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十四章 十里紅妝,芙蓉帳暖春宵

作者 ︰ 輕染

「……」

岑宸見這一幕,卻是淡淡笑了笑,然後向宇文拓拱手道,「臣岑宸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這里沒有旁人!」宇文拓淡淡地道,卻沒過多的表露出情緒。

「可是什麼?沒有什麼可是!」元清凝越發的不耐煩。

然而,宇文拓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元清凝的警告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夠了!」

「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

倒不是為著她與無憂之間的關系,傳出這樣的傳言,始終對他的名聲有點兒損失的。

宇文拓無奈的撫額,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去責備她,這後宮的禮儀確實太過繁瑣,也難怪她會這麼累了,他走過去,卻踢到了旁邊的櫃子,惹得一聲悶響。

既然說不過他,那是裝傻吧,這招真是百試百靈啊。

「為什麼我要為他梳洗?我自個兒的頭都梳不好,還給他梳?」

朱紅鳳輦中身著華貴喜服略顯瘦削女子正襟危坐,一雙白希素手在滿室紅艷中格外刺眼。素手芊芊,白希如玉,此時卻緊緊攥著一方玉佩,晶瑩剔透,很是美麗。

唯有那男人一听,伸手去拂了拂她的頭頂,聲音含笑,「阿凝,你這認知倒是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永遠都發現不了來著?」

元清凝,看來你真的忘記那件事了,你真的忘記了!

「岑宸,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元清凝頓了頓,上去輕聲道。

回答她的還是沉默。

「阿凝,我曉得你不願入後宮,可是除了這個法子,我沒有其他法子將你留在我身邊了,阿凝,你可知,在我心里,從今日在大殿拜堂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妻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上窮碧落下黃泉!」

元清凝咬牙,瞪著他,「你不就是要我說嘛,不就是人和人只有相似品行什麼的才能相處得久嘛!」

還有人說,鳳凰公主此人,貌丑,德行皆缺,還是個悍婦,怎配入宮侍奉君王。

如果是真的是她,那她還真的不好下手反擊了,她答應過姑姑,他日不管如何,都會放她一次,如果此事真為她所做,依著無憂的性子,只怕是她即使活不了,那下半生也得在冷宮度過了。

「你不曉得嗎?原來阿凝也有這樣笨的時候?」

元清凝微微撫額,然後上前去接了旨意。

元清凝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反倒忘了生氣。

他好不容易半支起身。伸出瑩白如玉的手指,朝著元清凝一臉怒氣的臉頰壓了壓。

宣旨的第二日,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傳言,說鳳凰公主是紅顏禍水,因為她,引致兩國交戰,百姓苦不堪言,也有人說,她是狐狸精轉世,會害了西涼百年基業。

元清凝皺眉,趕緊走到宇文拓身邊蹲下,將醉酒的男子抱在膝間。

「公主多慮了,今日不過是踫巧罷了,況且,公主如今住在岑家,若是你有任何閃失岑家擔當不起這樣的責任!」岑宸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她微微撫額,兩人的衣服都太多,太累贅了,元清凝只得月兌下了衣服,然後伸手去將他的外衣也月兌了下來,兩人都只剩下雪白的內衫。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元清凝一口血在心中,吐都吐不出來啊。

而經歷了那些繁瑣的禮儀之後,元清凝被送到了鳳凰殿,殿里除了未央和相思之外,還有二十幾名宮女和太監,還有一直攙扶她的嬤嬤。

元清凝這才曉得,原來是這意思啊,早說啊,害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簡直是白瞎了啊。

元清凝突然問出了聲,這個事兒吧,她還真不能接受。

這丫頭又跑哪里去了?

鳳輦車軒,十里紅妝。天下女子,有誰可嫁的如她一般?天下間又有多少女子艷羨著她的風光?

這場戲,倒是十分的好看呢!

「阿凝,你這厚臉皮的功夫幾日不見,倒是見長了?」

她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惹人討厭,如若不然,她這表弟,怎麼會這麼討厭她呢?

「這鳳凰公主,不是前些日子才嫁給了燕國軒轅帝嗎?怎的如今是咱們的皇帝要娶她為妃呢,而且冊封的不是凝妃嗎?可這陣仗,卻分明是皇上大婚才能有的啊!」

「哪有?」頓了頓,她停住了腳步,仰頭看著他,「那要不你說,那是什麼?」

「額,這個我倒是還沒發現,等我發現了,我再與你說,可好?」

听說,這皇帝每天都起得很早就要去早朝了,那她豈不是要好早就起來,她可不干,起那麼早,她想再回去睡回籠覺,那可就睡不著了。地先步表。

「有旨給我?」元清凝很是不解,她才剛見過宇文拓,如今又來什麼聖旨,他到底搞什麼啊?

宇文拓一听,卻是挑眉,「我全家?嗯,是挺討厭的!」唇角一彎,那笑意更深了,「可阿凝,你這是把自個兒也算進去了?」

「阿凝……」

可面對此情此景,她卻是感慨萬千,那時候也是這樣一道聖旨,他將她拱手讓人。

有毒的桃夭嗎?

可是宇文拓卻還是沒有來,元清凝等不及了,也困了,可是想著無憂還沒揭她的紅蓋頭呢?可她真的是著實困得不行啊,最後她想了一個很好的法子,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下去就睡。

而元清凝大約是早晨九許被一群侍女拉起來的,本以為應該是艷陽高照,偏偏在出府的時候,冷風刺骨,甚至很不幸的,還有零星的小雨。雨滴很小,劃在皮膚上,只留下淺淺的微涼。

大約過了三刻,外面還在喧鬧,盡是觥籌交錯之聲。

她不曉得,未來的命運會是什麼?

「可是,這是我們女子所應該做的啊——」

外面的議論聲不斷增大,即使是隔著喜帕她依舊听的清晰。

元清凝微微一愣,卻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好在,因為元清凝頭上還遮著喜帕,所以喜婆看不出她的神情,不然,不知道心中又是何種生氣呢。

「你少來,宇文拓,你就是說不出來吧,才會這樣搪塞,你才最討厭了,你全家都最討厭了!」

「那是,未央能干又漂亮,相思更不用說了,她做的糕點可好吃了,以後定會是個賢妻良母!」

無所顧忌的厭惡!

宇文拓一听,卻將她擁入懷中,淺笑如花,「阿凝,不要問這些沒意義的問題!」

而房間里,燃著裊裊燻香,不必細細聞,便知道,那是淡淡的桃花香,和宇文拓身上似有似無的香味無二。

事實證明,元清凝怒了也沒有辦法,那人的意識當真是清醒的嗎?

「其實你的這倆婢女和你何嘗不是物以類聚呢?她們多多少少在某些方面來說,很像你!」

至于後宮的那群人,她一直都是這樣看待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她們想要害她,那她也絕不會任由別人宰割。

只是,她著實有些好奇了,這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說這鳳凰公主早就與皇上熟識了,當初的一道旨意,大致皇上也沒想到無心的拱手相讓,會引因為皇上想搶回鳳凰公主而引起一場大戰不說,還引得西涼差點兒內亂了。」

「嗯?」元清凝淡淡的嗯了一聲,她想,這廝肯定是不曉得腦子里在想什麼東西來損她。

又是好一陣,已經有些微醺的宇文拓跌跌撞撞進了鳳凰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鳳凰公主元氏清凝溫婉嫻熟,蕙質蘭心,故封為凝妃,位居四妃之首,賞黃金千兩,並賜予鳳凰殿,于初十進宮,欽此!」徐福念完了那道聖旨,隨即看向下面,「鳳凰公主接旨吧!」

非得要跟他好好說說。

初見時,是驚艷——

「我覺得吧,應該是在贊美我吧,」元清凝小心翼翼地道,「況且你前面不認了嘛,未央能干又漂亮,而相思很會做吃的,那可是賢妻良母來著。我覺著吧,你是想說,我集了她倆的優點?」

她從來都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也不會逆來順受,她想要的無非是一隅安寧之地,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夫君一直都在一起,一世長安罷。

元清凝一听,高興壞了,她將他的臉正對著自己,和自己正視,她問,「無憂,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以後我下地獄了,你也要追隨?」

不由得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這人真有那麼討人厭來著?」

越是在意,反倒那人越是得意。

會是琳妃嗎?

今天天氣很好,一大早太陽就出來了,只是很快便又消下去了。

「公主想多了,臣不敢,也和公主之間沒有什麼誤會!」岑宸說了之後便向那邊走去,走了幾步,他又轉身道,「公主下次若是出門,多帶幾個家丁吧,帝都人龍混雜,公主千金之軀,若有任何損傷,岑府擔不起這個責任!」

此刻,元清凝才曉得,他臨走時那笑意是什麼意思了。

他的動靜,也驚醒了在軟塌上淺睡的元清凝。

「我也很認真的在回答你啊!」元清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宇文拓,顯然,他喝了不少酒,白希臉上,全是緋紅。平日里,雖然也有些慵懶的魅惑,但是因為他本身眼眸中的冷然,反倒不敢讓人接近。

只听那尖尖的聲音響起。

而且看皇帝用這樣大的排場來接她入宮,那根本就相當于是帝後之禮了,就足以表明了元清凝此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元清凝一听這話,倒也不樂意了,她怎麼討厭了?咬牙道,「我哪里討厭了?你倒是與我說說?」

這鳳凰殿實在是奢華至極,除了雕龍畫鳳的千年古檀木床,還在旁邊放了一個軟塌,軟塌前是制作精美的屏風。屏風上是栩栩如生的桃夭。

大約到正午,元清凝終于一身新娘裝,頭戴喜帕,被喜婆扶入花轎——

是的——

如果真的是那麼厭惡,他剛才怎會救她呢?

「那可不是,就是她引起兩國大戰的,真是禍國殃民啊,難怪人家說這鳳凰公主美如桃夭,只怕卻是一株有毒的桃夭罷!」

其實元清凝自個兒也曉得,他不封她為後,不過是不想她被人害了,那個位置太多人覬覦著,其實不管是後也好,妃也罷,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而已。

只愣了片刻,元清凝便怒了,因為某人實在是太過欠揍!不止模她的臉,還捏,她的臉已經夠圓了好不好?再捏,再捏就更圓了,老十那廝指不定要怎麼笑她呢!

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過來,元佩文就拉著她趕緊向大廳去了,那太監一見她,立即就站在正中央,而在大廳里的人,所有人全部都跪倒在地。

正午里,終于有了些日頭的焦灼,曬著帝都道形成一道道熱浪。盡管如此,兩旁仍舊圍滿了百姓,一字排開的士兵手橫著長矛,努力將不斷激動的百姓隔開,留出通往皇宮的道路。

「嗯,這解釋不錯!」那男人似乎很滿意,低頭看著她,眼里滿是笑意,「所以也難怪你喜歡你這倆婢女了,沒了她們大致你也不會自在了!」

「缺根弦。」

但是她知道,他在,有什麼都不必怕了。

那一朵朵盛放的紅,以無可想象的絕美姿態綻放,抑或者含苞半羞。

但她就是失落了,有那麼好幾次,她總想問他,卻話到嘴邊,卻終是沒能說得出口。

總之一時間流言四起,對鳳凰公主卻是議論紛紛,成為大家茶余飯後的話題。

剩下屋內的,都是岑卿的那群妻妾們,來對她奉承,畢竟西涼昭帝,如今未曾立後,元清凝冊封為凝妃,位居四妃之首,這樣的地位,只緊緊距離皇後之位只差一步之遙。

「因為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不能壞了規矩!」喜婆先是一愣,隨即說道。

喜婆還試圖說服她。

「你放屁!」

「而且听說這鳳凰公主長得可美了吧,並非傳言說的那麼丑,倒是一女嫁二夫,確實是有些德行缺了!

入目,首先看向新床,空空如也,本該坐在新床上的新娘連身影都沒有,唯有被凌亂丟棄的裹在了一起的一團紅,宇文拓微微眯眼,這是什麼東西?

即使,這不算個問題,大約是元清凝特意找茬吧。她只是太厭煩這喜婆一直在她耳邊,打斷她的思路。

而那太監卻是對她諂媚了幾句,又去和岑卿說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也不是她急,也不是怎麼的。

「宇文拓,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你再捏我臉,我就把你的臉打成豬臉!!」這句話基本上用吼出來的,「我是在很認真的問你問題!」

讓不小心從外面走過的宮女嚇了一大跳,暗暗擔憂以後的生活不好過。凝妃娘娘的脾氣如此暴躁雲雲。當然,也沒有忘了宇文拓,大約是說,凝妃娘娘是皇上心肝寶貝,誰都踫不得之類的話。

宇文拓自從被她抱住後,便一直掙扎,元清凝那一刻的好脾氣崩塌殆盡,幾乎是用吼的說出。

可她帶著未央和相思才剛回到岑府,岑府卻是好生熱鬧,她一踏進門,她的姑姑元佩文就趕緊上來握住了她的手,「凝兒,你這丫頭,怎麼才回來?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有旨給你!」

大約是今天太過勞累了,她一倒下去,臉被紅蓋頭遮住了,听到那淺淺的呼吸,起伏的胸口,才確定了,她是真的睡著了。

宇文拓驀然微笑,笑容清雋,像白雪融盡。他本來給人的感覺太過飄渺,現在終于有些一絲人氣,用手掌輕輕拂過元清凝臉頰,眼眸中是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溫暖。

這群人,還不巴結才怪呢!

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婦德實在是听得有些煩人。

其實若說是討厭吧,也沒有那麼討厭。

「作為妃嬪,娘娘的本分便是要好好伺候皇上,若皇上當夜留宿鳳凰殿,那次日,娘娘就得早起,為皇上梳洗,督促皇上早朝!」喜婆還在嘮嘮叨叨。

他往里面走去,卻是看到了那人竟然就這樣呼呼大睡了起來。

「什麼破規矩?不能用宮女去梳洗嗎?怎麼就非得要我伺候他梳洗?」

喜婆終于說了出來。

可那男人卻又繼續道,手卻將她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話說,阿凝,你可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的是何含義?」

元清凝幾乎是在同時確定了件事,宇文拓對于桃花,有著近乎偏執的摯愛。

宇文拓大約是喝了不少的酒,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又因為太過無力,又跌坐下去。踫撞出清脆聲響。

奈何元清凝不止沒有一點想要听她話的意思,而且還很不耐煩。那番莫名其妙的婦德,在她心中,除了不屑,還有厭惡!

「……」

相思和未央一听,倒是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元清凝根本就沒有听她在講些什麼。

元清凝在喜帕下挑眉,淡笑。

待他日,她誕下龍嗣,那這皇後之位,必定是非她莫屬了。

那邊喜婆在一旁嘮叨不止。

就這樣,一直到了初十這天。

可如今元清凝才封妃,卻是位居她之首,依著她的性子,還不定鬧出什麼事兒出來。zVXC。

如今,又是這樣一道聖旨,將她納入他宮中。

元清凝輕輕一笑,紅衣佳人,本是氣度絕佳,此刻卻詭異的讓人窒息。

又是責任?

「你覺得呢?」

她可不去做這讓別人快活的好事兒,不就是想要看我暴跳如雷麼?

「一般來說,能和皇上和交杯酒的只有皇後,可這是皇上交代下來的,皇上說,他想與凝妃娘娘喝這合巹酒。」

她可不敢保證!

「凝妃娘娘,您千萬不能摘開喜帕。這喜帕要等到皇上來,由皇上為您摘開。然後,你們要喝下交杯酒!」

而岑宸似乎也不想呆在這里了,他向宇文拓說自己有事,想要先走一步,而他也一直都未理元清凝,元清凝想了想,還是想要跟他道歉,而且她總感覺,岑宸好像真的很不喜歡她,「岑宸,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但是今日之事,我很謝謝你!」

隨著她手的動作,宇文拓的眸卻是有了那麼幾分迷醉,和幾分魅惑。

元清凝對此倒是不置一詞,流言嗎,止得住嗎?

元清凝皺眉,手在他手里倒是很安心,她轉頭警惕地瞄了他一眼,「無憂,我咋覺得你這話說得我背脊拔涼拔涼的呢?你這是在贊美我?還是說未央和相思?」

而現在,不止臉上的緋紅,連眼眸中都讓人感覺波光瀲灩。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魅惑,即使冷然如元清凝,亦難免動容。

責任?

而一般,對于某物的偏執,是源于另一件人或者事。那麼,宇文拓的偏執,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不可否認的是,喜婆的話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唉,這事兒她還真真得要跟無憂好好商量商量,畢竟是關乎她以後能不能偷懶睡大覺的問題,這太嚴重了。

喜婆沒有料想到,元清凝會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這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倒是有了幾分堅定起來。

卻是坐了起來,依靠著元清凝的力量,然後靠在了床榻上,眸微微帶著些許的迷離,手緊緊握住了那女人的手。

一團紅?

這廂元清凝在細細揣度可以獲得的關于宇文拓的蛛絲馬跡。

我還就偏不,不氣死你,還真覺得,對不起自個兒,也對不起她這般用心了。

後來,宇文拓與元清凝說了說話,就離開了,可離開的時候,宇文拓卻是神秘兮兮的,她不曉得他到底是在神秘些什麼東西,但是她總歸是有些失落了,因為宇文拓並沒有再提要和她成親這事兒。

那人挑眉說道,那模樣甚是讓人討厭,他怎麼就這麼討厭呢?這敢情來找她是來氣她來了?

「可是……可是……」

一陣微風拂起明黃蟬紗,擋在玉佩前的嫁衣被吹起,此刻便能清晰可見那上面雋秀的印著一個字——拓。

……

饒是因為元清凝的關系,岑府那群妻妾也對她的姑姑元佩文的態度好了些,不過大都是看笑話的態度,畢竟岑府嫡女琳妃岑玉芙也是昭帝之妃,她比元清凝先進宮,一直都囂張跋扈慣了。

「嗯?」

元清凝只是專注的弄著自己的手中的動作,月兌去衣服後,又將他盤的繁復的頭發一一解開。

「阿凝,你這是打算要與我圓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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