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兄妹盟約(親媽不忍心來虐你們,所以放上第二更)
等到花落晚上了馬車,才發現龍燁早已將身邊的隨從驅散,偌大的馬車內,竟就只有他二人。1
她不禁微微皺眉︰「殿下,落晚身份低微,還是坐到馬車外去吧。」
「誰說你身份低微了?!」龍燁眸色清明,望著她的目光卻是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愛意,讓花落晚下意識地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他下一刻便說道︰「你若願意,我明日便可納你為六皇子側妃。」
六皇子側妃?!花落晚輕聲笑道︰「殿下此話何意?崢」
「還不夠明確嗎?」龍燁面帶微笑,似乎是料定她一定會答應一般重復了一遍,「本皇子要納你為我的側妃。」
是啊,她不過一庶出,又怎能配得上六皇子正妃的位置呢?花落晚不免有些低嘲,卻是抬眸直直看向他道︰「敢問殿下,正妃的位置可是為家姐落晴而留?」
听到這句話,龍燁自顧自的理解為她是在吃醋,便笑言︰「不管是不是你姐姐,我都會獨寵你一人。客」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她信。可偏偏她太了解這個人了,在他眼中,愛情、女人根本算不得什麼,真正能讓他拿捏在手里的便只有權利。前世,他為了權利,可以縱容花落晴去做任何事,又或者,那時的他對花落晴是有情的,所以最終才斷送了自己的江山。
此刻,花落晚已然冷下臉來,她道︰「停車。」
龍燁微微詫異︰「你要做什麼?」
「快停車。」花落晚對著馬車外正在馭馬的車夫說道。等那馬車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她方才對龍燁說道,「若殿下是為這事而找落晚,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
她微微一笑,一臉無害︰「首先,落晚還未笈荊。其次,殿下側妃的位置或許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遇,可那不是落晚想要的,所以還請殿下收回這心思吧。」
聞言,龍燁的臉色頓然冷了下來,他道︰「花落晚,你知道你說出這番話的後果嗎?」
知他是在生氣,不過花落晚卻是無所謂,她道︰「殿下看得起落晚那是殿下的事,可是落晚願不願意卻是落晚自己的選擇,殿下又如何能干涉得了?」說著,她跳下馬車,對他最後說道,「奉勸殿下一句,不要妄想從我父親那入手,縱然是父母之命,落晚也自當有法子違抗。1」
她說得一臉決絕,全然不似在開玩笑,臉上神色冷然,卻是莫名讓人寒顫,好似她當真可以左右安伯侯一般。
龍燁再一次正視面前這個女子,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卻是狠狠捏緊了拳頭。
總有一日,他要她心甘情願跪著求他收了她!
福安公主的狀元府離花府有些距離,光是馬車行走都要一個多時辰,這會兒,從龍燁的馬車上下來,竟已是離那狀元府好些距離。
花落晚在心里不免將龍燁狠罵了一頓,早知這樣,她還不如去求那十七皇子幫忙。
因是深夜,路上行人極少,就連過往馬車都不見幾個。一股涼意從花落晚背後升起,她下意識地覺得有人在看著她,回頭看卻是什麼也沒見著。
想著,她不禁將頭上的發簪捏在手中,若真不幸出了狀況,也好拼死一搏。
便也在這時候,一陣悉碎的聲音由遠至近,在這寂靜的夜色里越來越清晰,仿若車輪軋在心頭一般,一聲一聲讓人慌張不已。伴隨著聲音的逐漸接近,花落晚在察覺對方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猛地轉身,試圖用那發簪刺傷意圖靠近她的人,卻在看清來人時猛地收回手,但還是在對方的胳膊上劃了一道裂痕。
方才還鎮定萬分的她突然緊張了起來,連忙用手帕捂住那傷口,語氣卻是止不住的責備︰「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花思穆一臉興味地望著面前這個忙著幫他包扎的人兒。此刻,他早已換了一身白衣,臉上雖有擦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見那傷口並不深,花落晚這才松了口氣,道︰「你不是受傷了麼?不在家里好好待著,怎麼跑出來了?」
見她如同一個長輩一般斥責他,花思穆微微皺眉,卻是笑道︰「你都可以出來,我為何不行?」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花落晚便也不糾纏,幫他包扎好傷口之後,便問道︰「侍劍呢?」
「絆住六皇子了。」他倒也老實。
花落晚听了突然就輕笑出聲來,她道︰「六皇子現在應該算是你主子吧?這麼對他,就不怕他生氣麼?」
聞言,花思穆白了她一眼,似乎在指責她,也不知是誰將他給賣出去了。花落晚自知理虧,便趕緊轉移話題,見他臉上除了擦傷,身上多處都包扎了起來,不免有些疑惑︰「怎的摔一下摔得這麼嚴重?」
「比起你差點摔下懸崖,我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呢。」他輕嘆,語氣頗為無奈。
花落晚卻是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你怎知我差點掉下懸崖?」
花思穆一怔,竟是望著她說不出話來。花落晚卻是帶著不可思議地表情問道︰「你是白銀?」
「白銀?」花思穆皺眉,一臉茫然,知她是誤會了什麼,便道,「那時你在割斷馬車繩子之前對我說的話我都听到了,而那條山道的盡頭便是斷崖,這還用親眼去看嗎?」
听他這番解釋倒也的確,只是,知道他不是白銀,花落晚心里竟有了一絲小小失望。想起先前花思穆突然昏迷的事情,她有些擔憂道︰「你的腿疾不是假的麼?為何在馬車上會突然昏迷過去?」
「只是舊疾而已,並無大礙。」花思穆從容回答,心里卻止不住地嘆氣。
他就不該這時候現身,這個妹妹警惕心太重,再這麼質問下去早晚會穿幫。
事實上,馬車上昏迷不過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象,目的就是為了試探這個庶妹究竟是敵是友。可是,他萬萬想不到,她竟會為了救他,甘願冒著會摔下懸崖的危險。在那樣危急的時刻都能做到這一步,這樣的人又如何狠得下心來去傷害自己的家人?
只怕,她的心還不夠狠,對別人仁慈便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雖不知她究竟為何而憎恨花氏,但他知道,如果花落晚對別人也這般心慈手軟,那麼最終傷害的還是自己。
「晚晚,我有話對你說。」他的語氣突然認真了起來,花落晚頓下腳步,望著他,那一派清明的神色中竟然有了一絲憐惜,看得花落晚竟覺得心慌起來。
便見他說道︰「今日你為救我而奮不顧身,我自當拼盡性命護你周全。你可願相信我?」
「大哥這話的意思是?」她提高了警覺,與之對話的時候,開始認真打量他話語間的意思來。
這種擺明了不信任的眼神讓花思穆大大受挫,他知道,要取得她的信任,自己也必將完全信任她才是,便道︰「我假裝腿疾,是為了在花府收斂鋒芒,目的,是為了查出我母親真正的死因。」
「她不是因為難產而死嗎?」花落晚心驚,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一時間竟讓她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
然而,花思穆卻是苦笑道︰「以前我也是信了,可是後來發現,這件事太過古怪,很多事情根本解釋不通。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無法向你說明。」
聞言,花落晚沉默了良久,問道︰「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要你幫我。」他面色平靜道,「作為回報,我也會幫你達到你的目的。」
他知曉她要做什麼,雖不明白原因,可是他都無所謂,那些人的性命都與他無關。
這樣一個冷血的人,從骨子里來看,與花落晚倒有幾分相似。花落晚也不多言,她知道自己是瞞不過這位兄長的,便道︰「好,我答應你。」
月色下,兩人對望一眼,竟像是從心靈上締結了契約一般,面對的復仇之路,只會更加驚險!
行了不過數十步,便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馬車上,花氏的燈籠靜靜懸掛著,花落晚不禁低聲笑道︰「大哥莫不是特地來接我的?」
但是,花思穆卻是微微皺眉,他道︰「我並沒有安排馬車在此。」
既然不是他安排的,這馬車又是花氏的,難道……
花落晚心下一驚,立刻便要上前查看,卻被花思穆給喝住︰「小心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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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雖然你更了,但是你可恥的斷在了這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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