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七章 許你不再欠我了

作者 ︰ 輕染

被侍衛帶出來的秋裳兮已經憔悴的不成樣了,那種脆弱的蒼白讓人也有些開始同情她,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以帝王生氣的程度來說,秋裳兮估計是活不了!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你在阿凝身上下毒了,解藥呢?」宇文拓冷冷地說道,臉上布滿陰霾,眸中狠戾之色盡顯。愛睍蓴璩

那冷然的聲音,讓秋裳兮心中一陣寒顫,刺骨地涼,那種冷似乎要滲到她的骨子里般,她抬眸,眼楮卻是沒了,只能看著遠處,去感知宇文拓的存在,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也滿是悲涼。

「你是因為她的毒解藥,所以才會救我?」

「不然你覺得呢?」宇文拓狠狠地說道,猩紅的眼珠中瞬息蒙上一層白霜般的寒冰,散發著化不開的恨意,「如果不是因著這個原因,你覺得朕會救你?」

「哈哈哈……是呵,是我痴心妄想了」秋裳兮忽然大笑起來,笑得那般蒼涼而絕望,「宇文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既然是這樣,那麼便讓秋裳兮給我墊底吧,我想我不會很寂寞的!」

「秋裳兮,你找死——」

宇文拓死死盯著笑得有些猖狂卻無比淒愴的秋裳兮,清澈的眸子變得幽暗,里面仿佛盛滿了陰鷙嗜血的味道,全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氣息。

「我是找死,今日的局面是我自己犯賤,自作自受!」秋裳兮笑得絕望,卻也是一臉的淒然,「誰叫我自己愛上你,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注定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宇文拓緊緊抿緊嘴唇,略微蒼白的臉依舊是寒冷如冰,凌厲的眸子閃爍著鷹般銳利的光芒,想了想,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給朕打,若打輕了,你們便自個兒去審刑司領罰去!」

秋裳兮猛地一震,臉上流露出哀戚的神色,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淒楚,她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再感知那個男人的存在,身子猛地劇烈顫抖著,額間滲出絲絲冷汗,滴落的汗珠浸濕了垂在面頰兩邊的頭發,冰冷的汗珠順著烏黑的發絲流下,狼狽不堪。

亮閃閃的火把在陰暗寒冷的牢中漸漸消失,那抹身影變得格外的刺眼……

沒過多久,一陣陣淒厲而撕心般的喊聲從牢房中傳出,每一聲都淒慘無比,像是憤怒中的狂吼的獅子,顯得憤怒又淒絕……

一聲接著一聲……

一聲又一聲地響起……

那種淒厲的吼叫聲一遍又一遍地在牢房中響起空茫的聲響,響了很久很久……

秋裳兮被打得皮綻肉裂,往日貴華不復半點,向著宇文拓哭喊道︰「無憂,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年少時,你忘記我是怎麼待你的麼?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難道就這樣被抹殺麼?」

宇文拓一聲輕笑,「朕給了你機會!」

秋裳兮一震,隨即又燃起希望,迭聲道︰「機會,無憂,你可有給我我一絲機會?年少時候的相伴,千載的相伴,卻終是比不上她是麼……」

「是!兮兒,若非你身子里有她的內丹,你以為朕會這樣由著你?朕會容忍你至今?」

「內丹?」秋裳兮喃喃說著,恍然間像想記起什麼,抬頭怔怔看著宇文拓,「你果然是已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玨,你果然記起來了……」

「是你去求王母,讓所有人都進入輪回,只因為你想再見桃夭!」秋裳兮臉上都是散亂,驚然,末了,她嚅動著嘴唇,顫聲道︰「你到底是愛慘了她,是麼?玨……」

「嗯,就像你所想那般。」宇文拓淡淡說著,微一沉吟,對下面的人道︰「杖斃吧。」

隨後便轉身出了門,滿頭白發在燭火下顯得格外的亮麗,格外的刺眼,燭火通亮,而秋裳兮的臉上卻滿是憤懣,感受到白衣男子轉身的瞬間,她的一切盡數坍塌。

玨,愛你太累了,太累了,我沒有辦法做到像桃夭那般。

我故意讓朱雀打傷我,讓你以為是桃夭背叛了你,我遭遇埋伏才會重傷,可你卻仍舊愛她,舍不得殺了她,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輸了,我輸了。

是非恩怨,一朝散盡,只求來世不再相遇。

元清凝自那夜昏倒之後,便是昏昏沉沉的,身子一陣熱一陣涼,她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

諸葛長君在一旁急死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元清凝微微睜眼,看著陌生的一切,她的眸如同被霧氣迷蒙了般,微微轉頭便看見了諸葛長君,她微微一笑,蒼白的嘴唇翁動,「長君……」

「夭兒,你醒了!」諸葛長君大喜,立馬便上前去,將元清凝扶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哪里不舒服?」

元清凝靠在床榻便,看著諸葛長君,淡淡一笑,「棠哥哥呢?」

「無雙公子剛恢復視力,而天機子老人已經走了,他去找他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你去幫我找棠哥哥來,我有事找他!」

「好,夭兒,你等著,我立刻去找他來!」

元清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意識也開始昏昏沉沉,下一秒陷入沉睡。

這一覺睡的極為不踏實。

夢里元清凝似乎跌到了火爐,熱的她快要受不了了。就在這是,從額頭傳來一陣冰涼感,這才舒服了些許,陷入更深沉的睡夢。

元清凝醒來時,亦是白天。

柏景棠一身白衣躺在她身邊,床邊是銅盆,上面搭了塊帕子。

「夭兒,醒了?」

柏景棠顯然睡得極淺,元清凝稍有一些動作,就醒了過來。

「你先別動,這燒是退了。只是你的毒發作,還需要喝幾帖藥才是。」

柏景棠微微皺眉,神情中甚至有點自責︰「夭兒,你的身子怎會這般孱弱起來,加上毒發作,想來是聖女作最後的爭奪的時候,給你下毒的。」

元清凝笑了笑,笑得有些蒼白。

「夭兒,是我沒顧及到你的身子骨!」

「棠哥哥,跟你無關,是我自個兒的問題!」「夭兒,我不許你這樣說!」

風寒入體,高燒不退。

「棠哥哥,你知道的,我活不久了!」

「不會的,夭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柏景棠堅定地說道,隨後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苟延殘喘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夭兒,我要你一直都活著,好好的活著。

如果她真的死了,灰飛煙滅了,到時候,他有能不能將這一切只當做南柯一夢?

不可能!

永遠不可能!

那麼長的歲月的執念,叫他如何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說到底,柏景棠還是過得不真切。

雖然他們之間從無夫妻之實。

但想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柏景棠只覺身在天堂。那種不安全感和虛幻感,才會在意識到可能失去的時候,發這麼大的火。

「棠哥哥,我想喝水。」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子動了動干裂的嘴唇。

柏景棠慌忙起身,倒了出來才發現,茶水已經涼了。想到大夫的囑咐,柏景棠將茶盞放下。

「來人。」

守在門外的丫鬟們打開房門進來。

「公子有何吩咐?」

「還要我吩咐?你們沒長腦子?!」不舍得對元清凝發火,並不代表柏景棠一肚子火氣消了,因為元清凝的病越發嚴重了起來,「什麼都要夭兒吩咐,你們還留著腦袋做什麼?」

「公子饒命!」

侍悴秋脆開。丫鬟們匍匐。

「棠哥哥,不要發火好麼?我不喜歡看你發火的樣子,她們也不是故意的!」元清凝笑了笑,卻忽而感覺到月復腔中一陣疼痛——

月復腔卻涌出一陣疼痛。

那種撕裂一樣的疼痛。

氣血開始逆流。

‘噗——’

一口鮮血噴出。

「夭兒——」柏景棠從未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臉色變了又變。

終于定格在慌亂上。

「棠哥哥,我疼——」重重的喘了口氣,月復腔里的疼痛簡直讓人生不如死,「應該是毒發作!」

‘噗——’

元清凝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內力已經快要壓不住那些亂竄的真氣了,柏景棠半抱起身,正要傳真氣,幫助她壓住她亂了的真氣。不想一個不防,被元清凝推開。

那一推,顯然是用盡了女子的全身氣力。

下一刻,已經癱倒在了床上。

「棠哥哥……」有氣無力的聲音,「不能用真氣……」

「可是……」柏景棠也是著急,卻拼命穩住自己︰「夭兒,不要鬧。」

元清凝實在有些說不出話來,月復腔里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顫抖著的素手指向錦被。

柏景棠這才看見,第二次被元清凝吐出的鮮血,那血色已然不是鮮紅色,而是暗紅色,那紅中帶了一些黑色。

「夭兒,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元清凝微微喘息,隨即看向柏景棠,「棠哥哥,我想見宇文拓,我想見他!」

「好,夭兒,你撐著,我去幫你找宇文拓來!」柏景棠咬牙道。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麼?

她還是在宇文拓,還是放不下他,所以才會想要見他。

「棠哥哥,你去驛站找瑞王,宇文拓,一定和他在一起!」

「好,你等著,你一定要等著我,知道麼?」

就算心里面不願意,柏景棠到底還是按照元清凝的吩咐做了。

安排身邊最信任的殺手和諸葛長君將那屋子守得密不透風,照顧著元清凝。

到達驛站的時候,不等下人通報,柏景棠幾乎是一路打進去的。

「宇文拓——」

「宇文拓——」

摔倒一個又一個驛站的護衛,柏景棠在間隙朝著府內大吼。

這一吼,沒有吼出想要的人,倒是將這守護驛站的李本人給吼了出來。

「放、」放肆的肆字還沒有落下,李大夫臉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他能不抖嗎?

被護衛稟告闖入了一個狂徒,趕來一看,護衛口中的狂徒正是無雙公子,據說這無雙公子很是狠辣,誰都怕他啊。

如今他來這里了,他不抽搐才怪。

幸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當即將僵硬的臉轉向一旁稟告的護衛。

一個大耳光刮過去,直將護衛刮的跌倒在地。

「一群沒長眼色東西,還不給我滾下去!」

本來就害怕柏景棠的護衛,听到李大夫開口,當即收手,裝完了老子,當然後面需要當孫子,方才還威風八面的李大夫賠笑的彎身。

「無雙公子,不知此番你前來,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無雙公子。

將身邊的護衛的腿也嚇得一軟。

狂徒成了無雙公子。

這……

好在柏景棠對元清凝的情況太多掛心,也懶的計較方才被無禮對待的事情。

「李大人,你這驛站,最近可是多出了一個人?」

李大夫臉上的肥肉抖得更加歡騰了。

早就听其他邊界大人說過,這無雙公子為了要對付昭帝,派人對朝中的大臣都做了監視,那會兒他還不是很相信。他自以為將那人藏得是瞞天過海,不想每日坐在上位,不動聲色的無雙公子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可如何是好。

李大夫臉色瞬息萬變,正在心里猶豫究竟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柏景棠卻沒有那麼個好耐心等他。

「宇文拓,我知道你在這里,快出來。」

回答他的是李大夫肥肉上抖落的冷汗。

沉默。

死寂一樣的沉默。

柏景棠握緊藏在袖子里的手,終于吼出這麼一句來。

「宇文拓,如果你想看夭兒死,你就躲著不要出來,我就當從來沒有來過驛站李家。」

可見是真情流露。

不管夭兒是為了什麼一定要見宇文拓,宇文拓都想要幫她達成願望。

他知道,夭兒一直都不開心,這段時間過的並不開心,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一點忙都幫不上。除了能幫她叫宇文拓以外,還真的就沒有半點辦法了。除了幫她找宇文拓,宇文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顯然的,宇文拓的最後一句話太震撼。

不止將李大夫一家人嚇傻了,也將站在府院房頂的宇文拓驚到了。

柏景棠的神情不是作假。

站在上面的宇文拓看的最清楚。

且不說剛才的慌亂闖入,就那一句夭兒,也可以看出,這里面的真實性。

「你什麼意思?」足尖一點,宇文拓從房頂躍下。

就算心里面清楚,沒有任何人保護出現在無雙公子面前。後果會有多嚴重,宇文拓還是出現了。

能有多嚴重?

無非就是死。

他怕嗎?

不怕了。

是的,宇文拓想的很清楚,他不怕死。如果害怕,也不會孤身來到這里,他現在唯一害怕的,大抵就是元清凝再出什麼事情。

「什麼叫做不想看見錦兒死的話?她究竟怎麼了?」

當宇文拓出現在柏景棠眼前的那一幕,他驚呆了,那個俊美無雙的人,竟然白了頭,那雙自詡無人能及的鳳眸已然失了芳華,好似死水一般,猩紅,再也泛不起一點波瀾。

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空再去追究什麼了。

「這得要問秋裳兮啊?秋裳兮和軒轅恆有勾結,你難道不知道嗎?在苗疆一戰,她中了毒!」柏景棠淡漠一笑,「如今,我沒有時間跟你計較什麼,她要見你!」

隨即兩人策馬而行,在出李大夫府院門口的時候,宇文拓突然回頭。

「這次的事情,李大人知道怎麼做吧?」

李大夫雖然不聰明,但畢竟在官場混了這麼長時間,宇文拓話里明顯警告的意味,他怎麼會听不出來,忙著點頭,就怕下一秒,帝王就遷怒于他。

宇文拓一馬當先,在柏景棠的示意下,進入皇宮。

而屋內的元清凝,她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娥眉緊蹙,烏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長發垂落,遮住了她的臉,只看見在那臉上形成的斑駁隨影。

踫——

房門被打開。

「如果想要她活著的話,就不要進來!」

轟然關門。

宇文拓將柏景棠關在門外。

門關上了,地板上一抹修長的身影漸漸的被拉長,那雙眸子在陽光下顯得越發的明艷,他緩緩走進來,他輕輕掀開簾子,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眸中似有說不出的神色,女子一頭烏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伸手去輕輕觸模了她的臉,好似那是什麼溫暖似的。

宇文拓卻是笑了笑,這樣的溫暖卻始終再也不屬于自己了,他抱起元清凝,點了他的穴道,掏出匕首,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

當即血流了出來,宇文拓小心翼翼將女子扶起來,將手腕湊到她面前。

元清凝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唇齒間的甘甜,讓她下意識的蠕動喉嚨,大口大口吞下——

一口又一口。

像是干渴了很久的人,終于找到了水源,貪婪的喝著。

不到一分鐘,宇文拓就因為大量失血,臉色變得蒼白。

被元清凝允吸的傷口開始傳來一陣陣痛楚。

宇文拓咬緊牙。

卻還是傳出聲悶哼。

「唔——」

很輕,卻足夠讓元清凝清醒過來。

屋內中,閉著眼的女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松開了嘴巴。白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凌亂不堪,女子突然嚶嚀一聲,悠悠然轉醒。

「你瘋了!」醒來的第一時間,元清凝皺起眉,可是看到他的頭發,她卻是更加的震驚。

撕——

將身上的錦緞撕下一塊,為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止住血,綁好傷口。

「宇文拓,你瘋了!」

宇文拓以前吃過很多天山雪蓮,因為害怕被人算計,所以他的血可以解百毒,可他也不用劃開動脈來救她吧!

如果不是她清醒的快,照那樣的允吸速度,不一會兒,不是要將宇文拓的血喝光。

那麼猙獰的傷口,也虧得宇文拓只是悶哼了一聲。

「我……」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難得的溫馨,他竟然舍不得打破。

這是這麼久以來,元清凝第一次除了冷漠和痛苦以外,對他露出了其他的表情。

就算是責怪,也讓他覺得心安。

綁傷口的手頓了頓,片刻又熟稔起來。

元清凝其實現在還沒有恢復幾分力氣,就算宇文拓的血有再大的功效,畢竟才剛剛喝下,緩解了毒素,身體的虧損還是存在的。

如果夠仔細,就會發現,至始至終,元清凝都沒有站起來過。

不是她不想站起來,而是根本就站不起來。

「宇文拓,我……」

元清凝頓了頓,深吸了口氣,這才像下定決心一般。

「剛恢復記憶的那時我是恨極了你的。」再一次提起那時,元清凝突然覺得釋然了不少。

「那時候我為你付出一切,可是到頭來你待我好,處處護著我,卻不過是因為秋裳兮的緣故,我懷著孩子,被挖了雙眼,當時的我,真是萬念俱灰。感覺突然之間,什麼都背叛了。」

一邊在說話,一邊,元清凝將布條綁在宇文拓傷口上。

「你大概沒有辦法想象到,當時我是怎樣的心情?你想知道麼?」1d7kt。

「是什麼?」宇文拓的聲音有些嘶啞。

「覺得活著已經不再有意義了。」自嘲般笑了笑︰「你想要什麼,我總會答應,因為我沒有辦法拒絕!」

「當時在懸崖邊的時候,多少人認為我最後是自殺而死的,實際上……」

未等元清凝說完,宇文拓接過話。

「我知道,你不是自殺。」

宇文拓神色平靜,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是被我傷透了心,寧願死,也不願意呆在我身邊!」

「是!」

宇文拓沉默不語。

「可是,宇文拓,我現在與你說這些,不是想要你再對我愧疚些什麼。我只是想到,你傷了我,卻又救了我。想來,當時的你,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那麼做罷?」

頓了頓。

「你已經還了我一條命。」

「我……」

元清凝系好布條,抬起頭,對上宇文拓猩紅的眼楮,「宇文拓,從此以後,咱們之間兩訖吧,我許你不再欠我!」

宇文拓,從此以後,咱們之間兩訖吧,我許你不再欠我。

女子的口中如是說,女子的眼楮如是說。

許你不再欠我。

短短一句話,讓宇文拓語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代表你已經原諒了我,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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