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十七章 只想要她活著

作者 ︰ 輕染

「朕再說一次,出去!」

雪鳶張開嘴巴,還想說什麼。卻在看見那最尊貴的男人轉過頭的時候,驟然安靜了下來。

不一樣。

秋日的陽光軟軟地傾瀉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為包裹了黃金般的陽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陽光的溫度,吹來了初秋的涼意,也吹落了樹上枯黃的葉子。

呵,鳳玨,你始終都不肯信我,始終都不肯信我!

「嗯!」桃夭勉強的應答道。

「他的那掌用了十層的功力,我的魂魄已經被打散了,撐不了多久!」

鳳玨,我以為我不會再在意的,可是你與她之間的一切,卻在我的心中匯聚成了盛大的悲涼。

只是,她不過是一屆凡人,怎麼會夢到這樣的地方?

「徐福——」

「你……」宇文塵氣極了,卻又不曉得要說什麼。

「既然有自知之明,是你自己了斷,還是要孤王動手?」

一個女子坐在樹下,手中把玩著一個酒杯,身邊有著一只酒壺,酒香四溢,而那女子身著一身白色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安靜時候的元清凝格外的好看,細密睫毛,微微上翹。小巧挺立的鼻梁,有些薄卻形狀優美的唇瓣,就算是緊抿,也想讓忍不住想要親吻一下。

窗外,暖暖的夕陽靜靜地灑進。

「棠哥哥……你看桃花落了……」

鳳玨沒有阻擾,只是任由他們離開了鳳凰山,在回去的途中,桃夭的身子便已經撐不住了,唯有不清楚的意識還殘留著。終于到了桃花島,島上仍舊是種滿了桃花,桃之妖妖,灼灼其華。

「這是……」宇文拓打開錦袋看著里面的杯子,著實是嚇了一跳,有些說不出話來。

宇文塵看著那匆匆離去的紫色影子,若有所思良久,一種看不透的情緒在他墨色的眼中越來越深。

原來,她和宇文拓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

「阿凝,醒了為什麼不說話?」宇文拓此刻已經是滿臉的胡渣了,他鳳眸微眯,看著床榻上的女子,淡淡出聲,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失落。

「要我死?理由呢?」

只覺得她所有的信仰在一瞬間全部坍塌,難以形容的痛……撕心裂肺……她狠狠地咬著自己已經被咬破的嘴唇,血一半往外淌,一半流進嘴里……

「夭兒,我帶你回桃花島!」柏景棠將桃夭抱起,便向外走去。桃夭卻掙月兌了他的手,娥眉緊蹙,「我想見他!」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一點一點的從他的體內流逝掉……

「夭兒……」鳳玨的眸色在你女子一點點閉上眼的瞬間龜裂了,在他絕美的鳳目中那女子漸漸的身子漸漸開始幻化成一片片粉紅美艷的桃花瓣……

宇文塵對她忽然的客氣,倒是顯得極為的不爽,還有幾分不明的怒意在里面。

隨即,她轉身就離去了,宇文塵也跟著追了出去。

宮中只有徐太醫的醫術最高,百里玉衍為長樂殿那邊那位換好了眼楮之後,就過來了,從那個人的手中拿了情蠱的解藥,檢查了有沒有毒,之後就喂元清凝吃了下去,而因為事先吃了雪蓮,又加上各種名貴的藥一用,元清凝的身子也就好了一些了。

「老十,你說她會不會離開朕?「宇文拓淡淡的說道,面色沉凝,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會的吧?這些天,我總有一個感覺,等生下孩子之後,她就會離開朕!」

「四哥,九哥已經去邊關了,我才去送了他回來!」宇文塵剛進門便看見坐在上面的宇文拓,「對了,四哥,為什麼非要那樣做不可?你明明就愛四嫂,為什麼非要這樣將她推遠了?!」

「桃夭,孤王說過,會治好你的!」

宇文拓坐在空曠的金鑾殿,漸漸地,他起身向落地窗走去,透過落地窗,仰頭看著天際如火的一般燃燒的夕陽,俊美無鑄的面孔上是深深的黯然。

「她可還好?」宇文拓問。

桃夭卻好似沒有听到,只是向前走去,走到了房門前,幾個侍女便上前阻止道,「桃主子,請你回去,王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王後寢宮!」

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便成全你!

「好,我帶你回去!」

不知不覺夕陽已經慢慢下沉,燦爛的夕陽光照在地板上,映落出他修長而落寞的身影。

這邊雪鳶在懊惱,另一邊宇文拓開始給元清凝喂藥。

元清凝恍惚從夢中驚醒,她才知道,原來,原來他不愛她,愛秋裳兮,並不是這一世才開始的。情不可勉,怎麼都無法,抹去心中那點兒的恨意。

那想來,她穿越來這里也並非偶然,應該是這鳳凰之主的杰作吧!

那人的聲音卻淡淡的,輕輕的,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絕情,「意圖謀害王後,其罪當誅!」

時間也仿若停止了般,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成為她心中深深的烙印……

撬開貝齒,一路攻城略地。

似乎就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原來,他從前就負過她,就負過她。

雪鳶答道,「很好!」說完,雪鳶便俯身離去,「主子需要我照顧,畢竟她這會兒看不見了!」

「桃夭——」一聲聲如負傷動物般的絕望,帶著痛徹心扉的嘶吼聲,不舍不甘的憤怒,卻也只是化作心里一聲無痕的嘆息,散入了生生世世的輪回中……

三百年了,我時常在想,你若從未來桃花島,我從未遇見過你,我是不是就不必如此了?

「這是主子給皇上的生辰賀禮,瑞王爺也知道,據說這玩意兒,只能送給最愛的人,寓意是一輩子!」雪鳶唇邊的笑愈發的深沉起來。

宇文拓眸色一深。

雪鳶笑了笑,將那錦袋交了上去,「倒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罷,只是想起前幾個月的晚上,主子從金鑾殿回來,就拿著這東西黏了許久,想來是要送給皇上的,主子沒送出去,我來替她送一下,據說這玩意兒是在漠北王庭里帶回來的!」她頭微微一歪,看向了一邊的宇文塵,「瑞王爺也知道的!」

桃夭慢慢地將那珠子推向那女子,女子被那光華籠罩,光芒漸漸消失在那女子的體內,而此刻的桃夭的臉色卻已是蒼白如紙了,她收回手,卻在那一瞬,背後狠狠被人打了一掌——

「若王爺不嫌棄,待那日,奴婢可否來討得王爺一杯水酒?畢竟奴婢與王爺主僕一場,只是不知,奴婢有沒有這個資格呢?」

唯有一次,那次王後隨王出去,遭到襲擊,王後為了救王而身負重傷,如今都還在昏迷中,還未曾醒來,王來與桃主子吵了一架之後,便再也不曾踏入,終日守在王後身旁。

而斜插在她頭上那枚鳳凰簪極其耀眼,刺目。

「阿凝……」

飲了一口藥,低下頭,猛然封住女子的唇。

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蹙眉,上前去俯視著桃夭,「跟孤王回去,孤王會治好你!」

柏景棠微微蹙眉,道,「是朱雀來了,鳳玨去見她了!」

桃夭看著那女子,微微屏息,運氣,額間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一粒明亮的珠子從她的嘴中慢慢吐露出來,那珠子光圓玉潤,散發著奪目的光輝。安天俾下。

然而雪鳶卻是表現得平淡至極,她微微一笑,俯身道,「奴婢給瑞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朕這一生也沒有其余的願望,唯一的願望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好好活著,可以對朕哭,對朕笑,對朕撒嬌,對朕使小性子,朕只有這樣一個願望而已。」

宇文拓察覺了她的不開心,還有她的動作,身子一僵,墨眸晦暗如海,他淡淡的道,「阿凝,你放心,你失明只是暫時的,我已經讓百里玉衍去找一個人來給你換眼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元清凝低低一笑,隨即伸手去模了模自己的眼楮,那上面覆上了一方白綾吧,應該是,很是寬大,足以遮住了她那雙丑陋不堪的眼楮了,身上的痛,怎麼都比不過心上的痛。

眼角似乎有什麼要跌落了一般,宇文拓抬起來,強行將酸楚忍在了心里。

夢境中,她來到一座終日被煙霧繚繞的山中,滿山都種滿了鳳凰樹,下面寫著鳳凰山。有傳言說,鳳凰山是鳳凰棲息的地方,也設了結界,一般人很難靠近。山上是鳳凰宮,鳳凰之王便住在里面,據書上記載,鳳凰,上古的四靈,雄為鳳,雌為凰,被譽為百鳥之王,而他們的王一雙鳳目美艷絕倫,無人能及。

「玨……」桃夭抬頭驚喜的望去,卻在看見那人時,眸中的光芒瞬息熄滅,「棠哥哥,你怎麼會來?」

「無憂……」

阿凝——他的阿凝——

也許正是這份細心照料,元清凝的痛苦竟然真的減輕了不少。至少沒有再緊緊的皺著眉頭胡言亂語了。

看著煙霧繚繞的院子,看著周圍掉落的枯葉,桃夭淡淡一笑,隨即仰頭默默地飲盡半壺酒,酒入月復中刀割一般的痛,她皺著眉俯在桌上,在微微閉眼的瞬間,淚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滾——」鳳玨鮮紅的鳳中的寒冰在一點點地凝結,再一層層地疊壘,猶如突然而至的暴風雪,冷冽漠然,似乎還帶著殺氣,「桃夭,若再讓孤王看見你一次,孤王必定殺了你!」

「夭兒,不傻麼?」

忽而從她身後走來一個女子,她走到女子面前,俯身道,「桃主子,王說他要陪著王後,便不過來了!」

「竟然是你……」桃夭的話還未說完,便噗吐了一大口血,她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著,血順著她的嘴角處留下,宛若盛開的花朵般在她的唇瓣上悄無聲息地綻放著……

鳳凰宮內,這里仍舊一如往常般寧靜。

女子的嘴唇卻緊閉。

打了冷水,不斷的為元清凝擦拭。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處卻出現了一抹紫色的影子,宇文塵遠遠望去,只見一襲紫衣的雪鳶朝著這邊走來,手里似乎還拿了什麼東西。

「桃主子,天氣涼,您多穿些……」

「在意?奴婢為什麼要在意?王爺娶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雪鳶笑了笑,「王爺眼光這樣高,想來這瑞王妃定是一個極美的人,這樣的人配王爺才不會虧,王爺說,是不是?」

「你——」宇文塵何時受過這氣,雪鳶的一句話,已經教他說不出話來了,想了許久,他又再次說道,「本王要成親了!」

「你鳳玨說過的話,誰敢忘?」

明明是一樣的相貌,這個男人褪去了狠戾,竟能有這樣渾然天成俾睨天下的霸氣,那種妖嬈魅惑……簡直是……勾魂奪魄!

而元清凝卻是緊緊蹙眉,好似糾結在一個可怕的夢境中,冷汗不斷,而宇文拓一直都緊緊抱著她,不曾放手。

「什麼東西?」宇文拓輕聲問道。

「四哥,要不,我去找雪鳶,讓雪鳶試探一下四嫂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元清凝便開口打斷了男人的話,聲音冷漠得如同乍然綻開的冰花,冷得讓人打顫,「宇文拓,不會再有以後了,再也不會有以後了!」

「桃夭,你忘記孤王說過的話了?」面對桃夭的那男子直直盯著桃夭,一雙血紅的鳳目在淡淡的光芒下,映照得格外美麗。

桃夭笑了笑,努力的看著柏景棠,「棠哥哥,來世吧,來世我一定做你的新娘,你一定等著我,我們做一對平凡人的夫妻,我會做好飯,等你打漁歸來,我會為你生一個孩子……」

在這個期間,宇文拓一直守在元清凝的身邊。

「四哥,不是我想問,但是如今怕是四嫂沒有那麼容易原諒你,你要怎麼辦?」

絕情的話,讓桃夭身體里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冰冰涼的……

外面陽光璀璨,整個世界仿佛籠罩在一層如水般清澈里,仿佛是唯美而幸福的童話世界般。只是那種光,卻始終照不亮宇文拓冰封的眼底,也抹不去他心底的哀傷。

「看不見了便看不見了罷,也沒什麼不好!」安錦瑟淡漠的說道,那低低的笑聲卻讓人倍感蒼涼,「你怎麼還在這里?」

她走著,大致此刻是秋日吧。

「你走吧,我乏了,」她再次開口道,「若沒什麼事,你不必來我這鳳凰殿,我有雪鳶就夠了!」

一連好幾個月,宇文拓都去了元清凝的鳳凰宮,可是元清凝都不肯見他,听到這些事兒的平陽,卻也是和他鬧翻了,一次都沒去過金鑾殿找他,每次見到他總是劍拔弩張,听說前些時候,還將秋裳兮打了,不過宇文拓倒也沒有去過問,也沒有去說什麼,只是日日都往鳳凰殿跑,可元清凝卻是一次都沒見過。

「不是,皇上,是瑞王爺求見!」

金鑾殿內。

就在這時,天上好似有一只金色的鳳在盤旋著,不一會兒便落地,在落地的瞬間光芒萬丈,那人依舊是一雙血紅的鳳目,一襲月白的頎長袍子,長發豎起,宛若謫仙。

宇文拓抬頭看著來人,幽暗的眼底閃爍的脆弱頃刻間消失得不見了蹤影,鷹眸定定地盯著前方,「徐福,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朕說過不準人來打擾!」

宇文拓坐在黑色的椅子上,逆光中,他絕美的面容顯得格外精致,仿佛被瓖嵌上了一層金光般,看凝視了夕陽很久,卻突然覺得刺眼,他向屋內走去,卻在中央停住了腳步。zVXC。

完全的不一樣。

那聲淡淡的,輕輕的聲音,怎麼會突然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到最後,宇文拓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喂藥,還是長久的思念壓抑不住。

「夭兒,你把內丹給她了?!」柏景棠的手去搭在她的手腕上,猛然大驚,「你瘋了嗎?你若失去內丹,你會死的!」

「是麼?」那女子淡淡一笑,而後仰頭將手中酒杯的酒盡數喝掉,抬頭的瞬間,那容貌讓人為之一震,竟能有妖美成這樣。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元清凝就是她,她就是元清凝,也許是當初她的靈魂被一分為二了,她穿越來俯身在元清凝身上,不過是合二為一了罷。

徐福一听,卻是嘆了嘆氣,「是!」

柏景棠抱著桃夭坐在桃花樹下,輕輕撫著她的發,「夭兒,咱們回到桃花島了!」「四哥……」

雪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房門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為里面的人拉好房門的。只是當守在外面的劉熹看她半天,她才驟然的反應過來。懊惱之余,心里仍有余悸。

「雪鳶……」宇文塵喊出了聲。

侍婢淡淡的說道,隨即便出了那院子,在院前望了望那邊的白衣女子,微微搖了搖頭,已經三百年了,以前王是很寵愛桃主子的,可是不知為何,卻忽而不寵了,三百年來,王從未再來這院子。

不是說喜歡他嗎?

桃夭在柏景棠的保護下來到了鳳凰之王的寢宮,站在門口,便看到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坐在鳳凰樹下,那專注的神情,讓桃夭猛然驚痛,一時未察,竟已是淚流滿面。

「棠哥哥,帶我回桃花島!」桃夭攀上柏景棠的脖子,蒼白的唇邊盡是一片鮮紅,眸中卻是如死一般的寂然,「我們回桃花島,好不好?」

桃夭的心剎那間如死一般寂靜。

「讓他進來!」

那一瞬間,她的心底寂靜無聲,原本的那道傷口被撕得愈來愈大,黑暗的空洞,永遠都不可能再愈合,那種痛,仿佛將靈魂也一同撕裂了。

桃夭抬頭看著柏景棠眸中的淚光,伸手去擦,「棠哥哥,不哭!」

「老奴在!」徐福微微俯身,深怕有一點怠慢,要知道,皇上最近的脾氣可不好。

壓根沒有辦法將藥給喂下去。就算是捏著女子的下顎將藥喂下去,藥水還是順著女子的唇角溢出來。

「可是你忘了,鳳玨,你當日曾許諾過我,無論我犯了什麼樣的錯,你都不會殺我!」桃夭然地笑著,悠遠寂寥地笑著,「難道,你堂堂鳳凰之王的話竟是兒戲?!」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期待是因為她終于醒了,而失落是,她不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了。

「為何?」

宇文拓卻是猛然睜眼,鳳眸淡淡的,卻是有著一股至深的悲傷緩緩流動,「老十,你曉得嗎?朕這一生沒有喜歡過別人,可一看到阿凝,朕就覺得她應該是朕的,所以當初在涼城的時候,朕就想要給她機會離開,可她沒有。那時候朕就發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好,朕一定會護著她!」

「晚了……」桃夭的嘴唇輕輕地顫抖著。

怎麼回事呢?

桃夭淡淡一笑,隨即卻捂著嘴猛然咳嗽起來,彎曲的背,顫抖的身子,她好似要將整個肺都咳嗽出來般,忽而一雙溫暖的手,輕輕覆上她的肩,聲音焦急,「夭兒,你何必呢?」

「你放心,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死在鳳凰山!」話音剛落,桃夭一口血噴出,解決了外面的人闖進來的柏景棠看到這幅場景,他上前去抱住了桃夭,「夭兒,你怎麼了?」

那侍婢被驚了,只是不管再美都沒有用,在王心中只有王後。

「雪鳶,你少用元清凝對付我四哥那套來對付我,對我沒用!」

「哦?」雪鳶沒有停住腳,只是淡漠一笑,「那既然王爺是主,奴婢是僕,奴婢待王爺的態度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朕乏了,如果是來問朕這事兒的,朕不想說!」

桃夭看著眼前的男子,努力的笑了笑,想要再看看那絕美的男子,可是他在她的眼前卻漸漸變漆黑……

女子看著那侍女,「你下去!」

「那你呢?不傻麼?」

「四哥……」宇文塵震驚,低喃喚道。

不知過了多久,元清凝幽幽轉醒,似感覺到了身邊有人在,可她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只得裝睡,這些天,她總感覺很累,夢中的景象那些都是真的,她自己曉得。

「夭兒……」

桃夭卻莞爾一笑,「棠哥哥,我不僅會死,還會灰飛煙滅!」

宇文拓沒有說話,只是愣在了原處,低了低頭,隨後替她掩好了被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了她半晌,才離去。

「你就一點兒也不在意?」宇文塵簡直快氣瘋了,這女人是跟元清凝學得這性子是越發的惹人生厭了,以前的她哪里敢這樣對他說話,想死得要緊嗎?

「是嗎?那恭喜王爺了!」雪鳶的聲音極為平淡,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既然是喜歡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平淡?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處緩緩滑落。

後來的幾天也就很少去了,即使去了,也沒有敢讓元清凝知道,他怕她知道了,會趕他走。

「是!」

一碗藥,就用口輔的方式,給元清凝喂了下去——

鳳凰紫玉簪,他說過的,那是他妻子的象徵。

他就那樣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已經很久很久了。

「擺駕……」宇文拓淡漠的說道,想了想,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忽然他閉上眼楮,垂在兩邊的手漸漸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擺駕鳳凰殿!」

「四郎……」

可她卻是滿臉的憂愁和哀傷。

白光一出,幾個侍女便盡數倒地,而桃夭便走了進去,她進去之前,告訴柏景棠在外面等著她。屋內是一片繁華的景象,奢華到極致,床榻上躺著一個極美的女子,一頭紅發紅得耀眼,而她的五官深邃,睫毛長長的,整個人看起來嬌艷如初生花蕊般誘人。

「是麼?」桃夭淡漠一笑,隨後便看向柏景棠,「棠哥哥,麻煩你!」

再轉眼,只見那絕美的男子將那女子抱起,向屋內走去,不到半刻鐘,那男人便走了出來,說了幾句,便向另一邊的長廊出去了。

直到大殿走廊處才追到了雪鳶,他上前去喊道,「你干嘛突然對本王這麼疏離?別忘了,本王是你主子!」

柏景棠沒有辦法,只得任由她。這是三百年來,桃夭第一次走出這個院子,鳳凰山仍舊還是從前的鳳凰山,鳳凰宮卻再也不是屬于她桃夭的鳳凰宮了。

「夭兒……」柏景棠低聲喚了一聲,卻發現站在他前面的女子已經淚流滿面了。

「阿凝,不要這樣好麼?以後……」

她看向遠方,夕陽晚照的余暉里,可她的眼眸中卻仍舊是那個傷她的男人。

然而雪鳶的笑意卻是更深了,「王爺說錯了,雪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付你,從來都沒有,對于那些不在意的人和事,誰會去在意他們過得怎樣,他們會怎樣想呢?王爺你說,是不是?」頓了頓,她的腳步卻是加快了許多,「王爺,奴婢還有事,就不陪王爺閑扯了,主子還在鳳凰殿等著奴婢!」

雪鳶倒是對他視若無睹,對著坐在龍椅上的宇文拓卻是俯身,「皇上,奴婢有東西交予皇上,不知皇上,要還是不要?」

每次去鳳凰殿,這帝王回來不得發一通火啊,此去又去鳳凰殿,只怕回來之後,他們又得有苦受了。

其實這事兒本身也怪不得凝貴妃吧,他倒是能理解。

他答了一句是,卻見帝王將什麼東西拿在手里,藏在了袖中,出了金鑾殿,就朝著鳳凰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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