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佷二人各自捧盞相談,眼楮卻都不由自主地瞄向外面,當沈雲霓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進來時,倆人都驚訝的站起身來。
「霓兒,你這是怎麼了?」蕭天澈首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把牽過沈雲霓的手,萬分擔憂的問。
「為什麼?為什麼馨姐姐說是我害的?為什麼馨姐姐說不想再見到我?」沈雲霓淚眼婆娑的望著面前兩個男人,聲音顫抖著問道。
「霓兒,和你沒關系,我們走吧!」不待太子說話,燕王一把抱住沈雲霓縴細的身子,大步朝外走去。
「放我下來,我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你放我下來。」沈雲霓雙手使勁推搡著試圖掙月兌燕王的懷抱。
只見蕭天澈長指一點,沈雲霓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七王叔,你明知道我中意的是沈姑娘,為什麼會這樣子?」太子一見蕭天澈對沈雲霓不同于常人的態度,上前擋住他欲走的腳步。
「本王知道你中意的是霓兒,可是太子別忘了皇上的聖旨里寫的可是宋芷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當今太子娶的是明州知府的女兒,和霓兒有什麼關系?」蕭天澈一改往日對太子的寵溺嬌慣,眼神犀利的掃過他的眉間,絲毫不留情面的說。
「可本宮今日一定要留得沈姑娘呢?」太子端出架子,斜睨著看一眼蕭天澈,陰冷的說。
「妾身徐氏沫楹見過太子,見過七王叔!」就在兩人的眼神交匯殺意蔓延的時候,一聲脆若鶯啼的聲音適時的出現,化解了一室的干戈。
「你不好生在畫雨閣待著,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太子和徐沫楹本就相識,雖新婚幾日不見,自然曉得是何許人,見她突然出現,使得自己不得不放燕王離開,聲音沉悶而嚴厲的問。
「朝中人人皆知王叔與太子叔佷情深,是以妾身听說七王叔來了,前來拜見!」這徐沫楹當真是聰明,一番話說下來,叔佷二人誰還會不顧情面繼續下去。
「徐妃果然是皇上親自選定的,龍目之下定有乾坤哪!」蕭天澈眼里流露出一絲謹慎,笑著說道。
「讓王叔見笑了,這位是?」徐沫楹似乎剛剛看見躺在蕭天澈懷里的沈雲霓,疑惑的問道。
「本王新納的妃子!」蕭天澈眼神一凌,斬釘截鐵的說道。
「恭喜王叔!」徐沫楹嫣然一笑,乖巧的說。
「七王叔不是和七嬸一向鶼鰈情深的嗎?怎麼突然納妃,竟不告訴任何人?」太子陰陽怪氣的聲音自一側幽幽傳來。
「本王還有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辭!」對于太子的嘲弄,蕭天澈懶得繼續。
上得馬車,將沈雲霓慢慢放上軟榻,自暗格取出黑色雲錦披風,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徐沫楹,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未經本宮允許就擅自出現打擾本宮會客的?」蕭天澈一離開,太子一雙鳳目里幽光頓顯,掐住徐沫楹的脖子狠聲問道。
「太子爺先放手,听沫楹說來!」徐沫楹雙手掰著太子青筋暴顯的雙手,懇求道。
「你有什麼好說的,嗯?」太子放開手,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徐家在朝里的地位,怕不會這麼便宜了她。
「妾身剛才本想去挽華殿和宋妃見禮的,不想竟得知太子本意要娶的乃是剛才那位沈姑娘,而且沈姑娘似乎頗有虧欠于宋妃,妾身斗膽,太子不妨可利用宋妃,不愁不抱得美人歸。」徐沫楹一邊手提錦帕揉著脖子,一邊說。
宋芷馨,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與我做對,本妃也會置你于死地,剛才看燕王的臉色,太子是絕對不可能自他手中奪得沈姑娘的,這樣你就怎麼也不會得到太子的青眼,婚堂之辱,我徐沫楹會讓你付出該付的代價,如此想著,徐沫楹的嘴角泛起一絲陰毒的笑容。
「唐遠,你且去一趟明州,本宮要知道關于宋芷馨和沈雲霓的所有事,是所有,可明白了?」太子听徐沫楹之言,覺得甚是有理,就吩咐唐遠去明州了解她們的過去。
「本宮倒小瞧你了,看來皇爺爺還真是慧眼識珠啊!」太子圍著徐沫楹一番打量,只見著徐沫楹膚白如雪,柳眉如絲,一雙媚眼里風情縱生,也是個難得的美人,看著看著就上前堵上徐沫楹的一雙紅唇,啃咬翻轉著,似乎想要將心中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太子,且等等,不要,不要……」對于這樣的情況是徐沫楹沒有想到的,盡管她渴望能和太子行夫妻之禮,可這畢竟是在白天,而且是在前廳。
「不要,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引起本宮的注意嗎?」。太子一邊說著,一邊擁著徐沫楹繞過雕花隔斷。
偏廳一角,帷幔飛揚,夏日里的陽光濃烈的透過窗格落進偏廳的大理石磚地上,滿地撕破的羅衣凌亂的說明著此刻發生的事情,徐沫楹滿眼淚水的承受著身上那個男人發泄的。
早在十三歲隨父入宮的時候她就被這個俊雅溫文的太子所吸引,這麼多年期盼著快快長大好嫁入東宮,沒想到她作為女人的第一次竟被他這樣佔有,是緣是孽,恐怕誰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