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大作,塑料袋被風吹起,隨之落在樹梢上。宿舍旁的樹左右搖擺,顯弄舞姿。那直霄的旗桿孤獨的站著。那校園小道上依稀有人走過,提著大包小包。解曉洲從宿舍里走出來,斜跨著包,手里提著好幾個袋子。風無情的搖曳起來,那久未放晴的天空,仿佛搖搖y 墜。解曉洲把衣服拉鏈往上拉了拉,身子挺了挺。走過櫻花樹下,那殘留的樹枝掉落在小石凳子上,不時被風吹稍顯晃動。旁邊的教學樓靜靜的,已無了生氣,教室的門已經上了鎖,不時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響。那旋轉樓梯也被上了鎖,眼前的這一切,一切顯得那麼的蒼白。
風依舊在吹……
就這樣,那年寒假來了。
一個人呆呆的睡在床上,外面的陽光已照進落在地板上,透過在一厘米的玻璃。解曉洲早已經醒了,即使昨晚他睡的很晚。寒假就是這樣子,可以把我們那些逝去的懶覺給補回來,而且還是惡補。這時,短信息鈴聲響了,解曉洲拿起放在床頭桌子上的手機,愣了楞。在打開手機之前就已經知道是誰發的了。沒錯,就是那個無時不在的人——移動廳。解曉洲放下手機,y 睡還睡的。
「下來吃飯了。」父母在樓下喊到。
「哦,知道了。」
或許這已經是一種習慣,當假期到來時。每每听到這聲音,解曉洲還是會再睡幾分鐘的。仿佛這就是早上起床的信號,即使醒了,還是會在慢慢的等待著。突然房門開了,「嘿,弟啊,起來了。」沒錯這個人就是解曉洲的姐姐。解曉洲拖著身子走下樓,洗漱之後來到了廚房。父母他們已經在吃了,外面的陽光很好,但畢竟是在冬天。解曉洲覺得最開心的事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即使吃的不是山珍海味。
吃過飯,解曉洲就喜歡坐在陽光下,听著擱淺。解曉洲的姐姐,有時會和解曉洲一起听歌曬太陽;有時會回屋里,看著電視;有時會幫忙收拾碗筷……
又是一天,解曉洲從樓上下來,推開門。外面都是雪,雪花飄落在台階上,停留在樹梢上,還有那飄起飄落的風。想必昨晚的雪景定是極好的,卻沒法觀賞。早上,透過窗戶,外面白茫茫一片,把冬天映照的很亮。解曉洲y 睡的眼楮睜開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不,今年正月里下過。或許不算第一也可能是最後一場了。解曉洲走下台階,望著走過的腳印,一切都顯的那麼清晰。莫名的想到高一時的歷史老師,她說什麼是歷史,班上沒有人回答。然後她用擦板把黑板上的字擦去,淡淡的說了句,這就是歷史。也不知怎麼想到這個,或許和現在沒有關系。那一淺一淺的退後,留下一排排腳印。那腳印不是別人,正是解曉洲自已。吃過早飯,待一米陽光還沒來的及的時候,解曉洲和他姐姐就推起了雪人。風不再吹了,望著那半山腰的雪人,姐弟倆會心的笑了。
那年風依舊再吹……
早上醒來,解曉洲打開手機,里面好多未讀短信。點擊一看,都是新年的祝福,解曉洲笑了笑。舊年的最後一天是最值得懷念的,或許懷念那貼對聯時的忙;懷念那吃年飯時的撐;懷念那放煙花時的玩;懷念那包餃子時的戲;還有等ch n晚時的盼……
走在路上,看煙火。那是他家放的,這是她家放的,風景這邊獨好。冬天的夜是漫長的,解曉洲一家不知何時開始習慣了守夜,一起看ch n晚,一起吃年夜飯,那是無比快樂的時間,但最終還是會響起難忘今宵。或許那是05年,。這年是個特殊的年。05年開始看ch n晚,05年喜歡了快樂大本營,05年听了七里香,05年遇到了……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年……
某天解曉洲第一次喝醉。
那次是陳偉請的客。明天學校開始補美術,解曉洲打算晚上去學校的,但是已經答應了他,所以。一早,解曉洲梳洗好,帶著圍巾騎著電平車便出發了。
「早些回來,你下午還要上課呢。」解曉洲媽媽說。
「哦,知道了。」解曉洲答道。
冬天的天氣是很冷的,再加上解曉洲騎著車子。解曉洲把車開的很快,風再次無情的搖曳著。過年的時候路上人很多,各種各樣的,頭發更是搞的夸張,把這個年裝扮的很足。很快,解曉洲來到了陳偉家。停了車子,把從家里拎的酸n i提了下來。
「嘿,怎麼沒人來啊,我不會是第一個來的吧。」解曉洲問道。
「呵呵,他們在路上了,你說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陳偉笑著說。
「哦,等會我還要拎走呢。」解曉洲開玩笑道。
「去你的。」
「對了,李力也還沒來啊?」
李力和陳偉家在一起,所以解曉洲問道。還沒等陳偉開口。李力就從路的轉角出現。
「真是說曹c o曹c o到,剛說你你就到了。」陳偉說道。
「怎麼,人來沒來啊。」李力問。
「快了,打過電話了,在路上呢。」
李力看起來一臉的難受,臉s 稍顯黃。
「嘿,怎麼,沒睡醒啊。」解曉洲問。
「你還說,昨天,在我家你和我喝了多少啊,害得我現在還難受呢。」
「哪有,昨天我可沒找你。」解曉洲和李力就這樣聊著。
「偉,你怎麼不叫你朋友來屋里座啊。」陳偉的媽喊道。
「對哦,走屋里聊。」
「就在這吧,等等他們。」
時間隨風慢慢的流逝,卻還不見人來。
解曉洲急了「嘿,我下午還要上課呢,快點啊,再打個電話去。」
「別去上課了。」
「去你的,快打電話問問到哪了。」解曉洲說。
解曉洲和李力依舊聊著,不時大聲笑著。
陳偉打過電話說「他們說來了,快了。」
「又快了,好,我們倒數十聲。」
「你別倒了,在等一會吧,應該快了。」李力說。
「十九八七六……」解曉洲已經開始數了。
「五四三二一。」
「不行,再打電話催。」解曉洲急了。
陳偉剛掏出手機,好還沒打出去,就听見聲音了。
「陳偉。」來了五個人,三個男生,兩個女生。對這些人解曉洲是不熟的,這是他們的朋友,但有的人應該是小學同學吧。
他們坐在桌上,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天。當然在飯桌上少不了的就是勸酒。這不,幾個男生就開始喝起來了。他找他喝,他又找他喝。起初解曉洲是沒怎麼喝的,過了一會兒,氣氛來了,再加上好多男生一起進攻,解曉洲便開始喝起來了。最後,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解曉洲首先感覺頭有些沉沉的,但還是有意識的。
「嘿,人家女生和你喝,人家喝一小杯,你應該喝一小碗。」陳仁對解曉洲說。
解曉洲望著那一碗酒說「那你要喝兩小碗。」
「人家先找你喝的。」
「我喝,但是人家找你喝你應該喝兩小碗。」
「你先喝。」
「什麼都別說,我喝,但是人家找你你要喝兩小碗。」
「好,行。」
就這樣,解曉洲一口氣喝了下去,說實話,沒什麼感覺。
「好事成雙,哪有喝一杯的。」陳仁又說道。
就這樣,解曉洲又喝了一小碗。喝完之後,解曉洲又開始主動還擊了。
「好了,現在人家找你喝。」
陳偉原本還要辯解的。解曉洲叫那位女生先喝,那個女生于是就喝了兩小杯。
「你說你喝不喝吧,人家女生都喝下去了,你看著辦。」
「你就喝吧,阿仁。」李力說。
陳仁看這種情況也只有默默的喝了起來。然而事情還沒有完。那個女生很听話,又喝了兩小杯。
解曉洲說「人家又和你喝了,你自己覺著呢。」
「這次我不喝了,你說什麼都不喝了,醉了。」陳仁趴在桌上說道。
「又裝了,你還沒到量呢,就裝醉了。」大家說道。
陳仁起來說「隨你們怎麼講,我就不喝了。」
「反正我已經喝了,你不喝,隨便你。」那位女生講道。
陳仁無奈的模模頭,這時大家很一致的起哄了。陳仁再次無奈喝了起來。原本想灌別人的,沒想到自己卻被灌了。慢慢的,一片吵鬧聲,眼前的這一切變的模糊,聲音開始听不清了,就這樣,解曉洲醉了。
……
望著車窗外的雪景,反而給解曉洲一種親切感覺,ch n夏秋冬,解曉洲卻喜歡這寒冷的冬。昨夜的雪想必是很美的,一夜之間鋪滿了地面。想想昨天,然而昨夜自從被父母接回就一直睡在床上,醉著。今早,才上的學,今早卻下滿了雪。
車緩緩的行駛著,看著那軌跡,望著車窗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