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後一天。」白倩下樓便和我說,我看著白倩點了點頭。
「雷洛打過電話過來,一直沒見到陸斬風,三天了沒見到人。」可能我確實是錯了,這一步走的太激進了,把陸斬風逼進了死角里。
「我知道陸斬風在那。」我看著白倩不經意的笑了笑,這是這笑容有些蒼白。
「你現在可以退出,我們馬上離開。」言下之意是要我選擇放棄,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把雲杰的死當成沒發生,更做不到讓楚邵揚逍遙法外。
況且,楚邵揚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會放過我麼?
起身我朝著別墅的門口走去,卻在門口的時候接到了雷洛的電話,陸斬風終于還是答應了。
雷洛的在電話里告訴我陸斬風答應,晚點他會過來接我和白倩過去。
放下了電話我看向了白倩,白倩朝著我輕笑了一下,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那種隨性不羈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女人,那麼的不協調,可是卻奪人眼球。
江山如此多嬌,怎堪女子多姿,腦海了突然就蹦出了那麼一句話,不經意的笑了笑。
白倩皺著眉,轉身回了樓上去看浩軒,我就一個人在樓下靜默的坐著,就這麼坐到了雷洛過來。
原本以為雷洛會是一個人,可結果看見的卻是雷洛他們師兄弟都過來了,不多不少的正好是七個人。
下了車雷洛大步的走來,見了面叫了我一聲嫂子。
這一聲嫂子讓我一陣怔愣,腦海里一幕幕片段轉了多少遍,終于開始相信陸斬風的決心了。
雲杰下葬的時候雷洛他們都沒有叫過我嫂子,這時候叫我嫂子其中包含了什麼,不說我心里也清楚,但有時候就剩下一層窗戶紙了,我就沒必要在留著它了。
「是陸斬風的意思?」當著雲杰他師弟的面我問了雷洛,結果雷洛點頭了。
陸斬風確實拿出了他的決心,似乎這一次是只在必行。
「我們走吧。」白倩早就把兩個孩子抱了出來,簡單的交代了兩句我和白倩帶著孩子,還有哪幾個花錢雇佣過來的人,跟著雷洛去了陸斬風那里。
別墅是買了沒多久的海邊別墅,看上去是一棟,其實是三棟相呼應的別墅,陸斬風住在最里面的那棟里,雷洛和曾經在醫院里陪過我的那個男人一起住,其他的人分別住在另外的兩棟別墅里。
我和白倩過來,另外的人個人就撤了出去,留下了雷洛。
第一天搬進別墅的時候我沒見到陸斬風的面,雷洛說陸斬風通常都在別墅里呆著,沒什麼事情基本是不出去,早上他出去的時候陸斬風還在,至于去了那里他並不知道。
我並沒有要知道陸斬風去那里的意思,是雷洛多嘴的那麼一說。
我不是個不長腦子的女人,雷洛他們的一句嫂子我已經很清楚其中陸斬風的意思了,沒有必要在糾結什麼了。
雲杰是雷洛他們的師兄,雷洛叫我一聲嫂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陸斬風就算是頂了雲杰的缺,他入門也是最晚的一個,就算是喲個名分,叫雷洛的也只能是師兄。
陸斬風是在告訴我,我們——從我決定搬進來開始就注定了叔嫂的關系,再也不會有其他的關系了。
我從沒想過陸斬風會做到這樣,抓了一把鹽灑在自己還沒愈合的傷口上,疼也要證明他決心。
輾轉有那麼幾天的時間,別墅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熟識了,連雲杰的那些師弟們也都已經認識了。
其中有兩個是韓國人,說起話還有些口音,說的兩個孩子一听見他們說話就瞪大著雙眼,看到了大猩猩一樣的好奇。
還有兩個是軍官出身,听說也是剛被陸斬風調過來不久,為了過來特意請了半年的婚假,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這要是找不到個人結婚,回去了還能說新娘子跑了麼。
雷洛是跨國企業的首席總裁,另外還有兩個一個吊兒郎當的,一個是國際知名的偶像巨星,一個是開賭場的,而陸斬風是頂雲杰缺的那個人,理所當然的控制了雲杰的黑道勢力。
如此龐大的一個組織,不得不讓我震驚,而最要認震驚的還不只是這些,還有他們八個人身後的雄厚財力,和黑道背景。
雷洛的身份是最要人好奇的一個,明明就是個跨國企業的首席總裁,可我不明白他怎麼會給雲杰當了保鏢,就算是是雲杰的師弟,也不能說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結果雲杰最小的那個師弟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雷洛是個逼婚逃出來的,而且這婚逃的就只有雲杰能幫他擋一擋,結果就這麼待在雲杰身邊沒有再離開。
雲杰出事雷洛正好在,就這麼的耽擱了沒有回去。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跟著雲杰回去的一幕,雲杰的師傅拍桌子瞪眼楮就是為了雷洛的婚事,想不到還真的就是因為那件婚事,把雷洛給逼得走投無路。
「不行。」听說陸斬風今天回來,但是到了晚上的十點鐘陸斬風也沒見人影,我和白倩也不是非要見陸斬風,他也不可能躲我一輩子,早早的我和白倩就睡覺了。
夜里的時候浩軒醒了,不睡覺咿咿呀呀的找人的麻煩,結果就听見了門口的聲音,走過去仔細的听才知道是陸斬風回來了。
「呀!」浩軒也听見了門口有聲音,咿咿呀呀的怕了門一下,借故就這麼個陸斬風發現了。
「誰在里面?」陸斬風的聲音透著不悅,雷洛這才敲了敲我的房門。
這種時候不出去就擺明了我在偷听,索性就推開門出去了,結果陸斬風看到是我那張臉整個都黑了。
「誰要她住這里的?」很顯然陸斬風是不知道我住在這棟別墅里,似乎其中有什麼原因雷洛有所隱瞞了。
「這里就三棟別墅,你要她們住哪里?」雷洛的意思是我除了這里住哪里都不適合。
陸斬風的臉色陰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才好了一點,目及我懷里的浩軒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白倩也是听見了動靜,推開了門就走了出來,可白倩卻只穿了一件銀白的睡裙,肩上批了件外套。
雷洛在樓上頓了一下,語氣不是很好,而且他也找錯了自己的位置。
「把衣服穿上出來。」雷洛像是個封建的大男人一樣在樓上命令白倩,我回頭看的時候白倩卻看著我皺眉。
場面有些混亂,可我還是抱著浩軒跟著陸斬風去了樓下。
「明天就搬出去,我給你調換別墅,把北面的給你空出來。」意思是他已經決定了。
「這很重要麼?」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我劃清關系,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要做到一是一二是二麼?
陸斬風坐下了目光如炬的看著我,半響也沒說一句話,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不願意說。
「我會住在這里,一直到楚邵揚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用你趕我我自己自動就會離開,絕不會賴著你不放,我說道就能做到。」听到我說陸斬風的目光變得不自然,看了我一會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陸斬風用這樣的方式相處在一起,開始的那幾天我甚至覺得我和陸斬風是什麼有深仇大恨的人。
我在的時候陸斬風必然是不再的,就連吃飯的時候我都看不見陸斬風的人。
吃飯的時候都是人很多,但是唯獨不見陸斬風,即便是陸斬風就在別墅里,陸斬風也不會出來吃飯就是了。
很快我在陸斬風那里就過去了十幾天的時間,而那天我听到了一個消息,楚邵揚過來了這里。
只是——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我和白倩被隱瞞了楚邵揚過來了這里的事情,而且雷洛留在別墅里照顧我和白倩以及兩個孩子。
「小心一點。」沒有白倩幫我,我怎麼也出不去別墅,但是白倩有她的辦法。
啟動了車子我直接李愛了別墅,當時的別墅里人都出去了,沒幾個人在,而且白倩把人給我了,我出門自覺的應該是不會出事。
有了上一次白倩帶著我出席這種黑道酒會的經驗,這一次我輕易的就混進去了,而且果然是見到了楚邵揚。
那時候的我早已經被蠻強的仇恨給沖昏了頭腦,看著楚邵揚在人群中笑的暢快淋灕,我的滿腔怒火就噴發到不可收拾。
來之前白倩給了我一把刀子和一把手槍,我當然會選擇手槍結束楚邵揚的性命,可是我如果打不中楚邵揚打到了別人呢。
突然的很恨自己,為什麼在家里不好好的練習槍法,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的愚蠢。
在片刻的猶豫之後我選擇了刀子,而且在慢慢的靠近楚邵揚,可就在我已經走到了楚邵揚身後的身後,楚邵揚突然的轉身看向了我,而且認出了我。
我怔愣了那麼一瞬,而楚邵揚同樣是如此。
「回來了?」楚邵揚的聲音有些變化,但是卻是喜悅的笑了,而我也在那個時候回了神,而且是毫不猶豫的給了楚邵揚一刀。
當時的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蘇用的跑過來,這是感覺到了一個人一腳就踹開了我,身體就像是給人拋出去了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感覺體內五髒俱裂,疼得都沒有力氣。
楚邵揚被一群人給包圍著,但我還是看到了身體向後退了一步的楚邵揚,可到楚邵揚的那張臉蒼白的沒有血色,低著頭震驚的看著自己身上插著的刀子。
「呼。」我吃力的站了起來,把身上的手槍拿了出來,一起進門的幾個人也都到了跟前,可楚邵揚的人還是太多了,很快就有無數的人把們包圍著。
「抓住她,別讓她跑掉。」楚邵揚的呼吸都在顫抖,卻緊緊地盯著。
我看著楚邵揚,邁開步朝著她走過去,人一瞬間就都混亂了,打在了一起。
楚邵揚似乎是忍不住了,就在我靠近的那時候從一旁的人手里拿了一把搶出來,對準了我。
其實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要殺了楚邵揚,那里還顧的上其他呢,即便是楚邵揚的手槍瞄準了我,我也義無反顧的勇往直前著。
結果楚邵揚的槍砰的一聲就響了,我猛地一陣激靈,才算是明白過來,可明白過來也都晚了。
身體被人一把就給抱住了,一個旋轉人摔出去了不知道多遠,滾了幾個個才停下,猛然一晃才看到身上將我緊緊護著的人是陸斬風。
「誰讓你來的,雷洛呢?」陸斬風的那張臉蒼白的沒有意思血色,來不及看清我起身就將我個帶了起來,拉著我華仔身前就朝著一旁跑,身後強生雷雨一樣的想起,霹靂啪來的讓我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差勁,明明就什麼本事都沒有,卻就是能逞強,而那一次讓我徹底的明白了過來,我什麼都不是。
終于進了電梯,陸斬風急著將我按在了電梯上,整個人都在不斷的大喘,呵呵的一直沒有平靜過,臉色蒼白,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
「撤出來,馬上都撤出來。」陸斬風在一個人說這話,我才注意到他的耳蝸里有東西。
陸斬風的面朝著我,一只手護在我的腰上緊緊的摟著,一只手按在我的臉色,目光看著我,卻是在對著別人說話。
「我在電梯里,叫人過來接應我,馬上就過來。」陸斬風越是說就越是用力的摟著我,而我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怎麼了,竟沒有過反應。
電梯的門突然開了,陸斬風一把將我摟著轉身過去,電梯外好在沒有人,陸斬風帶著我幾步就走了出去,但很快就有人過來追我們了,身後的槍聲一次勝過一次,可陸斬風就好像是身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護著我快速的朝著外面跑。
門口進來人接應的時候我還在抬頭怔愣的看著陸斬風,陸斬風一把就將我推給了一個人,叫人帶我馬上離開,自己卻當著槍林彈雨。
那時候我才驚覺陸斬風的背後有血,而且還在不斷的涌出來,想開口喊陸斬風,卻被人強行帶了出來,連怎麼被推進車里的都不清楚。
「放開我,我要找陸斬風。」一到了車上我就要下去,結果李非卻一把將我按在了身下。
「你瘋了麼?你來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要多少人都白費了心血,你要我殺了你麼?」李非是雲杰的小師弟,是脾氣最不好的一個,可我也只是听說,平時都看著很和氣,而這一次卻差點要了我的命,李非竟然把手槍都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們要是出了事,我絕不放過你。」李非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放了我,而我在一旁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失去了反應。
李非下了車快速的去了車子的前面,坐進了車里就開始仔細的听著里面的事情,整個人顯得冷漠如冰,而我除了一顆心懸著,其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陸斬風他們終于出來了,李非的車子等不及我反應就沖了過去,李非在前面喊著要我把車門推開,我就像是瘋了一樣馬上把車門推開了,陸斬風上了車就靠了過來——
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怎麼記得了,當時只是記得陸斬風身上都是血,李非的車子也開的很快。
「出事了,馬上準備搶救。」李非在耳畔說著,一把扯掉了耳蝸里的耳機,車子開的呼嘯的如風一樣。
而陸斬風早已經無力的躺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車子上一路飛馳著,如閃電一樣經過了街區,到了別墅外雷洛和白倩早已經站在了那里等了,數十輛車子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停在了那里,李非是第一個推開車門下車的人,其他的人也都跑了出來,那時候的我才發現,那麼多的人就只陸斬風一個人受了傷,這無疑是在說明著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我,陸斬風不會受傷。
李非把陸斬風一把就拉了過去,我身上全都是血,那時候我的腦海轟得一聲,雲杰死前離開的那一幕有一次閃現在腦海里,讓我整個人年都慌了,匆忙的就跟著去了車外,看著陸斬風毫無反應的給李非背著朝別墅里跑,我一把握住了陸斬風的手,緊跟著進了別墅里。
別墅里很多的人在那里等著,陸斬風沒有多久就給送進了搶救的房間里,而我跟進去了就再也不肯出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那時候我才看出來,李非對我並不熱誠,而是疏離。
「他的傷是因為我,我不能離開。」我拉著陸斬風的手,緊緊的握在手里,陸斬風的手冰冷的可怕,人更是沒有一點生息。
「害了一個還嫌不夠是麼?馬上給我出去。」李非朝著我大聲的吼著,其他的人都站在一旁坐視不理,就連雷洛都看著我不做聲響。
「我不會出去。」我強硬的沒有立場,可我還是不妥協,因此惹怒了李非。
「你他媽的馬上給我出去,不然我就一腔蹦了你。」李非的手槍自一次的落在了我的頭上,用力的頂了我一下,那時候應該是身體麻木了,所以都沒有感覺到疼,可是那一下卻在我額頭上留下了很重很重的一個印記,青了一片。
「把槍放下,不想我就送你去做死人。」白倩的手里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是偏偏落在了李非的頸動脈上,只要指甲輕輕的一棟,我相信李非就會去死了。
其他的人手中的槍立刻對準了白倩,逼著白倩把手拿開,而李非的臉色顯然是不好,也不畏懼死這個字眼。
「開槍,看看是我的手快開始你們的槍快,天門八將要真的能傻了血蝴蝶,相信也不會有人在打你們的注意了。」白倩再說什麼我早已經不知道去關心了,但是白倩的話一出口,李非他們卻都震驚了。
「你是血蝴蝶?」雷洛終于在一旁插手了,拿開了一個人的槍,其他的人也都跟著收回了手。
「我再說一次,你馬上把槍拿開,不然你的下場絕不會比他好。」白倩根本就不理會其他的人,而李飛這一次很安靜的把槍拿開了。
「馬上救人。」白倩懶得和誰解釋,一旁的醫生馬上開始救治工作。
因為有白倩在,我自終還是留在了搶救室里,而企鵝也目睹了陸斬風身上的那些猙獰。
陸斬風所有的傷都是槍傷,而且每一槍都在背上。
深深淺淺一共是四槍,醫生用了沒多久就把子彈取了出來,但是陸斬風失血過多卻搶救了很久才搶救過來,才保住了性命。
而坐在一旁的我,一直緊握著陸斬風手,雙眼一直木納的注視著陸斬風。
六個小時後陸斬風的手術結束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要醒過來就是月兌離危險了。
看著陸斬風給推了出去,我起身就想要出去,可剛起身就又坐了下去,雙腿都麻木了,很久才又站起來走出去。
門口的時候白倩過來了,叫我去洗洗換身衣服休息一會,可我怎惡魔還能休息,陸斬風是為了我才深受中傷,我還怎麼睡得著。
回去匆忙的洗了洗,換上了衣服就又去了陸斬風那里,結果李非卻站在門口說什麼都不讓我見陸斬風。
這一次白倩並沒有幫我,而是要我去休息,可我睡不著,我怎麼休息。
不讓我去看陸斬風,我就在樓下坐著,可坐下了才知道,雲杰的那些師弟們對我都是有成見的,只會死看著我的眼神都足以將我唾棄死了。
我一直不願意抬頭,一個人坐在一個沙發上,白倩還把浩軒報給了我,要我還能說出電話來,可卻怎麼都沒心思照顧我的浩軒,而且驚嚇過度連女乃水都少了。
晚上的時候兩個孩子要吃女乃,我就給他們沖點女乃粉喝,白倩過來敲門我還沒有誰睡,孩子啊看著兩個孩子呆呆的出神。
開了門白倩看了我一會,叫我去看陸斬風,我看著白倩很久才回過神來,匆忙的去了外面。
我以為是陸斬風醒了,結果看到了站在陸斬風門口的雷洛才知道,是換人了。
「我一會就出來,讓我看看他。」站在雷洛的面前過了一會我才說,雷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讓我見了陸斬風。
「不能太久,他們一會就會過來。」雷洛也是自身難保的人,這時候放我進去也是冒著危險,李非他們要是知道了,雷洛也不好說,我當然是知道。
「我確定他沒事就行。」我說著雷洛把房門打開讓我進去了。
目及的陸斬風躺在床上,身上包裹著白色的紗布,結實的肩膀摟在外面,身上半蓋著被子,一旁掛著吊瓶。
陸斬風的臉色很蒼白,看著沒什麼生息——
我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邁步走到了陸斬風的身邊坐下了,目光在陸斬風的身上看了看,傷口都在後面,但應該止血了。
伸手我給陸斬風拉了拉被子,把被子拉到了他的腰上,之後就坐在陸斬風的病床前看著他,不知不覺得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可陸斬風還沒有醒。
醫生說六個小時左右就會醒了,結果陸斬風七個小時還沒有醒過來。
外面的雷洛敲了兩下門,是在叫我出去,可陸斬風卻還沒醒。
我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到一半的輸液,知道一會就會有人進來看陸斬風了,必須先離開。
「陸斬風,我希望你活著。」起身的時候我留下了這麼一句話,除了這些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寧願相信陸斬風听的見,也不願意接受陸斬風是沒有月兌離危險期才不能醒過來。
離開了陸斬風的房間我和雷洛道了謝,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里,進了門白倩已經躺在兩個孩子的身邊睡著了,我過去靠在一旁怎麼都睡不著,心里面翻攪的難受,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感受了。
白倩睡的出奇的安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幾次我想把白倩叫醒要她陪著我說說話都沒那麼做,才發現原來孤獨是如此的淒涼。
夏夜的晚上那樣的晴朗,讓人想到萬里無雲的天空,望著那些一閃一閃的星星,心卻是那樣的寂寥。
我披著衣服一步步的在別墅的外面走著,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錯,真有那麼一刻,我想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肩上突然的重了那麼一下,感覺有個人站在我的身後,心口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讓我不經意的想到了雲杰,想要轉身看他,可他卻用溫潤的聲音告訴我︰「別轉過來。」
「雲杰。」我突然的就哭了,眼淚順著眼眶止都止不住流出,抬起手一把就按住了雲杰的那只手,輕輕的握住了,慢慢的收緊了我的手指,抬起另一只手捂著自己要哭出聲音的嘴。
感覺雲杰慢慢的靠近這,我的眼楮在那個夜晚四處的徘徊,感覺雲杰將我輕輕的攬入懷中,我低著頭滿滿的看向那只護在胸前的手,京能看得見眼淚落到上面的那一刻。
「听我說,別逞強,帶著孩子回去。」
「為什麼?」
「為了將來,為了你,也為了孩子。」我閉上眼雲杰的臉無比的冰涼,靜靜的貼在我的臉上。
我哭著說︰「我不甘心,不甘心——」
「這是命,誰也改變不了,我已經很滿足了,能看著你給我生下兩個小家伙,已經別無他求了,听我的話,回去,帶著孩子好好的活著,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再回來。」
「我不,不回去,我說我——」
「別這樣,別讓我不放心——」
「我——」
臉上的溫度突然的就消失了,我驚慌的猛地回身去找雲杰,可院子里卻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焦急的大聲喊著雲杰,一遍遍的在院子里到處的亂跑,急的汗如雨下,結果一個激靈就醒了。
是個夢,竟然是個夢?
這還是雲杰走後我第一次夢到雲杰,其他的時候我幾乎都是在回憶,只有這一次我是夢到了雲杰。
深深的呼吸我抬起手擦著頭上的汗水,做夢也能出這麼多的汗水,真是!
身體動了動,竟發現自己睡在外面,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我都不知道,休息了一會打算起來竟在身上掉下了一條鏈子,星月下的那條鏈子閃爍著瑩瑩光芒,我低頭順著落地的地方去找著,竟在看到那條鏈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猛然的回身看去,想要找尋雲杰來過的痕跡,可卻只有風吹過耳畔,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連個人影都無從去尋找。
「雲杰。」我壓低聲音在下面叫著,卻始終沒有找到雲杰來過的痕跡,只有那條鏈子,然而,當我轉身過去去找那條鏈子的時候,草地上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下就慌了,匆忙的跪在地上到處的找尋,可是我找了兩個小時卻也沒有找到,始終是什麼都沒能找到。
關于那件事情我像是我一輩子都解不開的迷了,那晚上到底雲杰是不是來過我始終不清楚,回去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著我到底是真的做了一場夢,還是說雲杰他真的來過。
回到了別墅里已經是晨曦的時候了,我看了看樓上又換了人,沒什麼表情的坐到了樓下的沙發上。
從早上我坐到中午的時候,終于樓上有消息了,陸斬風醒了。
醒了?我轉身猛地朝著樓上看去,快速的站了起來,雷洛站在樓上宣布陸斬風已經安全的月兌離了危險。
一口氣終于松了,而我也一下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經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一旁陪著白倩,頭上打的輸液。
房間里沒有其他的人,只有我和白倩,還有正在玩著的兩兄弟。
「我怎麼了?」看著白倩我問她,白倩說沒什麼,有些營養不良,貧血。
貧血,營養不良?
怎麼我還會有這種病,我要是都能營養不良,貧血,那街上的乞丐會怎麼樣?
雖然是不很相信,但是醫生給除了結論,不得不讓我相信,我確實是營養不良,輕微貧血。
「你休息,我帶著他們出去曬太陽。」白倩把兩個孩子帶走了,房間里很快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全身都沒有力氣,乏力而且困倦,沒一會就睡著了。
門被人推開的時候輕微的有所察覺,可我卻沒有睜開眼。
腳步有些沉重,但我還是听出了是陸斬風。
陸斬風坐下了,給我蓋了蓋身上的被子,看了我一會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听見陸斬風走到了門口我才睜開眼楮。
陸斬風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邁出的步伐顯得沒有力氣,可還是拉開門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陸斬風的那張臉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蒼白而且憔悴,身上的繃帶都露在外面,低垂的雙眼關上門離開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很久我才閉上眼楮,靜靜的想著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陸斬風的傷勢並沒有醫生說的那樣的嚴重,人醒了就說明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想要時間調養。
听醫生的意思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如初,但半個月上基本就可以行動自如沒什麼事情了,只要不再傷到很快就會沒事了。
知道陸斬風沒事,我也能安心的睡一覺了,躺下了好好的睡了兩天,兩天後我和陸斬風說我要離開,和白倩回去,可陸斬風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陸斬風一口就回絕了我的要求,甚至沒有給我任何開口解釋的權利就果斷的拒絕了我。
別墅里還有幾個人,雷洛和白倩也在其中,但我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我已經成了累贅,這麼下去我會連累你們。」現在的我深深的知道我的到來拖了他們的後腿,我還怎麼能夠在這里待下去。
「你現在走就不是我們的累贅了麼?除了這個門你還有命活著回去麼?別說是你,就算是你長了翅膀都飛不回去。」陸斬風的話尖酸刻薄,我第一次在陸斬風的面前沒有任何給自己反駁爭取的立場。
陸斬風說的對,我現在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楚邵揚一定早就在找我了。
「那也是我的事情,死也不會連累你。」我說著起身就去了樓上,還叫白倩和我一起收拾東西,我現在就想要離開。
白倩並沒有說什麼,起身跟著我回了樓上,和我一起收拾房間里的東西。
那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越是不讓我做什麼就越是要做什麼,剪枝就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白倩向來不願意理會別人的事情,或者是白倩也覺得我該走,所以沒說過要我留下的話。
東西收拾到了一半陸斬風就過來了,推開了房門叫我把行李放下,聲音震耳欲聾,我向樓下也不會听不到。
白倩沒有走開,陸斬風走來白倩也沒有阻攔。
「我有話和她說。」陸斬風在經過白倩的時候這麼說了一句,白倩看了我一眼離開了。
「再等等,兩個月後再走,現在你出去也是給我添麻煩。」白倩走的時候關上了房門,陸斬風走進來就和我說,我卻沉默著坐到了床上。
目及陸斬風剛剛好了點的身體,我知道我這個時候不應該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可是我實在是受不了整天一起來就對著李非他們冷漠的臉。
從前不覺得,不知道他們都記恨著雲杰的死,現在知道了我還能呆的下去麼。
「我後悔了,你把我送走。」除了這些我什麼都說不出來,為什麼自己清楚,卻絕不願意說出口。
陸斬風看著我,深邃的雙眼盯著我看了很久,問我︰「誰說什麼了?」
「沒有。」我回答的太快,一時間已經收不住了,結果就這麼的引起了陸斬風的懷疑。
「沒有?」陸斬風咬了咬牙轉身看向了門口,朝著門外突然的大喊了一聲︰「李非。」
我震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回神就問陸斬風要干什麼,陸斬風卻看也不看我一眼,望著門口,很快門口就傳來了李非的聲音。
「來了。」李非推開了房門沒事人的直接走了進來,目及坐在床上的我,輕蔑的眼神不言而喻,就因為這樣陸斬風就怒了。
「你和她說什麼?」陸斬風開口就不友善,李非當然是听得出來,卻沒事人的如實都說了,說我是個不該出現的女人,在這里智慧影響他們,拖累他們。
我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給人代教育一樣,一句話說不出來,心口堵得慌。
「行,你要她走是吧,收拾。」陸斬風突然的朝著我大吼,我整個人都怔愣的僵硬了,不知道陸斬風要干什麼,直到陸斬風又朝著我大喊了一聲︰「听不見麼?收拾東西馬上走。」
那時候我的眼里都是氤氳出的水汽,卻逞強的不願意哭出來,起身什麼都不說馬上收拾東西。
原本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何況我要走事先也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沒多久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孩子呢?」陸斬風說著目光落在了門口看著熱鬧的一些人上,看到了白倩抱著的孩子,點了點頭,犀利的雙眼早已經變了樣子,讓人看著藥吃了人一樣。
「去我房間里收拾。」陸斬風的話讓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什麼反應,看著陸斬風。
「去收拾。」陸斬風終于平緩了一些氣息,可我卻突然的明白了陸斬風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所有的人,我走他就也走。
「姓陸的你別拿走嚇唬我們,別忘了當初是誰陪著你風里雨的練功,沒有我們你就什麼也不是,她對你算什麼?」李非大聲的朝著陸斬風吼著,雷洛馬上出來拉了李非一把,李非也不是什麼好商量的人,一把甩開了雷洛,朝著陸斬風繼續大聲的吼著。
「我是什麼都不是,她也不是我的誰,她是死是活不管你們的事,我出去這個門死了也和你們無關,自己沒本事和一個女人較勁,你要他出去,當初她要進來我和你說什麼來著,我說別拖她進來,你們卻讓雷洛去變著法的把她給我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心,伍雲杰就這麼帶你們的嗎?
是誰故意把風聲放了出去,說她在這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搞鬼,出事了要把她給趕出去,她出去了必死無疑,兩個孩子也一個都活不了,你們按的是什麼心?
你們現在就都給我出來,當著她的面對伍雲杰給我起誓,說你們問心無愧,說了我就不為難你們,我馬上帶著她走,是死是活是我陸斬風自己找的,和你們無關。
出了這個大門,我陸斬風要是說個怕字,我就是倒著姓。
試問有一天你們也像是伍雲杰一樣,在外面回不去了,家里的妻子兒子就這麼給人欺負,你們將心比心還能就這麼的擠兌麼?」陸斬風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閉口無言了,李非也站在那里像塊木頭一樣看著我,我轉開臉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孤兒寡母,你們是伍雲杰的兄弟,說什麼手足情深,就是這麼手足情深的?」陸斬風一轉身眉頭深鎖,一雙眼楮都紅了,血氣流動的關系看上去臉色有些紅,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及已經哭了的我,雙眼越發的深邃,深深的沉了一口氣,轉開了臉目光無處安放的徘徊著。
「把眼淚擦掉。」轉身陸斬風看了我一眼,面朝著李非他們。
「讓開。」陸斬風是去意已決的一樣,李非他們卻一個都沒動,卻也一句話都沒說,站在門口的白倩卻不經意的笑了一下,可我卻不明白白倩有什麼可笑的。
看著眼前的人不躲開,陸斬風也沒有好臉色,回頭拉了我一把大步的朝著門外就走,卻在走到李非面前的時候被李非用力的推了一把,把陸斬風又推了回來。
「以後我不說了,保證不欺負她們母子。」李非抬起眼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陸斬風,陸斬風卻一點都不買賬,反而更加的惱火了,還朝著李非大吼。
「別他媽的和我說,讓開。」陸斬風拉了我一把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後面的幾個人馬上過來拉住了我和陸斬風。
李非這才看了陸斬風一眼,邁了一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錯了嫂子,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和您鬧脾氣,我要是再把氣出在你身上,我李非不得好死,妻離子散。」
陸斬風的身體輕微的一震,我看著李非目光看相陸斬風的脊背,陸斬風這才放開了我的手,轉身看向了李非。
「嫂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李非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說什麼,但那句算了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嫂子,我們也有錯,把消息放出去的是我。」另外的一個出來就朝著我說,我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白倩轉身離開了,雷洛眉頭深鎖著看了一眼一群人,搖了搖頭看向了陸斬風,到了身邊說了幾句話,陸斬風這才轉身朝著外面走。
「李旭。」陸斬風下樓的時候叫了一聲,那個叫李旭的馬上轉身就跟了出去,其他的人都留在了我房間里,一會一句嫂子我錯了,一會嫂子你生氣就罵我,別和李非一般見識,說什麼李非缺心眼。
「嫂嫂子,你別生氣了,我們韓國的女人都不生氣,生氣就長皺紋了。」要是以往他們說出這種話說不定我會忍不住發笑,可此時我卻一點笑不出來。
原本就是我的錯,要他們還要和我道歉,不是陸斬風我今天就跟過街老鼠一樣,可陸斬風這麼一鬧我就更呆不下去了。
浩軒醒了白倩就給我抱了過來,這些人都哄著浩軒玩,唯獨李非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晚飯的時候人都出去了,我才看向李非。
「你沒錯,是我錯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難做,陸斬風一時氣憤說說,過幾天就沒事了,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吃飯,我收拾一下就下去。」說完我起身去給浩軒換尿布,李非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說出口,轉身去了外面。
他們也都不容易,本來就是我不該回來,搞不清楚狀況就來了,結果還要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應顧不暇,要不是我,說不定楚邵揚已經死了,也難怪他們把錯推到我身上,本來就是我錯了,怪他們怨我我麼?
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陸斬風這麼的袒護我,又為了我當了槍,對我已經不薄了,再這麼下去陸斬風真的就混不下去了。
我已經把雲杰害死了,現在想想要是沒有我,說不定雲杰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那天的晚上我和陸斬風在別墅里第一次坐到了一起吃東西,雖然離得很遠,但是偌大的別墅里也只有陸斬風對我沒有介懷了。
吃過了飯我就會了自己的房間里,很晚我收拾了一下,寫了一封信放在了床頭上。
我和白倩的耳垂上有通訊器,不用到一起商量,只要我想一個人在房間自言自語白倩就會告訴我怎麼做。
我問過白倩,我們離開會不會死在外面,白倩說只要我想活著,誰都沒辦法動彈我一下。
听到白倩的話我嗤的一聲笑了,抱著浩軒親了親,起身帶著我的東西在那個晚上離開了。
其實我離開的時候別墅里的人除了陸斬風所有的人都知道,包括雷洛,不然我和白倩走的那里會那麼的容易。
這世界把原本就是充滿著現實的,雷洛他們不是我的誰,沒必要對我負責憐惜我,是我一開始就太自以為是,以為我自己能夠承擔所有將面臨的後果;。
種子是我自己灑在泥土里的,開出的花不好,結出的果子難吃也是我咎由自取,和別人無關,連累了陸斬風也是我的責任。
能做的只能是離開,希望他們能早點個雲杰報仇。
至于我,會等到楚邵揚消失的那一天,好走出那片荒涼。
上了車白倩看了我一眼,多管閑事的說︰「我是你不會離開,現在你走會讓陸斬風不能安心去找楚邵揚,讓事情更麻煩。」
「我走了,他們就不用和陸斬風有隔閡了,浩辰和浩軒再怎麼的打架也是兄弟,如果禍根沒有了,時間一長就會和好。」陸斬風他們也會一樣,這要我這個禍根離開了,他們很快就會重整陰霾的心情,一鼓作氣把楚邵揚除掉。
相反的,要是多了我,說不定他們會鬧到決裂的地步。
車子上了公路,我一直手握著手機,緊緊的不肯放開,甚至擔心滿電的手機會突然的關機。
陸斬風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而那時候我已經到了機場,白倩已經把機票拿到手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就上飛機了,已經到了安檢的地方。
白倩抱走了兩個孩子,我接了陸斬風電話,目光在人頭贊動的機場里徘徊著︰「在哪里?」
陸斬風的聲音突然慌了,相處了也有一個月了,這是再次相見陸斬風唯一失常的一次。
「在機場。」我的聲音很平靜,陸斬風卻告訴我︰「等著我,我去接你。」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可是卻無聲的笑了,從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天,落魄到走投無路的時候,能給我一點溫暖的人,會是陸斬風。
「陸斬風。」
「我馬上過去,已經上車了。」陸斬風真的變了,變得不在野蠻強勢,不再大吼大叫,也變得成熟穩重了,可心里卻是說不清的味道與感受。
「謝謝你!」不等陸斬風再說什麼,我掛了電話轉身接受安檢準備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