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伯爵溺寵妻 第一百三十六章 繼母後爸請慢滾

作者 ︰ 燚煖

「尊敬的趙毅風先生,

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一筆資金,而我願意提供。

作為交換,我會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夠幫我達成。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你真誠的朋友D」

很短的一封信,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成,趙莫晚讀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意思。感覺像是在讀童話故事里的長腿叔叔的故事。

另外一封信顯然是之後的後續。

原本漂亮的自己有些凌亂,甚至還有幾處落下的墨跡,重重地染黑了白色的信紙。看得出下筆的人的怒氣——

「趙先生,

我的資金想必已經幫上了你的忙。雖然失信于人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恐怕我沒有辦法再繼續對你和顏悅色下去了。

我想對于一個無法相信自己亡妻的男人來說,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會讓你良心不安才對。逝去的人沒有辦法指責你,無法看到你對待她女兒的樣子。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死死纏上你,讓你的靈魂墜入地獄,接受永生永世的煎熬和折磨。只是……那位可*的小公主,如今原本應該是眾星捧月的女王,卻被你這樣冷漠地對待了十幾年。我想她的母親絕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的。

你不是個好父親,所以懲罰會降臨于你。那位得到祝福的小公主,想必也不會願意原諒你這個沒有責任心、讓人失望的父親。

我衷心地祈禱,願上帝不要赦免你的罪。

你也將再也沒有我這位朋友。」

趙莫晚一字一句地讀完,忍不住低聲贊嘆了一句︰

「哇,生氣的長腿叔叔,听起來真是帥氣!真是童話故事!」

「應該是童話故事的黑暗版才對。」蘭澤好笑地看著笑得一臉開心的趙莫晚,似乎對她那句「帥氣」的贊嘆有些耿耿于懷,「連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見到,你就知道人家長得帥氣了,嗯?」

趙莫晚只得順了順伯爵大人的毛︰「我只是說這話听起來很帥,和這個人無關~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當然是我麼的伯爵大人啦。」

深情並茂地眨著大眼楮望著蘭澤,不過幾秒鐘就換得了伯爵大人的軟化︰

「好了……接著說吧。」

「那麼,你覺得這兩封信是來自什麼樣的人?」趙莫晚直戳正題。

「漆章我並不認識,不是法國人的。而且既然是用這麼漂亮的英文寫的,恐怕是英國的某個家族吧。至于是不是有爵位的……現在我倒是不確定。而且,這個家徽看起來很有年代感。我對符號學沒有什麼研究,但是看得出來盔甲和盾牌用在徽章上的習慣,是開始于蘇格蘭戰爭時期的。所以——看起來,這位長腿叔叔的來頭一定不小。」

「伯爵大人,眼力真是不錯!」趙莫晚滿意地給了蘭澤一個吻,毫不吝嗇地贊美道。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此刻會客室內凝重的氣氛的影響,兀自笑得開心。

加之他們說的又是法語,眼前的趙毅風和柳欣不僅完全听不懂。雖然很煩躁和不安,卻也只得耐著性子等待他們的回答。

「那麼——告訴我,父親,」趙莫晚終于抬頭看向趙毅風,笑容玩味地問,「這位神秘人,最後怎麼樣懲罰了您呢?」

「他沒有懲罰我,但是……那筆被不明人士注入的資金不僅數量龐大而且周轉迅速。現在的趙氏如果離了那筆資金的支持,會徹底垮掉的!」趙毅風焦急地望向蘭澤,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所以如果伯爵大人肯幫忙一下,就當是給晚晚的聘禮……」

「所以說,你查不到資金的來源?」趙莫晚皺眉,很快反應了過來,想到的結論自然而然︰

「是從瑞士來的!?」

雖然她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門道,不過瑞士那些不記名的隱秘私人銀行幫助各國貪官洗黑錢的傳說,媒體的報道從來都不少。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月兌口而出。

「親*的,在那之前可不要轉移話題。」蘭澤可是沒有錯過剛剛趙毅風的絕妙提議,笑著扳過趙莫晚的小腦袋,強迫她望向自己,「岳父大人,嗯…是這個詞對吧?可是希望我準備聘禮了呢。我記得這個意思是,我們可以準備婚禮,迎接我的新娘的意思對吧?」

趙莫晚白了這個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

「花一大筆錢打水漂?虧你這個在生意上那麼狠絕的魔鬼還做得出這麼大方的事情!」

「花一大筆錢能夠娶到我一輩子最*的人,一點都不虧,賺的人絕對是我。」蘭澤笑眯眯地說,也不在意趙莫晚過度「囂張」的語氣,開心地補充道,「而且,就算虧了一大筆錢,我還是養得起你的,放心。」

「誰要你養了!」趙莫晚打斷想要繼續把自己往莫名其妙方向騙的伯爵大人,傲睨自若地說,「在那之前,連求婚都沒有。我可不答應。」

「遵命,親*的伯爵夫人。」蘭澤眼神一亮,滿意地噤聲不再多嘴,把時間交還給了趙莫晚。

既然已經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他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至于接下來,就隨便他親*的未婚妻去折騰吧~

「把那筆資金的資料交給我。」趙莫晚挑眉看著柳欣說,在她露出困擾的表情之後立刻不耐煩地揮手,「你們大老遠地跑來,這些東西至少是準備齊全了的吧?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耍嘴皮子,還真是沒有必要浪費我們所有人的時間了。」

柳欣在趙毅風眼神的示意下,面色依舊不好地拉開自己的包,動作遲緩地取出自己一疊厚厚的資料,遞給趙莫晚。顯然已經沒有再顫抖的身軀平息了很多。柳欣卻是低著頭不願意看向眼前這個姿態高高在上的「小輩」,甚至還低低地「哼」了一聲。趙莫晚不以為然,只是玩味地勾起一抹笑容,單手接過資料。低頭懶洋洋地瞟了一眼,看著那些復雜的術語就覺得頭疼,隨便地往桌上一放︰

「好的,那麼請回吧。」

「晚晚,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們了?!」趙毅風欣喜地看向女兒,哪怕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涌上心頭的喜悅卻並沒有消退。仿佛只要她此刻的一句承諾,就可以讓他放下心來,趙氏就有了救星。

「父親,你的翻譯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兩封信的意思嗎?這位神秘的D先生,顯然是在可憐我,所以才想要對你施與懲罰。而現在你指望我來幫你,和這位好心的長腿叔叔對著干,還真是殘忍的要求啊。」趙莫晚諷刺地說,看著趙毅風漸漸沉下去的表情,語氣沒有絲毫的松懈,「怎麼,要我拿著刀子去捅一個為了我著想的好人?嗯……讓我想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忘恩負義吧?雖然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過教唆自己的孩子取做出這樣的行徑,您還真是讓人意外的父親啊。」

「那你的意思是……」柳欣緊張地握緊拳頭,看向趙莫晚的眼神中有幾絲她熟悉又陌生的陰郁。

那是貪欲。

人的表情可以控制,人的眼神可以掌握,只要是外露的部分都是可以騙人的。微小的動作會透露出心虛,焦躁,或許是因為在撒謊,或許也只是單純的緊張。所以微觀動作學到現在也依舊沒有得到大範圍的普及。就像美劇《別對我撒謊》里一樣,依靠自己強大觀察力的測謊專家,也是會遇到完全不感情外露的「堡壘」的。

柳欣能夠保持她的笑容,控制住面部的肌肉,卻連最簡單的眼神都已經懶得再做掩飾。

不需要言語,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可以窺看到人的內心的動向。

比如她此刻一定覺得趙莫晚這個絆腳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煩躁不堪。

甚至或許想要采取更加極端的方式也說不定。

「晚晚,這個男人不過就這樣說說而已,不過是想要博得你的好感。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父親啊!我們是血肉相連的親人,你怎麼能幫著一個外人對付家里人!?」趙毅風繼續打著親情牌,卻讓趙莫晚厭惡地皺了皺眉。

有一天,當你的親人放低姿態來求得你的諒解的時候,該怎麼辦?或許可以一笑置之,畢竟你們血肉相連。

可是倘若他們是在討好你呢?你又要怎麼面對這樣熟悉而陌生的嘴臉?

聲情並茂地指責自己的不孝,卻又帶著卑微的懇求。

「我的意思是……我會查出這筆資金的來源。當然,前提是對方的隱藏能力不是那麼強大的話。然後看看這位神秘的D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僅此而已。至于趙氏,至于趙家,已經和我無關。你們就努力在趙氏毀滅之前,多撈一筆是一筆吧。」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趙莫晚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看著臉色突變的夫妻倆,眼神陌生,吐出來的話殘忍無比,「趙毅風,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又被打回原形才是。我那位可憐的母親,恐怕會很樂意見到這樣的你的。」

「晚晚!」趙毅風低下頭,悶悶地說,「你母親……素娥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能……」話語戛然而止。沒有太多的傷感,卻無法否認帶著絕對的遺憾。

素娥。

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從別人那里听到了呢。

古時候對月亮的別稱,和嫦娥有著一樣的意思。明明著濃郁溫婉氣息的名字,卻是安在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軍人身上。可是從沒有人為此發表過異議。

他們仿佛覺得這就是理所應當的,屬于她的名字。縴縴細眉,紅唇微抿,笑意清淺。畢竟,要不是那一身屬于軍人的堅毅氣息,完全是江南水鄉才能看到的南方美人。

趙莫晚一陣恍惚,竟然產生了一絲物是人非的蕭條感,下意識地往蘭澤的懷里湊了湊。出神地盯著趙毅風背後不遠處立著的漂亮窗簾︰淺棕色和黑色相互交織的線勾勒出了一大片漂亮的花朵和蔓藤的形狀,金色的流蘇垂在兩旁,多了幾絲雍容華貴的美感。蘭澤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根本不是在看窗簾,而是在看向什麼更遙遠的地方。眼神中的空洞和淡淡的憂傷讓他有些心疼。

可是他並沒有打斷她的思緒,只是摟緊了她的肩。

母親啊。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听到她的名字了。

沉默了半晌,趙莫晚突然發覺,這麼說來,她其實沒有資格,也沒有道理因此而去責怪這個男人。畢竟她也不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畢竟她也無法揣測真正做錯了的人是誰。

感情的事情,到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可是這個時候搬出母親的名字,趙莫晚皺眉看向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她覺得惡心。

放在青城,這個年紀的趙毅風依舊是以為很有吸引力的金主。拋開春曉一度的對象不說,願意默默跟著他不求名分的女人也絕不在少數。

而這些年他也毫無猶豫地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亡妻對自己根本毫無意義,積極地在「向前看」。

趙莫晚看著柳欣在听到素娥這個名字的時候下意識撫上小月復的手,心里的怒火猛然上漲。

她猛地端起眼前已經涼下來的紅茶,毫不猶豫地潑向了這個正在一臉愧疚地看向自己的男人。

「嘩啦……」深色的紅茶經過沉澱已經變得有些烏黑,砸在趙毅風的頭上發出不小的聲響,茶水順著他的頭發很快弄濕了他身上的淺色襯衫,染成了古怪的深咖啡色。發絲狼狽地滴著水,好在茶水已經冰涼並沒有造成燙傷。

趙莫晚反而只是抄著手笑意吟吟地看著他,等待著耐心耗盡的男人的咆哮和怒吼。

可是沒有。

趙毅風意外地只是死死咬著牙,捏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為沖動做出無法挽回的舉動。可是他不動,並不代表柳欣沉得住氣。

「趙莫晚!」氣急了的女人從她的包里模出一把瑞士軍刀,顫抖著打開了其中最尖銳的匕首,尖聲對著趙莫晚說,「你就不能幫我們一下嗎!這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你就這麼狠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種時候用刀子,對著現在唯一可能幫你們的人。」趙莫晚皺著眉,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語氣淡淡地說,「而且這個人,還是眾所周知地陰晴不定。」

蘭澤連看都沒有看向柳欣,只是貪戀地低頭嗅了嗅趙莫晚頭發的味道,在她耳邊吐出了一句話,讓剛才還一臉平靜的女人突然目光躲閃地低下頭,耳朵有些發燙。

在這種時候還不忘記捉弄自己,真是只有伯爵大人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難道不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如果你們不肯幫我們,趙家就是死路一條。既然這是生死攸關,又有什麼好怕的!?」說罷終于想起自己月復中的胎兒,柳欣眼神悲愴地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只可惜了我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恐怕要隨著他苦命的母親一起被逼上絕路了。」

當真是威脅和說服並用,讓趙莫晚都有些驚艷了。這柳欣的手段,高明了不少。

果不其然,趙毅風終于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忍耐耗盡,站起來扶著柳欣,和她一起舉著匕首。看向自己女兒的目光中已然是滿目憎惡。

趙莫晚眼神微閃,心里有些酸楚。

她不想的。

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兒,會想要和自己的父親鬧到這樣的境地?如同仇人一般彼此厭惡,仿佛繞進了一個巨大的,無法挽回的漩渦里。——再也無法月兌身。

這一世,父女情分已盡。

「蘭澤,幫我弄走他們好嗎?」轉身把頭埋在蘭澤懷里,不去看那一對惡狠狠的男女,不願意听到他們再說出一句話,趙莫晚悶悶地要求道。

「如你所願。」蘭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在抬頭的瞬間變了語氣,冷冷地命令道︰

「把他們趕出去。」

幾個黑衣保鏢很快地竄了進來,在柳欣的尖叫月兌口而出之前迅速堵住了她的嘴,然後架起似乎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大受打擊的趙毅風,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公寓。

他們收到了蘭澤的手勢,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只是對待這兩個人的態度立刻凶狠了很多。甚至不顧柳欣的大肚子,動作粗暴地把她一擊打暈,拖了出去。

既然自己的主人已經給出了指示只要不弄死就行了,那麼怎麼折騰……就看著兩個人的造化了。

良久,蘭澤感覺到胸膛有微微的濕意,嘆了口氣,低頭一下一下地親吻著趙莫晚的頭頂,無聲地安撫著她。

他不知道和親人決裂是怎麼樣的痛苦,但是他知道從此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親人的感覺。在母親離世的那個晚上,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那麼大,那麼空,他卻沒有一個歸處。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人,從此歡笑也好苦痛也好,都只屬于自己,沒有人可以理所當然地照顧自己對自己噓寒問暖。

或許趙莫晚對趙毅風的感情不如蘭澤對他母親深,可是在那十七年的歲月里,父女倆之間不是只有冷冰冰的拉鋸戰的。

他有過在她誕生之後如獲至寶地抱起自己的女兒,對別人炫耀為人父的喜悅。

他有過守在妻子床邊,看著她喂孩子的溫馨畫面。

他有過听著第一聲「爸爸」看著她終于邁開腿走路的時候的欣喜和自豪。

他還有過在地震的時候對家人的擔心和對這個女兒的責任。

可是這些僅存的,讓趙莫晚無法狠下心和自己父親成為仇人的理由,在他拿著刀子對著自己,一身怨氣地看著自己的時候……統統都化為了烏有。

「我以前不相信所謂的……有了後媽就會有繼父。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Tooyoungtoonave。」(太年輕太天真)蘭澤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帶著些喜劇色彩的評價,讓趙莫晚心中的負面情緒散去了不少。

她不顧自己一臉的淚痕,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鼻頭和眼楮都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這樣可*的趙莫晚似乎才像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女人該有的樣子,讓蘭澤忍不住笑了出來。

「嘿,你是想吵架嗎?」趙莫晚不滿地抗議。

「比起吵架這種浪費時間和力氣的事情,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進入正題。」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帶著安撫和溫柔一點點舌忝舐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溫熱的舌尖滑過貝齒,讓她微微顫抖,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只是這樣坦然地接受著這個繾綣的吻。

她突然覺得,如果之後的日子都有這個男人在身邊,一定會很好吧。

至于被狼狽地扔回酒店的趙毅風夫婦,運氣可就沒有那麼好了。

當天半夜便收到政府要求他們兩個人立刻離開法國國境,並表示至此以後歐盟國家都不再歡迎他們的信件。要知道,這幾乎意味著這個世界上一半的國家永遠對他們關上了大門,不允許進入。哪怕是美國,也會在看到這樣巨大的污點護照之後謹慎考慮這種人的入境問題。在強制執行官的監督下,趙毅風夫婦灰溜溜地到了機場,準備趁著夜色離開。卻被告知已經沒有艙位,只能在埃及轉機之後再回到中國。而且因為時間太過緊迫必須要繳納更高的價格。

隨行的幾位執行官員必須要看著他們兩人登上飛機,于是強硬而凶狠地要求他們立刻離開。

幾個小時之後在埃及,因為又一次的暴亂而被佔領了的開羅機場停止了所有的起飛航班。趙毅風帶著大肚子的柳欣終于在開羅機場附近的小旅館躲避了半個月多之後才得以離開。

當然,總裁的消失讓趙氏在此期間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可是趙毅風看到還穩穩在運轉的資金,松了一口氣。看來至少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那個神秘人,說不定只是玩笑話的要撤資。說不定只是某個做好事不願意留名的奇怪慈善家的習慣。

這樣安慰自己的趙毅風,根本沒有料到那之後等待自己的麻煩遠遠不止于此。

他惹到的可是未來的伯爵夫人。而她親*的法定丈夫,可是一位從來不知道仁慈二字怎麼寫的——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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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睡好,萬更大概會放到明天送上。大家抱歉啦~

听說國內都開始大幅度降溫了,大家記得加衣服哦。

謝謝霞萍的票票~

順道問一句,下次想看什麼類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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