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樓蘭︰農家桃花香 第158章,洞房花燭夜

作者 ︰ 溫潤潤

徐子衿一走進屋子,二話不說,就把盧暖從徐老夫人身邊拉開,護在懷中,對徐老夫人冷聲說道,「祖母,今日是子衿大婚,阿暖她是新媳婦,不管祖母有什麼規矩,有什麼怨氣,請別撒在阿暖身上,有什麼沖子衿來!」

他原本在前廳,陪著一眾先的朋友,武林豪杰,喝得正歡,卻听見下人稟報,徐老夫人帶著人來到了盧暖的院子。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在外面的時候,徐子衿見新房房門緊閉,徐老夫人的人守在外面。

要說盧暖,徐子衿相信,她不會對徐老夫人出手,但是徐老夫人的脾氣,徐子衿卻不敢保證,她不對盧暖出手。

但是他的祖母,自私傲慢,脾氣暴戾,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砸東西,打人,這些都不可估算。

「你……」徐老夫人看著徐子衿。

她的孫子,嫡親嫡親的孫子,根本不相信她,或許,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他相信的事情。

在這一場親情拉力賽之中,他們是越走越遠。

從一開始心就未靠攏過。

「祖母,請你回去吧,這里……」徐子衿本來想說,這里不歡迎你。

盧暖輕輕的拉了拉徐子衿的衣袖,柔聲說道,「子衿,你誤會祖母了,祖母擔心我餓著,只是過來看看我,見我已經有吃的東西,祖母才留下來和我說了幾句話,你想多了!」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

見盧暖不像是在說謊,但是,他還是不相信。

「子衿,相信我,真的,祖母只是過來看看我,外面一定很熱鬧,大家都在等著你,你怎麼可以拋下滿堂賓客,跑了回來呢!」

「阿暖……」徐子衿低喚一聲,把盧暖抱緊一些,才說道,「我不放心你!」

「噗嗤!」盧暖失笑,「傻瓜,祖母又不是老虎,就算是老虎,不是還有句話說,虎毒不食子嗎?我都說了,祖母只是過來看看我,你別想多了!」

徐子衿看向盧暖,怔了怔。

徐老夫人卻說道,「阿暖,不必再說了,這個家……」徐老夫人說著,嘆息一聲,才繼續說道,「不怨別人,不怨別人……」

徐老夫人說著,轉身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蹣跚,那麼的踉蹌。

她老了。

轉眼就要七十了。

她還能活幾年啊……

不爭了,就算爭過了這些孩子,她也爭不過命運,爭不過老天。

徐子衿看著徐老夫人出去,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又看了看似乎生氣了的盧暖,眨了眨眼楮,連忙追了出去,扶住徐老夫人的手臂,「祖母,子衿扶你!」

徐老夫人扭頭看著手臂上的大手。

猶記得小時候,他還很小,他也喜歡把小手伸給她。軟軟甜甜的喚,祖母,你牽著子衿吧,子衿怕摔倒了。

可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子衿,你怨我嗎?」徐老夫人問。

眼眶微微發紅。

徐子衿聞言,笑了笑,「祖母,你說什麼呢,子衿听不太明白!」

「你應該是怨我的,我知道,你們都怨我,都不喜歡我……」徐老夫人說著,伸出手想要推開徐子衿,徐子衿卻緊緊握住她的手臂。

「祖母,今日是子衿大婚,很多人來祝賀,祖母應該去前廳喝一杯的!」

「我可以嗎?」

徐子衿笑,「當然可以,沒有祖母,就沒有父親,又何來子衿,祖母,以前的事情,都是孫兒不對,走吧,前廳很熱鬧,就差祖母了!」

「我……」徐老夫人說著,有些腿軟。

「祖母,你是還在怪孫兒嗎?」徐子衿問。

徐老夫人搖搖頭,「沒,沒!」

「那祖母為什麼不走?」

「子衿啊,祖母今天才知道,祖母這些年,爭強好勝,到底想要什麼,可惜,祖母覺悟的有些晚,怕來不及了!」

徐子衿聞言,扭頭看向新房,只見盧暖站在門口,端莊秀麗,沖他微笑,笑得那麼甜,那麼的美。

徐子衿也笑。

回頭的時候,眼眶微潤,「祖母,來得及的,只要祖母想,一直都來得及,不管是自己,還是爹娘,都在原地等著祖母,從來不曾離開過!」

「你們……」

「祖母,我們是一家人,永遠永遠都是一家人,走吧,爹娘知道祖母沒有過去,很擔心,讓子衿過來看看呢!」

雖然這是謊言,徐老夫人知道,大家都知道。

只是,這一次,她不想去戳穿。

盧暖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老了,去爭那麼多做什麼?她要的不就是兒孫繞膝,頤養天年麼!

「那走吧,今日是子衿大婚,祖母要多喝幾杯!」

徐子衿聞言,連忙說道,「那祖母,一會一定要多喝幾杯,那桃花釀,在地窖埋藏了三年,味道極好!」

「嗯,一定多喝幾杯!」

徐老夫人說著,看向一邊的任氏,說道,「三媳婦,一起過去吧!」

任氏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跟在身後。

徐子衿扶住徐老夫人出現的時候,說實話,大伙都嚇壞了。

畢竟,這徐老夫人的雷厲風行,胡攪蠻纏,是出了名的,大家一開始還盼望著,徐子衿會大鬧一場,卻不想,徐子衿攙扶著徐老夫人出來。

那滿臉的笑意,讓所有人震驚。

就連一直提心吊膽的陳氏和徐大浩也連忙起身,走到徐子衿和徐老夫人面前。

徐大浩猶豫片刻,才喚道,「娘!」

陳氏連忙朝徐老夫人行禮,卻是換作以前,徐老夫人一定是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可這次,她卻伸出手扶住陳氏,說道,「一起坐吧!」

「啊……」陳氏錯愕。

這,這……

是她听錯了,還是徐老夫人說錯了。

陳氏一時間,有些回不了神。

「娘,快扶祖母過去啊!」徐子衿連忙說道。

陳氏聞言,連忙應聲,結結巴巴喚了聲,「娘……」

然後伸出手扶住徐老夫人,「我們去女眷那邊坐,就差您一個了!」

「好!」

徐老夫人應聲,把手遞給陳氏,看著陳氏抖著手扶住她,徐老夫人不免嘆息。

陳氏顫顫巍巍,提心吊膽的扶住徐老夫人走到女賓席位,還時不時偷看徐老夫人,她還真怕這老太太一下子又發了難,忽然把她推倒什麼的。

結果就踩到了裙擺,差一點摔到。

如果徐老夫人不緊緊的拉她一把的話,陳氏是一定摔到的。

「小心!」徐老夫人輕聲說道。

陳氏聞言,錯愕的看著徐老夫人,然後才說道,「謝謝娘!」然後扶著徐老夫人坐下,端了酒遞給徐老夫人,「娘,你嘗嘗看,這是桃花釀,味道很甘醇的!」

若是以前,徐老夫人一定陰陽怪氣的說一聲,假好心。

只是此刻,她卻接過,輕輕的抿了抿,才說道,「是很好喝,大家都別拘謹,吃菜吧!」

說完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的菜嘗嘗,覺得味道不錯,隨即夾了放在陳氏碗中,「慧蘭,你也嘗嘗!」

「這……」

天要下紅雨了嗎這是?

陳氏錯愕,卻拿起筷子夾了放在嘴里,沖徐老夫人淡笑。

這邊,徐大浩拉著徐子衿走到角落,小聲問道,「子衿,你們這是鬧哪一出?」

徐子衿失笑,「爹,你想多了,這樣子不好嗎?」

「不是不好,你祖母的性子,誰知道她下一秒又鬧騰出什麼來,你咋把她帶過來了?」徐大浩說著,滿臉的擔憂。

今日可是大喜日子,這老太太要是發起瘋來,可怎麼辦?

真把她關屋子里去?

要真讓他徐大浩做,他還做不出來,這不,老太太說不想出來吃飯,他還暗自慶幸,哪成想……

「爹,祖母是人,是我們的親人,她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她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爹真願意祖母一個人在屋子里,暗自垂淚傷心,我們一個人都不去看她,也不去請她出來?」徐子衿問。

一開始他也慶幸祖母不出來的,只是,和盧暖對視的那一眼,徐子衿明白,這個家,最懂人心的人是盧暖。

她既然願意為祖母說謊,說明,她們之間已經默默的達成了共識。

既然阿暖這個新進門的孫媳婦都相信她,為什麼他這個做孫子的不可以相信她呢。

「我……」徐大浩語塞。

是啊,那可是他親娘啊,那能沒有感情,那能說拋棄就拋棄。

「爹,試試吧,或許……」徐子衿說著,頓了頓,「或許,會比我們預期的好!」

「哎,試試吧!」徐大浩點點頭,和徐子衿回到座位。

徐子衿一坐下,就被拉去喝酒了。

畢竟,今兒可是他的大喜日子。

夜幕降臨,陳氏忐忑不安的送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徐老夫人回房,輕輕的把徐老夫人放在床上,陳氏本來準備離開的。

卻見徐老夫人臉上有些髒,轉身對絹嬤嬤說道,「嬤嬤,讓丫鬟去打盆水來!」

說實話,徐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陳氏還真使喚不動。

絹嬤嬤聞言,立即應聲下去了。

陳氏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昏昏沉沉的徐老夫人,感嘆道,「娘,這樣子,其實不是挺好的麼,沒有爭吵,沒有爭執,過去的事情,媳婦真的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雖然失去了那個孩子,可還有子衿,如今又多了一個阿暖,也許明年,咱們家,又要多一個胖嘟嘟的小家伙了,媳婦很多次想著,和娘冰釋前嫌,可娘一次次不給媳婦機會……」

說道最後,陳氏都有些濕潤了眼眶。

曾經的往事還歷歷在目,卻似乎遠去了,憂傷亦然。

絹嬤嬤端來了熱水,本想給徐老夫人擦拭,陳氏接過,親自給徐老夫人搽臉,絹嬤嬤在一邊瞧著不免紅了眼眶。

老夫人若是知道,一定不會再爭了。

給徐老夫人擦完了臉,陳氏才準備站起身離開,徐老夫人卻伸出手拉住陳氏的手,「慧蘭……」

陳氏聞言,身子一僵。

扭頭看著徐老夫人,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坐下來,咱們娘倆聊聊天吧!」徐老夫人說著,坐起身。

見陳氏不動,笑道,「怎麼,怕我吃了你?」搖頭嘆息,對陳氏說道,「如今我都是一個老太婆了,你怕我做甚!」

「娘,沒有的事!」陳氏說著,坐下。

徐老夫人握住陳氏的手,說道,「這些年,是娘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大家,也曾想過,這些年到底再爭些什麼,結果呢?除了失去你們,離你們越來越遠,什麼都沒有得到!」

「娘,你沒失去我們,真的,我們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娘願意回來,我們一直都在,不曾離開過!」陳氏握住徐老夫人的手,感慨不已。

這些年,老太太在爭,她們何嘗不是在奪,如今老太太想開了,也是好的。

以前她不明白,老太太為什麼會變,今日她也做婆婆了,見子衿那麼的寵愛著盧暖,她也生了絲絲嫉妒之心,不過好在,隨即想明白。

多一個人愛自己的兒子,她也多了一個媳婦對自己好。

也算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真的嗎?」徐老夫人哽咽著問。

真的還來得及?

陳氏點點頭,「娘,真的,媳婦從來不騙你的,只要娘願意,我們可以好好相處,娘,前段時間忙著子衿的婚事,娘來盧家村,媳婦和大浩都沒陪娘出去走走,要不,娘以後留下來吧,家里人實在是少,娘要是留下來,肯定熱鬧許多!」

听著陳氏的挽留,徐老夫人又怎麼拒絕得了,連忙點點頭。

婆媳倆,隔阻了十來年,總算重歸于好。

夜。

華燈初上。

「喝,子衿兄,這杯酒,無論如何,你都得喝!」

徐子衿聞言,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喝,必須得喝,我守了三年,盼了三年,終于把阿暖娶進門,這酒啊,如論如何都得喝!」

徐子衿說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醉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但他卻記得,他娶親了。

把他最愛的阿暖娶進門了。

「少爺,你醉了,要不滿月送你回去吧!」

徐子衿把手放在滿月的胸膛上,搖頭,「沒醉,真的,滿月,我開心,好開心,一開始,還不覺得,可是後來越想,越開心!」

他娶了阿暖。

他的阿暖也愛他。

「是啊,是啊,子衿兄沒醉,還能洞房呢,子衿兄,走走走,兄弟們送你進洞房!」

一時間,一群公子哥擁著徐子衿往喜房而去。

喜房里,盧暖安安靜靜的坐著,听著外面嘈雜的聲音,盧暖知道,是徐子衿回來了。

只是,當一大群男子跟著進了屋子,一個個欽羨的看著徐子衿,盧暖有些尷尬。

「子衿兄,好福氣啊!」

「可不是,如此美嬌娘,怪不得能虜獲了子衿兄的心!」

徐館陶走到盧暖面前,抱拳說道,「弟妹,堂兄這廂有禮了!」

盧暖立即起身,朝徐館陶微微一福,「盧暖見過堂兄!」

「弟妹客氣,客氣!」徐館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徐子衿拉到後面。

徐子衿一手攬住盧暖的腰,歪著頭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唉,子衿啊,這怎麼可以,都說弟妹才貌雙全,可咱們只看見弟妹的貌,卻沒看見弟妹的才啊,想要我們離開也可以,弟妹來幾個對子,吟詩幾首,或者和我們搓幾圈麻將,只要都贏了,這洞房咱們也不鬧了,弟兄們,你們說,是吧!」

盧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群人里,鬧騰的最厲害的,就是徐子衿的堂兄徐館陶,不過想想也對,徐子衿再厲害,也是他的堂兄弟,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一起哄,大家那能不符合。

李雲飛沒來,因為他去找李沄沄了。

席鈺淵沒來,是去找安冬凝了。

那軒轅明葉呢?

不是听說,他已經到了嗎?為什麼沒有出現?

徐子衿一听,打了個酒嗝,「告訴你們,你們以為我家娘子是個軟腳蝦嗎,你們一起上,也未必是我家娘子的對手,先是投降還來得及,要不然,一會輸的很難看!」

盧暖搖頭嘆息,她的子衿啊,是真的醉了。

對一邊的滿月說道,「滿月,去廚房,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滿月點點頭,退下。

徐子衿卻緊緊抱住盧暖,說道,「阿暖,娘子,我沒醉,真沒醉,他們不是要吟詩嗎,娘子,你給他們來一個,讓他們一個個自慚形穢,從此不敢在班門弄斧的!」

「是啊,是啊,弟妹,來一個,反正咱們話說這了,弟妹,你今晚不露幾手,讓大伙心服口服了,大伙是不會走的!」徐館陶說著,大手一揮,大聲吆喝道。

「子衿家的丫鬟,快準備筆墨紙硯,今兒咱們先和你們家少女乃女乃文斗,一會再武斗!」

只要經此一夜,徐家新媳婦是才高八斗,還是一個胸無點墨的,都會傳了出去。

徐館陶誰都不服,他就服徐子衿。

他總覺得,徐子衿就應該娶一個高高在上,才高八斗的才貌雙全的女子。

可盧暖雖然有貌,卻未必有才。

盧暖看著徐館陶,倒是笑了,才說道,「想來堂兄定是才高八斗,那弟媳不才,先和堂兄來幾個對子如何?」

「好說,好說!」徐館陶說著,哈哈哈大笑。

畢竟,盧暖接招了不是。

盧暖點點頭,「堂兄,弟妹是女子,堂兄是男子,堂兄是不是該禮讓三分,由弟妹來說上聯,堂兄對下聯!」

「自然,弟妹請!」

盧暖略微沉思。

其實,她文采有限,也只能借用古人的對子,但願這些對子,在這樓蘭不曾出現過,不然,就出丑了!

輕啟朱唇說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盧暖說完,看向徐館陶,「堂兄請!」

「這……」

徐館陶沉思了。

這對子可是有講究的,可見這第媳婦,是花了心思的。

盧暖看著看向徐館陶,說道,「堂兄,你慢慢想,不知接下來,那位公子……!」

「弟妹,在下徐子望,先前弟妹的對子極好,讓堂兄不勝向往,只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下聯,還請弟妹告知!」

盧暖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身華衣,瞧著就是一副公子哥樣,卻看得出來,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不然,也不會認輸。

盧暖笑,扶住徐子衿,朝徐子望微微點頭,說道,「弟妹見過堂兄,既然堂兄說了,弟妹自然不敢推辭,堂兄听好,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好一個,千古對萬年,弟妹好才華,好才華!佩服,佩服!」徐子望說著,朝盧暖一笑。

這般才情,配得上子衿。

徐子望想到這里,朝盧暖行了禮,退下。

只是,徐館陶卻不以為然,總覺得,盧暖只是偶然,說道,「弟妹好才華,館陶佩服,只是弟妹,這對子對得好,不算,弟妹這桃花村,遍種桃花,听子衿說,弟妹甚喜這桃花,又研制了桃花釀,不知道弟妹可否來幾首關于桃花的詩句!」

盧暖失笑,想來這館陶堂兄,還真不打算隨隨便便的放過她,索性說道,「堂兄,這桃花的詩句,弟妹說的已經夠多了,不如這樣子,咱們說點別的,或者,如堂兄所說,咱們搓麻將吧,這麻將弟妹曾經听說了一次,也只玩過一次,覺得甚是好玩,不如咱們玩麻將吧!」

徐館陶聞言,倒也覺得可以。

畢竟在京城,玩麻將,他可是好手。

還從麻將這里贏了不少銀子。

「好!」

「那堂兄,你是要搓兩個人的呢,還是四個人的!」盧暖問。

兩個人,就她和徐館陶,如果是四個人,那就的在喊兩個了。

「四個人!」

盧暖點頭,湊巧滿月端著醒酒湯回來,盧暖吩咐了幾句,然後拿起調羹喂徐子衿喝。

「不要喝,好難喝!」

盧暖見徐子衿這般小孩子氣,哄到,「挺好喝的啊,喝了明兒頭就不疼了,乖一點,張嘴……」

盧暖這般旁若無人的哄徐子衿,倒是讓一屋子的男子羨慕嫉妒恨啊。

很多還記得,他們大婚,那新娘子羞紅著臉,結結巴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哪里像盧暖,口齒清晰,伶牙俐齒,膽識過人。

對徐子衿,更是貼心。

哄哄騙騙,總算讓徐子衿喝下了醒酒湯,盧暖才讓徐子衿先睡下,對坐在一邊桌子上的徐館陶,徐子望,還有一個男子,盧暖不人得,不過想來,也該也是徐子衿的堂兄弟。

「弟妹,我叫徐子晨!」

果不其然,都是徐家的。

盧暖朝他點點頭,坐下。

一下子,大家都圍了過來。

「弟妹,你說,這搓麻將,要不要來點賭注?」徐子晨問。

最近他輸慘了,手頭正緊巴巴的。

盧暖聞言,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徐子晨,又看了看徐館陶和徐子望,「兩位堂兄意下如何?」

「嗯,搓麻將嘛,的確需要有點賭注!」徐館陶說道。

徐子望也點點頭。

盧暖總算明白,這些家伙其實想騙她的嫁妝呢。

看向滿月,說道,「滿月,我記得,我的嫁妝里面……」

滿月連忙說道,「少夫人,少爺讓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銀票,說是夫人接下來這一年的零用,我這就去拿來!」

盧暖笑。

徐子衿還真了解他這些堂兄弟,只是他不怕,她把他給輸個傾家蕩產嗎?

一會子功夫,滿月拿著一個箱子放到盧暖面前,盧暖笑著打開。

「哇……」

大家驚呼了一聲。

這確定是一年的零用,不是一輩子的零用?

這徐子衿得多有錢,一年的零用就這麼多。

徐子晨卻是笑了。

看來,以後只要把盧暖這個弟妹哄好了,哎呀呀,就不用拆東牆補西牆,牆壁補榻了,都補不全了。

盧暖看向三位堂兄,說道,「三位堂兄,你們的賭資呢?」

可不要,就她盧暖拿了出來,他們卻是來個空手套白狼,她盧暖可真不願意。

「有,有準備呢!」

一個個拿出銀票,徐子晨卻笑著說道,「唉,你們大家要不要來合伙?」

一時間,一個個公子哥都快速的拿出銀票,放在徐家三兄弟面前。

盧暖看著,笑得越發的開心。

好久沒玩麻將了,今夜她大婚,看來要來個大豐收才行。

「弟妹!」

「三個堂兄請!」

一開始,盧暖只是隨便胡胡,只是到了後來,盧暖也就不客氣了,清一色,國士無雙,大三元,小三元,把徐家三兄弟胡傻了眼。

就連幫著盧暖收銀票的初一,都笑個不停,眼楮都笑眯了。

而由始至終,徐家三兄弟,一把麻將都沒有胡過,就算盧暖不胡,也是黃牌。

誰都別想胡。

「三個堂兄,不好意思,自模清一色!」

盧暖說著,把麻將推翻。

「哎,怎麼這麼倒霉,一把麻將都沒胡!」徐子晨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他全部的私房錢啊。

如今都裝進了盧暖的錦盒里。

「是三位堂兄承讓了!」盧暖淡聲說道。

卻笑得很開心。

她這算不算,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教的了新兵,搓得贏麻將!

「弟妹,你確定你是第一次玩麻將?」徐館陶愣愣的問。

盧暖笑,「堂兄,這的確是弟妹第一次和幾位堂兄搓麻將啊!」

三個男人,不,一眾男人都明白了。

他們被算計了。

洞房沒鬧著,銀子倒是輸了個精光。

「弟妹高才,和子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館陶在這,祝弟妹和子衿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謝堂兄!」

接下來,大家也就說了些吉利的話,一一退了出去。

徐子晨走後面,對盧暖說道,「弟妹,改日教子晨幾首,子晨定會銘記于心,永世不忘!」

盧暖一听,笑道,「堂兄最近一定輸了不少吧!」

「額……」徐子晨看著盧暖,眨了眨眼楮,才小聲說道,「弟妹,你怎麼知道?」

「堂兄,今夜是阿暖的洞房花燭夜,不適合談這個,不如這樣,堂兄多留幾天,阿暖一定傾囊相授!」

「謝謝弟妹,謝謝弟妹!」

待所有人都走了,盧暖讓初一下去,端了熱水,親自給徐子衿細心的擦拭了手,臉,又給他月兌了鞋子,洗腳。

自己也清洗干淨了,才讓初一端著水下去。

「少夫人,奴婢就守在門外,少夫人有什麼事情,喚一聲就行!」

盧暖搖搖頭,「初一,初二,你們都去睡吧,這兒不用你們伺候!」

「可是……」初一初二猶豫了。

「下去吧,這邊真沒你們的事!」

「是!」

待初一初二退下之後,盧暖才走到里間,找了自己的衣裳,換下。

走出來的時候,見徐子衿坐在桌子邊,數著銀票,笑道,「舍得醒過來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阿暖也!」徐子衿說著,丟下銀票,朝盧暖張開手臂。

盧暖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徐子衿的膝蓋上,圈住徐子衿的脖子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娶一個像我這樣子的娘子,很拿得出手!」

「太拿得出手,太爭面子了,我雖然沒看見我那三個堂兄是如何的垂頭喪氣,但是,我可是听著他們麻將不胡時的唉聲嘆氣,跳腳聲,好幾次都沒忍住,差一點狂笑起來!」徐子衿說著,親了親盧暖的紅唇。

今晚本來是他們的洞房花燭,這些人,一個個不識相,既然如此,他早知道他們想玩些什麼把戲,索性來一個裝醉。

結果,讓他們一個個輸了個精光。

「你倒是自信,你就不怕我輸了,把你輸個傾家蕩產?」

「不怕,就算是傾家蕩產了,我也能夠賺回來!」徐子衿說著,抱住盧暖往床邊走去。

把盧暖輕輕放在床上,然後把盧暖圈在懷中。

「阿暖,你知道嗎,我好幸福!」

盧暖聞言,鼻子一酸。

這傻家伙,這樣子就好幸福了,她都沒有好好愛他呢。

伸出手模模徐子衿的臉,「然後呢?」

「然後,還是好幸福!」徐子衿說的一本正經。

盧暖卻笑了起來。

「子衿,良辰美景,你就要在這浪費光陰嗎?」

徐子衿聞言,笑了笑,才說道,「娘子說的是,為夫明白了!」

熄燈,爬上床。

吻住她心愛的姑娘,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愛她,讓她融化在自己的熱情里,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用命來愛著她。

他徐子衿可以沒有很多東西,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盧暖。

一夜纏綿。

徐子衿只覺得怎麼也要不夠懷里的盧暖,而盧暖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一次次求饒,卻一次次被徐子衿帶入那旖旎的漩渦之中。

天明時分。

徐子衿一手撐著腦袋,看著身邊睡得安穩的女人。

「阿暖……」

盧暖嗯了一聲,翻過身繼續睡。

徐子衿又喚了一聲,「阿暖!」

「嗯!」應了一聲繼續睡。

「阿暖……」

只是應多了,盧暖也煩了,坐起身,眼楮都睜不開,模模糊糊看著徐子衿說道,「有什麼事情,說,說了睡覺!」

她累。

渾身上下像被拆了,再接回來的一樣。

除了酸就是痛。

徐子衿看著盧暖,心疼了,伸出手攬住盧暖的肩膀,「你睡吧,我自己來就好!」

盧暖應了一聲,準備繼續睡。

徐子衿卻吻上了盧暖的有些腫的紅唇,輕輕的,柔柔的,憐惜的,也是愛意濃濃的。

終于。

把沉睡的母老虎給惹怒了。

盧暖伸出手揪住徐子衿的耳朵,責怪道,「徐子衿,你折騰了我一晚上,現在,立即給我睡覺,要是再敢越過雷池,我讓你去睡書房一個月!」

話一說完,盧暖是倒頭就睡。

徐子衿愣在床上,歪著頭想了想,才自言自語道,「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娘子既然累了,我作為男人,是要尊重娘子的,所以,睡覺吧!」

心不甘情不願倒在盧暖身邊,緊緊的把盧暖抱在懷中,咧嘴嘴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踏實。

因為他們的身邊,有彼此。

盧暖大廳,一屋子的人等著徐子衿和盧暖。

徐老夫人拿著佛珠,輕輕的念著,徐大浩和陳氏坐在一邊,兩個人都笑得不行,也歡喜的不行。

他們的下面,是徐家本家的大家長,還有那些個庶出的。

幾個堂兄弟,倒是明白,這洞房花燭夜嘛,恩恩愛愛是正常的,所以,他們也等了。

只是,從早上等到晌午,吃了午飯送走了許多客人,又等,還不見徐子衿和盧暖過來。

幾個堂兄弟索性去一邊搓麻將了。

昨晚輸得很淒慘,總想要從幾個兄弟那贏一點回來,不然面子上過不去,也丟人啊。

本來大家都以為,徐老夫人會發飆,只是,這一次,徐老夫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除了念經,就沒開個口。

大姐也不敢隨意開口,畢竟,徐子衿的本事,大家都清楚,以後整個徐家,還是要指望徐子衿多一些。

突然,初六急急忙忙走到陳氏面前,說道,「夫人,在後院發現了一些東西,夫人隨奴婢過去看看吧!」

「很重要嗎?」陳氏問。

想著若是徐子衿和盧暖起了,錯過,有些不願意走開。

初六點頭,「夫人,您還是過去看看吧,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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