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十一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作者 ︰ 輕染

元清凝這才將頭低下去了,才說了實話,「其實這傷,想必應該是軒轅恆當時的時候,不小心刺傷的,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事,只是破了一點兒皮,我讓相思給我包扎了,可不曉得為什麼又裂開了,所以才會又流血了的,可是不怕,我平時吃的補品很多的,這點兒血,不礙事兒的!」

宇文拓一听卻是臉一黑,什麼叫血很多?

他卻是懶得和她計較,翻身下床去找了紗布和金瘡藥,給她重新包扎好了傷口,然後才將她又攬在了懷中,將被子給她掩好,那傷口看來是不深,只是劃破了一點兒皮,想來是剛才的運動,才讓那傷口裂開的。

只是,他們卻是誰也不肯相讓。

因為躺在他懷里的姿勢不好,也不舒服,她微微起身,調整了一下躺姿,選了一個最舒服的躺姿躺了下去,才小聲反駁道,「你是宇文拓耶,哪有那麼容易就英年早逝啊?況且,你在面對那樣境地的時候,都沒有死,怎會被我氣死啊?」

元清凝又再次被嚇住了,她想,這死,倒是著實有些不易呢?死相都太難看了,難道就沒有好點兒的死法嗎?例如,現代的安樂死。

淺落輕輕走到他身旁,夜風已經吹干了她臉上的淚珠,留下的只是心底的刺痛。

「他們倆,你可有真心愛上他們中的一人?」

凝兒……凝兒……

對不起,我遵守不了諾言了。

「額……」那美人有些詫異。

其實她曉得,在她不眠不休好幾個日夜的照顧,還有從前就在西涼相遇的時候,

「等等。」

可是他不曉得可以不可以給她這樣的許諾,但是他想,只要有他在一天,就絕不會放開她的手。

她卻是笑了笑,將手放在了他的眉間,道,「無憂,你蹙眉真難看,丑死了,就像是當年教我數學的那老頭兒,那樣子真丑,每次他的課,我都呼呼大睡,害我最後都沒有考好,還挨了罵!」

翌日,元清凝便隨著宇文拓回了帝都,因為怕元清凝住在岑府不安全,雖然這次的事岑府沒有參與,但是只怕是也干淨不到哪里去,岑卿應該是收到了什麼消息,然後才會一下子收了手的。

「這次你表現得很好,離開吧。」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有萬一呢?」元清凝仰望著眼前的男子,淚水,從眼眶涌出。

美人的語調輕盈,仿佛不是在說自己。

正是當日引起恭王和怡王爭端的女子。

那人干燥而溫暖的大手將她的手緊緊包裹著,溫暖從手心傳來。

袖擺寬大,正好遮住緊握成拳,青筋畢露的手。

淺落的嘴唇輕輕地顫抖著,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只得淡淡一笑,她轉身離去,卻在走了幾步之後,回頭望了望柏景棠的背影。心突然之間痛得仿佛就要死去一樣,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哀傷絕望的樣子在她的腦海里一遍遍地重放著……

宇文拓輕聲一笑,淡淡的笑聲在他臉上逐漸擴散,看著元清凝那雙烏黑的眼珠,還有眼角尚未風干的淚珠,心好似還在疼,很疼,伸手去握緊了那人的小手,鳳眸明亮而溫暖。

「嗯?」元清凝愣了半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宇文拓以為她要說出什麼溫軟的話來,可她卻是說出一句讓他吐血的話來,「那我還是先別嫁給你了吧,萬一你死了,那我想在嫁人,那可就是寡婦頭餃了,頂著這頭餃,著實是不太好嫁人啊!」

柏景棠望著她,瞳眸深邃,輕聲說道,「是。」

最後終是釀成了一場大戰。

「是。」

她的眼前漸漸漆黑,這是淺落生平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情不可勉,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無數的落葉到處飛舞,停留在柏景棠身邊的枯葉也越發地多了起來,像是在吮(和諧)吸他身上的香氣,固執得不肯離去。

宇文拓讓宇文塵用藥放倒所有獄卒後,走到最里層的重牢房。

以她的容姿和妖媚,要迷惑恭王和怡王卻是一點兒也不難。

瞧了瞧她的神色,宇文拓嘆了嘆氣,「阿凝,在我身邊就讓你這麼不安?你就真覺得,我會賜死你?」

她握拳,小小的拳頭朝她胸前打去。

宇文拓一听,猛然睜開眼,看著眼前女子晶亮的眸光,他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很靜很靜。

送她去岑府之後,與岑府那只老狐狸說了幾句,宇文拓對元清凝說,給他兩天的時間,他整頓好宮里的一切,他就來接她。

宇文拓才反應過來,剛剛元清凝的話久久地久久地盤旋在他的腦海中,怎麼樣都

用鑰匙開了門。

「我知道,無憂,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不需要你趕走他們,你是帝王,你有你的責任,可是,在你的心理,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

那擁著她的力道,她就曉得了,不能再在老虎頭上拔毛了,會出大事兒的。

頓了頓,又說,「那要不一杯毒酒吧?」

他得要先處理完正事兒,才能計劃迎她入宮。

夜風呼呼地吹著……

這些日子以來,他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痛苦,她都知道,她除了陪在她身邊以外什麼都不能做。

他的凝兒,已經不需要他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天地之間,這一刻都沉浸在一片美好之中。

有些人,你說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好,可就是誰都沒有辦法代替。

「我也不知道,也許很快,娘親最近身子不好,我想回去照顧照顧娘親!」淺落努力忽略心底的疼痛,拼命想要忘卻柏景棠悲傷絕望的模樣,可是心卻更加地疼痛起來。

「听說這吊死的人,舌頭會伸得老長老長了,死相也是十分難看了的,這樣的死相,也喜歡?」

那人見他不理她,又湊上來,笑了笑,笑得極為諂媚,「無憂,你生氣了?」

誰都沒有辦法代替。

「淺落……」

那樣霸道卻又甜蜜的誓言,伴著撕心裂肺的痛意,快樂與憂傷本來就是相互並存的,不是麼?

「否則你要怎樣?」宇文拓挑眉。

良久……

「你想回南海了?」柏景棠轉過身,凝望著她的背影,低聲說道,「什麼時候回來?」

再到後來的一切,她都曉得,她愛他比他愛她多。

元清凝瞥了瞥那男人無奈的神情,卻是低頭笑了笑,然後抬頭靜靜地凝望著他。

屋內卻是一對相擁的戀人。

宇文拓對她的話,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惱,只是伸手去將被攏了攏,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而後絕美的面孔上竟出現一抹恬靜而安心的微笑,他伸出手緊緊抱著元清凝,唇瓣在元清凝的耳畔邊廝磨著……

如果知道她受傷了,他想,他是不會踫她的,即使是那樣的場景下,踫了她,也會注意她的身體的。

「嗯?」他笑了笑,隨即挑眉看向她,「阿凝,你這是再與我表白嗎?」

女子已經走到了牢房門口。

風輕輕地吹過……

元清凝白了他一眼,哪有這麼不懂情趣的人,附和她一下會死啊?

「無憂,以後我若是犯錯了,你可不可以別像把我送去什麼大理寺審判,也不要賞我什麼車裂啊,什麼腰斬啊,什麼斬首啊,那死相也太難看了些,而且都是死得忒慘了!若實在是到了那天,你賜我三尺白綾吧?」元清凝看著宇文拓,一雙眸子如滴出最清澈的水,「我可不想身體被弄得四分五裂,死了,還要當個殘缺的鬼!」

可元清凝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晚,不會忘記那教人動听的情話,也許有一天她將離開這個世界了,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會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中,不曾褪色。

可元清凝卻說沒事,送她去岑府其實挺好,她也想元佩文,她的姑姑了,而且宇文拓這麼鄭重其事地把她交到岑卿手上,即使是他要為她女兒想要對她怎麼樣,也不敢動手,畢竟他也還要向宇文拓交代啊。

宇文拓想了想,應了她的要求。

「不要生氣嘛?你若是不希望我變成寡婦,那你就不要死啊,你不死了,我自然不會變成寡婦!」

夜,深沉。

宇文拓再次無語了,「……」

宇文拓想,這丫頭一定是來折騰他的,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饒是元清凝知道了錯了,一個勁兒的往他懷中轉。

「炎哥哥……」

她也是宇文拓讓宇文塵訓練的一個女子之一,宇文拓說過,有時候女人也會是很好的一把刀,總會讓人措手不及,也會讓人失了性命,所以也就是因為這個,他命她前去you惑恭王和怡王,都是之徒,見色自然是起了意思。

「嗯,這個威脅,我接受,以後我只對阿凝一人好!」宇文拓斂了眉,將眼前的一顰一笑,藏進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而柏景棠卻是沒有留她,只是靜靜地看他離去,她回南海了,也好,也好,他也該回涼州了,不是嗎?

她想她是累了,是真的累了!

忽而一抹淡淡的影子在他的身後忽然停下腳步,柏景棠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淺落,還有那雙眼中還有著晶瑩的淚珠,她的聲音哽咽著,帶著苦澀的味道︰「炎哥哥……放手吧,她已經愛上別人了……既然她已經愛上別人了,你為何還要讓自己這麼痛苦……不愛她,真的就這麼難麼?」

「後來我才曉得,是那皺眉太丑的緣故,你說我對著這麼丑的人,怎麼能听得進去呢?」

揮之不去……

「毒酒?」宇文拓抿了薄唇,神色慵懶,「這宮里通常用來處死妃嬪的毒酒都是鶴頂紅,那賜死之後,都是七竅流血而死,死後,還都是烏蓬垢面的,你喜歡這樣的死法兒?」

元清凝愣了半晌,笑意漸漸染上眉梢,卻佯裝生氣,「你這人忒壞,明明我就沒說錯,可是你偏偏還要和我說,是我錯了,還老是欺負我,你這人忒壞了!!」

關在里面的美人裊裊俯身,沒有了媚態,一派肅殺。

「你少臭美了,我哪有給你表白,我是閑著無聊,我念詩來著,誰要給你表白啊,誰要理你!再說了,如果我要跟你這人待到老,那我豈不是無聊死了?」她揚眉一笑。

元清凝看著他離開,讓他注意安全,她會一直都等他,等他來接她。

可是凝兒,你可知,這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見得宇文拓面無他色,這才斂起心神,道︰「主上多慮了,殺手都是沒有心的,怎會愛上別人?他們看中的是這副皮囊。如果換成別人,他們也會爭搶的,因為,他們爭的不是美人,是地位和權力。」

「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理你了!」

不提這字兒還好,一提,他還真的有些生氣了。

元清凝微微一怔,淚水毫無預警的落下,滾落在他的白袍上,浸濕了一大片。

「呵呵……愛情果然是一個讓人瘋狂的東西,」淺落輕聲笑了笑,眼中的淚水晶瑩剔透,她仰頭看著柏景棠,聲音哽咽,「我寧淺落為你發了瘋,可你卻為了元清凝發了瘋!」頓了頓,她說,「我想回一趟南海,可以嗎?」

背後又傳來了淡漠聲音。

「那你不可說了嗎?我後宮佳麗三千,怎的只有你一人?」宇文拓笑了笑,卻是將她攬得更緊了,「阿凝,我從來沒又像如此快活過,她們從來對我來說,都是一個代號,你信嗎?我從來都沒有認真記住過她們的長相!」

月光如水,淡淡的光芒圍繞著他烏黑的長發,如湖水般寧靜的眼眸無聲地閉合著,長長的睫毛在無瑕的面孔上留下淡淡的陰影。修長的身子映落在地,顯得格外的淒涼,卻有些倉惶失措。

月光下,一襲白衣的柏景棠站在樹林之間,漫天飛舞的落葉如同他粉碎墜落的心般……

一听宇文拓的話,元清凝卻是想了想,大概以前那些鬼故事里面的長舌鬼就是這麼來的吧,想想那恐怖的模樣,她想想也就作罷了。

「如果你需要我了,你就來南海找我吧!」

他望向遠方,眸色晦澀。

這廝真是沒良心。

宇文拓徹底無語了,哪有人在他還沒死的時候,就咒他死,這事兒若是換了旁人,他定是不輕饒的。

什開以只。「……」

她識相地自個兒屁顛屁顛地往里面去擠了擠,然後抬頭看著他沉靜的面容,還有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她伸手出了手,他卻閉眼開口道,「你又想做什麼?」

夜色漸漸濃郁起來,微薄的涼風吹拂著那一片梧桐樹,梧桐樹葉在風中翩翩飛舞。

她說,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只是這人的眉宇間,有那麼幾分像阿凝。

他皮笑肉不笑,「是啊,那是我曉得自己的能力,他們根本就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可是阿凝,你倒是確實讓我頭疼,也會讓我氣死,要不,你試試?把我氣死了?」

帝都的牢房里。

「阿凝,你這人還真是喜歡口是心非啊,看來以後我得好好管管你!」頓了頓,他又接著道,「阿凝我也許沒有辦法給你後宮無妃的傳奇,她們是因政治而娶,不能輕易廢去!」zVXC。

元清凝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噗,你這是听誰說的?男人太壞是會被嫌棄滴,起碼是會被我嫌棄滴,無憂,你以後只可以對我一個人,否則我……」

一席話說得通透,看的清楚。

所以,才會舍不得,放不下,只是情人之間,誰愛誰多一些,又何妨呢?

「阿凝不打了,你不疼麼?小心你那傷口裂開,我可不會再給你包扎了!」他伸手去握緊了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胸膛上,鳳眸里帶著暖暖的笑意,「而且,我還就真喜歡欺負你了,還有,不是流行那麼一句話來著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有這樣要求法兒的?

她蹭上前去,往他的身上蹭了蹭,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聲音輕輕地,淡淡的,卻是足以讓人記一輩子,她說,「無憂,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況且,他的女兒是琳妃,如果他再將阿凝安排進岑府,只怕是凶多吉少。

思及至此,宇文拓撫著額頭,看元清凝半晌,嘆了口氣,「阿凝,你拿一天不氣我,會怎樣?再被你這麼氣下去,我怕我真會英年早逝。」

柏景棠愣住。

他無語了,不再看她,只是靠在床邊,將她往懷里帶了帶,擁得越發緊了。

元清凝抬眼,靜靜地呆呆地看他的眉眼,深深的凝望著,似乎要用盡這一生的時間來銘記。

宇文拓這下可真是吐血了。

義母,對不起,我用盡全力去愛炎之,哪怕知道他愛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仍舊去愛他,可是他的心中卻始終只有元清凝,只有她。

「不可能會有萬一!」宇文拓一字一頓,聲音輕淡,隨即低喃溫柔卻霸道的聲音在她耳旁落下,「阿凝,若真有這個萬一,我不會教你孤獨!」

與子偕老,這世間的感情大多都希望如此。

若她還能為他所用,看在有那麼幾分像阿凝的模樣,他倒是可以饒他不死。

甚至可以放過她。

「那麼,你有愛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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