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2節︰竊喜
大丫被永祥的窘態惹得心里暗自發笑。
這個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軟弱,這麼順服。她松開牙齒咬著的胸脯肉後,還不想放過男人的這個地方,于是伸出舌尖在永祥的**上舌忝弄起來。
剛才的那個疼痛,使得永祥想把大丫從身上甩出去。現在的這個快活,使得永祥又不知不覺的把大丫緊緊的摟在懷里。感覺如同打在碗里的雞蛋被攪拌起來。**如同螞蟥一樣,使他叮住了大丫的**不放。
倆人重新倒在條桌上,卿卿我我。
大丫被搓揉得似朵綻放的野花,在渴望中搖曳。她希望自己的身子像剛才那碗面條,被永祥呼呼啦啦的一口氣吸進體內。「永祥,老娘現在就想點你的地雷捻子。」說著,乘勢把手伸進永祥的褲襠里。
永祥來時是設置好底線的。原本打算和大丫調**,模模弄弄,僅限上身為止,達到目的即可收手。現在一听還要繼續深入,急忙把大丫從身上推開。「大丫,這種事做不得!你和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想起上次對沈芳承諾過的再也不和大丫做那個事。男人不能夠說話不算話。
「看看!你原形畢露了吧?剛才還說喜歡我哩,全都是放臭屁!永祥,你要當正人君子,就別到我這里來!你要走,現在就走!賣麻團跌跟頭,有多遠滾多遠!」大丫說著走進自己睡覺的廂房。
永祥尷尬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沈芳的事還沒有著落。不走,不和大丫做那個事是過不了門的。
做那種墮落的事,來大丫家時,他就沒有做好充分的心里準備。不到萬不得已,褲腰帶以下的部位是堅決不踫的。現在到了真槍實彈時,他憂慮了。
是在愛沈芳嗎?永祥覺得不是。曉得沈芳和狗子有過那個事後,他和沈芳還能夠在一起過日子,剩下的只是一份責任。是在愛大丫嗎?更不是。一想到是狗子天天睡的女人,就覺得她身上髒。是愛自己嗎?永祥覺得也不是。作為純潔的永祥早已死去,自己也成了一個偷雞模狗的壞男人。
那是為了什麼?從條桌上直起身,永祥整理好拉扯凌亂的衣裳,沉思了一會兒。不就是人倫道德嗎?那個東西值幾個鳥錢?狗子有道德嗎?人家活得不是比你有滋有味?那個上海插青同行,為了回城,不是也一腳踢開戀愛多年的女友,華麗轉身了嗎?
難道人家就沒有良心?就沒有內疚?就沒有後悔?有,能夠怎麼樣?沒有,又能夠怎麼樣?這個年頭,誰還會在乎這些?為了政治的需要,為了功利的獲得,一切都可以天翻地覆,黑白顛倒。這是一個變異的社會,你得順應它,才能得以生存。無賴、狡辯、鑽營、嘲解是這個社會特征的最好注釋。
想到這里,永祥好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自己痛苦,沈芳痛苦,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痛苦。凡永祥啊,凡永祥啊,只要沈芳能夠早日解月兌痛苦,你就不能夠犧牲自己一回?你反正你已經是黑五類了,難道還怕身上再抹上一點黑?
永祥走到廂房門口對大丫說「你肯讓我上床嗎?」
大丫躺在床上不著聲。她一定要永祥今夜像條狗一樣爬到她的床上。
話說出口後,永祥覺得不安。做這個事對大丫是不公平的。上次進入她的身子是為了報復狗子。這次接近她是想利用她的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作為男人他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大丫雖然不是自己心中所愛的女人,但也絕不是可以讓自己任意去褻瀆情感的女人。「大丫,我怕對不起你!所以……」
「別淨說漂亮話!我耳朵快長繭子啦!忠不忠,看行動。你上了我的床,是死不了你這個人的。你不上我這個床,也死不了我這個人。老娘沒功夫和你姓凡的耗著。別以為你那個二兩半是什麼金不換的值錢貨?老娘沒有你,還有狗子的哩!」
從這一點上看來,大丫覺得永祥確實沒有狗子對自己好。盡管狗子時常會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和她滾在一個床上時是心甘情願的。
狗子的女人是大丫,這個事實讓永祥亢奮起來。渾身像是被注滿了雄激素,復仇的火焰從腳底熊熊騰起,大腿燃燒了,臀部燃燒了,胸脯燃燒了,大腦燃燒了。狗子,你不讓我的人生太平,我也不讓你的人生太平。你讓我從學校里被攆了出來,我也要把你從大丫的床上攆下來。這叫一報還一報。
想到這里,永祥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剝光了自己的衣裳,著燥熱的身子,走進廂房,跳上了床。
「又不是雞啊狗的,跳什麼魂啊?床都要被你跳出洞來了。告訴你姓凡的,跳壞我家的棕繃,是要用你的身子來我家補一輩子洞的,你阿曉得不曉得?」大丫嘴里罵道,心里卻是一陣竊喜。和這個男人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在床上做過那個事哩!
「你吵什麼?生怕別人不曉得你在偷野漢子?」永祥怕隔牆有耳,急忙一把抱起大丫的頭,伸出舌頭堵在大丫的嘴說「騷女人,你勾引得我渾身發脹。我的地雷現在可是掛上弦的。我現在就給你拉,你要不拉,可別怪我等歇反悔。」
永祥的主動,讓大丫興奮不已。她轉過身,把這個男人裹進了懷里說「好狗要听主人的話,你這個樣子才是我的好永祥!」
「叭!」的一聲,大丫拽滅了房里的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