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的禁寵 第九十五章 還沒要夠

作者 ︰ 十八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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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心里並不高興。」安以默實話實說。

女人冷哼。

目光移向病床上的老太太,安以默問︰「你母親?」

「是啊!不死不活躺在這里都快半年了。」女人語氣輕松帶著說不盡的苦澀。

安以默點頭,怪不得覺得眼熟呢!竟是安然的媽媽,她曾經見到過幾次,讀大學的時候,安然的媽媽到學校里來看過安然,那是一個十分精明能干的女人,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頂多四十出頭,那個時候她是那樣羨慕安然,羨慕她的一切。所以,她剛才沒認得出來,眼前的老太太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哪里還有一點點當年的影子?

「她怎麼躺在走廊上?」

安然冷笑︰「這就得問你丈夫了,他斷了我的財路,我連工作都沒了,哪有錢付醫藥費?就只好讓她躺這兒。」

安以默皺眉︰「這家醫院全市收費最貴,你可以給你母親轉院。她應該有公費醫療吧!」

「公費醫療?」安然笑起來,「真是好笑!都被開除工籍黨籍了哪還有公費醫療?能有張床躺在走廊里就不錯了。醫生心情好還能給免費掛掛水什麼的,轉到別家醫院,哪家會收?又不是開善堂的。」

安以默抿著嘴,沉默片刻︰「你可以去找一份正當的工作,哪怕給人洗盤子刷碗也行啊!至少可以……」

「現在我就算月兌光了賣也沒人要!**也不行啊!殷夫人!」她語氣輕柔地打斷她,抬頭直直望入安以默的眼楮,一字一句冰冷徹骨,「打听得很爽吧!看戲看得還不夠嗎?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我安然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拜你們夫妻所賜,你要得意,要炫耀盡管去,我認輸還不行嗎?拜托別在這里惡心我,惡心我媽,她是病人!」

安以默點點頭,淡淡道︰「抱歉,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開,片刻不留。

扶著安媽媽從拍片室出來,安以默又經過那條走廊,下意識去看,安然還在,坐在床邊替母親梳頭。

「看什麼呢?」安媽媽催促。

「沒什麼,走吧!」安以默緩緩收回目光,扶著母親離開,心想一會兒要跟院方溝通一下讓安然的母親住到病房里去,走廊這麼嘈雜實在不適合病人養病。

坐在病房里陪著安媽媽聊了會兒天,看安媽媽睡了,安以默才起身離開。想到這家醫院里住著的人,自己的母親,安然的母親,還有李楓錦。好像冥冥中自有注定,老天爺一手安排的一樣,世界這麼大,有些人有些事卻偏偏要糾纏在一起。

走入電梯,下意識就按了六樓。

走到護士台,安以默表示願意幫走廊上的病人出病房錢,希望院方能夠騰出空位讓病人今晚就住進去,又提出不願被病人家屬知道是有人幫忙才這樣的。

有人出錢讓醫院做好人,院方當然一百個願意,當即就讓安然的母親住進了病房。

每天看過安媽媽,安以默總會跑來六樓,悄悄看上一眼。

自從知道是殷煌告的密,她心里就會時不時涌出許多愧疚來。即便趙展程和安尚源是罪有應得,可是安然那句話說對了,她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全是拜他們夫妻所賜,如果沒有她和殷煌,安然會過得很幸福吧!

探頭往病房匆匆瞥了一眼,除了老太太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里面沒人。

安以默忍不住輕輕走進去,發現老太太眼皮子動了動,嘴唇也在微微蠕動。她低下頭來仔細傾听,半天才听明白老太太要喝水。連忙提起熱水瓶倒水,可瓶子是空的,一滴都倒不出來。

安以默附在老太太耳邊柔聲道︰「安媽媽,你等一會兒,我去打點水,馬上就回來。」

安以默提著熱水瓶出門往水房走,來到門口听到里面有人說話,立即要走。

「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安以默還會喜歡你?」

里面的人提到她的名字,安以默不由地站住。

「我本來就沒指望她會回頭,從我放棄她那天開始就沒指望過。」

是安然和李楓錦。

安然冷笑︰「其實你誰都不*,說到底你最*的還是你自己。你有今天也是報應!」

李楓錦︰「報應嗎?不盡然。」

安然︰「怎麼?難道還有人害你變成這樣?」

李楓錦︰「殷煌,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安然︰「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為了害你一個殺死三條人命?還有一大堆傷員?你也把那人說得太神了!」

李楓錦︰「不相信?原本我也不信,可我把當天的事細細想了一遍,卻發現有許多漏洞。」

安然︰「怎麼說?」

李楓錦︰「工程監理不止我一個,那天本來是我休息,可另一名監理卻突然稱病不來了,又踫上結構封頂只好我去。當時我到了現場還發現鋼筋堆放的位置很奇怪,原本應該堆在場外,卻被移到了場內。而且開起重機和扎鋼筋的小伙子都是新面孔,我根本不認識。問了乙方項目負責人才說是剛從別的工地上調過來的,結果就出了事。」

安然嗤笑︰「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你的懷疑沒有依據,警察根本不會理你。」

李楓錦︰「我當然知道這些只是我的個人懷疑而已,可是這一切難道不都太過巧合了嗎?」

安然︰「就算殷煌現在站在你面前承認是他做的,你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想這些有用嗎?」

李楓錦嘆氣︰「是啊!的確沒用,我是替小默擔心,那個男人太可怕,我怕她會受到傷害。」

安然︰「得了吧,你現在自顧不暇還有閑工夫擔心別人?」

安以默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醫院的,更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李楓錦的話就像一只重錘在她心口上重重一擊。

其實那天殷煌和肖毅在餐廳里說的話她听見了一些,只听到「結構封頂」,「死幾個人」之類的,斷斷續續,並不真切,當時也沒在意,事後就把這段插曲拋之腦後,包括致力的項目出事後也沒往這方面去想。可是剛才李楓錦一提,她像被塞成一團亂麻的腦子里突然找到了線頭,順著這根線頭一點點抽出,整件事都串起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殷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那麼多無辜的人,無辜的生命,怎麼可以隨意踐踏?

華燈初上,熱鬧的街頭,霓虹燈一盞一盞亮起,卻照不暖心里的寒冷,連六月的風吹在身上都是冰的。

安以默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既不回家,也不上車。她的樣子嚇到了司機大叔,又不敢稍離,只能打電話報告董事長,然後開著車跟在她身後一點一點往前挪。

殷煌趕到的時候,安以默正坐在一家商場門口的長椅上休息。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唯獨她安靜地坐在那里,像一幀定格的畫面。眼神迷離遙遠,似看著遠處某一點,其實什麼都沒看進眼里。

殷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以默,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讓他驀然心慌。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為什麼不回家?」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上方,安以默依然靜靜地坐著,沒有抬頭,也沒有搭話。

殷煌緩緩坐到她身邊,雙腿交疊,展臂放在她身後的椅背上,神色悠閑︰「怎麼了?」

安以默收回放空的視線,側頭看他︰「志力的工程事故是不是你做的?」

殷煌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問︰「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

「請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不是你?」

「答案很重要嗎?」

「是或者不是?」

「不是!」

安以默牢牢盯著他,一瞬不瞬,嘴唇緊抿成一線。

殷煌忽而笑了︰「你這個樣子顯然早已認定了是我做的,我的答案還有意義嗎?」

「有!」她大聲回答,「只要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說的我都信!可是……」

她忽然哽住說不下去,眼淚凝在眼眶里,幾次深呼吸才平復下去︰「可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你說的哪句話了。」

「什麼意思?」

「那天在書房外面,你和肖毅的對話,我听到一些。」

他微微蹙眉︰「單憑這樣你就認定是我做的?」

她搖搖頭,輕聲說︰「我還听到一些猜測,李楓錦認為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操控,本來我沒想過這件事和你有關,但在他身上發生的巧合,以及那天我听到的內容,你敢說這些與你毫無關系嗎?」

「李楓錦說了什麼?」他不急著回答,反而更關心她听到了什麼。

安以默想了想,把剛才在水房外听到的內容一五一十說出來。

殷煌靜靜地听著,听完了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首先,如果我要設計志力什麼時候都可以,沒有必要非在結構封頂那天,那天人那麼多,真要操作起來反而不方便。第二,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早就把你媽轉到別家醫院去了,還會讓你有機會听到這些?第三,我那天和肖二聊到志力的項目的確想過要在他們的工地上搗亂,不過這種事情風險太大,很容易露出馬腳,一旦弄出人命公安機關絕對一查到底。盛天稍微動動小拇指就能碾死的一家小公司,實在沒有必要讓我冒這麼大風險去陷害,所以當天我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安以默漸漸舒展開眉心,看著殷煌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亮光︰「你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直接回答,殷煌反問︰「現在來說說看,你是怎麼听到李楓錦的猜測的?」

安以默心虛地說︰「我,我去看安然的母親,在水房外听到安然和李楓錦說話。」

殷煌搖頭嘆息︰「你的時間太好掌握了,每天五點下班,五點半到醫院,看完你媽差不多六點半,之後你會去偷偷瞧一眼安然的母親,然後回家。」

她訝然︰「你都知道?」

殷煌淺笑︰「老婆做好事不留名,我也只好裝作不知了。」

他頓了頓又說︰「其實,我早就跟醫院打過招呼,就算安然付不出醫藥費也不準趕她媽媽出院,這也是我最大限度的讓步,可要讓我出錢給她媽治病我做不到,我不是聖人,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

「殷煌……」她低聲喚他。

他又是一笑︰「不過最傻的還是我老婆,人家早就算好了時間等著演這場戲給你看,你還真的乖乖入套。你不想想,李楓錦雙腿截肢應該呆在骨科,怎會無緣無故跑到心血管科去?再有,安然對李楓錦應該是恨之入骨的,又怎麼可能聚在一起相安無事地聊天?甚至還听他分析當時的情況?她有這麼關心他嗎?」

殷煌口才極好,思路清晰,幫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安以默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相信他說的話,其實從心理上她也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何況整件事本就疑點重重,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殷煌做的,連警方都表示這次的傷害事故極大可能是意外。

安以默慢慢將腦袋靠在殷煌肩膀上,疲憊地閉上眼楮︰「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他把她摟在懷里,下巴抵上她發頂,淡淡道︰「沒關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後不會了。」

「這句話你以前好像也說過。」

「要不要記性那麼好?」

「抱歉,我優點很多。」

「缺點也很多。」她靠在他胸前,撥弄他襯衣扣子。

他挑眉︰「說來听听。」

她數落︰「記仇,小心眼,睚眥必報,土匪,惡霸,不講理……」

他嘆氣︰「老公一無是處你很光榮?」

她理直氣壯︰「你都一無是處我還願意嫁給你了,所以我偶爾犯個小錯誤你要懂得包容。」

他叫屈︰「我沒打算揪著你小辮子不放。」

她戳戳他胸膛︰「也不許揭穿我!」

他投降︰「好吧我記錯了!那句話你以前沒說過,今天我是第一次听到。」

她痴痴地笑。

「那麼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還不行!」

殷煌把她從懷里拉開一些,不悅地皺眉。

「餓了!」安以默指指身後,「陪我去吃麥當勞。」

某人鄙視︰「垃圾食品。」

某女搖他手臂︰「去啦去啦!我請客!」

某人不為所動,某女不遺余力︰「去啦去啦,請你吃最貴的套餐。」

某人想了想︰「不如我請你吃。」

咦?這麼好心?

「走吧!」殷煌拉她。

安以默懷疑地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殷煌失笑︰「請老婆吃飯還要開條件?我沒這麼市儈吧!」

她仍不放心︰「你確定要請我?無條件請客?」

「走吧!吃頓飯而已,又不會吃了你!」忍無可忍,直接拖走。

是夜,某女被某個化身為狼的男人死死扣在身下瘋狂貫穿。

「騙子,你個騙子!說好了只吃飯的!啊--」

男人狠狠一送,女人只剩尖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一波巔峰過去,女人眯著眼楮軟倒在床上,男人才板著臉嚴肅地說︰「冤枉了我不應該接受懲罰嗎?」

雖然累得癱軟,女人也覺得男人說的有理,自己好像應該給予一些補償。

「好吧!這次算我不對。」某女一直覺得自己是勇于認錯的好孩子,模模男人的胸膛安撫,「睡吧!困死了。」一回來就折騰她,一個小時了,簡直精疲力竭。

「輕易受人蠱惑欺騙,不該受罰嗎?」男人顯然不願輕易放過。

女人迷蒙地睜開犯困的雙眼,卻在下一秒瞠目以對,深埋體內的瞬間漲大一圈。不給任何喘息機會,男人快速壓下,肆意索要。

又是一波過去,女人已經連尖叫都發不出來,偏偏男人連一點點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老大,該睡了吧,我真的好困!」女人快哭了。

「晚上吃了那麼多高熱量的垃圾食品不需要消耗掉一點嗎?不許睡!」男人略帶喘息,強勢下令。

女人快瘋了,怪不得這廝願意主動請客,原來竟藏著如此陰暗的心思,如此無恥的話也只有殷煌這只人形禽獸才說得出來。說什麼高熱量需要消耗,那他們前面在干嗎?蓋棉被純聊天?整整兩個小時啊!被這廝霸住了不斷摩擦的地方已經完全麻掉了,還要消耗?熱量都負增長了,神啊!誰來救救她!

某女醒過來的時候,某男還精力旺盛地在她身上做運動。

可能是昏睡了一會兒,精神稍微恢復些,某女有氣無力道︰「這回又是什麼理由?」

男人眸色一沉,唇角邪邪勾起一抹淺笑,惑聲︰「理由是--我還沒夠!」

吐血--

只是在這樣*澎湃的時刻,女人依然會微微失神,今天的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嗎?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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