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玉輕煙听到這深沉的表白,再不像以往那樣感動,只有嗤之以鼻,只有心頭堆雪。愛睍蓴璩
愛一個人,本身沒有錯,錯的是為愛不擇手段、瘋狂害人,他殺了沈昀,便是錯了。
自從知道殺害沈昀的真凶是宇文策,她利用他的感情之時再也沒有愧疚。
「煙兒,嫁給我。」宇文策誠摯地懇求,滿目殷切,拇指輕柔地撫觸她的臉,「我許你一世獨寵,許你尊貴榮華,許你王妃之位,甚至是中宮之位。只要你嫁給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一切都依你。」
「你父王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即使他掏心掏肺,獻出他能給予的一切,她也沒有半分感動,死了的心就是死了,埋葬了的請就是埋葬了,不會死而復生 。
「父王會同意的。」他篤定道,「之前我與父王懇切談過,父王已松了口。」
玉輕煙詫異,安西王怎麼會同意?
安西王同意這樁親事,只有一個可能︰她的父親玉大將軍以及麾下將士皆歸順安西王。
對,安西王覬覦的便是玉大將軍的兵馬!
她故作不解,「你父王真的松了口?為什麼?」
宇文策笑道︰「我也不知,只要父王同意,你我便可擇日成親。秭」
她俏皮地問︰「一世獨寵,換言之,你不會納妾?」
他鄭重地頷首,「我宇文策此生此世只有妻房,沒有妾室。」
「倘若日後你登基為帝,也只有我一個皇後?」
「只有你一個皇後,後宮形如虛設。」
「待你父王成就大業,便是你我成親之時?」
「你放心,我比你還迫不及待。」
宇文策愉悅地笑起來,擁她入懷,失而復得的喜悅無以言表,眉宇間淨是璀璨的笑容。
玉輕煙靠在他肩頭,悶聲問︰「你父王會殺很多人嗎?」
他拉她坐下來,「雖然我知道父王在今晚起事,但具體是何謀劃,會不會殺長公主、陛下和文武重臣,我當真不知。」
她握住他的大手,「郡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
「春狩時,我被人抓走,陛下單槍匹馬救我一命,到底是我欠他一份恩情。倘若你父王定要殺陛下,你能否暗中相救,放陛下一條生路?」
宇文策定定地看她,眼色意味不明。
她淡淡道︰「將陛下關一輩子也好,逐他出洛都也罷,只要他留得一條命,便算是我還了恩情。郡王,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他的神色非常的冷靜,目光似看透了一切,「你有所求,我盡力一試。不過,若你今晚成為我的妻,我定當保他一命。」
玉輕煙容色不改,心中卻驚怒,媽蛋,他竟然提出如此苛刻、禽獸的要求。
「若你是我的妻房,我定當全力以赴。」宇文策冷冷道,「保陛下一命,萬分凶險,我總得瞻前顧後,你說是不是?」
「我理解。」她真想踹得他面癱。
他的手指緩緩下滑,滑到她的衣襟,撥開來,白如雪的香肩立時展現在他眼前。他的俊眸跳躍著火星,指月復女敕白的肌膚,她感覺到他那指尖的涼意與絲癢,克制著推開他的沖動。
緩緩地、滑動,慢慢往下,宇文策修長的手指從她胸前高峰滑過,來到腰間。
他手指輕勾,她腰間的衣帶隨之松開,外衫就此滑落,只剩青翠絲衣,襯得如雪如玉的嬌軀更為誘人;那並肩而立的高峰躲在絲衣內,令人想一睹秀美的風光。
玉輕煙輕輕地咬唇,雙手握成拳,他表演慢動作似的,舉止緩慢而輕柔,是故意的吧。
他伸手輕觸她的脖頸,慢慢滑向肩背,慢慢解開青翠絲衣。
她盯著他,他的眼眸已燃燒起欲火,他真的會吃了她。
宇文策傾身吻她的香肩、脖頸,唇舌往上,吻她瑩白的耳珠。
她咬緊下唇,幾乎咬出血來,全身血脈疾行,沖擊著她的神經。
他一寸寸地品嘗這令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色,情潮涌動,右掌剛剛覆住她的雪柔,就被她用力地推開。
「不要!」玉輕煙再也克制不住,無法忍受他的侵犯。
「不要?」宇文策平淡地反問,語氣卻乖張、邪惡得可怕。
「我意思是說……我還沒準備好……」她連忙解釋。
「你是沒準備好,還是不願?」他眼眸輕眨,眼神冷沉。
「沒準備好……」
「你不是想救陛下嗎?」
「郡王,只要你保他一命,我絕不食言。」玉輕煙保證。
「你究竟想騙我到何時?」
驟然爆發的一聲怒問,令她身子一顫。
宇文策扣住她的雙肩,瞳孔急劇收縮,「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喜歡小皇帝……之前你說對我已無男女之情,後又忽然改變了態度,我很開心,但又疑心你有企圖……」
她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企圖……」
他目眥欲裂,眼白很是嚇人,「你當真沒有企圖?」
玉輕煙只能死撐到底,說沒有企圖。
從未見過他這凶厲的樣子,滿目戾氣,滿面邪念。
「你只要保住小皇帝一命,是不是?我就保他一命!」
宇文策笑得古怪,出去吩咐下屬。
片刻後,宇文熙被黑衣人帶進來。看見她,他關心道︰「輕煙,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她搖頭,「你還好嗎?」
其實,他怎麼會好呢?他雙手被縛,被蠱折磨得半死不活,臉龐蒼白如雪,唇無血色,像是病入膏肓。
她不知道宇文策帶宇文熙來此究竟想做什麼,唯有見機行事了。
「陛下,你想自己受罪,還是煙兒受罪?」宇文策完全變了個人,嗜血,邪惡,充滿了魔性。
「不要傷她!」宇文熙著急地叫道。
宇文策對兩個黑衣人使眼色,他們便展開馬鞭。
玉輕煙大吃一驚,「郡王,不要!」
他冷邪地反問︰「你不是要保他一命嗎?我只不過是讓他受點兒罪,你就這麼擔心?」
兩個黑衣人得了指令,馬鞭抽過去,抽在宇文熙的身上。
咻——咻——咻——
一鞭又一鞭,他未曾閃躲,硬生生地挨著,後背、前胸皆受了鞭子,他看著她,笑得燦爛。
每抽一鞭,她就忍不住顫一次,那種避開肉綻的痛,她感同身受。
看著他心甘情願為自己挨鞭子、受苦,看著他還對自己微笑,她心痛如刀割,淚雨如傾。
**為小皇帝心疼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