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99回 血色奉獻(七十一)借兵(下)

作者 ︰ 四海同家

朱軍自知時日不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經過這回和七號進行‘斗酒’,他已經完全沒有遺憾了,就在張文治他們趕到醫院之時,朱軍已經逝去,告別了大家。

病房外的人,都是朱軍的親人和屬下,當他們見到七號時,全都堵在了走廊過道口,不讓他過去。

「你們兩個先進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七號還是頭一回讓人拒之門外呢,他也很是傷感,自已和朱軍無怨無仇,才見過一面,就把朱軍送上了西天,他很是愧疚,不停的後悔。

推開病房門,張文治大步走在前面,走到朱軍躺著的病床前,他雙膝跪下,淚水奪眶而出,他趴在朱軍的尸體上,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比起張文治,郭開慶還算是‘堅強’,他看了看床旁邊的年輕女人,點了點頭,「朱二哥一直以來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們,我們就想見見他最後一面,沒想到,他老人家這麼快就故去了。」

「有心了。」年輕女人鬢帶白花,顯得很是素雅。

「文治,別這樣了,人已經沒了,咱們還是商量商量朱二哥的身後世吧。」郭開慶上前拉起了張文治,張文治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完全沒有了‘帥哥’的模樣。

‘文治哥,我叔叔生前最關心的就是你的事,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轉業到我們公司啊?’年輕女人看起來和張文治很熟,她管朱軍叫叔叔,有可能她是老朱的女兒。

「轉業,轉業到你們公司,我決定好了。」張文治很是堅定。

郭開慶還想勸勸張文治,沒等他開口。年輕女人先說話了,「我叔叔現在已經死了,原來的約定,都可以不算數了。我想你先不要轉業。這樣好一點。」

「對,文治。朱二哥現在已經不在了,你們的約定,也要重新打算了,你還是好好合計一下吧。這軍裝月兌下來,再穿上就不太容易了。」郭開慶趕忙和年輕女人站在了一線,他也不想讓張文治轉業。

張文治從兜里取出手絹擦干了眼淚,‘朱哥尸骨未寒,開慶,你說我能變嗎?’

郭開慶不再勸他了,要是他換成張文治。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的。

年輕女人走到門邊,向外頭的人使了個眼色,之後鎖好了門,她十分機警的小聲說道。「你們想不想幫我叔叔報仇?」

「報仇?」郭開慶和張文治同時說出了兩字,兩人內心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朱軍死的原因很明顯,就是‘飲酒過量’喝死的,要報仇就得找七號去報,他們沒有理由啊,難道得把七號殺了不成。

「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是要你們去找和我叔叔喝酒的首長,害我叔叔的另有其人。」

「是誰?是哪一個?」

「听我叔叔講,在港地他遇到了一個胖胖的特務,是他擺了我們公司一道,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我叔叔帶人去找他評理,反倒讓他帶著黑道的人給打了,我叔叔一氣之下,才犯的病,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胖子,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在哪?你怎麼知道他是特務?」一提胖子,郭開慶就十分不悅,他遇到的胖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我叔叔說他現在在y國邊境做生意,我們以前派人去找他了,現在叔叔已經死了,公司馬上就要有新的領導前來接手,我想新領導是不會繼續管這事的,所以我就準備托你們幫忙,你們現在手里還都有槍,把那胖子給抓住,我叔叔這仇也就算報了。」

「開慶,怎麼樣?干吧?」張文治顯得很是激動,多年來,朱軍一直關照自已,能幫朱軍報仇,要比馬上轉業要緊多了。

「那你知道那胖子的信息嗎?我們上哪去找他呀?」郭開慶對這個消息還拿不準,人海茫茫,沒有確切的消息,就算你有心,也無力呀。

「這個我來準備,過兩天給你們送來。」年輕女人沖著郭開慶含情脈脈,她知道,這件事張文治一個人是辦不成的,只有他們倆人雙劍合壁,才有機會干成此事。

「我們七號也來了,你是不是允許他進來看看朱二哥?」郭開慶不忘站在房門的七號,不能讓他‘白來’呀。

「我叔叔不是他害死的,昨天我也有點激動,走,咱們出去接接他。」年輕女人顯得很是大度,她率領著張文治和郭開慶,把七號讓進了朱軍的病房。

七號見到朱軍之後,他的淚水也流了幾滴,瞻仰遺容後,立正站好,向朱軍的病房行了三個鞠躬禮,之後就退了出來。

多日以來,張文治一直以稱病為由,沒有上班,打這之後,他和郭開慶住進了一間宿舍,兩人形影不離,上班也來到了保衛處。

七號和保衛處長,見張文治不再提轉業的事情,也都沒有去問,以為他不想轉業了。

自從得到‘問切’之後,郭開慶就愛上了‘它’,天天只要有空,就拿出來練練,張文治見這刀如此特別,他也來了興致,盡管他沒有郭開慶武功高強,可打小就練的武功底子,讓他拿到‘問切’後,也是愛不釋手,也想比劃比劃。

「開慶,你說朱軍的佷女,真能把那胖子的消息打听到嗎?她咋還不來呢?」張文治見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朱軍的遺體都已啟運回到了京城安葬,遲遲不見年輕女人前來,他難免為之焦急。

「她比咱們上心,我想也就這幾天了,咱們先準備好,听信吧,對了文治,你天天來處里上班,處長沒說什麼嗎?」

「沒說,他讓我熟悉熟悉情況,就算他不讓我跟著你,我也得跟著你,以後咱們倆就不能分開了。」

「你真是太現實了啊,放心,朱哥的事。不用你說,就算你不管,我也得替他報仇的。」

「你看你說的,象咱們之間就沒有感情了是的。」

「感情?張大公子。你好健忘啊。當初是誰把我從連里擠走的,這才過了幾天呀。你還好意思這樣說呀。」郭開慶一把奪回了‘問切’,一想到這事,郭開慶氣就不打一處來。

「行,是我錯了。不行嘛,你說咋的吧,只要你劃個道,我保證滿足你。」張文治讓郭開慶說得很是鬧心。

「我還沒想好啊,總之你張文治欠我一次,早晚得還給我。」

「行,還你。還你。」

「郭參謀,門衛有個女的找你。」門衛哨兵跑來了一個。

來人正是朱軍的佷女,見到郭張兩人後,她遞過來了一個大牛皮紙信封。「全在這里了,怎麼辦,你們商量一下,拿個主意,里面有我的名片,我們公司在本地有分公司,我平時就在公司上班,順便听你們的信。」

‘好。’

送走了朱軍佷女後,郭開慶和張文治回到了宿舍,打開了大信封一看,幾張文件紙外加兩三張相片,一見相片,郭開慶就發火了。

「原來又是這小子,他也太壞了,竟和咱們作對。」

「你認識他?」

「扒了皮,我都能認出他的骨頭,好幾回了,我差點死在他的手里。」

「就是上回盤古廟朝你開槍的那個?」

郭開慶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你看,這文件上說,他有蘇國背景,現在在邊境地區活動,那就好辦多了,咱們只要模準了這一點,就可以收拾他了。」

郭開慶拿著材料想了想,「文治,你說首長能讓我們去嗎?」

張文治也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七號為人很是穩健,加上前陣子老七號犯了錯誤,換了我也不可能讓咱們前去。」

「那咋辦呀,就光咱們倆,想報仇也太不可能了。」

張文治笑了笑,「這個好辦,上回你不說謝指導員在哪里你知道了嘛,咱們就以此為題,先借些兵來,先辦胖子的事,之後再去解救謝指導員,你看行不?」

‘好辦法,不過咱們的連隊都劃到r軍了,我們去找誰借兵呢?’

「你不說還有老七的一個排呢嘛,有這一個排也就足夠了,對付個特務,用不了太多人。」

「對呀,干這活也用不著人多。」

二人打定主意後,一起來到了七號辦公室,向七號做出了去解救謝指導員的匯報。

七號看著二人,不太相信他們會去救人,「你們兩人不要忽悠我,我都听說了,老朱家人想讓你們幫朱軍報仇,你們是不是打著救人的幌子,去干這事呀?」

郭開慶笑了笑,「首長要是這麼合計的話,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救那廢物,我先告退了。」事先和張文治早已商量好,郭開慶轉身就走,反倒令七號不解其意。

「七號,我們真的是想去救謝指導員,錯是我犯的,我就想去補救一下,您看這事整的,要是您真的不同意的話,那這事就讓別人去辦,我回去給我爸打個電話,反正我消息都有了,謝指導員關在哪里我都知道了,讓謝指導員他爸另請高明吧,反正他們家權大勢大的,沒有咱們,也能把人給救出來。」

「那你們準備帶多少人去呀?有條件好的人員嗎?」

「我原來的老部隊,老七的排,我一句話,馬上就能拉過來。」

「現在他們已經是r軍的人了,這樣調動不合常理呀。」

「怕啥呀七號,原來這排也不是咱們軍的呀,是我從京城那邊帶來的,我給老七打個電話,讓他直接開拔過來,生米煮成了熟飯,剩下的就是您首長的一句話了。」

「呵呵,還真有你的,這事我批了,你和郭開慶說一下,是我誤會他了,你們兩個可要小心點,別人救不出來,你們倒都賠上了。」

「放心吧,七號,我這回向你保證,指定把事辦好。」

當‘孫旺連’的老七,帶著全排人馬,打著武裝越野的旗號,跑到郭開慶身邊時,孫旺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幫養不熟的玩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向上頭告他們。’

七號的協調,給足了孫旺的面子,‘只說是借兵,某軍真的沒有人了,所以才來找他借兵的,你孫旺兵多將廣,也只有你的人,才配去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還提出有了成績算‘孫旺連’的,決不和他進行爭功。’

就這樣,當老七帶著人到達軍部後,張文治和郭開慶就把全排人給拉了出來,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們沒等七號協調回來,就帶著給養開拔了,他們去的地方,是陳淑芹幫忙找的,別說軍部不知他們去哪了,就連地方上的人,也都找不到他們了,他們徹底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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