

唇瓣癟了癟,竟是哭了出來。

三娘以為她喜極而泣,眼中流出艷羨,自己都三十多了,可肚子卻始終不見動靜,這姑娘年紀輕輕便有了……搖頭嘆息,重又端起碗給她喂,「姑娘,吃點東西吧,孩子該餓了。」

孩子餓了?!

薄柳之看了眼肚子,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將她喂過來的米粥吃了下去。

不一會兒碗便見底了。

三娘看著也高興,「姑娘,還要嗎?」

薄柳之眼中仍舊蕩著激動的水光,重重點了點頭。

三娘含笑看了眼她的肚子,轉身走了出去。

薄柳之模著肚子像個瘋子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眼淚掉個不停。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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