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鋒芒畢露
眾人不禁好奇,這個花落晚,究竟是有什麼能耐?讓六皇子帶她入席不說,還能引得十七皇子的青睞。1
面對十七皇子的邀約,花落晚只是微微一笑,便就見她起身福禮,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見花落晚一臉從容不迫的樣子,花落晴不免在心底冷嘲。她對這位庶妹的底子可清楚得很,花落晚自小生活在別院,那別院的日子有多艱苦,縱然她沒看見,卻也听說過。彈琴乃是名門閨秀們自小就開始練習的,縱然她回府就開始練習,也絕不會有多大造詣。
她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待會听完花落晚的曲子時,大家會用多麼鄙夷的態度去看她。
只是,她不解,為何十七皇子要出面去幫她榭?
便就在這空檔,狀元府上的婢女已為花落晚準備好古琴,只听那福安公主如此說道︰「這把七弦琴乃是駙馬生前所贈,今日既有十七弟與你合奏,我便將它借與你。」
「落晚多謝公主。」花落晚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眾人心里卻都是為她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那福安公主與駙馬感情深厚,自駙馬死後,她便再也不踫琴。而今將這七弦琴拿出來,無非就是想借此刁難她一番坨。
想來是剛剛花落晴的事惹得公主不高興,卻偏偏礙于她好歹是安伯侯的嫡女,便就要將這氣撒到花落晚身上。
這一點,花落晚自是明了。她端坐在七弦琴面前,朝十七皇子微微一笑道︰「不知殿下想要合奏哪首曲子?」
龍柒卻是微微一笑,道︰「就彈你最拿手的。」說著,他已從腰間將一只碧玉色的琴簫。
如此,花落晚便定下心神,手指輕撫在琴弦上。第一個旋律發出時,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她竟然準備彈奏廣陵散!
龍柒也露出驚訝之色。廣陵散極為難奏,何況它本就是琴曲,如何配得了簫聲合奏?
然而,花落晚的琴聲異常扣人心弦,那哀怨、悲憤的曲調纏綿于心,引得他下意識地執簫,想要隨著那琴聲一同去演奏一場恢宏史詩。
琴簫合奏本就是相得益彰,何況是龍柒這等水平,他很快便融進了花落晚的節奏里。1那琴聲又一開始的平靜,到後面的哀怨悲鳴,再到最後的憤慨堅定。一場多變的情感伴隨著琴聲融入所有人的心里。
直到曲終,所有人皆還在回味無窮。那聲音太過震撼,仿佛敲擊在他們心頭,久久不散。
就連花落晚自己都露出了異樣的神采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中劃過一絲傷痛,雖只是一瞬間,卻還是被龍柒捕捉到。
琴能探心。花落晚既能奏出這等波瀾壯闊的曲子,那畢竟是經歷過旁人無法言喻的痛苦。他當下便對這個原本只是欣賞的女子露出一抹心疼來。
只是他不知,花落晚當初學習廣陵散,正是為了月黎。在她的認知里,月黎便就是如同這曲中的聶政一般,擁有不幸的命運,受盡磨難最後卻贏得了天下。為了送他這首曲子,她不眠不休學了好久,可是當真為他彈奏的那一日,他卻在那花落晴的宮中,與自己的嫡姐翻雲覆雨。
後來,這首曲子便如同對她的諷刺一般緊緊跟隨著她。如今再次彈奏,她只是想提醒自己,她這一世是為什麼而活?!她要讓這些原本只是為了取悅月黎的東西都變成自己復仇的工具,一步一步,直到將那人逼出,甚至逼死為止!
「啪啪啪——」知道福安公主的掌聲響起,圍觀者才緩過神來,便見一向沒有神采的福安公主臉上竟浮出了一絲笑意,她道︰「花二小姐果真好琴技,寶琴亦需有伯樂,我今日便將這七弦琴贈予你。」
「此琴對公主意義非凡,落晚豈能接受。」花落晚連忙俯身婉拒。
卻听那福安公主輕嘆道︰「這琴伴我多年,如今我是再也無力去彈奏,贈予你,還可使它重現光芒。若是駙馬在世,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你便不要再推辭了,只管收下吧。」
「既然如此,那落晚便叩謝公主賞賜。」花落晚面色平靜,望向那七弦琴,神色一派淡然。
旁人都已被這一幕給震驚到,那福安公主自駙馬死後一直沉默寡言,也有不少琴師想博得她一笑而為她奏琴,卻最終都因勾起福安的傷心事而被斬首。今日這看似不起眼的花氏二小姐,不僅當面彈琴博得公主一笑,更是讓公主將心愛的七弦琴送出。這個二小姐,果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些人卻不知,花落晚在彈琴時有多緊張。她是抱著拼一次的決心來談這首曲子。只因她記得,當初駙馬贈送福安公主七弦琴時,曾有一本廣陵散的曲譜。
廣陵散已為世間絕唱,那本曲譜是駙馬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來的,但是卻等不到福安公主學會,駙馬便離開了人世。公主睹物思情,不願再踫琴。卻偏偏听到花落晚彈奏這首曲子,便覺得她是替她完成了駙馬的心願,此刻只覺得心情無比暢快,那背負多年的包袱仿佛隨著這首蕩氣恢宏的曲子而全部消散。
那十七皇子龍柒顯然也是被花落晚的琴技所震撼到,他走到花落晚面前,笑道︰「想不到你的琴技如此出眾,倒顯得我方才多此一舉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琴聲之中也有十七皇子的功勞,只是全部都被花落晚的琴聲所震撼到,竟都將這位真正的樂曲高手遺忘了。
「殿下太過抬舉了,若是沒有殿下的簫聲引導,落晚又怎能順利奏完這首曲子呢。」花落晚一臉謙虛道。不過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廣陵散中有幾處地方她一直覺得不順,幸而有龍柒的簫聲伴奏,倒奇異般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看他二人聊得甚歡,花落晴死死咬住了唇瓣。花落晚明知她喜歡十七皇子,卻偏偏與他走得那樣近,分明就是故意要氣她!走著瞧,她定要找到機會將她趕出花府不可!
想到這里,她負氣地轉身離去,竟是完全沒有要叫上花落晚的意思。那跟隨在她身邊的婢女小聲問道︰「大小姐,要不要叫上二小姐一起?听說二小姐來時乘坐的馬車出了些事故,所以……」
花落晴狠瞪她一眼,道︰「她的馬車出事了與我何干?!」既然她想要出風頭,那麼她便就讓她留在這里,看看她能有多大本事同福安公主開口借馬車。
如此一想,花落晴的唇角浮出一絲笑意,便就真的甩袖離去了。那婢女欲言又止,卻也只好匆匆更上。
而另一邊,六皇子龍燁確實冷冷望著這一幕。從花落晴受責罵開始,他便已猜到,今日馬車墜崖一事八成與花落晴有關。只是目前看來,這個庶出的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能將她收為己用,那當真是如虎添翼,只是,看她與十七弟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如此想來,龍燁眸色漸漸黯淡,看見花落晴悄然離去,他卻是有一計從心底漸漸浮出。
晚宴結束,花落晚與福安公主、十七皇子一一告辭,等到她出了狀元府的時候才知,那花落晴竟然丟下她一人回去了。
花落晚不免一聲冷笑,今日之事怕是徹底刺激到她了。如此更好,她便就是要等著她動手,只有她動手了,她才能更有力的反擊!
「落晚。」有人喚她。
花落晚抬眸望去,竟是坐在馬車內,正掀著簾子望著她的六皇子龍燁,她笑道︰「六殿下有事?」
「我見你一人站在這里,莫不是有什麼事?」他客套地詢問。
見他一副篤定的神情,花落晚就不信他不知道花落晴將她一人丟在這里的事,便就順了他的意,面帶苦笑道︰「家姐似乎先回去了,我正打算回去找公主借一輛馬車呢。」
龍燁模著下巴,狀似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也別麻煩皇姐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這……怕不好吧。」花落晚面露為難之色。
那六皇子卻是揮手笑道︰「無妨,我既答應過思穆要好生照顧你,又豈能放任不管?更何況是我將你帶來這里,焉有不安全送回去之禮。上來吧。」
說著,便放下了車簾。花落晚微微一笑,順從地上了馬車。
她知曉,這位六皇子怕是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連花思穆的名義都用上了,只怕這事情還當真不簡單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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