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
明月殿的寢房中,沒有燈火,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熙熙攘攘的撒了進來,一個人影在床邊不同的跺著步,很著急的樣子,而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秦玉容。
踱步來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听了听動靜,秦玉容更是打定了一個主意,她必須要盡早離開這里,不然——不然要是讓楚雲瀟知道真相一定不會放過她,不過更讓她擔心的是說不定楚雲瀟已經懷疑她了,所以她不能再冒這個險,別的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命丟了。
「皇上沒有休息,皇上特意在等著夫人」「你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著不明白呢?那朕就來提醒你一句,寒兒的那張臉之所以和朕那麼相像,真的是因為他是朕的兒子嗎?」同動更步。
「至于皇後娘娘是不是凶手,我想玉容你最清楚」
秦玉容心一驚,臉色也跟著慘白了起來,果然她不該來這里。「皇上,你說什麼啊,寒兒他本來就是你的兒子,五年前玉容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懷了皇上的孩子,所以玉容就把他生了下來」
「不是那個宮女下毒害死寒兒的嗎?玉容也已經為寒兒報了仇,相信寒兒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投胎去了」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里啊?」秦玉容剛輕聲的打開明月殿的大門,外面守著的侍衛們就已經等候在了那里。
「起來吧,我听說你想出宮,這三更半夜的,何不等天亮了?」
就在她快要泄氣的時候,掛鉤一下子掛上了,秦玉容高興的拉了拉,就迫不及待的朝上面攀去,這些年鍛煉出來的還真是派上用上了。
「馬海,帶上來」一看秦玉容不知悔改的樣子,楚雲瀟鐵青著一張臉朝門外叫了叫。
「我——我只是怕多呆在這里一個晚上就會更加的思念寒兒」秦玉容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並用衣袖擦了擦。
「皇上,皇上,玉容沒有胡說」
「原來是怕觸景生情,這個可以理解,只是殺害寒兒的凶手不是還沒有找出來嗎?難道你想看著寒兒就這樣含冤而死?」
「讓她進來吧」里面傳來楚雲瀟的聲音,緊跟著門也被打開了。
「秦玉容,你把我兒子弄哪里去了?」一看秦玉容,陸連勝馬上質問著;
特意在等著她?難道——秦玉容這心理七上八下咯 個不停,眼楮又四處瞄了瞄,這里有好幾個侍衛,就是她想逃恐怕也是死路一條,可如果去楚雲瀟那里,說不定還是死路一條,怎麼辦?怎麼辦?
「秦玉容,你這個踐人,不但拐走了我的兒子,還派人殺我滅口,還好我福大命大沒有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陸連勝激動的抓住秦玉容。
「那個我——我——想寒兒已經不在了,我留在這里也只會觸景生情,所以就想著出宮散散心」秦玉容眼珠子轉了轉趕緊冒出個理由來。
「夫人,請吧」
「我——我——
「陸寒兒,十歲,因為從小生了一場怪病,所以只有五歲孩子的身高,父親陸連勝,是一名商人,母親韓氏,這些我說的沒錯吧?」抬起牟利的雙眼,楚雲瀟緊盯著秦玉容問道;
秦玉容心理更是一顫,楚雲瀟說的的確沒錯,可是楚雲瀟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難不成是讓人去調查了,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她真的是必死無疑了,怎麼辦?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啊。
輕步走到門口,秦玉容緩緩的打開了門,探頭看了看外面,風輕雲淡,月光也是朦朧不清,正好不容易被發現,于是她躡手躡腳的朝院子里走去,而後直奔明月殿的大門,因為宮中的一切她都已經模清了,為的就是這一天,想不到還真的用上了。
「是嗎?那這麼說來寒兒真的是朕的兒子?而且也已經五歲多了?」
秦玉容撫著肚子表情痛苦的彎著身子蹲在了那里。zVXC。
「我——雖然那個宮女說是受皇後娘娘指使的,但皇上不是相信皇後娘娘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嗎?所以玉容也不敢多說什麼」秦玉容心理清楚,如果她還是一口咬定是黃埔傾城,那也是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因為楚雲瀟對于黃埔傾城的信任超過了任何人,現在就算寒兒醒過來說是黃埔傾城害死他的,說不定楚雲瀟都不會相信,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所以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楚雲瀟硬踫硬了。
秦玉容一時還真是找不出借口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哎呦,我忽然肚子痛,可不可以讓我先去——
「你胡說什麼?寒兒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和皇上的兒子」
「玉容不敢,寒兒他——
「那好吧,我們在這里等夫人」
「草民陸連勝參見皇上」馬海手里擰著人趕緊跪下來顫抖的行著禮,想想他一個小商人,能夠見皇上,那真是三生有幸,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皇上」馬海手中擰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玉容參見皇上」秦玉容走了進來給楚雲瀟行著禮,眼楮更是斜了斜大廳,因為大廳內點著燈籠,所以她看得比較清楚,楚雲瀟端坐在上面,邊上站著一個太監,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人了。
「皇上,你說的很對,不過那個陸寒兒已經死了,而玉容的兒子也的確叫寒兒,不過不是陸寒兒,而是楚寒兒,寒兒他也絕對是皇上的兒子」
「大膽,在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馬海大喝一聲,陸連勝趕緊松開了秦玉容。
一听是侍衛們這麼說,秦玉容更是看到了希望,走進明月殿帶上了門,四處看了看,現在大門是不能出去了,那些侍衛在那里把守著,能出去的只有這個院牆了,可是這麼高她要怎麼爬上去?不行,她一定要逃出去,她可不能死在這里,她秦玉容可不是李婉儀,她沒有李婉儀那麼笨。
唉——秦玉容在心里恨恨的嘆了口氣,明明今後不光是榮華富貴,更是鳳袍加身了,想不到最終還是——看來那個黃埔傾城在楚雲瀟心中的位置真是沒法動搖了,害她都用上了最為險要的一招居然都沒有能取勝,還真是可惜了寒兒那孩子了。
「我?皇上,玉容不明白的你的意思?」
「朕的兒子?你真的以為朕的兒子那麼好當嗎?你真的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冒充朕的兒子嗎?」
「住口」楚雲瀟一下子喝住了秦玉容,而後憤怒的站了起來,「秦玉容,我本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還在這里胡說八道」
看來她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走吧,我正好找皇上有事」秦玉容走在了前頭,每接近一步德政殿,她這心就忐忑一份,總感覺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找來一根繩子,秦玉容又在上面做了個掛鉤,而後就往牆上拋去,可越是心急這越是掛不住,急得她更是滿頭大汗,而且又要留意門口,生怕那些侍衛一下子沖了進來,那樣她就更沒有希望了。
「這麼晚了,皇上恐怕已經休息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一看這陣勢,秦玉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恐怕早就已經在這里等著她了,可是如果她真的去了,說不定就——
「是嗎?正好皇上也要召見夫人,不如就請夫人先去皇上那里一趟吧」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一看陸連勝,秦玉容頓時懵了,一張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
匆忙走到床邊,秦玉容快速的拿起床上已經收拾好的包袱,只要離開這里,里面的東西也夠她過一輩子的了。
「那個宮女可是受人指使的,真正害死寒兒的人不是還沒有被揪出來嗎?而且玉容你不是也相信是有人指使宮女做的嗎?」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里啊?」就在秦玉容剛下到院牆外面的時候,就听到了剛才那些侍衛的聲音,她頓時懵了,這些人難道——難道會算嗎?
「那請夫人快隨我們去皇上那里吧,要是皇上等急了怪罪下來,到時候可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是,他是皇上的兒子,正好五歲多了」秦玉容雖然心里咯 咯 的,但她也已經下定決心,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的,不然要是讓楚雲瀟知道了真相,那可比死都不好受。
「皇上,夫人來了」侍衛們站在德政殿的大廳外稟報著;
「皇上,皇上,你別听他胡說」秦玉容趕緊跪下來說道;
「皇上,就是這個女人不但殺了草民的夫人,更是帶走了草民的全部家當,還拐走了草民的兒子」陸連勝憤怒的指著秦玉容說道;
「你胡說,是你老婆她想要置我于死地,自己不小心捅到了自己,至于你的家當,我這是拿了屬于我的那份而已,我更沒有拐走你的兒子,是你兒子他自己要跟著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