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制約 019.你到底等什麼

作者 ︰ 九澀

屋子里彌漫的白酒味道十分刺鼻,跟平時飯桌上的一點都不一樣,就算打開窗,反復的擦拭地板,還是有股味道。一定是酒的度數太高了,所以才會刺得心里火辣辣的疼。

司文還是幫忙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一聲不吭的躺回去,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不管他到底怎麼想,這種不做任何反應的態度還是讓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還杵在那干什麼?你不冷?」他好像異常的怕冷,整個人縮在被子里,沙啞的聲音又多了一份沉悶感。被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光著膀子光著腳站在地上。

趕緊也鑽進被子里才覺得好了點,「他有點怪,可能壓力大,平時比現在好很多。」

「為什麼跟我解釋這些?」

他反問,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解釋這些,可能是因為太愛面子,也可能是因為怕他覺得于瀟不好。

跟于瀟,沒有生氣太久的時候,只不過是扭著面子不樂意先服軟而已,起碼我是這樣,不知道他怎麼想。雖然剛才挺火的,但現在也好了大半,怎麼想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他自己的父母好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我討好他爸,應該絕對符合他的心思才對。

「還想剛才的事?」司文這會背對著我,被子蓋在脖子下面一點,露出一小段蒼白的皮膚,意外的是我竟然沒想做點什麼。

「沒有。」

「我發現你有時候特別口是心非。」他低聲笑了起來,轉過身呼吸都快要貼在我臉上一樣,「太愛面子了也不是件好事。」

這是一種從眼底透漏出的一種笑意,讓他看起來不再刻薄跟冷漠,也讓我覺得如果跟他隨便聊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我們的生活圈不重疊,不用擔心會被‘出賣’。

「這根愛面子沒什麼關系,原則上就不該我做退讓。」他看著我沉默了幾秒鐘,不緊不慢的轉身仰躺在我身邊,漫不經心的盯著天花板。這個時候才第一次注意到他有一條傷疤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個不算明顯的戒痕。

就算不明顯,也一定是戴了很久留下的痕跡。

可能是看的太過直白,他抬起手放在眼前也盯著看了幾秒,陰影下面的臉看不出表情,「我結過婚。」恭喜他說了一句廢話,「跟一個男人結過婚。」

第一反應是他在開玩笑,這種想法讓我沒有辦法抑制認真的看了他幾秒,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判定他並沒有開玩笑。我只能說,他的一生很圓滿,試問中國有多少個gay經歷過這些?

唯一好奇的是,他為什麼離婚。

剛想提問,敲門聲就又響了起來。事實上我根本懶得去開門,于瀟會自己進來,並且不會來,其他人根本就不想見。司文依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在這里發生的任何事都跟他沒關系,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耳邊的聲音刺耳到難以忍受,據記憶神經分析,這種慘絕人寰的敲門方式只有一個人,許純。

或許他又沒打過齊昇,來找我支援。雖然他更可能是為了討好齊昇,帶著所謂的自家男人來找我報仇。在開門迎接暴風雨之前,我還估量了一下如果許純真的帶著齊昇來‘尋仇’,司文能不能幫我的忙。

這種想法在一秒鐘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什麼能引起司文的情緒,包括我。雖然他正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也還是這樣感覺。

開門之後發現只有許純自己站在門外,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只是也難免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好像有點太過豐富。許純像是土匪頭子一樣,沖進屋里,一邊抽著鼻子聞,「你用白酒泡澡了?」

說著還真要湊到我身邊接著聞,還沒等我推開他,那張怎麼看都像未成年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種焦躁的表情,「你今天死哪去了?手機怎麼都不開機?」

「好不容易請了幾天假,歇歇」

「于瀟家出事了你知道嗎?」他扯著脖子瞪我,好像我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就算是他家出了事兒跟我什麼關系?用于瀟的話說,以後我都跟他家沒任何關系。

不過這些話讓心底的疑慮加深了不少,那天沒有接于瀟的電話就始終讓我有些後悔,再加上他今天的表現,的確有挺多說不通。再看看許純臉上的表情,整顆心也都往下沉。

「什麼事?」我故作鎮定的問。

「于瀟他爸,今天早上死了。」

這種話怎麼能相信,前幾天還研究張羅著怎麼給于爸爸過生日,上午還送去了茶具和白酒。如果非有人這麼說,可能就是于媽媽又搞出的糊涂事。至于于瀟的反常可能只是因為他工作不順利。

「喂!蘇晨?你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听見了嗎?」許純的急性子好像永遠都沒有辦法改掉,他不斷的扯我的衣服,強行的打斷了我的思考。也是因為他的打斷,我突然明白,自己應該去對門找于瀟。

原因也再簡單不過,看他一臉不耐煩的給我開門,然後吼我一句︰蘇晨,你他媽大半夜撒什麼瘋?或者干脆接著剛才的跟我吵架的事直接罵我一句滾。

也可以在我重復許純的話之後給我一拳,罵我咒他爸,許純又放了個屁。

事實上無論我怎麼砸門,里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可能他去吃夜宵。

算了,他怎麼能在跟我吵架之後去吃夜宵?每次這種事情發生之後他都躲在家里生悶氣,直到我願意道歉。

「你就算走也換件衣服行嗎?」許純突然抓住往出走的我,對我大喊大叫,「你有點出息!別遇見于瀟的事就東南西北都找不到,這些年了,你到底等什麼?」

他的話讓我的腦子瞬間就清醒起來,我的確該換一件衣服,不過他後面的話讓我有些不太理解,在等什麼?我應該等什麼嗎?

「你什麼意思?」一邊問他一邊回到家里換衣服,他就跟在我的身後,在進了臥室之後看見了理所當然躺在床上依舊面無表情的司文。像死人的司文,像瘋子一樣的許純,還有著急到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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