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朕,朕後悔了

作者 ︰ 深瀾淺藍

南宮絕听到了這話,不由得夸贊道。睍蓴璩曉嵐兒你可看到了,我們的女兒竟然已經出落得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現在恐怕也會心里頭歡喜的!

「臣女不敢。」

雲拂曉依舊是斂著眸子,屈身對著南宮絕福了一福,疏離而冷漠。讓南宮絕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想到了雲拂曉素來都是這樣的性子,似乎對于雲博遠也是這模樣的,心中也就平衡了。

「今個兒很晚了,都回去歇著吧,明個兒再來。」南宮絕的聲音響起,讓皇太後有些莫名的望著他,什麼時候這個絕情的男人轉了性子。

「兒臣告退。燾」

听到南宮絕願意放了皇太後了,南宮翎的心中自然是開心,似乎對于南宮絕的怨氣也少了許多,一個孩子就是這樣,能夠很快的忘記一些仇恨,特別是像南宮翎這樣單純的孩子。

「臣女告退。」

雲拂曉隨著南宮翎一同離開,離開之時卻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太後,按著皇太後方才的表現,她和南宮絕之間似乎有什麼不能言明的深仇大恨一般,然而南宮絕對著她又是那樣的恭敬桫。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南宮絕並沒有首先開口,而是從床邊站了起來坐在不遠處的桌邊,冷冷的望著皇太後。

而倚在床邊的皇太後則閉著眼楮一句話也不說,兩人就這樣長長久久的沉默著。

直到最後皇太後終于忍不住,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瞪著眼前這個絕情狠戾的男人。

「你還來這里干什麼?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都已經知道了?」

南宮絕冷笑一聲,隨即眼中帶著一抹苦澀的沉痛。

「可是朕從來就不知道原來當年瀾兒愛著的一直都是南宮玄,她的目光從來就沒有在朕的身上停駐過!」

「哼,你竟然到如今才知道?」

皇太後睨了一眼南宮絕,眼眸之中閃動著嘲諷的不屑。

「那是自然,瀾兒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她一直以來就將你當成了哥哥看待,一直信任著你,一直仰望著你,然而你這個禽獸,竟然!」

說到這里,皇太後已經倒在床頭泣不成聲了,她的瀾兒,是當年她一時情動在入宮之前就生下的孩子!

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如今卻早已經化作了塵灰,可是她從來就不悔為他生下了孩子。

只可憐了她的瀾兒,總是讓人戳著脊梁骨說一生下來就克死了父母,也是因為不忍到了最後才將那個孩子帶到了身邊撫養。

「哥哥?是哥哥又怎樣?朕的瀾兒只能是朕一個人的!若不是當年你們設計讓朕誤以為瀾兒因為痛失了孩子已經瘋了,就算是死朕也不會允許她出宮去療養。」

南宮絕想到當年自己的一時心軟,將瀾兒安置在了離宮苑之中,給了她和寧王南宮玄機會,最終致使她嫁入了寧王府,南宮絕便覺得心痛欲裂,幾欲癲狂!

「呵,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瀾兒心中真正愛著的人到底是誰呢?」

皇太後听到了這話冷哧一聲,一轉身朝著床里頭睡著,只留給了南宮絕一個孤清的背影。

南宮絕就這樣望著皇太後的背影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大約是心中的憤怒已經在南宮宸的面前發泄了,也大約是累了,亦或是看到了雲拂曉之後已經不願意再計較當年的事情了。

終于,嘆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南宮絕起身準備離開。

听到了南宮絕想要離開的聲音,皇太後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南宮絕已然走到門邊的背影問道。

「若是當年你知道了瀾兒心中真愛便是寧王南宮玄,你可曾會放過瀾兒?可會放過南宮玄?」

「絕不可能!朕會殺了南宮玄,然後將瀾兒綁在身邊,絕不再會允許她離開朕的視線!」

南宮絕停住了腳步,沒有轉身,周身散發出的凜冽的氣息讓整個寢殿之中變得愈發的寒冷。

身後是一片靜默,良久之後才听見皇太後輕嘆了一聲。

「果然,看來當年瀾兒做的是對的。」

隨後似乎是睡著了一般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南宮絕听到這話閉了閉眼楮,冷冷一笑。

「可是朕卻後悔了。」

隨後再也沒有理會霍得從床上翻身起來的皇太後,抬步走出了寢殿。

「南宮絕你要做什麼!」

皇太後赤著腳,追出了寢殿之中,在一片雨幕之前停住了腳步,望著緩步在暴雨之中離去的南宮絕的背影,想也沒有想便沖進了雨中,大聲喊叫著。

「南宮絕若是你敢傷害瀾兒的孩子半分,你必定會後悔的!」

皇太後瘋狂的在雨幕之中橫沖直撞,剛剛想要拽住南宮絕飛起的一角衣袖,卻一不當心摔倒在地上,抬起頭望著沒有做半點停留便走出了攬月宮的南宮絕,突然之間嘶聲哀嚎起來。

「南宮絕你一定會後悔的!」

怎奈雨幕太大,她的聲音不能似乎無法透進南宮絕的心中一般。

「娘娘,您病還未好,外頭雨大咱們快回去吧!」

素素將熱好的藥送到了寢殿之中,卻沒有看見皇太後的身影便到處去找,卻沒想到她卻倒在這里,哪里還顧得上手中的雨傘,慌忙將它丟棄了跑到皇太後身邊冒著雨將人扶進了寢殿之中。

「宸兒,宸兒……」

此時的皇太後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素素只能听見她迷迷糊糊的叫著南宮宸的名字,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寧王也總是來看皇太後的便沒有再想深。

「娘娘忍忍,榮太醫已經在路上了,只是這雨太大,過來大概還要些時日。」

素素一邊將搓了冷水的白巾蓋在皇太後的頭上,一邊焦急的同她說這話,似乎這樣能讓她好受很多。

外頭的雨依舊大的能夠砸彎油紙做的傘,然而攬月宮匆匆來回的太監宮女們似乎半點也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天氣,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肅然的模樣。

翎兒宮,素心閣,抱著雙膝窩在軟榻之上,抬頭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外頭忽而亮起的紫電青霜,雲拂曉靜默的靠在牆邊,忽然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這里冷。」將身上的袍子覆在她的身上,南宮宸握著雲拂曉冰冷的小手,將它捂進自己的胸口,還不是的對著她哈著氣。

靠進了南宮宸的懷中,雲拂曉瞬間覺得外頭的動雷已經變得不那麼可怕了,微微的閉上了眼楮,帶著嫵媚的困懶小聲的問道。

「你怎麼偷跑進宮來了?」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說罷便將雲拂曉攔腰抱起,輕放在床上,看著雲拂曉還沒在床上坐穩,便覆身上來,雙手撐在兩邊,將雲拂曉攏在中間。

溫熱的氣息撲在雲拂曉的頸上,讓她不由得面色酡紅,側過臉去。黑暗之中,看著雲拂曉面色酡紅,模樣醉人南宮宸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櫻唇。

身下的人小聲的嚶嚀了一聲,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掛在他的懷中,這樣的主動讓南宮宸心中一喜,伸手抱住了雲拂曉微顫的身子。

感覺到懷中的人的腰肢愈發軟了起來,鳳眸微眯望著那一張沉醉在其中的小臉,使壞的在她的腰上一捏。雲拂曉剛想要驚呼出口的聲音,被南宮宸含化在了口中,扭著身子瞪著他,雲拂曉伸手想要推開自己身上的人,然後卻覺得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頭一惱,膝頭一彎就想要頂向南宮宸,說時遲那時快,南宮宸已經放開了雲拂曉,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縴長白皙的小腿,笑得別樣的邪魅。

「若是你這一腳踢下去,你家相公可就廢了。」

被南宮宸抓著抬高的小腿,雲拂曉重心不穩便一下子向後倒去,一頭栽進了柔軟的被衾之間,散亂的頭發覆住了小臉,從錦被之間露出一張惱怒的笑臉,黑發交纏之間顯得一種散亂的嫵媚,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嬌媚的慵懶。

「哼!誰是你的了!」

南宮宸的黑眸幽深,拽著雲拂曉的小腿,輕輕一拽,並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見雲拂曉驚呼一聲,人已經到了南宮宸的懷中。

伸手撫模著懷中貓一樣的女子,南宮宸只覺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南宮墨?北溟晟還是北溟晨?」

「寧王妃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概是听到了方才雲拂曉的驚叫聲,守在外頭值夜的小宮女不放心的開口詢問道。

雲拂曉責怪的瞪了一眼南宮宸,似乎在說「都是你干的好事」!南宮宸連忙陪笑著,無聲的揉著雲拂曉方才被抓過的小腿,雲拂曉這才開口朝著外頭喊了一聲。

「沒什麼,就是被魘住了。今個兒的夢可這是可怕,夢見了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頭,蜘蛛的腳,還會吸血,半夜爬進了我的屋子,想要咬我。」

雲拂曉一邊說著,一邊那眼楮瞟著南宮宸,努力壓低著聲音想要掩飾住自己的語氣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來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著這屋子里頭什麼怪物也進不來。」

那小宮女听著雲拂曉憋笑的顫音因為雲拂曉是被嚇壞了,連忙開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

雲拂曉說完這些,一回頭正好對上南宮宸一張霜青的臉色,嬉笑著朝後挪了一點,卻被南宮宸一把抓緊了自己的懷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頭?蜘蛛的腳?還會吸血?嗯?」

南宮宸呵氣如蘭,听不出聲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樣將雲拂曉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懷中。隨後俯下頭去,不斷地在她的頸上摩挲著。

「不過是隨口說說的,若是我不這麼說,那她豈不是要發現你了。」

雲拂曉的眼神亂轉,也只有在南宮宸的面前,她的小女兒情態才會盡顯,頗有些撒嬌的在南宮宸的胸口劃著圈,抬頭望見南宮宸正在看著她,眼神躲閃的對著他傻傻一笑。

「啊!南宮宸你竟然咬我!」

然而正當雲拂曉以為南宮宸放過她的時候,只覺得頸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聲來。

又再一次驚動了外頭的侍女,大概是因為叫的太響的緣故,就連已經睡下的孤月和春-宵也爬了起來,叩門問道。

「小姐,怎麼了?」

「沒事,我夢見寧王爺了。」

雲拂曉眼淚婆娑的撅著嘴,模著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南宮宸,開口說道。

「哈哈,小姐今個兒晚上才見過寧王爺,怎麼這麼快就想王爺了?」

春-宵听到這話,並不知道里頭的情景,只是開口調侃道,剛想要推門進來。

見春-宵想要推門進來,雲拂曉連忙開口疾聲阻止道。

「別進來了,很晚了,我困了還想再睡,你們也去吧!」

「是。」

孤月自然是知道里頭有什麼人,也擔心春-宵一進去到時候看到了什麼可就不好了,忙拉著春-宵,只是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那個小宮女便回去睡覺了。

听到外頭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雲拂曉抬頭望著身邊的南宮宸冷著眉惱道。

「你怎麼還不走?」

說完便掀了被子往里頭一躲,蒙著頭不再理會南宮宸。

「真生氣了。」

望著身邊錦被隆起的一個鼓鼓的小包,南宮宸輕撫著錦被,口中還帶著雲拂曉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輕聲哄道。

「你先出來,我幫你傷口上上點藥。」

「不要,都是你!」

被窩里頭的雲拂曉將被角糾的更緊,悶著頭,氣呼呼的朝著外頭道。

「拂曉,讓我看看,傷得可嚴重,我幫你上藥。」

南宮宸見雲拂曉害羞生氣了,又擔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殘留著的血腥味讓他心驚,攀著被子,卻又擔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頭的雲拂曉似乎睡著了一般,就這樣死死地揪著被子一角,不再理會南宮宸說些任何的話了。

忽然,雲拂曉的眼前閃過一道青紫色的電光,眼前出現了南宮宸那一張方才的俊顏,帶著不舍的擔心。

頭上的被子已經被南宮宸掀了起來,撅著嘴坐了起來,望著眼前這個拿著膏-藥的男子,雲拂曉的眸中帶著霜冷。

「別動。」嘆了口氣,舀了一點藥-膏輕輕的擦在雲拂曉的頸上,眼前的這個女子就像是一只貓一樣,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願意真心相付的人,便會變得慵懶而嫵媚,盡情的撒嬌,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傷害便會露出防備的眼神,恢復到原本的疏離。

「疼不疼?」

看著雲拂曉的眼中盈著淚,南宮宸小心的抬頭問道,然而雲拂曉只是緊緊地揪著傳單咬著唇搖著頭,南宮宸便知道藥-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將手勢放得更輕。

「早些休息,明個兒再來看你,這傷口過幾日就會好的。」

南宮宸對著別人的是能夠那舌頭能燦若蓮花,然而遇到了此時的雲拂曉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辭,生怕一招不甚傷了她,就像剛才一樣。

「你可以走了。」

縮緊了錦被之間,雲拂曉轉過身去,只留給南宮宸一道孤清無言的背影。

「曉曉……」

望著雲拂曉背對著他朝床內側躺的身影,南宮宸不由得嘆了口氣,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靜靜的站在窗外望著床內看似已經沉睡的雲拂曉。

一夜輾轉,直到第二日天邊泛起一道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醒過來只是已經是正午了,外頭艷陽高照,午夜之時窗口的那一道月光白也早已經不見了。

「小姐,快些起來吧,今個兒皇上吩咐了讓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園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賽作畫兒呢!」

春-宵推門進來著急著開口催促道,仿佛很是緊張的模樣。的確,外頭的夏公公已經等了多時了,夏知冰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是得罪了可不大好。

「翎公主呢?」

雲拂曉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來南宮翎已經等急了,她們昨個兒才說好要一同去攬月宮探望皇太後的。

「听說皇太後昨個兒夜里頭忽然開始發高燒,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時榮太醫已經住進了攬月宮,皇上吩咐了誰也不能打擾皇太後休養。」

孤月知道雲拂曉說的是去攬月宮的事情,忙開口說道。

「拂曉,你可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翎知道了雲拂曉已經醒了,便如歡快的鳥兒一般沖進了寢殿之中,圍在雲拂曉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听說皇太後昨個兒受了涼,如今一病不起,不過幸而榮太醫神醫妙手,听說皇太後半個時辰前已經醒了。」

「那可是好事。」

雲拂曉看著南宮翎是真心的為皇太後擔心,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等到哪日皇太後身子好些了咱們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個兒御花園里頭可熱鬧了,只可惜蕭妃娘娘如今正病著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還有蕭妃娘娘那一手工筆可是宮中一絕,就連宮中的畫師也是自嘆不如。」

說道蕭妃南宮翎不由得嘆了口氣,臉上亦喜亦悲。

「听說皇太後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顧著蕭妃娘娘的榮太醫叫去了攬月宮。」

「公主放心吧,貴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說了,到時候若是有個萬一,榮太醫自然會立馬趕去傾雲殿。」

見到南宮翎正舍不得皇太後,又舍不得蕭妃的模樣,雲拂曉淡淡一笑輕聲安慰道。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傾雲殿和攬月宮那麼近!」

南宮翎听到這話,立馬又變得開心起來了,巧笑著幫雲拂曉挑著頭上戴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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