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
于浮顏。
溜溜的手指輕顫,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眼眸中是太多情緒的雜糅。手臂的酥麻感慢慢的激起心中莫名的情緒,那是怨,那是恨。看著暗下去的屏幕,溜溜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于浮顏,到現在,你都還是這幅模樣嗎?
手臂又傳來酥麻感,溜溜就拿著手機這樣看著,眸光飄遠,似乎回到了某個時光段,沉靜。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發出的響聲驚動了溜溜,回眸一看,是任朗。慢反應的憶起手里拿著的是他的電話,下意識的將手背放在背後,對著任朗傻傻的笑。
任朗看著她一串動作,當然沒有遺漏她手里的東西,望著她的笑顏,也勾起唇角,笑道︰「在干什麼?」
溜溜捏緊手中的電話,呼吸有點亂,明顯的做賊心虛︰「唔……我、我……嗯,沒、沒干什麼,我在、在……」想到剛剛的照片,溜溜突地眼眸一亮,說道︰「我在看照片。」
任朗聞言沒有說什麼,看著她,只是說了一句︰「出來吃飯,等一下,我送你去學校。」
溜溜點點頭,不動。她不動,任朗也不動,就站在門口等著她。溜溜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出汗了,心里也有些急了,又不好放手,遂對著任朗有些別扭的說道︰「唔……哥哥,你先去吃飯吧,我等一下再去。」
任朗倚在門上,眸光深深,落在溜溜身上,嘴角淡然的笑意慢慢加深轉變的有些妖孽。溜溜看著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寒毛輸了起來,鼻子還有些癢癢的,心中警鈴大作,想到了前不久他露出這樣笑容背後的意義。為了避免出糗,她立馬騰出一只手捂住鼻子,慢慢後退到靠在放物台的邊緣,兩只眼楮瞪得圓圓的防備的看著他。另一只手觸及到桌子,連忙將手機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一推,進入安全地帶。
任朗眯眼看著溜溜,不動聲色,似乎是能看到溜溜背後所有的動作,等到溜溜放好手機掐著點子說道︰「好了,出來吃飯吧。」
溜溜一驚,直視任朗的眼眸,看清里面的神色,有些慌亂,不知所措。見著溜溜露出的神情,任朗笑了,向里走了幾步,很紳士的伸出手。溜溜見任朗眉間也沒有什麼責備,慢慢的放下心,走上前,握住伸向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走出了房間。遺忘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顯示的是通話狀態,觀上面的分鐘數,大概是溜溜匆忙轉身的時候滑到了屏幕,不小心按了通話鍵。
于浮顏握著手機,听著沒有了聲響,慢慢的放下,手指的青筋有一些突出,指甲上的血色已經被蒼白取代,小指上的那一抹鮮血尤為刺眼,原本漂亮細膩的玉白小手變得猙獰的像干枯蒼白的樹枝。
陸溜溜,一定是陸溜溜。
剛剛接通電話的瞬間,任朗那溫柔的聲線讓她又霎時的驚喜,他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他說過話,那是的激動的心情無法言喻。
就在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股熟悉的聲線打碎的她的激情,在听了幾句,轉眼就意識到任朗那樣溫柔的聲線不是對她的,心情瞬間就變得蒼白。這樣的落差讓她涌起了無數的嫉妒,難不怪、難不怪他這些日子的反應和態度如此異常,原來他的身邊又有了女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好不容易逼走了陸溜溜,現在居然給別人做了嫁衣,她不甘心。她平靜下來,屏氣寧心,靜靜地听著,她要知道、一定要知道能讓任朗遮掩溫柔對待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這樣輕易地奪走她收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眼眸中的那股狠歷感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現場,將任朗身邊的女人也活活掐死。
當听聞那熟悉的聲線和那久違的遲鈍傻氣,于浮顏的心猛地一沉,那一頭傳來的輕笑聲讓她有些心酸,她記得,這笑聲是專屬于任朗的。
當他們還是一起上下學的時候,每當溜溜死纏爛打,死皮賴臉的賴著任朗,逗他笑的時候,每每到最後的時候買任朗都會輕笑出聲。很輕很輕,輕的讓人難以相信是笑音。以前她總是以為那是任朗被煩的不行,無可奈何的敷衍最後才笑了,所以她從那時候就討厭溜溜了,很討厭,討厭她的不知趣,討厭她的厚臉皮。但是後來向來卻不是那樣,很多東西都被她可以忽略了,譬如說任朗那隱藏在眼底的深深笑意,他最後才笑出聲,不是因為敷衍,而是因為想要將這樣的時間延長,他很享受。
自從溜溜離開後,浙西原來專屬于他所有的音容笑貌,只要是跟溜溜有關的,都從他身上消失。一時間,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笑,話也少,眉眼也不再溫潤。
她以為這只是過渡,很快就會好,但是,很久,她不得不承認,陸溜溜這個人于任朗,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她更恨陸溜溜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陸溜溜離開了,不再任朗身邊了。
任朗的身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剩下她了。時光很長,她有很多機會,她就不相信,任朗的眼光會一直停留在陸溜溜身上。
可是,她想錯了。這麼久,任朗的視線不再陸溜溜身上,也不再她身上。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有一種恐慌,她已經明白任朗不會愛上他,但是也並不妨礙著她要跟他過一輩子這個決定。任朗是她少年的夢,她要證明自己就一定要實現自己的夢。
她不是沒有想過陸溜溜會來,但是她不怕。經過這些年,每當她故意無意識的提起陸溜溜,她已經能明明白白的從任朗的眼眸看到恨意和最後的淡然。所以,她不怕陸溜溜會來,她相信任朗已經不再喜歡她。就算以前任朗對她再怎麼樣,那也只是以前,現在只有她,才是真正能和任朗過一輩子的人。
但是,現在她才明白,有些人,是永遠看不懂的,就是任朗。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確實的恨意,但是他卻隱藏了最深沉的愛意,她看不懂他。她也忘了,如果任朗這麼容易讓人看懂,那麼他這麼年也不會成為讓與他對立的政敵聞風喪膽的人物。
于浮顏喘著粗氣,鼻翼的肉也經不住一陣陣的抽搐,臉上的情感猙獰,已經看不出原本艷麗的五官,映在臉上的神色已經讓她足夠丑陋,足夠讓人惡心嘆息。
小指上的紅色蔻丹已經被她磨得不成樣子,她握著手機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茶幾,一下有一下,沒一下都是憤怒的色彩,加上全身緊繃的肌肉和抽動的臉頰,讓她陷入了一個絕地暴躁的境界。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沙發上的包包,就向外走去。
吃完早飯,已經是七點半了,溜溜看著時間就開始雞飛狗跳的滿屋子亂竄了,「怎麼辦,怎麼辦,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任朗看著溜溜的模樣,微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拉住還在屋子里亂竄的溜溜,手指撫上她散亂的發絲,一點一點的整理好。之後,對上溜溜清潤的眸子說道︰「你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在你臥室里,那好了就下樓,我去開車。」
听著任朗有條不紊的安排,溜溜的臉頰染上微紅,很久都沒有出現的狀態了。她點點頭,竄進了臥室,靠著門看著臥室桌子上的包包,原來桌上的白的亂七八糟的書本已經不見了。溜溜看著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笑意掛滿的眼角。
任朗開出車子,坐著等溜溜。看著樓梯的方向出了神,這樣的清晨是他夢寐許久的。他坐在車上等著送她去學校,她慌慌張張的下樓對著他傻笑。
溜溜打開車門,坐上車,看到任朗那一瞬間迷蒙的神色,有點疑惑。車子啟動,緩緩滑出小區。溜溜從後視鏡中看著越來越遠的小區,冒出了一個疑問,轉頭直直的望向任朗,問道︰「哥哥,這里的房子是你多久買的啊?」
任朗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紅,喉間疑似輕咳了一聲。溜溜看著這樣的任朗,心中的好奇更是濃烈了,還有一些微許的甜蜜,她很想知道,這樣的房子是多久買的。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沒有退去,反而更加濃烈,任朗臉上的那麼微紅慢慢的加深了顏色,溜溜驚異,睜大了眼眸,奇異的大呼︰「哥哥,你臉紅了。」
方向盤一個急轉,車子跟著偏離了方向,滑入了一個隱蔽少車輛的地方,任朗手一提,猛地一個急剎車。溜溜側著身子坐經不起這樣突來的極大慣性,身子也猛地向前倒去。在安全帶發揮功效的瞬間,一只手臂橫跨到溜溜的腰間,溜溜受到這樣的阻力,改變了方向向著任朗撞了去。
任朗手指一動,松開了安全帶,傾身將溜溜抱在了懷里,眼眸中劃過壞笑,瞬間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好好看看,我有臉紅嗎?」
溜溜經過這樣的沖力,被翻了翻去,腦袋有點暈,窩在任朗的懷里回神,眼眸中的焦距慢慢凝結。低眸一看,她跨坐在了任朗的腿上,瞬間臉紅了,不好意思的動了動。任朗眼眸一沉,喉間微微一縮,扶住溜溜的身子,止住她的擺動。
溜溜不解的抬起眼眸,當看到任朗眼底那微小的星火,立馬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動分毫。但是,臉上的燥熱卻越來越明顯,紅彤彤的可愛極了。任朗平復了剛剛的呼吸,看著溜溜殷虹的臉頰,眼里浮起促狹的笑意,湊近溜溜,輕啟唇瓣,說道︰「你看看,現在,我們誰的臉比較紅?」
突然銳減的距離讓溜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傻愣愣的,只感覺到撲在臉上的灼熱氣息。溜溜的反應取悅了任朗,任朗一個後仰,拉開了距離,想著溜溜那傻氣的模樣,久違的大笑出聲,霎時間,車子里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股暖意撲向溜溜的臉頰,看著記憶中按俊朗如花的眉眼在自己眼前綻放,溜溜的心情很好,但一想起他剛剛的壞心眼,撲在任朗的懷里,小嘴巴一撅,嬌俏的嘟囔︰「哥哥,你很壞,怎麼可以這樣嘛,明顯就是欺負我。」
任朗斂起笑意,但好事遮不住嘴角的微彎的弧度,看著溜溜,雙手放下頸子下,神色輕松自然,慢悠悠的說道︰「就是欺負你傻氣。」說著這話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自然。
溜溜愣了一下,看著任朗的黑眸,傻愣愣的。最後雙眸一瞪,揪起任朗的衣領子,學著他冷哼一聲,裝著惡聲惡氣的說道︰「你說誰傻氣啊?」
那惡聲惡氣的音調也掩飾不了她的嬌嗔,任朗黑眸一陣光華流轉,握住溜溜的手,聲音低沉沙啞說道︰「當然……不會是你。」你已經不能用傻氣形容了。
溜溜沒有看到任朗眼里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很滿足的松開揪著的衣領子,滑入任朗的手,拍拍手,趾高氣揚的說道︰「哼,就是嘛,我才不傻氣呢。說我傻氣,有本事你就不要喜歡我啊。」
任朗看著那嬌俏的小模樣,喉間又悶出了低低的笑聲,「嗯,我就是喜歡傻氣的你。」
「哥哥,你……」溜溜听著這話,才放松下來的小嘴又撅的老高了,小眼眸嬌媚的瞪著。
那嬌嗔的一瞪讓任朗忍不住心中的情潮,慢慢的起身靠近眼前的人兒。
溜溜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人,輕松地心情慢慢的緊張的起來,呼吸也微微的有些亂,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溜溜忍不住閉上了眼眸。許久都沒有感覺,正當溜溜要睜眼的時候,額頭上一陣痛感襲來,溜溜立馬捂著額頭痛呼,睜開的眼眸幽怨的看著任朗,「哥哥……」
任朗眼里是戲謔的笑意,呵呵的笑出聲,突地緊緊地抱住溜溜,喉間溢出一陣滿足的嘆息,輕輕地說道︰「溜溜,你就是我的寶啊。」
溜溜窩在任朗的肩甲窩里,臉上的委屈慢慢消散成甜蜜的微笑。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瞄到了手腕上的表,看著指針直直的指向八的方向,跳月兌了起來,任朗一個沒抓住,她就撞上了車頂。溜溜捂著頭呼痛,任朗看著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副駕駛上安置好,驅車向B市醫科大學的方向開去。
到了學校門口,溜溜準備下車,卻被任朗一把抓住,溜溜轉頭,正好看好任朗在她受傷套上了一指銀光,急躁的心情立馬平復了下來。望著指間的銀色,愣愣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任朗,不由得緊緊握住手指,將那指銀色鬧鬧的套住。
任朗看著那漂亮的手指在那抹銀色的印襯下變得更加縴細,忍不住落下一吻,抬眸望進溜溜的眼底,輕聲說道︰「很漂亮。」
指間的瘙癢讓溜溜心間一跳,不由動容的問道︰「這是給我的?」看到那抹堅定的神色,又不由得問道︰「那麼,你是多久買的呢?」
任朗咳了一聲,望著窗外,很久才緩緩地說道︰「好像是上課了吧。」
溜溜聞言,旖旎的心思全都沒有了,一想到衣沫看不到她上課聲音的神色,有些驚慌,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急急忙忙的下車,跑了幾步頓住轉身朝著任朗揮了揮手,就一溜煙的跑了。
任朗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眼里的笑意漸漸模糊飄散,那一枚戒指是他那一次回家的時候路過首飾店的時候買的,幾乎是看著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因為很相配溜溜的氣質。
只不過等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正別扭著的時候,迎來的就是她離開的消息,那一枚戒指也就被他隨手扔在了角落。在前一段他們還別扭著的時候,他又重新找了出來。在燈光下看著那一抹銀色的時候,他就在想著他給她戴上的時候,她的神情。
任朗收起所有的情緒,搖搖頭,現在一切都回到軌道了,以前的就不要再想了。觸及到收納台上的手機時,他突然想到了溜溜早上的舉動,想了想,拿起滑動,點開了通話記錄。看著顯示的名字,沒有紅的標志,心里微微的沉了一下,再次點開,查看了通話時間。他將手機甩開,仰著頭想了想,又拿起電話,傳來震動的提示音,車廂里沉沉的聲線響起︰「最近調動一些人手保護溜溜,還有,注意于浮顏的舉動。」
掛上電話,任朗很平靜,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勾唇一笑,很是詭異,隱隱中卻是難掩的殘暴神色。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就開始吧。
裝飾高端的咖啡廳里,于浮顏翻看著近期的流行趨勢,優雅動人。但是那明顯翻動過快的頻率顯露了她煩躁的情緒,听著風鈴的響起,于浮顏抬眸看著一身黑衣的男子,放下書。拿出上流社會的端莊大氣,看著來人坐下,她啟唇問道︰「查的怎麼樣了?」這幾年在官場的磨礪讓她巧妙地掩飾了話語間的緊張。
黑衣男子有些猥瑣,伸出手,「老規矩。」
于浮顏眉間浮起淡淡的嘲諷和不屑,從包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甩在了桌子上。男子立馬拿起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忍不住撅起厚嘴唇輕了一口,遂拿出一個牛皮帶交到于浮顏的手上,順帶著端起于浮顏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用手背插插嘴,黃豆粒的眼楮盯著于浮顏上下打量,猥瑣的說道︰「于小姐,下次有事記得找我哦,其實我不介意收取其他報酬的。」
露骨的話帶著明顯的暗示意味,于浮顏看著男子微黃牙齒上的菜漬,忍住嘔吐的沖動,也壓下憤怒的情緒。勾唇笑得嫵媚,嬌滴滴的說道︰「好啊,下次再說吧,記住,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有找過你哦,不然,人家以後不要再找你了。」
男子被于浮顏以及媚眼哄得心花怒放,找不到北,樂顛樂顛的走了。于浮顏看著那離去的背影,不住的啐了一口。移眸看向牛皮帶,連忙打開拿出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越是翻看臉色越是清白的難看。到最後,一張張白紙全部在她的手間皺褶戳破,「陸安染?呵,陸溜溜,你好樣的,難不怪我找不到你。」
于浮顏像是想到了什麼,抓起包包離開了咖啡廳,留下了一連串的音符響聲。
任朗正在批改文件,听見門開的聲響,頭也不抬的說道︰「右邊是批改好的,將還沒有批改的文件盡快送來。」語間中明顯少了平時的凌厲,柔和了不少,想來是心情很不錯。
任朗看著右邊沒有動靜,轉眼眉間撫上少許的凌厲,抬起眸,看著房間中央的人,說道︰「于秘書不是今天請假嗎,既然來了,就遵從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于浮顏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正常的白皙,整個人看著有些薄弱。這樣的姿態或許其他男人看到了會泛起憐惜,但是任朗不會。于浮顏有些傷心的問道︰「任朗,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只看到陸溜溜,就是看不到我?」
任朗眸光冰冷,放下筆,躺在老板椅上,神色淡淡。除了眸光的冰冷,其他的很自然放松。
這樣的姿態在于浮顏的眼里變作了漫不經心,完全刺激到了她繃緊的神經,她有些扭曲的說道︰「任朗,你難道還看不懂嗎?要想取得A市市長的地位,必須要得到我爸爸的支持……」
還沒有說完,任朗就出聲打斷,「所以呢?」
看著任朗現在的神色,于浮顏有些楞,莫名的害怕。她承認,她一直都沒有看懂他,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任朗雙手交握,淡然出聲︰「你說,我有必要對一個包藏禍心處處算計狠毒惡心拆散我和溜溜的人好言以待嗎?」
于浮顏的身子一震,看著任朗的眼眸里是滿滿的詫異,最後又平靜下來,不屑的說道︰「昨天的人真的是陸溜溜,呵,還說什麼好朋友,還不是照樣給你說了嗎?虛偽,惡心!」
任朗手指緊握,站起身子,微微前傾,造成一種強勢的壓迫感。于浮顏看著心驚害怕,腿都不自主的有些打顫。任朗眉眼飄過一絲鄙夷,「不要以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惡心虛偽,沒有心。你做的所有的事,我都會幫溜溜一件一件的討回來,你準備好,游戲已經開始了。」
于浮顏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選舉的事,就又有了堅定的立場,像是手上握著一張很重要的王牌。
任朗睥睨的看向她,冷艷了眉眼,哼了一聲,慢悠悠的說道︰「你以後我真的會在意那個位子嗎?」
听著那語氣間滿滿的不屑,于浮顏眼里是明顯的不相信,這些年在他身邊,她已經見識到了他對權利的渴求,他做的每一個舉動,每一件事都是有預謀的、有預謀的攬著權利。他這樣一個重視權力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意這一次的選舉?不可能。
任朗瞟了她一眼,不屑再說些什麼,繼續坐下來批改文件。于浮顏看著那挺直認真的影子,捉模著他剛剛說的話,那樣專注的神情讓她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剛剛才一切不過是混淆視听,讓她知難而退,到最後,他絕對回來求她的,求她幫他,絕對。
于浮顏不怕死的再次說道︰「任朗,只要你現在改口,我答應在我爸爸面前……」
還沒有等她說完,任朗猛地放下筆,鼻尖在紙上滑下深深的痕跡,昭示者主人憤恨的怒火。任朗死死地盯著于浮顏,後者則是一副傲慢的神色。看著看著任朗笑出了聲,于浮顏有些驚悚,她問道︰「你笑什麼?」
任朗拉起桌上的電話,播出一個號,接通知後按了免提。
「人事部嗎?」
「是的,任翻譯官,你有什麼事嗎?」
「于秘書上班時間夾雜私人感情,嚴重影響到了我的辦公,請你們盡快作出處理。」
「那任翻譯官認為怎樣處理才合適。」
任朗抬眸看著一旁臉色煞白的于浮顏,嘴角浮起一抹優雅的笑,周身散發著清貴的氣息。于浮顏看著那一抹笑,終于產生了驚恐的情緒,她怔怔的看著那個尊貴的男人。
任朗淡然的語氣透著不容忽視的冰冷和堅決,「我這里已經不能留她,請你們盡快處理。」
「不——任朗,你不能這樣做。」掛完電話,很久。于浮顏回過神,大叫,有些癲狂的趨勢。
任朗飄過一記冷眼,「我如何不能。你現在已經是非職務人員,這里,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請你立刻出去。」
于浮顏看著任朗絕情的背影,第一次浮現出了憎恨的神情。她恨恨的看著他,有些不甘心的大吼︰「任朗,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這樣對待我,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
任朗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對著話筒說道︰「請你們馬上上來帶走亂闖入我辦公室的精神病人。」
任朗強硬冷冽的手段澆冷了于浮顏的心,她死死地盯著任朗的背影,像是要將他記在心里,听著門口轉來的聲響,她恨恨的說道︰「任朗,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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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的二更出現了問題,是今天這一章。
問題是什麼不做過多解釋,免得有借口的嫌疑。
近期會補上,明天字數會多一些,多好多魚也不清楚。
以後的更新放在晚上7點,做了規劃,努力在20號結文。
《竹馬》魚學有了經驗,以後的文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