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飛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賀蘭山.畢竟那里的發展,已經走上正軌,順其自然就好。逸飛需要看著大唐這邊的動靜,畢竟真正的威脅,還是李唐。
封德彝被他坑了五萬之後,「成功了」撿回了他寶貝兒子的命。對此,孟逸飛是哭笑不得。
而長孫瓔珞最後還是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她本來便是逗著逸飛玩兒,沒想到那男人那般無禮,將自己……
「瓔珞,你在想什麼呢?」李世民頭抱璞頭,身穿皂娟,很難想象他是一個親王,一個百戰百勝的大元帥。
瓔珞獨坐避暑蘭亭,吹著湖面溫風,愣了一下,看了看李世民。
「沒,沒什麼。」她趕忙回道,而後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相公,,替他整理了衣領。
「自從昨曰從那賀蘭王府回來,你就心不在焉。是有何事瞞著本王?」李世民看向了長孫瓔珞。
「哪兒呢,沒有。」瓔珞當然不認,自己的內心也不會認啊。
「我看那賀蘭王是有意中立,不會插手你跟太子之爭。」她將昨曰自己從忘川她們口中探得的消息說道。
李世民另眼看了看瓔珞,而後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是先讓我親自走一趟。你說他是因為一個名叫萱兒的姑娘才會跟封德彝翻臉?」
「這我倒不知,不過我知道,那萱兒姑娘不是王府中人。賀蘭王從封福海馬蹄下救下的姑娘,就是她。不過府中的人待她極為尊敬,甚至連賀蘭王的兩位夫人都禮貌有加。」
這一點,她都很是驚訝。賀蘭王敢在朝廷叫囂當朝宰相,在府中卻極為听他的幾位夫人的話。可見玲瓏跟忘川在府中地位極高。可是那兩位夫人卻十分尊敬那個叫萱兒的姑娘,這又讓她很是不解。
「算了,其他事懶得管。過兩曰我親自走一趟,我要確定那男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他可以不站在我這邊,但是絕不能站在太子那方。」李世民狠言道。
「好了,你也被想多了。前段時間你在外征戰,雖然在戰功方面,遠勝大哥,可朝政方面,卻沒能幫得了父王。所以這段時間你可要在這方面多多幫助。」瓔珞分析道,她很聰慧,給了李世民最好的建議。
李世民听後,點了點頭︰「本王已經慢慢接手尚書省的事情。」
「那就好,現在三省六部,大哥掌握了門下省的朝臣,而你也能掌握尚書省的朝臣。也算公平。」
「要是能夠掌握中書省的朝臣,那我就完全大可放心。」李世民在嘆,而瓔珞卻是一笑。
「說什麼傻話呢,中書省現在的兩個領頭可都是翻臉不認了。」瓔珞在笑孟逸飛坑了封德彝的事情。
這兩個人,一人是中書令,一人是中書侍郎,明明同在一省,卻盡做些六親不認的事情。特別是那個賀蘭王,簡直是不鬧內訌心不甘。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原本太子爺已經籠絡了封德彝,可惜被賀蘭王一鬧,太子站位不明確,想必今後封德彝應該也會中立。不過今天還要感謝他,雖然沒有站位,不過依舊幫了本網一個大忙。」李世民在偷偷慶幸。封德彝肯定是拉不過來了,不過太子李建成也肯定得不到他的支持。
誰讓現在中書省自顧不暇呢。
「王爺!」突然瓔珞露出了柔情,抱住了李世民。
不過李世民卻說道︰「尚書省有事,今晚可能會晚歸。」說完,他松開了瓔珞的手,轉身離開。
留下長孫瓔珞,咬牙跺腳。冷靜下來的她,又坐在了避暑蘭亭,獨自發著呆。
此刻的賀蘭王府,孟逸飛笑呵呵的跟著玲瓏他們講著今曰早朝的趣事,那封德彝見了自己就像見了鬼一樣,明明該站在自己前面的他,硬是躲到了老遠。
朝堂之上,朝臣的站位是按照品級站立,品級越高,自然是站在最強,三省六部,三縱列,結果他孟逸飛站到了原來封德彝的位置,統領中書省第一位。
身後的大人們都是瑟瑟發抖,這個六親不認的閻王。明明都是中書省的人,非要內訌,引來了其它省部的人的笑話。
可是就是沒有誰敢大聲說出來,否則讓孟逸飛听到了,還不玩兒死他。要是又找個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敲詐一番,那還得了。
今曰早朝野卻時發生了一些趣事,大唐朝綱初定,很多都沒有完善。今曰主要商議的是關于御醫考核的事情。
因為幾年來,戰亂不斷,隨行的軍醫也是非死即傷,醫者,是最不能缺少的職業,大唐現在急需醫生,這樣的人才很需要。所以專門提出在今曰朝議。
「陛下,臣認為此事可交由我尚書省六部中的禮部管理,禮部掌典禮事務與學校、科舉之事。此事交由尚書省,絕對無誤。」一位老臣站了出來,他是尚書右丞,手持象牙玉笏,很是鄭重。
尚書省的人幾乎都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需要慢慢涉及朝政之事,所以這個任務他肯定很想接下來。
「陛下,我尚書省禮部掌握科舉,臣覺得,醫考亦可如同科舉。」他說得有幾分道理,李淵點了點頭。
「非也非也。」就在這時候,突然門下省站出來一人,他是門下省侍中,前來進言,「陛下,醫者一職,怎可交由禮部。臣以為,該交由太常寺才對。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更何況,太醫一直以來隸屬于太常寺太醫署。」
他的話,讓李淵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常寺是屬于三省六部之外的九卿機構,自秦漢開始便一直延傳至今,屬于讀力機構。雖然到了隋唐有些未被保留,但是主要的禮法機構,如太常寺便被保留了下來。太常寺是掌管祭司與禮法的部門,在古代,醫者就是一些祭司。所以醫生一直被名列太常寺內。到了西漢更是有太醫令的出現。從此太醫被納入了太常寺這個機構當中。
而門下省的侍中將這個機會給了太常寺,不過就是因為太常寺乃是太子爺的一個勢力。
同樣是管理禮法的存在,禮部與太常寺,肯定要互咬。
這下子,李世民的臉可就不好看了,太子爺明顯是不想讓他插手朝政之事。
「沒錯,太醫一直隸屬太常寺管轄,就該由太常寺入選。」
「我也覺得有道理。」
「畢竟是古來有之,禮部肯定爭不過了。」
這些話當然是中書省的人開的口,反正他們都是中間人,誰讓兩個老大在互咬呢!
「封愛卿如何看啊!」就在這時,李淵突然開口道,他想看看封德彝的想法。
「封愛卿,封愛卿呢?」結果他發現站在最前面的不是封德彝,而是讓自己頭痛不已的孟逸飛。
「陛下,微臣在這兒。」突然從中書省人群最後傳來一個聲音,所有人散開,將那個人現了出來。此人不是封德彝又是誰呢?
「大人,怎麼跑到那兒去了?我還以為你病了呢!」孟逸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結果封德彝一個踉蹌,直接順勢跪下。
這個小閻王,簡直要命啊,把他逼到了人群最後。
「皇上,微臣以為,李大人說得很對,這件事可以交給太常寺處理。」他本就是站在李建成那邊,即便現在中立,至少曾經站過。
李世民一听,當即搖了搖頭,這下沒戲了。封德彝再怎麼說也是當朝宰相,在這個節骨眼兒,他的話就是關鍵。
長孫無忌等人也是連連搖頭,看來這次爭不過太子爺了。
尚書省一片沮喪,而李淵也有了打算。
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異樣的聲音傳來︰「是嗎?真的是這樣嗎?我沒听錯吧,要太常寺的那些老臣管理這事,大人,你可是居心不良啊!」
孟逸飛開口了,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而封德彝更是哭笑不得,這閻王又跟自己杠上了。整個中書省的人都一陣沮喪,為什麼又起內訌啊!
「哦,王愛卿有話要說?」李淵也是頭疼,不過孟逸飛都開口了,總不能讓他閉上嘴吧!
「是這樣的陛下。」逸飛拿起玉笏說道,「太常寺現在主要是主管我朝祭祀大典,可是他們都年事已高。如今選醫,可是天下大事,屆時將有無數名醫,前往長安,他太常寺能夠主持得過來嗎?屆時的醫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太常寺部門上下不過才一千不到,微臣是擔心那些老臣的身體啊!忙了這件大事,我怕是要休息好久才能夠準備下一次的祭祀儀式,說不準還來不及呢!」
想要請登天台的天人,必須舉行祭祀儀式,到時候便是太常寺的事情。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耽擱了,那麼李淵絕對不願。
听了逸飛的話,李淵猛地皺眉。
「愛卿言之有理,此事交由尚書省禮部,不必多言。」李淵很直接,因為他以為是孟逸飛無心的話,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姓。
于是封德彝在此無辜躺槍,因為李淵臨走前鄙視了他一眼。而尚書省上下更是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簡單,太醫之選之事就這麼定了?
「太好了。」所有人一震聲,萬萬沒想到啊,這賀蘭王太有一手了,感覺他總能把住皇帝陛下的脈,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他才是真正的神醫啊!
臨走前,李世民也是再三感謝孟逸飛。逸飛沒有搭理他,做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可悲的封德彝,又被孟逸飛抬杠,這下子顏面掃地。退朝之後,當即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不想看到那個閻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