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將車開出了好遠後,才和龍喜鳳說,你直接給羊老三打電話,問問他娘的到底想做什麼。
龍喜鳳拿出手機,猶豫了半晌後,才和乘風說,現在就和羊老三攤牌,是不是太早了,你之前的一切努力不就全白費了。
乘風剛才也是真被羊老三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搞的憤怒了,此時听龍喜鳳這麼一說,才算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龍喜鳳說,他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的,是把貨送給岳天龍麼。
龍喜鳳說,他說是把部分的貨交給岳天龍,但是岳天龍此時應該已經去了高雄了,這貨怎麼給岳天龍。
乘風猶豫了一下,和龍喜鳳說,你還是給羊老三打一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怎麼辦。
龍喜鳳這才給羊老三打了一個電話,說岳天龍現在去了高雄了,給他的那部分貨能不能交給岳天龍的手下山炮。
羊老三在電話里說,既然岳天龍不在,那你們就先保存著,等他回來再給他,不要交給第三方,另外一部分去信義交給一個叫陶 的人。
龍喜鳳又仔細的問了一下,手提箱里的貨要怎麼分配,還有去信義怎麼找那個叫陶 的人。
羊老三和龍喜鳳交代了一下後,龍喜鳳這才掛了電話,轉頭朝乘風說,岳天龍只要兩盒,其他的去信義交給一個叫陶 的。
乘風听到信義兩個字,心下不禁一動,自己昨天晚上才從信義回來,那邊可是五虎的地盤啊。
不過他嘴上卻沒說什麼,等龍喜鳳將要給岳天龍的兩盒取出後,這才和乘風說,羊老三說,讓你一個人去信義。
乘風心下不禁一動,這個羊老三是不是知道自己剛和信義五虎結下了梁,所以故意這麼整自己。
隨即又想到,麻痹的,要死鳥朝上,老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整死老。
龍喜鳳在一個路口讓乘風停車,說自己打車去岳天龍的別墅,你盡快去把貨交給陶 吧。
乘風停下車後,放下龍喜鳳後,繼續開車往信義而去,昨晚跟著岳瑩瑩的車去過一次,乘風大致知道路段。
大約一個小時後,乘風開車到了信義的地區,他對信義的確不是很熟,更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一個叫陶 的人。
不過他直接找到了米糖果酒吧,相信五虎的人應該知道誰叫陶 。
乘風剛在米糖果門口出現,就已經有人開始注意他了,還是那個紅毛太妹,多遠就看到了乘風,立刻讓身邊的人進去通報。
乘風也看到了紅毛太妹,他立刻朝紅毛太妹走了過去,紅毛太妹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她畢竟是見識過乘風的伸手的,她怎麼說也是一介女流,怎麼都不可能是乘風的對手。
等她剛退後幾步,乘風就到了她面前,沉聲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陶 的,如果知道就告訴我,我們之前的事就兩清了。」
紅毛太妹臉色不禁眉頭一皺,朝乘風詫異地說,「你找陶 。」
乘風見紅毛太妹果然認識陶 ,立刻問陶 在什麼地方,你幫我找到他,不但之前的事兩清了,我還可以給你點好處費。
紅毛太妹先是詫異地打量了乘風一番後,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朝乘風冷哼一聲說,「你要找陶 是吧,跟我來吧。」
她說著居然直接走進了米糖果的大門,乘風見狀心下不禁一動,陶 果然就是信義五虎的人。
羊老三和三聯幫的岳天龍是朋友,而岳天龍和信義五虎不對頭,羊老三居然讓自己交貨給信義五虎的人,這明顯就是設下套讓自己跳呢。
想清楚這些,乘風心下暗自提防的跟著紅毛太妹金了米糖果,現在還不到晚上,米糖果里的客人不多,只是三五個染著各種顏色頭發的小混,還有一些酒吧的服務員正在收拾著,準備晚上的開業。
紅毛太妹走到一間包間前,打開了門,朝乘風說,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找陶 。
乘風心下一凜,這尼瑪不是設下什麼圈套等自己吧,其實她壓根就不認識陶 吧。
但是想到紅毛太妹在門口時的表情,明顯是認識陶 的,乘風只好硬著頭皮進了包間。
紅毛太妹又朝乘風說了一句等著,就把包間的門給帶上了。
乘風將手提箱放在茶幾一側,眼楮一直盯著包間的門口。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後,包間的門果然打開了,領頭進來了幾個小混,跟在混在後面進來的居然是五虎當的老三,虎三哥。
乘風心下一動,暗罵紅毛太妹,這丫頭果然是找來了虎三哥,不過他依然冷靜的坐在原處。
虎三哥進門後,立刻示意手下關門,隨即仔細地看著乘風良久,這才一聲冷笑,「你還敢回來,我二哥放你了,我可沒那麼好心。」
乘風依然坐在原地,還點上一根煙,隨即朝虎三哥說,「我今天來這里,不是找你們五虎鬧事的,我是來找一個叫陶 的人。」
虎三哥眉頭一皺,朝乘風冷哼道,你他媽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他媽就是你要找的陶 。
乘風聞言不禁一愕,原來虎三哥就是陶 ,陶 就尼瑪是虎三哥,這尼瑪不是在開玩笑麼。
不過看虎三哥看著自己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立刻朝虎三哥說,「你就是陶 。」
虎三哥立刻罵了一句我草,在信義難道還有第二個陶 ,我他媽就是陶 ,你找我什麼事,找我算賬來了,還是怎麼的。
乘風這時將手提箱拿到了茶幾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陶 和他的一眾手下,都不禁本能的退後了一步。
陶 看著乘風放在茶幾上的手提箱,心還在暗想這貨不是帶著炸彈來的吧。
乘風見陶 他們這個舉動,不禁一聲冷笑,「你們怕什麼。」
陶 眼楮還是盯著手提箱,嘴上問乘風,「這是什麼,你他媽找我到底做什麼。」
乘風朝陶 說,我也是給人辦事,有人讓我將這個手提箱里的東西交給你。
陶 一陣狐疑地看著乘風,卻見乘風這時將手提箱的按鈕打開了,他立刻又退後一步,還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指著乘風說,「等一下……」
乘風見狀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動作,抬頭朝陶 說,「這里面沒有武器,是一些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將手提箱打開,又慢慢的朝著陶 方向轉了過去。
陶 的槍一直指著乘風,直到他看到了手提箱里滿是牛皮紙抱著的長方形物體,不禁眉頭一皺,詫異地看著手提箱。
乘風這時站起身來,朝陶 說,東西我已經送到了,你查收一下,如果沒問題,我就先告辭了。
不過他從陶 的表情里看出來,其實陶 根本就不知道這手提箱里是什麼。
果不其然,陶 問乘風,這是什麼東西,是誰讓你交給我的。
乘風聳了聳肩,朝陶 說,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是一個叫羊老三的人讓我交給你的。
陶 眉頭一皺,嘴里喃喃地念叨了幾次羊老三,隨即朝乘風道,「你他媽耍什麼花樣,老不認識誰他媽叫羊老三,他為什麼要給我這東西。」
乘風又聳了聳肩,朝陶 說,那我就不清楚了,東西你驗不驗的,不驗我可要走了。
陶 一陣猶豫地看著乘風,隨即一努嘴,示意一個手下過去查看一下手提箱里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的。
他手下過去,打開一包後,詫異地看了一眼,隨即拿著回頭給陶 看,「三哥,你看這是什麼。」
陶 見是一袋白粉狀的東西,臉色不禁一動,本能的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了,立刻看向乘風,「這是白粉。」
乘風依然說,我不清楚,我只是替人送貨,你現在看到了,也查收了,我走了。
他說著就朝包間門口走去,不過陶 立刻攔住了他,朝乘風說,「這些真的是給我的。」
乘風看著陶 說,除非是你冒充陶 的。
陶 說我他媽就素陶 ,但素我壓根不認識羊老三,他為什麼平白無故給我這麼多白粉。
說著他還撕開了手里的袋,用手指挑出一點,放在舌頭上嘗了一下,的確是白粉,而且品質還不差。
這一手提箱起碼有四五斤的白粉,市價怎麼也有大大幾億台幣,這尼瑪不是天上掉餡餅麼。
陶 心一樂,管求他媽誰是羊老三呢,可能這貨也找錯人了吧,既然這批東西說了是給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了。
想著立刻哈哈一笑,收起了手里的手槍,朝乘風一笑說,「那你就替我謝謝羊老三了,這批東西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陶 一邊說著,一邊朝手提箱走了過去,把自己手里的一袋白粉放了進去,隨即又撕開一袋來看,越看越開心,越看越興奮。
而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匆忙的推門而入,焦急地朝陶 說,「三哥……哥……外面全是條……把米糖果給……給包圍了……」
陶 臉色頓時一變,乘風心也是一動,這就是羊老三的圈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