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十三章 凝兒出府被調戲

作者 ︰ 輕染

元清凝嘆了嘆氣,然後就轉身躺在床上,然後掏出了老十留下的那封書信,筆墨中還帶了淡淡的花香味。

無憂也真是的,沒什麼事,寫什麼破書信,直接讓老十帶句話,不就完了,非要弄什麼書信,也不嫌累得慌。

可她翻開那信紙,才知道,原來這貨寫得是什麼玩意兒啊,她竟然看不懂。

這樣的她,還真是著實氣得他頭疼。金鑾殿。

暗衛撿起那地上揉成一團的紙,手微微一抖,險些將一團紙落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的又接住了。

果然,听到那聲音,暗衛出來了,然後跪在了她的面前。

即使,甚微!依舊無法掩蓋她們激動的心緒。

「主子想吃嗎?如果主子想吃,我即可去買!但是你和相思在這里等我哦,不準亂跑哦!」

「誰要你們請,難道我們沒錢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公子到底是誰?」那侍衛輕聲哼了哼。

「阿凝看了老十帶去的信,有什麼反應?」

可,她已經扮成男裝了,還會出什麼事啊?

暗衛幾乎快要被這兩個模不著頭腦的人給逼瘋了。

暗衛倒是回答的快︰「主子說……主子說……」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如果要給我寫信,不要將字寫的那麼風騷,風騷得我一個字都看不懂,寫個屁啊?!」

「哪里來的野蠻人?接不住,還怨我姐姐?」

這糖人本就是她先拿到的,難不成他還要硬搶去不成?

暗衛叩首,有些汗涔涔地道︰「主子有幾句話讓屬下帶給主上!」

「若不是看在慕容世家家主的面子,就憑你方才的無理,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贖罪!」

說的是疑問句,可是沒有半點疑問的語氣,顯然他已經有了答案。

「還有,主子說主上如果再寫……狗爬一樣的字……那就不必再寫給她了。」

「好了,不亂跑,我跟你一起去還不行嗎,真是服了你了!」元清凝笑了笑,看著那中間最漂亮的那個,隨即便伸手去拿了下來,「紅藥,我要這個!」拿了下來便直接往嘴里放,忽而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呵斥聲,「你誰啊,這是我們公子看中的!」

隔了一盞茶時辰,宇文拓終于再次開口,這次沒有了慵懶,更多的是冰冷的命令。

可他卻獨愛,那淡如清水眉目間的俏皮,那是多麼濃墨重彩的優雅。

而元清凝也不懂,她可記得岑宸很不喜歡她啊,如今又為什麼要救她來著?

可,元清凝卻是看了一眼,然後將紙張揉做一團,扔在了地上。

果然,她不氣他,還真是難呢!

「徐福,備馬,朕出宮去一趟!」

「主子說……主子說……」暗衛一副視死如歸︰「主子說讓屬下帶話給主上,說讓您下次不要那麼無聊寫信給她,就算要寫,也寫得方方正正的才好,不要和這次的信一樣,字不要那麼……那麼……」

‘那麼’了半天還是鼓不起勇氣。

隨後她上前一步,「你算是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要求我要給你啊?這本來就是我先拿到的,憑什麼要給你啊?」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將主子的話轉達給主上!」

宇文拓沒有給他退縮的時間,咄咄逼人。

看來當初答應他放暗衛在自己身邊,著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這意思就得是,以後她的一舉一動,以後都會在他的監視之下了。

而岑宸與元清凝自小長在大戶人家,本就被人寵慣了,這倒好遇到這樣的人,自然是再好的教養也都被磨光了,元清凝看看那男人,他不出面阻止,看樣子是縱容自己的下屬這樣做了?

額……

「那信,她可是沒有看?」

良久,之余房間內裊裊燻香和宮女們的心跳聲——

迅速將紙張拾起放好,暗衛的臉越加扭曲起來。但硬是被他憋住,反而顯得更加詭異。

然而那人的侍衛卻是有些急躁起來,動手就去伸手推了元清凝一把,元清凝沒有站住腳,然後不小心向後退退了幾步,卻忽然被一雙手扶住了雙肩,她回頭一看,卻見一雙淺褐色的眼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美麗無比。

元清凝第一眼就相中了遠處的那個最漂亮的糖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岑宸怒了,原本溫潤的眸中一片冷凝。

然後,倒頭就睡著了。zVXC。

要不,就是撲向他,在他懷里撒嬌,耍賴。

元清凝被這一幕給弄楞了,她才出來多久啊,這廝就知道了?

暗衛還是沉默,躊躇著不知怎麼說才比較委婉,他此刻真是恨透了宇文塵,他為什麼不能自個兒再忍一會兒,再離開啊,這樣何必讓他這個屬下來受折磨呢?

宇文拓又笑了笑。

只听他淡淡出聲,「怎麼了?」

帝都城里,一如往常的熱鬧。時局的混亂,似乎絲毫沒有影響老百姓們的生活,笑容滿面的商人照樣兜售著自己的貨物,街邊的小販笑冪冪的替小孩子捏著糖人,大大小小的酒廊里,更是賓客如雲。

「沒事兒吧,不必懼怕,我在這里!」岑宸拍了拍元清凝的背,示意她放心,隨後便看向那人,微微一笑,「不好意兄台,這糖人是鄙人的……哥哥先看上的,若是兄台不嫌棄,那可以請老板再做一個,算是我請兄台的,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那麼風騷——」暗衛要緊牙︰「主子讓主上不要寫字那麼風騷——如果有下次,就不要再寫信給她了——」

暗衛這次終于沒有穩住,那一團紙不幸落在了地上。

「只是,你方才才叫這位公子叫哥哥?如今又月兌口而出喚姐姐?」那男子眸微眯,看著眼前的元清凝,眸色卻是十分的輕佻起來,「我就說,這男人哪有長得這般輕靈動人的,原是個女子,若姑娘早說自己是個女子,這糖人,本公子是斷然不會與你爭的,而姑娘若是喜歡,本公子會送幾百上千個給姑娘!」

暗衛躊躇,不知道怎麼告訴宇文拓。

直到那男人走了過來,白衣飄過他的身邊,徒留一片桃香,他才轉身回頭,怒道,「你到底誰?可知本公子是誰?你膽敢傷了本公子?!」

可那男人卻是淡漠一笑,眸色抑郁暗沉,薄唇吐露的話卻是叫人生寒,「你調戲我妻子,調戲得倒是挺開心的嘛?」

宇文拓站在銅鏡面前,三名宮女恭敬的侍候他更衣束發,銅鏡中模糊映出清秀繾綣的容顏,三千青絲垂至腰側,被手巧宮女梳成連雲鬢,帶上瓖滿玉石的步束發,明黃色的服飾,拖沓著寬大袖擺,衣擺上自有桃夭的灼灼清香。

站在外面的徐福一听這旨意,嚇了一跳,然後只見帝王已經換了一身白衣,出了門。這樣的快速,倒是著實讓徐福有些詫異了。

「好啊,我還給你們!」元清凝從岑宸的背後走了出來,看那侍衛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將手中的糖人遞了過去,就在那個侍衛的手指就要踫到的時候,元清凝算準了時間,手一送,那糖人便摔在了地上, 嚓一聲,全碎了。

元清凝抬抬手,輕輕嗯了聲︰「你沒什麼事,可別出現在我面前啊,好了,這大清早的,我也餓了,你去吧!」

宇文拓的字像他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繾綣的慵懶,清雋又不同于那種淡淡溫潤,帶著淺淺半夢半醒間的魅惑,字里行間卻慢慢的是霸氣,君臨天下的霸氣。

「喂,听到沒有啊,這是我們公子看上的,你趕緊還回來!」那侍衛轉向元清凝的時候凶神惡煞。

就在一瞬,只覺得一道寒光而來,一把精致的小刀便刺進了那男人的手上,他一驚,卻是縮了縮手,轉頭看向自己背後的男人,只見站在離不遠處的那男子如蓮葉葳蕤,四面生姿,從容之中竟隱隱透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嚴與氣度。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的紙,正是瑞王送去給元清凝的那封信。

這丫頭,還真是來克他的。

此時,宮里。

「嗯,回去吧!」

那男人竟然愣住了。

他的字,被天下文人所爭相收藏,就連他的以字聞名天下的張蘭芝其人也夸獎過,矯若游龍,實乃世間少有。原來在她眼中,不過風騷二字!不知那些人听見後,會是何種反應?抑或者,無論他們是何種反應,那女人一定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悠然。

可還沒等岑宸回答,那個男人卻上前一步,擋住在了他們前面,伸手去捏住了元清凝的下顎,語言輕佻,「果真是生得極美,本公子還就喜歡美人兒!」

那男人一听,低頭看了看,才看見宇文拓腰間掛的那方龍玉,嚇得跪倒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停地磕頭道歉。

宮女們回答的曖昧,他卻恍若未聞,沒有再說話。

「她說什麼了?」

蒙面的臉有些扭曲,暗衛單膝跪下︰「是,主子!」

風騷——

「你是什麼人,我沒興趣知道,你若再動她一下試試?」

「究竟說了些什麼?」

宇文拓咳了一聲,滿臉黑線,頓了頓,又再次開口淺淺問道,語氣中竟無半點不耐或者生氣。

那侍衛的手被岑宸捏住,痛得他直叫,他身後的男子走了上來,輕輕一用力便將那侍衛從岑宸的手中解月兌出來,他看向岑宸,「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獻丑?不自量力。」

只見那個呵斥她的男子回頭看向那個男子,道,「公子,您是要這個嗎?」

這樣也好,明日就讓徐福去宣旨吧。

那飛刀從她的臉頰擦過,臉上卻留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岑宸?岑府獨子,不要以為誰都懼怕你岑府勢力!」那男子挑眉說道。元清凝看這樣,她忽然也就曉得了那男人不簡單,從剛才他對岑宸的那一掌,她就已經知道了。

「你故意的,還好意思說我沒有接住嗎?」那侍衛惱羞成怒,伸手就想去揪住她的衣領,而他還未踫到元清凝的時候,便被岑宸阻止了。

「是,主上!」

他的語氣甚為冷淡,但是宮女們卻僵直了身子,半響才惶恐地說道︰「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

「是,屬下告退——」

‘說’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他又怎麼會不了解那丫頭,她肯定是看不懂,然後定是氣急了,然後就將紙揉成一團,將那紙氣惱地扔在了地上。

「你……」那男人伸手便是指著宇文拓,不曉得該說什麼,饒是怕了,卻又丟不起這個人,于是就強撐著,非要說,只是他還沒說出口,卻被宇文拓的又一記飛刀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宇文拓微微撫額,實在是頭疼得厲害。

「這……」

「那麼什麼?」

「想必是扔了吧?」

「岑宸……」元清凝有些驚訝的看著岑宸,他怎麼會在這里?

本來他想說姐姐來著的,可是元清凝這是在是不得不讓他說出是哥哥啊……

宇文拓難得睜開半合的眼瞼,露出清冷眸子,「哦?」這丫頭,到底是有良心的,有話帶給他?

這可是她先瞧上的,憑什麼要她給他啊?

只是他此刻做的事,卻著實是像極了紈褲子弟做的事啊。

這不,這信的事兒還沒有解決,還沒有半柱香的時間,那邊就暗衛就來報,說是元清凝,帶著未央和相思兩個丫頭出岑府了,還女扮男裝了,好像是要準備出去玩兒。

「從她嘴里還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若真是,朕倒是覺得奇了,你放心說,朕不會怪罪于你!」前半句說的很輕,大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那地上的揉成一團的紙張,她才想起了宇文拓給她的信,她著實是看不懂那龍飛鳳舞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

既然打不過,那還是走吧。

實際上,他被元清凝叫進小院的時候,就發現被扔到地上的紙團。因為宇文拓慣用的是染了桃夭香氣的紙張,而這紙張卻又是極貴,極難得的一種紙張。

「我說,未央啊,你就不能不擺著一張臉麼?你這擺著一張臉,你小心以後都嫁不出去了啊!」元清凝看著紅藥不高興的模樣,誘哄道,卻看到那邊捏糖人的,「好了,我請你吃糖人還不行嗎?」

他的神情慵懶,半斂的星眸,長長睫毛微微翹起,連帶著即使面無表情也微微勾起弧度的薄唇,平添了份柔美。再加上宇文拓本身便有那種飄然的氣質,雖說霸氣十足,卻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美觀,也不影響他如謫仙般的氣質。

元清凝微微蹙眉,誰這麼沒教養,這般大呼小叫的,她回頭看著那個呵斥她的人,一身青色長衫,而他身後的那個男子倒是長得蠻漂亮的,也不能說是漂亮吧,總之長得很妖嬈便是。

「岑宸,咱們走吧!」元清凝小聲地說道。

「回來了?」

唉,這到底還有什麼自由可言啊。

「還有呢?」

直到,黑衣人進入——

元清凝一直凝神看著那個男子,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一天不給自己找點兒,就閑得慌。

宇文拓身子一僵,復而低聲一笑,卻也是滿頭黑線。

信被她扔了,宇文拓倒是沒有生氣,可是她私出岑府這事兒,卻讓宇文拓動了怒。

元清凝笑了笑,「我好心還給你們,你怎就沒接住呢?這麼好看的糖人,怪可惜的呢!」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一臉的無辜,眸底一片清澈。

宇文拓揮揮手,讓宮女退下,自己則是坐在寬大的書桌旁的太師椅上,頭微微偏著,顯得慵懶卻透了幾分危險。

其實未央的擔心,她也曉得,她害怕,害怕出來會出了什麼事。

暗衛沒有絲毫怠慢,甚至不敢抬頭。仿佛一抬頭便褻瀆了什麼似的。

三名宮女雖然手腳麻利,但是,如果細細看去,便不難發現她們的手指都有微微顫抖。

一個沒心沒肺,說出來的話教人模不清,一個狂妄,狂傲的可怕。

「還有,告訴他,如果他的字除了風騷就是狗爬,也不必再寫給我了。」元清凝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輕聲說道,「什麼破玩意兒,寫個字,就不能方方正正的寫嘛!」

一直漫不經心的宇文拓突然輕啟薄唇,吐氣如蘭道︰「你們的心亂了——」無累慌真。

可是一見自己身邊的未央那模樣,真是著實有些掃興,相思這姑娘倒是十分的好,隨便她怎麼折騰,她都不會說話,未央要是能有相思一半好,就好了。

于是她敲了敲桌子,她知道,宇文拓在她身邊放了暗衛。

她抬頭望去,只見那男人,看他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陽光仿若不經意在他身上一拂,折射出一張俊逸非常的臉,英氣逼人中帶了幾分內斂,不像是帝都里那些整日里泡在溫柔鄉的紈褲子弟的模樣。

這不,還得要她這個主子去哄她,唉,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宇文拓倒是沒有理他了,只是帶著元清凝就向那邊去了。

直到來到了不那麼吵雜的地方,宇文拓才想著怎麼教訓她,被人揩油了,也不曉得去反抗嗎?要不是他今兒出來了,是不是她就如那些被慕容世家長子搶回去了?

可他轉頭卻對上那人笑米米的眼,彎彎的眉眼,如同月亮般,美麗卻好看,還沒等他說話呢,那人卻說,「無憂,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都不來見我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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