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王 第148章一段被塵封的歷史(...

作者 ︰ 管殺不管填

對于這筆突然消失的巨額財富,以及波蘭人誓死捍衛法國大革-命的悲壯義舉,歷史上有過很多學者將其關聯起來,一同加以分析。但從雅各賓派統治到督政-府上台,中間里留有太多的無政府狀態,加之當時的國家最高權力機構,公安委員會的10多名成員基本上死于非命,所以在法國,無人知曉它的真實緣由。

種種猜測,終歸屬于無稽之談的傳說。

至于波蘭那邊,在1817年,俄國沙皇兼波蘭國王的亞歷山大一世,也听說過這筆遺失寶藏的傳言,他曾試圖從主要知情人,科希丘什科伯爵那里尋求真相。然而,就在俄國沙皇派遣的秘密警察,趕赴這名波蘭抵抗派領袖隱居的瑞士小城,索洛圖恩的前三天,即1817年10月15日,科希丘什科突然死于傷寒癥,身邊僅留下一份釋放自家農奴的申明書。

至此,無論在法國,還是波蘭,有關寶藏的所有線索徹底中斷。

在後世,穿越者依稀記得,似乎從某個喜好捕風捉影的巴黎小報那里,看過一不知名記者對上述事實的報道與分析。那時權作茶余飯後的消遣新聞,根本不當真。

而如今,似乎是這筆寶藏「唯一」的知情人告訴德賽,尋找財富的金鑰匙應該就隱藏在自己形影不離的懷表內。德賽的眼楮立刻發出綠光,雙手死拽著懷表,緊緊貼在心口,感覺在聆听無數金幣、銀幣在漫天飛舞的相互踫撞,與心共鳴。

科希丘什科沒有鄙夷守財奴的貪婪形象,那是人之常情,伯爵延續自己的話題,完全是在進一步刺激貪婪者對唾手可得財富的期待。

「事實上,我所說的2億法郎,僅僅是1793年的估價,如果將1793年到1810年,17年以來的物價上漲因素考慮進去,當時的價值2億法郎的黃金,應相當于如今的6億,甚至8億法郎。」

德賽的頭腦徹底懵了,興奮的他幾乎要停止呼吸,盤算這些黃金要用多大的馬車來裝運。

8億法郎是什麼概念?

直接換算,相當于40億里亞爾!

德賽和他的智囊團連哄帶騙差不多8個月,才從伊比利斯半島上的30萬法軍那里弄來3億里亞爾的投資,組建了「泛地中海商業投資銀行」。

加泰羅尼亞吞並北阿拉貢地區的「人道盾牌」行動,花費了1。2億里亞爾,幾乎耗光了德賽的所有公款;「泛地中海商業投資銀行」宣揚的為曼雷薩政-府包銷總價值為1億里亞爾的災民重建債券,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政治煙霧。

如果正如科希丘什科描述的這般,懷表中隱藏著價值8億法郎的寶藏,那麼,德賽軍團可以輕而易舉的直接兼並阿拉貢南部地區,以及整個巴倫西亞大區。

「不不不!」德賽制止了頭腦里的瘋狂想法,他認為應該將其中的大部分資金,應該投入到轄區的科研與生產中,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道理,穿越者是懂得的。

逐步恢復了一絲理智的年輕人,一把拽住老人家的衣袖,喘著粗氣的他低聲追問道︰「在哪里?8億法郎在哪里?快告訴我,我們一起去挖。」

但看到波蘭伯爵無動于衷時,德賽公爵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誤,立馬改換出一副奸商的笑臉,張口就說,「行啊,我給你分成!1成?那2成吧?太貪心了吧,我有數百萬臣民,和幾萬軍隊要養活,最多給你2成5,不能再多了!」

「夠了,安德魯!」科希丘什科憤憤地甩開德賽的手臂,那是後者市儈之言深深刺痛了波蘭的革-命領袖。他努力的平息心中怒火好一陣後,這才舒緩了語氣,慢慢說道︰「事實上,我也不清楚這筆財富的具體下落。否則在1794年,我策劃並參與的那場波蘭大起義,就也不會因為缺乏購買槍支彈藥的資金,而最終失敗。所以,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你手中的這只懷表是開啟這筆寶藏的三把鑰匙之一!」

如果要品味從雲端跌入深淵的痛苦感受,現在的安德魯。德賽體會的最為深刻。他詫異的張大了嘴,顫抖著手指波蘭老革-命,想著拍案而起,惡狠狠的痛罵一番,話語卻因為一口痰停留在嗓子眼里打轉。

德賽好不容易將那口痰吐出,咳嗽聲連連,內心咒罵該死的老家伙,不知道寶藏地址,就拿自己尋開心。什麼狗屁革-命前輩,簡直連街頭黑幫的誠信都不如!

「好吧,另外兩把鑰匙在哪里?如何找到寶藏埋藏的地址!」恢復理智後,公爵用略微嘶啞嗓音詢問道。

「年輕人應該多有點耐心,我的故事才剛剛開頭!」老人斯條慢理的責備道,重新掌握了話語權。

德賽無奈的點點頭,他不想與老狐狸繼續斗氣,願意安靜的充當听眾。

……

「你猜測的不錯,從1792開始,廢黜君主制的法國當權者,就開始有預謀、有組織的掠奪巴黎等地王室、貴族,以及富有者的個人私產。期初,他們想用這筆巨額資金向奧地利、普魯士、西班牙、甚至俄羅斯等國,購買革-命政權的安全保障,但遭遇全歐洲封建君主的斷然拒絕。

當時的法國上下處于嚴重的狂躁不安中,但無論吉倫特派,還是雅各賓派,他們的領袖相當清醒,知道一己之力無法抗衡全歐洲的封建君主,而匆忙組建的農民軍不可能在正面戰場徹底打敗奧地利、普魯士、俄羅斯三國的職業軍人,至少在1792年之後的兩年內如此。

所以,整個歐洲都是革-命法國的敵人,除了滅亡中的波蘭。在吉倫特派執政法國時期,巴黎的領袖們就開始與波蘭救亡運動的真正領袖,就是你的外公,盧博米爾斯基公爵,進行頻繁接觸,試圖以從貴族那里沒收的大量黃金,換取波蘭民眾策應法國大革-命。

……

期初,盧博米爾斯基公爵代表波蘭抵抗運動勢力,與吉倫特派達成這份密約。等到雅各賓派上台後,羅伯斯庇爾和他的公安委員會成員一致同意繼續履行該條約。盡管我不太贊同羅伯斯庇爾的恐怖政策,但這名法國偉人的確信守了承諾。

這筆資金通過第三方,你的岳父薩克森國王秘密轉移出來,準備向歐洲與北美的軍火商購買槍支彈藥。但由于華沙大起義遭遇叛徒出賣,被迫提前暴-動,導致黃金換軍火的交易未能成功。到了1794年底,所有參與簽署該密約的兩派巴黎政權領導人,紛紛死于斷頭台上;在波蘭,你的外公,盧博米爾斯基公爵他們同樣戰死于華沙街頭。

……

盧博米爾斯基公爵在臨終前,曾寫信告訴,那筆交給來自法國的巨額財富,是他派人秘密隱藏起來。因為老公爵已預感倉促爆發的起義已注定了失敗結局,必須給後續者留下復國資金,其秘密就隱藏在三只懷表中。

第一個懷表,就是你貼在胸口的這只;另一個懷表,落到薩克森國王那里,婚禮之後,奧古斯特一世已將它交到你妻子手中;最後一個懷表,給予了華沙大主教維辛斯基保存。

作為這筆復國基金的監護者之一,按照老公爵的臨終約定,只有你滿足以下兩個條件後,才會告訴上述的事實真相︰

其一,你被證明有能力去挽救波蘭的命運。1809年,你在西班牙戰場,以及赫魯納等地的出色表現,已贏得華沙大主教和我的一致認同;

其二,與瑪麗亞公主完婚。當然,是我幫助你完成。

所以,等到你率領一支解放波蘭的軍隊,以波蘭國王身份,出現在華沙街頭時,華沙大主教維辛斯基會將第三只懷表交還給你,並告訴如何運用這三支懷表尋找與開啟寶藏!」

听完老人家那篇冗長的敘述,德賽曾經噴涌火熱激-情的內心,已變得瓦涼瓦涼,徹底冰涼。他不禁暗罵這類坑爹的尋寶模式,考驗一個接一個,稍有不慎,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德賽目前是在加泰羅尼亞急需錢花,而不要等到回歸華沙的猴年馬月。

忽然間,他的心頭冒出一個不太光明正大的想法,盤算著是否召集軍情局的特工,將剩下的兩只懷表,從自己妻子,還有那位華沙大主教那里,提前「拿」回來。等到回到加泰羅尼亞後,自己再找一些尋寶專家來研究、研究。

可惜,懂得察言觀色的科希丘什科,似乎透視了德賽的內心世界,他必須提前做好預防。

「我知道你的間諜網編織的很大很深,但別指望可以繞過自己妻子和華沙大主教,獲取這筆富國基金。該寶藏是30萬波蘭革-命志士,也包括你外公在內,用性命交換而來,唯一的用途是波蘭的復興。倘若,你想要從懷表里面強行窺視,只能導致藏寶圖被內部強酸銷毀。記住,這絕不是危言聳听!」

做完最後警告後,科希丘什科拾起自己的禮帽,顫悠悠的起身離開。他拒絕了德賽的送行,獨自回到停靠在客棧外的馬車上,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薩克森王國,或是華沙大公國,在生命的最後7年光陰里,繼續在暗中協助德賽完成復興波蘭的宏偉大業。

可敬又可恨的波蘭老人走後,德賽一直呆坐在原地,反復回憶、思量與權衡科希丘什科講述的那段故事,以及隱藏著巨額財富的三只懷表。

應該可以肯定的是,那筆價值8億法郎的復國資金的確存在,但過于燙手。倘若德賽依然是孑然一身,當然樂意去嘗試,去努力,反正失敗了也無所謂。

但今日不同往昔,德賽已經有了加泰羅尼亞作為自己的實際封地,成為事實上的國王。政治、經濟與外交方面,他與英國佬的關系處理不錯。由于雙邊或多邊貿易的蓬勃興起,以及英國內閣對大陸邊緣地理的戰略性考慮,即便將來德賽軍團與英國遠征軍有了戰場上的沖突,也是在可控範圍之內,不會影響雙方合作實質。

等到1814年,法軍整體敗走伊比利斯半島時,利用政治上的開明措施,外交上的半結盟政策,經濟上的緊密合作關系,德賽自信能促使英國內閣支持加泰羅尼亞繼續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何況,赫魯納公爵還為兩年後上台的英國首相,利物浦伯爵準備了一份令他無法推月兌的厚禮。

然而,德賽想要獲取那筆價值值8億法郎的意外之財,就必須改變目前執行的內政外交與軍事籌劃。將自己一半,甚至大部分的注意力,重新投放到歐洲列強包圍中的波蘭國土。

屆時,英國人是否還會支持自己,不得而知。但德賽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如此去做,就必須面對與普魯士、俄羅斯、奧地利三大強國,上百萬大軍,死戰不休的可怕局面。

當然,拿破侖的態度也是一個大問題。

稍有差池,德賽就會淪落成為全歐洲的敵人,沒有一個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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