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沾花惹草 036 惡魔君子

作者 ︰ 天山書匠

懶洋洋的日頭照射到月牙台上時,伊超已經順利地主持了丹訣秘圖的歸屬問題。有黃九智在背後出謀劃策,另外,一直想處于上風的邱誠也已放棄初衷,因此,早晨的會議異常輕松。

當一行人剛剛走出通往月牙台的出口,便發現了危機。

「各位止步,有危險!」

幾乎同時,伊超、喬三以及武林七聖均感覺到附近的氣氛不對。

「哈哈哈哈!以為你們這幫人會死去大半,如此看來,你們這幫南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隨著聲音止,一個白發老者鬼影般立于眾人面前,一揮手,大聲喝道︰「弓箭手準備!」

‘悉悉嗦嗦’的聲音在眾人前、左及右方響起。頓時,幾千名蒙面黑衣人舉弓出現在眾人面前。包括六聖在內的武林人士蒙了,心顫道︰〔完了!如今非死即傷!〕

「本想讓你們交出丹訣秘圖後,留你們一條性命。可你們都知道了丹訣所在,所以,等你們都死後,也不愁找不到秘圖!弓箭手…」白發老者還未說完,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慢著!」一個青年男子止住了蒙面男子,朝白發老者行一禮,「師祖,廣昌看到一個故友,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說罷,一雙凌厲的眼神盯向黃九智。在他身後,豪雄、樓煩三王子麻捷、還有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以及他們的手下相繼出現。這名男子較有特色,刀削般的面容下,一雙陰冷深邃的雙眼猶為突出。從面像上看,他應該是胡人。黃九智的眼光在他面上停留了兩秒鐘。

隨著他目光的轉動,突然停在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上。〔廣昌!為了不老訣,這些本是仇敵的家伙竟然聯合到了一起。〕黃九智猛地一冷,小聲對伊超等人說道︰「這些人應該是漠北幾國的蠻子!」

消息傳開,眾人立刻提氣,收攏隊伍,準備隨時對抗。

「莫老鬼!你這老不死,想不到你變的如此膽小了!有本事單挑!」邱誠眯眼瞟著白發老者。

再次抬手,姓莫的老者喝退蒙面人,「哈哈哈哈!邱誠!三十年不見,你這手下敗將還有臉活著!」

「莫風!你這匹夫!有種你我們公平一戰!」被人揭了老底,邱誠有些憤怒。

「誰怕誰?」手指邱誠,莫風做了一個很挑釁的動作——勾勾手指。「我們斗了幾十年,你何時贏過老夫一招半式?」

說打就打,人影翻飛,邱誠與莫風戰到了一起。

「喬前輩!此人功力怕要勝過您一籌!他是何人?」

黃九智的開門見山並未讓喬三生氣,「小子,你很有眼光。他是東胡國六十年前成名的高手,據說功成于一棵千年血芝與一部前人留下的武功秘笈。據說,他除了與李鬼打平過一場,再未有過敗績。三十年不見,他的武功更精練深厚了。老夫服下的那顆丹藥還未完全轉化為內力,否則,或許能夠勉強一戰。」

「九智!我等危在旦夕,可有好的突圍方法?」呂不韋並未有驚慌之色。

並未理會呂不韋,黃九智盯著喬三,「前輩!莫風屬于什麼性格?」

一愣,喬三回道︰「此人出名的心狠手辣,從不留活口。隱退前,收斂了許多,只傷人,不殺人。不過,此人出道江湖以來,從未失信于人。所以,在江湖上有了‘惡魔君子’的怪異名號。」

「這樣啊!…」黃九智陷入沉思。

‘咚!’的一聲巨響,前面,邱誠被黃九智的思維被打亂,身旁,伊超已飛出,一把接過受了重傷的邱誠。返回原地,就地盤腿坐下,伊超想為邱誠運功療傷。

「哼!邱誠!三十年過去了,你的武功也沒什麼進展!太讓老夫失望!給你半個時辰,希望你能再與老夫一戰。」莫風意猶未盡,也不乘勝追擊,立在遠處靜靜地觀望。

「慢著!」黃九智跑到伊超跟前,小聲道︰「邱前輩交給我來醫治,你到喬三前輩那里,然後你這樣…」逐漸,他的聲音只有伊超一人能听見。

黃九智招來藍、顏二老,「晚輩用金針引導,兩位前輩用內力輔助。」

「唉!這可是份苦差事!」顏權唉聲嘆氣。

「別廢話!大敵當前,團結要緊!」黃九智瞪了顏權,「受了我那麼多好處,貢獻一點內力算得了什麼?」

顏權老臉一紅,瞪著黃九智,小聲道︰「你小子!在老夫的徒子徒孫面前,就不能給老夫留點顏面?」

完事,收起金針,黃九智走到伊超面前,小聲問道︰「如何?」

點頭,體內氣血翻涌的伊超點頭。

轉身,黃九智盯向還在一旁挑釁的莫風,「喂!老頭兒!我旁邊的這位便是八國武林人士選舉出來的新任武林盟主,你可敢公平一戰?」

「師祖!他就是南人黃九智!待會兒擒住他,廣昌要好生款待他!」廣昌渾身怒火,狠狠地瞪著黃九智。

「喂!老頭兒!到底敢是不敢?」黃九智又重復一句。

莫風大受刺激,礙于面子,他並未發怒,瞟了傳聞中的神童一眼,望向伊超,「伊娃兒!幾年前你在東胡行醫時,還手無縛雞之力,才學了幾年功夫,就想與老夫一戰?」

點頭,伊超並未答話,只是從懷里掏出盟主令,遞到黃九智手中。

「武林盟全體成員听令!」黃九智高舉盟主令。

「…听候盟主號令!」包括武林六聖在內,眾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伊盟主將代表武林盟與莫風一戰,戰前,你等可願听從盟主號令?」黃九智朗聲問道。

「吾願意!」生死一線之機,眾人的回答是一直的。

「請韓前輩先交出丹訣秘圖!」黃九智伸出手,望著韓奇。

面無表情的韓奇把秘圖遞到黃九智手中。

「莫老頭兒!比武前,可願與小子一賭?」黃九智用挑釁的眼光打量著莫風。

「師祖!別相信他!他是個魔鬼!」廣昌緊張道。

瞪了廣昌一眼,莫風冷笑道︰「我惡魔君子會怕一個九歲大的小孩?退下!」

廣昌灰溜溜地退到一邊,同時,狠狠地瞪了黃九智一眼,心罵道︰〔小王八蛋!你死定了!〕

「小鬼!你想怎麼賭?」莫風聲音冰冷,仿佛與一個小孩賭博大損自己的面子。

「你和伊盟主比拼內力,一掌定輸贏。以你們交掌的地方為定點,離該點最遠的人算輸。若伊盟主輸了,丹訣秘圖給你,你封了眾人的穴道,繞他們一命,而我則交給廣昌王子處理。…」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仗義!老夫許了!」莫風欣賞地瞟了黃九智一眼,指著伊超,「伊娃兒…」

「慢著!」黃九智叫住莫風。

「怎麼?」莫風盯著黃九智。

「不知老前輩可否代表這些人?」黃九智用手指了指莫風身後的人。

扭頭,莫風問道︰「此次行動,你們可願听從老夫的命令?」

一愣神,豪雄、麻捷、還有那名衣著華麗的男子依次回答道︰「我等願意听從老前輩安排!」

此刻,豪雄內心是波濤洶涌︰〔他們倆怎麼跑到這里湊熱鬧來了?這該如何是好?…〕

「好!如果莫前輩輸了,就請你身後的人無條件放棄秘圖,然後,不得傷害任何人,離開。至于你,留下,無條件做我的奴隸!往後,除了要完全听命于我,而且,我在,你在;我亡,你亡。」黃九智的表情越發挑釁。

武林各派中人一陣嘩然。〔這小孩是不是瘋了?〕

「混帳!老夫劈了你!」近三十年,莫風刻意鑽研武學的同時,也不忘修養身心。可眼前的這個小孩實在不是東西,忍無可忍的他舉起右掌。

「原來你怕輸!」黃九智大笑!身後,那些武林中人也極其配合的大笑出聲。

「好!好得狠!」莫風怒發沖冠,手指伊超,「伊娃兒!這小鬼的話是否能代表你?」

點頭,伊超含笑不語,心里卻急的直跳腳︰〔快比吧!那些人真氣都快撐爆老朽的經脈了!〕

「好!我莫風接受你的條件!」莫風冷靜下來,冷冷地盯著伊超,「伊娃兒!本想念在你師傅秦開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可這個討厭的小娃兒使你失去了這個機會!準備好了麼?」

「師祖!不可!南人都是狡猾的狐狸,相信不得啊!」小孩的獰笑再次泛現與腦中,廣昌首次抗命與師祖,攔在他面前。「剛才,廣昌看見六聖在為伊超打通穴道!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放肆!你這蠢貨,我們這麼多弓箭手瞄著,他們能耍什麼花樣?」莫風狠狠地瞪著廣昌,憤怒至極道︰「還是說,你認為師祖根本就贏不了一個習武沒多久的朗中?這個時候打通什麼穴道,你認為有用麼?蠢貨,還不給老夫退下?」

被莫風盯著後背發涼,廣昌垂首退下。

兩個人影一閃,兩對手掌踫撞到了一起。‘咚!’的兩聲巨響,伊超口吐兩大口鮮血,腳下卻未動分毫,深深地陷入石地一個腳背。莫風雖沒有受傷,卻後退三四步方才停下〔果然有古怪,他的掌力中不但有七聖與戰神的真氣,甚至還有我本人的真氣?一個練武之人,怎可在瞬間容納別人的真氣?…〕。

「伊老弟!」

喬三最先反應過來,人影一閃,手掌已抵在了伊超的後背。

一旁,為伊超把完脈後,黃九智手中金針忽上忽下,迅速地插在盤腿而坐的伊超身上。

「弓箭手!弓箭手!快給本王子射死這些人!」廣昌突然大聲喝道。

一部分廣昌的人已把弓箭射了出去。

「慢著!」風一般地擊落為數不多的箭,返回原地,莫風指著廣昌,吼道︰「廣昌,你想讓老夫出爾反爾?」

「廣昌不敢!」打了個顫栗,廣昌結巴道︰「廣昌不…不…不敢!」

「你們呢?」莫風又指向豪雄與麻捷幾人。

「此次行動,我等願意听從前輩調遣!」豪雄最先開口。〔還不知道不老訣真假,老夫沒有必要這個險。再說,恩人與那小子都在里面。我總不能自斷財路吧!…嘿嘿!…這小鬼當真是聰明的讓人害怕!…〕

見豪雄如此說,麻捷與那位衣著華麗男子均點頭應「是!」

「還有你!」莫風扭頭瞪著廣昌,手直指向他。

「廣昌…廣昌願意听從師祖安排!」顫栗中,廣昌才次用殺人般的眼神瞟了黃九智一眼。

「那還不快帶著你們的人滾蛋?」莫風異常暴躁。

「是!」

廣昌等人絲毫不敢停留,更不敢多語,各自帶領屬下逃也似地離開了。

在眾武林人士近似痴呆的眼神中,莫風徑直走到黃九智面前,彎腰,拱手道︰「老…老奴見過…見過主人!」他的聲音已經接近顫抖。

「跪下!」黃九智喝道。

「啊!」眾人炸開了花。〔這小子怎麼不懂得見好就收呢!〕

「什麼?」莫風的手掌還沒有舉起,就听見眼前可惡的小孩冷聲道︰「難不成你想毀約?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東胡族言而無信?」

‘咚!’的一聲巨響,滿月復怨恨的莫風狠狠地跪下,膝下,巨石碎裂成幾塊。「老奴莫風拜見主人!」

〔這個聲音是沒有靈魂的聲音!〕閃過一個念頭,黃九智點頭,冷聲道︰「起來吧!往後,你就負責保護本公子!」

「是!」莫風像是老了十歲,機械地立在黃九智不遠處。

直到這時,眾人方從震驚中清醒。有人忌妒、有人感激、有人感慨萬千。

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如此簡單地收服了一個頂級高手,黃武玨感受復雜。有欣慰、有佩服、更有憤怒〔往後想收拾他就更難了!〕。

〔我呂不韋悅人無數,今天方才見識了真正的膽識!〕呂不韋一臉敬佩地望著這個干瘦的小孩兒。

「主人!老奴有事請教!」想到什麼,莫風垂首問道。

「講!」

「為何伊盟主的掌力內不但有七聖與喬三的真氣,還有老奴的真氣?」莫風急切地等著答案。

「伊盟主練習的是太極心經,此種心法可以暫時把別人的真氣集于四肢,在與人對掌時,也可以通過心法把對手的內力從一手導入,另一手倒出,返還給對手。這招名叫‘借力打力!’。這種解釋,你是否明白!」黃九智盯著莫風,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老子的安全不用愁了!〕

「多謝主人賜教!」莫風彎腰行禮。〔太極心經?這是什麼功夫?華夏大地當真臥虎藏龍!…〕

「瘟神李鬼便是被伊盟用這招一擊斃命的!」顏權炫耀地加了一句。

「啊!」雖是第二次听到這個消息,知情人依舊皆驚,感想萬千。

「李鬼被一招斃命!」莫風的嘴巴張的老大,不知在想些什麼。老一輩的江湖中人都知道,莫風比李鬼出道晚,成名後,他曾與李鬼武斗了一場。結果,兩人打了個平手。此刻,他實在想不明白。就算自己三十年來武功精進。那李鬼也不會沒有進步,怎麼就一招被伊超這個習武沒幾年的郎中給擊斃了!

由于伊超受傷過重,眾人不得以又在月牙台休息三天。這三天,七聖、藍,顏二老和喬三輪流給伊超運功療傷,又有陳禹豪用扁鵲神針進行引導,伊超恢復的很快,甚至感覺比以往更舒坦。

原本,黃九智吩咐莫風也給伊超療傷。結果發現莫風的真氣里有血芝的毒素,伊超受傷的身體無法接受。不得以,黃九智只好作罷。

「外公!你這次是因禍得福!渾身的經脈粗壯了許多!加以時日,江湖中就難有對手了!」

私底下,黃九智比伊超還要興奮。

「外公還是比較喜歡行醫!打打殺殺的日子,外公很不喜歡。」內力大增與經脈拓寬沒有引起伊超絲毫的喜悅。

「外公!可否告訴禹豪,何為行醫?」黃九智皺眉,念道︰〔我的洗腦工作做的不成功,有待跟進!〕

忽被一問,伊超目瞪口呆,望著黃九智,「你也會醫術,為何如此一問?」

「幫人看病是行醫。行走江湖,殺壞人,救好人,也算是行醫。只是方法不同,外公何必非把目光集于一處?」黃九智進一步解釋道︰「有聖人說過,一個人的力量越大,他的責任也越大。外公,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創造一個環境,一個能夠展實現自己抱負的環境。我們不能因為前途障礙重重,就只行小醫,不行大醫。」

恍然大悟的伊超頗有情趣地打量著黃九智,悠悠道︰「你此刻算不算是在行外公的醫呢?外公吃的鹽比你喝的水多,被強行托下水不說,還要被你強行醫。怎麼說外公也是聞名天下的醫聖與武林盟主,多少,你應該給外公留點自尊!」

「外公似乎忘記什麼什麼王子的稱號了吧?」黃九智盯著伊超,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小心地打量四周,伊超氣急敗壞,指著黃九智,「小子!此事往後休提!休提!」

片刻後,一老一少的笑聲傳遍山野…

光大,眾人各負其責,忙作一團。靈雪與張瑤換了崗,正準備去看主母,突然,一個蒙面女子出現在光大唯一的入口。身後,跟著一個扎著小辮的綠衣女子。光大勞作的人當中,有不少認出綠衣女子,自然也肯定了蒙面女子的身份——公子和光大的救命恩人。

「什麼人?站住!」護衛長楊偉制止來人。〔此女不是前些日子救我們于危難那個人麼?怎麼會到這里來?〕

靈雪回頭一探究竟,皺眉,小聲道︰「一個女子,如何能輕松進入神來峰深處?難道是公子口中的鄰居首領?」

蒙面女子並未理會面前的護衛,上上下下打量著光大,輕聲贊嘆道︰「你們公子真是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就讓這里面目一新。不簡單!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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