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7節︰畫模
這個男人做事太認真了。不就是畫一幅畫嗎?值得這樣興師動眾嗎?
沈芳轉身想回房。可一想,這不是一幅普通的畫,這是在畫全國人民心中的敬愛領袖。永祥當然要一絲不苟,嘔心瀝血。
沈芳為永祥的這份真誠而感動。她悄悄地月兌去全身的衣服,重新立在大凳上,閉上羞澀的雙眼,揚起手臂膀說「永祥,這樣行嗎?」
她雖然在這個男人面前光過身子,但那是在兒女情長的時候。此時,在這種政治氣氛濃濃的場合,在革命需要的關頭,沈芳還是有一絲女人的害羞。
永祥轉過頭,眼楮一亮。細潤泛著光澤的肌膚,豐滿高聳的胸脯,潔白圓渾的臂膀,這分明是一座神聖的女神。他目不轉楮地審視著女神的每塊肌肉和骨骼。
畫**的臉,一定要用這種膚質去畫,才能畫出神采奕奕的效果。太美了!這就是我凡永祥的女人?比橫躺在床上的**,更讓他感到視覺上的沖動。
他繞到女人的身後,在外的肌肉,在油燈的光亮下輕輕地呼吸著。微翹的臀部,肥碩誘人。那兩條修長的大腿如同白玉般地分岔在大上,好像麥收季節時的跺麥秸用的叉子,把他的心給叉中了。
一股淡淡的女乃香味夾著甜意向永祥襲來。他仿佛置身于遼闊的大草原上,自己變成了一匹仰頸長嘯的烈馬,消失已久的**和野性突然奔騰起來。他伸出熱情洋溢的臂膀,情不自盡地從背後來把沈芳抱了起來。
沈芳驚嚇地倒在永祥懷里,一只手緊緊地攥著這個男人的硬密的頭發。「你要做什麼?讓人看見,又要說我輕浮了。」
「別喊!小芳,我要好好地謝謝你!」永祥把沈芳放倒在大凳上,上身像膏藥似的粘貼在女人的身上,發燙的臉在山巒似的胸脯上來回磨蹭著。
沈芳的驚恐很快藏匿起來,**像冬眠已久的蛇信子出穴。她感到酷熱難熬,把手伸向永祥的褲腰。
**是大救星,照到那里那里亮。永祥與沈芳對這句話有了切身的體會。
自從那夜沈芳做了永祥的畫模後,倆人的感情又恢復到了從前。白天課余時間,永祥爬上腳手架畫**畫像。晚上回到家,沈芳什麼事都不讓他做。給他盛飯碗,抽筷子,不時地往他碗里夾葷小菜。站在那麼高的腳手架上,她怕營養跟不上,永祥會頭暈。
春兒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小倆口親熱不避人的眼線,說明他們私下里還不曉得有多要好哩?她巴望著這種氣氛能夠長久下去。所以總是借故領開銀杏,不礙他們小兩口的事。
吃完夜飯,沈芳端來熱氣騰騰的洗腳盆,替永祥月兌鞋拽襪,讓他燙燙站了一天的那雙腳。為了讓他覺頭實,她把銀杏送到了婆婆春兒的床上,免得拉夜尿時吵醒永祥。
銀杏過來睡,春兒夜里是撈不到睡囫圇整覺了,但心里很樂意。她看到兒子和媳婦的親熱舉動,覺得這才叫夫妻生活。其實,永祥和沈芳之間鬧矛盾,她早看出來。她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幾次想問兒子和媳婦,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老東西,要你多嘴多舌的?人家夫妻的事要你搶在前八尺瞎管閑事?
春兒向三姑女乃打听過,結了婚的男女之間最容易鬧矛盾的事是床事。她想起了婚後的大丫和狗子,三天兩頭的吵得翻翻的,打得血淋搭滴的,也沒有看到他們拆人家,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春兒眼開眼閉的收起了那份管閑事的心。她把心思都放在了孫子銀杏身上。銀杏成了她走東串西的跟腳貓。
沈芳來找婆婆商量讓銀杏跟女乃女乃睡的事時,一臉的不好意思,生怕婆婆拒絕她,心里會生分出其它什麼想法。以為她作騷,嫌銀杏在一旁多了一雙眼楮礙事。在田里勞動時,不少婆婆都是這樣說媳婦把孫子塞到她們床上的。
沈芳不想讓婆婆以為她也是和那些鄉下媳婦一樣貪戀男人的身子,于是連忙補了一句「婆婆,永祥站在那麼高的地方畫畫是個重體力活,我是怕他夜里沒有休息好,上了腳手架萬一出什麼事情,所以才來求婆婆幫忙的。」
媳婦對兒子的體貼,讓春兒心里更加受用。「曉得了,我們小芳人好心好,銀杏在我這里睡,你放一百個心。永祥小時候在我床上睡到十來歲哩。」你們年輕人夜里的那點事,不說我老太婆心里也明白。夫妻之間不就是圖的這個關愛嗎?再說永祥臉上最近生了不少圪塔痘,青年人火氣旺,現在不抓緊在床上耍龍燈,難道要等到七老八十不成?春兒讓沈芳當天夜里就把銀杏抱過來睡。
這段時間,白天為了理想畫**像,夜里又得到了愛情瓊漿的滋潤,永祥的心情十分的美好。用了個把月時間,**的巨幅畫像就畫好了。
像畫好後,眾人都說畫得逼真,像從模子里澆鑄出來的。這一來,校長對永祥更是刮目相看。這幅畫像不僅是永祥個人的成功,而且成了公社小學搞教育革命的一大亮點。
前些日子,縣里領導陪同地區抓教育的領導來學校檢查工作時,見到神采奕奕的**揮手指方向的巨畫驚嘆不已。畫像比地區革委會院子里的還要大。畫得比地區院子里的還要逼真,還要好。
地區來的領導問︰這個畫畫的人有本事。是從哪里請的大畫家?
校長得意地說是自己學校里的一個教師畫的。
這更讓領導耷舌頭。鄉村小學竟然有這等能人?吵吵著要見見這個畫**像的人。說要好好總結材料,說不定能夠樹為地區教育革命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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