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三十七回 血染的風采(九)對峙

作者 ︰ 四海同家

戰爭是很殘酷的,無論你是戰士還是將軍,當張營長得知由于自已的疏忽,致使首長親自去山坡作戰,他馬上跑進了「隱蔽部」,向首長做了「自我批評.」

鄭師長等張營長說完,表現的很是輕松,「我說張啊,這沒什麼,在這里我們都是一樣的,沒有誰的責任,我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想到的,你還沒吃吧,給你留著呢。」

張營長沒有再說什麼,大口吃著鋼盔里的白米飯,吃過之後,向首長請求,由他帶人防守「陡坡」,鄭師長同意了。

「記住一定要保持三人不睡覺,要是敵人從下面上來了,老朱和老王做出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保證完成任務。」

鄭師長對援軍的到來很有意見,從電台里得知,援軍早就出發了,可是遲遲沒有到來,難道他們這十幾個人要葬身此地不成。他不吝惜自已的生命,他也不怕死,他是怕其他的人犧牲,尤其是郭開慶和張文治他們,這兩個人都是軍隊的希望,二十多歲已經經歷了戰場上的考驗,對我軍未來的建設是有好處的,想到這里,鄭師長走出了「隱蔽部」,他也來到了老朱這里。

老朱見鄭師長也趴在了自已的身後,十分著急的說道,「你來做什麼,快去休息,這里很危險。」

「老朱啊,在這里沒有師長,現在只有十幾個人,你就把我當成一個老兵好了,我可不想讓人嚇死,子彈這東西,你越怕它,它就越找你,在前沿你是首長,你吩咐我點什麼工作吧。」說著,鄭師長從老朱的身邊,撿起了一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

老朱沒有回答,依舊盯著半山腰的目標,鄭師長說得很對,人不能怕死,活著就要戰斗,他和老王都是經歷過兩場戰爭的人,他們知道戰斗的意義,更是了解鄭師長的心情,要是有幾百人保護著他,他也根本不可能主動來到前沿,還拿起了槍。

敵人又一次上來了,郭開慶原想他們會放棄黑天進攻,等迫擊炮的到來。那樣利用炮火覆蓋的優勢,敵人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攻上山坡。然而他想錯了,原想著最後一次敵人的進攻,變成了敵人在黑夜里的第一次進攻。好在山坡四處很是陡峭,加之最近幾天可能還下有陰雨,也只有山腰的位置有可能發起沖鋒,這也給了郭開慶他們很大的有利之處,必竟他們在前沿正面防御的人員是太少了些。

只見敵人都是一小股一小股上來,都沒有超過二十人。這些人很是小心,還不停的用「S」隊形進行奔跑,他們沒有急于往山腰上沖,可能也是顧及老朱和老王的槍法,郭開慶也料想,有可能敵人使用的還是疲勞戰術,目的就是讓老朱他們過度緊張,等放松警惕疲勞過度後,他們就會直沖山坡,消滅自已一方了。

「老朱,讓我開兩槍唄。」一旁「掩體」的鄭師長突然間開了口,這位師長在平時都是高聲高喊,此時仿佛成了老朱的學生,只能小聲的乞求著。

「這槍里有十發子彈,你最多可以打五發,不要用點射知道嗎。」老朱命令道,他的槍都是裝有十發彈的,老朱對槍和子彈都有自已的理解,他認為十發之內的射擊的效果是最好的,況且他的面前有好多的槍。

老朱的話音剛落,鄭師長的槍就響了,在他響槍的同時,他滾進了另一個「掩體」當中。由于敵人沒有跑到山腰,鄭師長的三槍當中,有兩人跑了回去。但是老朱沒有怪他,必竟鄭師長在軍校里學的不是「射擊專業」,他學的是「指揮專業」。

敵人的指揮官好象從鄭師長的槍聲當中听到了什麼,他沒有指揮部隊繼續進攻,反而退了回去。他應該判斷出了我軍一方可能換了新的槍手。

張營長帶著一個班的人整修了「陡坡」一線,還從張文治那里要來了兩只半自動,理由很簡單,以防萬一。雖然有一個班的人在休息,可是他們也睡不著覺,死神隨時可以奪去他們的生命,于是他們走出了隱蔽部,來到了張營長的身邊,請示有沒有他們可干的。

「你們去搬些大石頭過來,你們幾個去削些木棍過來,用刺刀把尖給我削好,我有用。」眾人听到分配任務後都很高興,必竟現在還不到晚上八點鐘,平時也睡不著覺,有著月亮的陪伴,多干點活是應該的。

不一會石頭和削尖的木棍都已經準備好了,張營長命令在最前方的三個負責觀察的戰士,每隔五分鐘扔幾塊石頭下去,還讓他們在觀察的同時各手持木棍,要是有人爬上來,合三人之力用力去扎敵人,那人也活不了了,會摔下去的。

接著又命人再繼續準備材料,終于在夜里十點鐘,準備了好多的備用器材,這之間三個戰士扔石頭下去的時候,還真的砸到過敵人,他們沒有看清楚砸沒砸到,只听到石頭在往下順著「陡坡」滾時,听到了「哎呀」的聲音。

敵人的進攻次數,要比白天勤快的多,他們一看就是吸引郭開慶他們的注意力,讓我們消耗子彈。老王見老朱這頭開槍了,他也閉了會眼楮,他也猜出了敵人的用意,有可能是太累的緣故,他一閉就是十幾分鐘。忽然一聲最近的槍響,老王猛得睜開了雙眼,他看到有幾個敵人飛快的沖上了山腰,沖著老朱的方向去了。

老王這次使用的是點射,十幾發子彈的彈夾瞬間的打完了,他沒有低頭換彈夾,而是滾了一下子轉到了另一個「掩體」里,端起了放在那里的沖鋒槍,這槍里有近二十發子彈,老王一股腦兒地全都打光了。

再說老朱之邊,他們也沒有料到敵人這次上來的這麼快,鄭師長和老朱都開了槍,但好象還是沒有壓住敵人,好象有人還臥倒了,準備向他們進行射擊,好在老王的幾梭子子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老朱後背上的冷汗直流,他冷眼的看了看鄭師長,「老鄭,你還是換個地方趴著吧,敵人從你的槍聲當中,已經判斷出我們的位置了。」說完老朱低身換了個地方準備去了。

鄭師長對老朱的話很能理解,也就是自已開槍的時間過早,才引起了不必要的敵人沖擊,他又從張文治的手中,要過了兩個裝有十發子彈的彈夾,選了離老朱距離較遠的地方,他決定也學著老朱的樣子,敵人不跑到山腰,他是不會開槍的。

郭開慶對眼前的形勢全看在眼里了,他也拿著半自動,但是沒有開一槍,原因是他沒有射中敵人的把握,更不想把局勢搞亂。見所有沖上來的敵人都倒下了,他拔下了半自動的槍刺,用匍匐前進的方式,湊到了敵人的尸體旁,進行「清理戰場」。

張文治也沒有閑著,他的任務也和郭開慶一樣,但是他的槍刺原來就在手里,他負責保衛鄭師長,敵人沖上來近身格斗,還是刀子比較好使,張文治從小就是個「打架王」,軍隊大院里的男孩子基本全讓他打過,也就是憑著這一點,他老子認定他是個天生的「殺手」,才把他送進了部隊里的。

敵人的武器要比郭開慶他們專業的多,不僅有手雷還有好多的子彈,基本上從每個死去的敵人身上,都能找出大約八,九十發的子彈,而且這些子彈都是好好的裝在彈夾里的,就在敵人胸前的子彈袋里。

郭開慶在翻一個敵人尸體的同時,發現了這個敵人很是年輕,從面容看來也就是十五,六歲,嘴邊是光滑滑的,沒有一點的小胡子,郭開慶嘆了一口氣,把他月兌進了一個掩體里,用土把他給埋了。

張文治按照老朱的吩咐,把一些用不上的槍支送到了張營長那里。看著敵人的槍支,張營長哈哈大笑,「我還以為就得用木棍防御呢,這樣好了,老子也鳥槍換炮了。」

話音未落,只听前沿負責觀察的戰士大叫,「敵人又要爬上來了。」

張文治跑了上前,拉開了才繳獲上來的手雷環子,順著「徒坡」扔了下去。只听到手雷撞到了什麼似的,接著就有石頭從張文治他們的頭上飛過,他的手雷響了。

可能是爆炸的時候太早了,前沿的三個戰士,有一個讓飛上來的石頭給砸中了,雖說有鋼盔護著頭頂,可是還是砸得不輕。張營長跑了上去,摘下那戰士的鋼盔,「你沒事吧。」

「報告營長我沒事,就是那塊石頭太大了,砸在頭上時壓下來,把我的脖子給扭了。」

听他這麼一說,旁邊的兩個戰士哈哈大笑起來,有個戰士還在不遠處拾到了一條敵人的手臂,「營長你看,肉,全是肉。」

「你先去休息一下,來,再上來一個人替他,他們兩個再堅持半個小時,一會有人換你們。」張營長仿佛又找回了往曰的威風,這一天來他讓老朱和老王他們罵壞了,簡直罵得他是一無是處,現在好了,他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指揮官了。

鄭師長的電台兵,又一次接到了上級的信息,這一次首長沒有用密碼本來發指示,而且直接用了明語,「鄭師長在嗎。」

電台兵也是頭一回遇到過這事,他不敢怠慢,馬上跑到了鄭師長的面前。

鄭師長一听有指示,馬上回到了「隱蔽部」,「我是鄭,首長請指示。」

「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能突圍嗎?」

「恐怕不行,目前防守還可以,要是突圍的話,得給敵人當靶子。」

「那好,我已經派出了幾支救援隊了,我相信馬上就要找到你們了,你們再堅持一下,要是有空當,可以試試突圍出去。」

「明白。」

鄭師長原以為有好消息傳來,沒想到還和原來一樣,他知道,現在他使用了明語,就已經暴露在敵人的監控之內了,要是敵人得到他還是個師長的消息後,他的命運就得听天由命了,要是已方的援軍先到,他們可以月兌險,要是敵人的炮兵一到,他們就只有犧牲了,因為他已經和手下交待好了,就算自已不自殺,攻上來的敵人在沒有抓到他之前,那個郭開慶也會先一步解決他,因為郭開慶是個敢做敢當的軍人。

夜晚是那麼漫長,敵人好象也模清了老朱和老王他們的路數,他們把第一「戰斗出發陣地」放棄了,向前前進了幾十米,這樣他們的進攻路線縮短了,憑借這幾十米的優勢,他們可以借助省下來的氣力,一鼓作氣沖上山坡了,見大勢不好,老朱和老王也命令郭開慶拿起了手中的沖鋒槍,對他講不要怕浪費子彈,只管打上來的敵人,他們怕敵人真的沖上來就不好辦了。

听到郭開慶這邊緊迫的槍聲,張文治和鄭師長也都加入了前沿的防御,這下好了,這五個優秀的軍官,各自拿著AK-47,形成了一道道火力線,加之敵人送上來的手雷,足以抵擋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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