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霄漢在對岸望眼欲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見洪九和花飛影到了河邊,立即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河。洪九內功深厚身手超群,就樹林里砍下一根細長的杉木當作平衡木,持在手中當先躍上鐵索,幾分鐘後走到了莫霄漢那邊。一路走,一路將一條長繩丟了下來。
花飛影抱著何青芷,腰間各自系上了安全扣。然後抓住吊鉤,拴好洪九剛才留下的長繩。莫霄漢和洪九在對岸同時用力,拽動長繩,花飛影與何青芷便懸掛在鐵索下,不緊不慢地朝對岸逆流而去。
「別怕,青芷妹子。」為防止何青芷害怕,花飛影一手抓著吊鉤,一手摟著何青芷的腰,絲毫不敢大意。
何青芷剛毅地點頭,道︰「我不怕,花姐。我只怕……找不到阿燦。」
花飛影心中也是肝腸寸斷,但是只能柔聲安慰道︰「別擔心,青芷妹子,幫主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被洪九和莫霄漢扯到了臨河石壁前。花飛影帶著何青芷上了平台岩石,然後解下腰間安全扣,隨著莫霄漢沖進通道,奔進了山月復中的大廳。
猴子阿黃一見進來這麼多陌生人,很警惕地躲到了一邊。
「阿燦,阿燦!」何青芷沖著書架後堵住通道的石牆大叫起來。峨眉派的地宮如此堅固隱蔽,只怕蘇燦在里面遇到了更加厲害的機關暗器。萬一蘇燦有個閃失,自己還能獨活嗎?何青芷淚飛如雨。不敢再想下去。
「幫主夫人,你鎮定一點,我來看看。」洪九從腰間拔出七星匕首,對花飛影使了個眼色。花飛影明白洪九的意思,走上前將何青芷拉到了一邊,柔聲安慰。
洪九拿個樁站定,力貫右臂,將手里的匕首對著面前的石壁刺了下去。饒是洪九如此內力,用的又是祖傳利器,但是這一匕首下去。也只不過刺進一寸左右。
「這花崗石。太堅硬了!」洪九眉頭緊皺,連連揮動手中的短刃。雖然知道這是一個笨辦法,但是目前別無他法可想。
刀光閃爍,碎石紛飛。幾分鐘後。洪九在石壁上刺出一個篩子大小的圓圈。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通道內腳步聲響。卻是有幾名弟子攀著鋼索走進洞來。莫霄漢接過後援弟子手中的鐵錘和鐵 ,順著洪九刺出的印痕一頓猛鑿。鏗鏘聲中,石壁上那個篩子大的圓圈上面。剝落了一層石皮。
「都半天了,才鑿去一寸左右,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打通?」花飛影急得五內俱焚,問莫霄漢道︰「莫長老,這石壁大約有多厚?」
莫霄漢面色凝重,茫然道︰「不知道有多厚,總有一二尺吧。」
「洪長老,你休息一下,我們輪換著來!」花飛影急躁起來,不由分說地搶過洪九手中的匕首,對著石壁又是一陣猛刺。
蘇燦臨走前,幫助花飛影打通了任督二脈,並且拓展了她的丹田氣海,令花飛影功力大增。這時花飛影心系蘇燦的安危,運刀如飛,每一刀下去,其深度和洪九相比,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刀,兩刀,三刀……。近百刀下去,花飛影已經喘息連連,汗飛如雨。
「花姑,你歇一會兒,防止月兌力了!」莫霄漢叫道。
「不累!」花飛影對著圈定的面積,又是幾刀。
「你不累,匕首也累了。先歇一歇吧,等鑿去上面一層,然後再用刀刺。」洪九斜刺里伸出手來,托住了花飛影的手腕。
「好吧,快鑿!」花飛影這才心有不甘地住了手,把匕首還給了洪九,抬起衣袖擦了一把汗,對候在一邊的幾個丐幫弟子道。
剛才猛刺石壁,飛起的石屑灰塵涂滿了花飛影的臉,又被汗水一沖,這時抬手一擦,整張臉,花貓一樣凌亂不堪。花飛影一向注意儀容,人前人後無不光彩照人,可是這時的狼狽,卻無法描述。
「花姐……」何青芷走上前,抓住花飛影的手來看,只見她的掌心一片通紅,虎口和掌心處已經磨出了幾個血泡。
與此同時,劉明志也帶著二三十名丐幫弟子,越過小愛河,從正面進入了三絕庵。還好,三絕庵里還通電。根據莫霄漢介紹的情況,劉明志帶著眾人,徑直來到三絕庵後院最西側的一間瓦房前,直接劈門而入。
「連接電線插座,開動電鑽,將這里打通!」劉明志在房間北面的石牆上畫了一個圈,命令道。眾人不敢怠慢,拖來電線立即動手。一時間三四把電鑽同時啟動,嗡嗡作響。
但是花崗岩的硬度遠遠超過了混凝土,電鑽進展緩慢。才十幾分鐘,已經斷了五六根鑽頭。幸好備用鑽頭帶得多,立馬又換上新的鑽頭繼續開鑿。等到在畫出的圓圈上鑽了一圈洞以後,又換上鐵錘和鐵鉗錘擊撬動。
折騰了一個小時,劉明志這邊的進展和莫霄漢那邊差不多,也只是在篩子大小的面積上,剝落了一層石皮而已。
「鑽,不停地鑽!這班人累了,就換下一班!」劉明志指著石壁,連連催促。
轉眼就是黎明時分,東方曙光初現,前後兩路人馬都累得精疲力盡。
花飛影的兩手掌心都已經磨破,鮮血淋淋,洪九和莫霄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何青芷幫不上忙,只在一邊看著石壁流淚……。
莫霄漢掏出電話聯系劉明志他們,詢問情況。莫霄漢的語氣沉重無比︰「我們這邊,才鑿進一尺深……,你那邊怎麼樣?」
「也只有一尺多點,這石頭牆,到底有多厚?!」劉明志一向足智多謀,這時也沒了主意,在電話里嘆氣連連,「莫長老,有沒有好一點的辦法?」
花飛影奪過莫霄漢手里的電話,沖著劉明志大聲叫道︰「現在還有什麼好辦法?就是使勁挖,使勁鑿!生要見人死要見、見……。」最後一個字,花飛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丟了電話,與何青芷抱在一起嗚咽起來。
眾人心中都明白,這樣的銅牆鐵壁,連蒼蠅蚊子都無法飛出的機關里,蘇燦三人能活下來的概率,實在太渺茫了。
「都是你這畜生害的!!」莫霄漢救不出蘇燦,心中遷怒于猴子阿黃,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碎石砸了過去。猴子沒躲開,吃痛之下吱吱尖叫一聲,奪路而逃。(未完待續……)
ps︰再次感謝龍吟月先生的慷慨打賞!熱烈祝賀《花都至尊丐王》第一位盟主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