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武功的人,這散骨香聞了之後,頂多有些頭暈的感覺,而會武功的人,本能的會運功抵御,只要運了功,這散骨香便會饒人心智,輕則瘋癲痴傻幾個時辰,重則一輩子痴傻無度了!
為了對付蘇紫衣,這包散骨香陸青鸞是片刻不離的戴在身上的,名滿京城的第一名妓梅小蓮,就是被人下了散骨香,自己月兌光了衣服,沖到了大街上,**著身子舞了三個時辰的劍,醒來之後羞愧難當、撞柱而亡,這反倒成全了散骨香的聲名。
「許是馬車快了點,我怎麼覺得有些頭暈!」陸青鸞率先開口道,隨即扶額倚在了車板上。
「我也是有點頭暈呢!」一听陸青鸞這樣說,蘇默珊也覺得這馬車快了些,不然怎麼她也會覺得頭暈呢。
蘇玲玉和蘇玲緋姐妹倆都沒做聲,可臉色也有些蒼白的靠在車壁上。
陸青鸞微眯的眼楮,余光一直注意著蘇紫衣的一舉一動,見蘇紫衣手掌一翻,雙掌扣在丹田,便知道她已經開始運功抵御了,果不然,只片刻功夫,蘇紫衣便渾身無力的靠在了車壁上,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眼神也明顯開始渙散。
「郡主,小姐,王府到了!」車夫大嗓門的吆喝著。
陸青鸞暗自一笑,時間正好,如果蘇紫衣在路上發作了,弄得人盡皆知,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自己肯定躲不開嫌疑,可在汾陽王府就不同了,蘇紫衣若發了瘋,汾陽王為了汾陽王府的顏面,必然以重病為由,私下處置了蘇紫衣。
想到這里,陸青鸞心頭的郁氣頓時散了一大半。
馬車一停,自感‘暈車’暈的頭昏腦脹的蘇默珊便第一個沖出了馬車,蘇玲玉和蘇玲緋緊隨蘇默珊走了出去,而本該第一個下車的蘇紫衣,則渾身癱軟無力的靠在車壁上,費勁全力站起身子,卻如喝醉了酒一樣,短短的三步車距,竟然踉蹌的摔了兩次,甚至連琉璃碧玉簪掉了都不自知。
那琉璃碧玉簪滾落在陸青鸞腳邊,陸青鸞抬起腳,便將那碧玉簪收在了羅裙下面,失了皇太後賜的聖物,蘇紫衣是不死也得死了!
心情的暢快,讓陸青鸞眉梢都在跳動著喜悅,在蘇紫衣下了馬車後,將碧玉簪塞到了袖兜里,緊跟著下了馬車。
「恭迎王爺、王妃!」藍月心早早便在內院候著,心中擔心陸青鸞,眼見汾陽王眉梢微挑,臉色不錯,陸青鸞也一臉喜悅的下了馬車,心中才算松了口氣。
「怎麼了這是?」林芝蘭自前面的馬車上一下來,便看見蘇玲玉、蘇玲緋的臉色不對,緊忙問道。
「剛才的馬車太快了,顛的我們都頭暈了!」蘇默珊一臉抱怨的說道,將頭靠在了上前相扶的丫鬟身上。
藍月心眼見幾個小姐都有丫鬟向前攙扶,而陸青鸞因為這幾天住在自己院子里還沒配丫鬟,自然無人上前攙扶,藍月心緊忙看了身邊的林嬤嬤一眼,讓那林嬤嬤將陸青鸞攙到自己身邊,見陸青鸞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心道不過是被馬車顛著了,便也沒太在意。
「都回去歇著吧!」汾陽王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陸青鸞一愣,眼見蘇紫衣腿腳發軟,整個身子都掛在莫伊的身上,雙臂更是隱隱在發抖,眼瞅是要控制不住了,怎麼能就這樣功虧一簣,「父王--」陸青鸞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說道︰「請父王、母妃原諒,青鸞在大殿上失態,讓父王和母妃蒙羞了!」
一听在大殿上失態,藍月心心里咯 一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青鸞求父王、母妃恕罪!」陸青鸞隨即磕了個頭。
周圍的人都跟著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一出,心知以汾陽王的脾氣,這樣的大事少不得責罰了,何況還是個義女,這可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丟人的大事呀!
「起來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汾陽王轉身和藹的一笑︰「你年紀尚小,第一次入宮,難免的!」始終上挑的眉梢,顯示這汾陽王此時心情甚好。
陸青鸞緊忙叩頭謝恩,在周圍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射向汾陽王時,就听蘇紫衣一聲尖叫,陸青鸞嘴角隨即勾了起來!
「父王--,我的碧玉簪不見了!」
汾陽王聞言神色頓變,緊忙喝住那剛調轉車頭的馬車,親自登上了馬車尋找,片刻後下車,臉色冷冽︰「沒有!」只這兩個字,卻帶著久經沙場的狂戾之氣,抬眼看著滿院的親人和丫鬟,語調陰冷的說道︰「搜,給我一個一個的搜!」
一時間,明知這命令有些過分,卻懼于汾陽王的威懾,幾個女兒,沒一個敢說個不字的。
別人可以不說,可林芝蘭不能不開口,畢竟都是未出閣的小姐,就算是讓嬤嬤搜身,傳出去也是有損聲譽的︰「紫衣再仔細找找,許是放哪忘了!」
「不會的!我一路上都拿在手里,剛才放在袖兜里,下車時暈車也不甚在意,現下就不見了!」蘇紫衣斬釘截鐵的說道,許是因為失了聖物過于害怕,身子雖然發軟靠在莫伊的身上,可出口的聲音卻很有力。
「搜!」汾陽王再次怒聲喝道。
「倒不用全搜!」蘇紫衣再次開口道︰「馬車里就我們姐妹四人,想必是姐妹們誰撿到了,和紫衣開個玩笑罷了,只還給紫衣便是了!這可是皇太後賜給的聖物,丟了怕是要連累整個汾陽王府的!」
「先搜她們四個!」汾陽王眉宇間隱隱跳動著一絲癲狂,鼻翼擴張著,嘴角的抽搐更如一只狂暴的野獸,讓周圍的人全都膽戰心驚的杵在原地。
陸青鸞原以為是蘇紫衣的散骨香發作,卻沒想到蘇紫衣會這麼快發現碧玉簪不見了,到現在仍將碧玉簪放在袖兜里不曾轉移,自汾陽王那句搜身,便緊忙爬了起來,嚇的縮在了藍月心的身側,一听要先搜她們四個,便縮手將碧玉簪撰在手里,悄悄的捅了捅藍月心,待藍月心有感應之時,慌忙將碧玉簪往藍月心袖口里塞,就在這時--
「碧玉簪--」蘇紫衣大聲一叫,同時直指著陸青鸞的手︰「碧玉簪!」
陸青鸞和藍月心--同時本能的縮手,一聲脆響,琉璃碧玉簪落在了石階路上,碎成了兩節!
死一般的寂靜,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隨著這一聲脆響倒抽了一口氣。
「不關……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陸青鸞用力的擺著手,後撤著步子,驚恐的看著藍月心。
「不關你的事?!那這麼說,就是藍姨娘偷的嘍?」蘇紫衣推開莫伊,邁步走上前,步調沉穩,哪里還有半點腿腳虛弱不受控制的樣子。算準了先搜她們四個人,陸青鸞一定會轉移碧玉簪,自己假裝中了散骨香,等的就是這一刻!
藍月心臉色蒼白的看著陸青鸞,眾目睽睽之下,這碧玉簪就碎在自己和陸青鸞手里,還是個皇太後所賜之物,這讓藍月心頓時明白,自己若辯解,陸青鸞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藍月心仰頭看向汾陽王,嬌媚的容顏上閃著楚楚可憐的哀求︰「王爺饒命!」
汾陽王的視線一直焦灼在那碎了的碧玉簪上,像是在看一個歷盡千辛得到,卻又瞬間失之交臂的東西一般,失神的怔忪在原地,片刻之後,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撿起碎成兩節的碧玉簪,喃喃的道︰「本王看看,能不能修補!」
修補?!好容易借手碎了它,怎麼能讓它再修補?!蘇紫衣上前一步,快速的自汾陽王手里拽出了一半碧玉簪,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又一聲脆響--,這半截碧玉簪碎片飛濺,絕對、絕對是無法再修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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